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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霸鼎尊-第34部分

小说: 霸鼎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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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雪肃然道:“那第三呢?”

一难眯着狭长的眼睛,道:“你可曾听说过汉帮?”

边城雪肃然道:“当然,以前我展师兄……展城南跟我提过,说是世上最大的帮派。”


一难道:“正是,一百多年前,我大唐与乐浪海倭人国在百江口激战,大获全胜,自此,倭人便归顺我大唐天朝,岁岁纳贡,并派了使者前来求学。当时受倭人侵袭的新罗沙鼻歧、奴江等城纷纷有民众纵船出海打击倭寇,大唐沿海各州也有极众子民出海助军杀敌,久而久之,形成一股强大的海上力量,白江口之战后,他们已适应纵横四海的生活,不再受天朝的约束,大肆奸杀掠夺,成为了海上巨患,汉帮发展到今日,已有两万多人,三百多条战船,能征善战,骁勇无比,首领雷代一脉单传,是年有“海煞”之称的雷喆已再半年前病逝,现下大位已传给少不更事的雷娇。”


边城雪道:“这么说,你是比较欣赏那位‘海煞’雷喆喽?”


一难冷笑道:“雷喆豪勇,与独孤鸿傲海陆分霸,实为一代不世枭雄,只是老衲所入眼的并非此人,而是其谋士蓝霹雳,那雷娇小娘皮长的倒不错,就是少长了个脑子,胸中毫无城府,一直被当作傀儡。蓝霹雳阴辣残忍且智谋极高,才是汉帮真正的主人,雷娇只是被当作旧主供养起来罢了。”


边城雪道:“蓝霹雳的武功有多高?”


一难道:“恐怕普天之下,除了你以外,他再也打不过任何人,真可惜蓝霹雳根本不需要武功,论斗智我决计斗不过他,斗力么,我却又没机会何他斗,这正是他的厉害之处。大可以这样讲,若然蓝霹雳是个好人,那他跟诸葛亮相差不远了。”

边城雪不禁颇为诧异,他本想挑唆一难去想这些事情,再无暇杀人,谁知他并无夺天下第一之雄志,这计眼见是不成的了。

一难一瞪眼道:“看样子老衲对你是太过仁慈了!快闭上鸟嘴躺下了,若再张开,老子摘了你的脑袋打马球。”


次日大早,一难喝令他起来赶路,边城雪无奈,只得忍气吞声地随着他,此时已在回疆深处,草原、沙漠、山峰构成了他的眼前的全部景致,碧天蓝沙飞旋,兀鹰在他的头顶低低盘旋,只盼两个人马上死去,好饱餐一顿。一难将马典当,又添了些银两,换了两匹骆驼,大约赶了一个半时辰,来到一处奇特之地,这在中原平淡无奇,但在这里却出现了如此村舍,草属瓦顶,断壁残桓,砖石瓦片,枯木黄落,苑中无色,似是荒弃了很久。忽地,见一赶着羊的中年汉子走过,他瞧了边城雪一眼,见他戴着面罩,有些疑惑,又转而唱起了高亢的牧歌。边城雪上前道:“敢问这位先生……”

那汉子冷冷地道:“先生是教书的,我是放羊的。”

边城雪道:“那您如何称呼?”


汉子道:“你快离开这儿罢,这……”猛地瞥到一难,面色大变,边城雪以为他认出了老淫僧,一说说不出话来,暗暗向他使眼色,盼他快走免遭毒手。谁知那汉子突然长跪不起,又“咚咚咚”叩首不已。

一难也摸不着头脑,道:“你干什么,咳……我说,咳,你这个施主何须向我行此大礼?”

那汉子哭道:“神僧,此地闹鬼,让人不得安宁,村里四十户人家大多搬走了,只剩下空荡荡这么个破废之地,求神僧施法驱邪……”

一难与边城雪面面相觑,都哭笑不得。边城雪道:“你如何不学人家也搬走呢?”

那汉子道:“小爷你有所不知,这妖怪神通广大,常出没于村中废弃之屋,十多天前,闹出多条人命……”

一难问道:“怎么死的?”

那汉子道:“都是给活活吓死的。”

一难狐疑道:“你胆子倒大,你怎地不走?”

汉子道:“幸亏我拖家带口,未曾下决心离开。早先我的村有个说法,说这里埋有重宝。不知怎地传了出去,引得许多人都来瞧,后来有个什么天……牧场……”

一难道:“天?天驼牧场?”心中却为之大动:“若非老医怪的藏宝图中所示宝藏正是在此?那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汉子道:“不错,正是!他们要收了这片的地,要咱们当劳工去挖地寻宝,咱们不肯,他们就杀人,后来这儿闹鬼,咱们村人心惶惶,偷着逃走,可偏生牧场不准,他们备有快马,有熟悉地形,凡是偷跑的人都一一抓来驱马踏死,是以无人再敢逃走。原本四十户人家,现下单只剩下七户了。”


一难暗忖道:“瞧他也不似撒谎作伪,近两年天驼牧场场主大漠飞鹰姚巨琪势力愈发强盛,与西部马鬃山的铁骑帮已旗鼓相当,看来平静十余年的大漠又要重燃烽火了。”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汉子道:“小的李作,一家六口,还有老皮、天牛等七户,也就不到四十个人啦。”

一难觉得漏洞百出,道:“大漠边陲,岂能有这种村舍?你们的祖先是谁?”


李作道:“我的父辈都是自中原来的汉人,母亲是昭武九姓的粟特人,嫁夫从夫,故而在中原住居。父辈皆是学武之人,而且好象是同一门派,但他们严守秘密,从不教我半点武功。”

一难当下双掌合十,说了句久违的“阿弥托佛”,道:“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岂能见死不救?”

边城雪历尽沧桑,性情大变,当下揶揄道:“不错,我佛慈悲岂能见财不贪?”

一难怒瞪了他一眼,道:“施主莫慌,这事老衲管定了,什么厉鬼,管教它堕进无间地狱!”

边城雪心道:“真有这种报应不爽之事,那第一个堕入地狱的当非你莫属。”

一难对边城雪道:“收拾一下,咱们搬到废弃屋舍中去住。”边成雪道:“要住你住,我是决计不住的,我怕鬼。”

李作道:“你们不是师徒?”


一难道:“非也,他是个小淫贼,前几日调戏良家妇女,被老衲当场捉住,那女子家中颇有钱财,疏通官府,欲判他斩罪,老衲见他年纪轻轻,不由动了怜悯之心,想是误堕邪路,若能弃恶从善,乃是大大的浮屠。是以老衲便携他北上,以便教化。”

李作叹道:“大师真是菩萨心肠。”边城雪索性道:“你爱怎么说都行。”

一难道:“降妖伏魔是我佛门中人的本色……”边城雪抢道:“不错,我佛除了不降自己以外,什么都降!”


一难瞧那汉子讲话颠三倒四,其中有诸多奇怪之处,但听他呼吸和脚步确不是身负武功之人。趁未天黑,李作妻子、三女一子收拾了屋子,端出两碗稀粥,一盘胡饼,又杀了一只肥羊,烤了起来。李作边忙边道:“大师你是出家人,不吃荤,我怎把这茬给忘了!孩子他娘,去多烙几张饼。”


边城雪不禁心头一乐,撕下整条羊腿,故意当着一难的面吧嗒吧嗒地大嚼起来,皮肉酥腻,香气四溢。一难极是恼怒,却又不便吃肉,只得连吃了四张饼子,李作又凑上前问:“作法驱邪可用供品?”一难方待回答,边成雪道:“供品是奉给佛祖的,也须是素。”

李作叹道:“那大师要什么法器呢?桃木剑还是墨斗?”

一难信口胡诌道:“那都是道家用的,老衲只用一只木鱼……对了,可有狗血?”他方才见李作家养了一条羊犬,正好可以偷偷烤来吃。

李作好生为难道:“大黄跟了我七年了……”

边城雪忽道:“李叔,我师父年纪太大犯糊涂了,驱鬼要用黑狗血,你家大黄是条黄狗吧?杀了也没用!”

李作大喜,忙不迭地连连道:“对对,小相公您说得太对了。”

一难怒道:“还罗嗦什么,滚进来!”一把将边城雪拽入,李作见此道:“劳烦二位了,小人告退。”

待李作一走,一难伸出枯若蒲扇的大巴掌,威吓道:“小子,你再胡说我真杀了你!”

边城雪揶揄道:“师父赎罪,师父如此帮李叔的忙,不知有何阴谋啊?”

一难了当的说:“屁话,我来找宝,这么讲你满意了?”

边城雪讪笑道:“鬼来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难骂道:“小屁股给我夹紧了,娘的,遇到男鬼跟他干,遇到女鬼跟她睡,我怕什么?”他找了张破草席,平整地铺到墙角,猛地从里面摸出油滑沉重一物,竟是坛北方汾酿,打开一嗅,喜不自胜道:“哦,有三十年了。”又洋洋得意道:“丑小子,这酒还有个别名,叫做‘一醉解千愁’喝了它,什么烦恼都忘却了。怎么样,要不要来试试?”

边城雪厌恶道:“那你还是快喝吧,我多希望你喝后变成个傻子什么也不知道。”

一难横了他一眼,不悦道:“用不着你说我也要喝。”边城雪见整张草席都给他抢去了,只得兀自寻了些干草铺在另一角,往后一仰。


很快已入深夜,月色惨淡,飙风乍起。两人都睡了半日,此时醒来,皆觉得精力充沛。边城雪自怀中摸出上午吃剩的羊肉,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他的手筋大多断开,若非他精研药理,一路上趁一难不经意时随手采集着草药,含在嘴中嚼烂,敷杂周身伤口上,加之每日运功治疗,恐怕早已连一动也不能动了。便在此时,他的手仍承受不住薄薄一块羊肉的重量,便是两只手托起也在不住地颤战。

一难喝道:“快给我!”一把夺过,就着酒解起馋来。

边城雪苦笑道:“大师,你是出家人哪。”忽又沉声正色道:“一难,你别喝太多,要不鬼来了,你便不清醒了。”

一难一个激灵,拍拍脑袋道:“不错,不喝了!”


便在此时,“呜”地一声怪叫,不远处似有一条怪影蹒跚而至。为了不惊吓鬼怪,草房中并未燃灯。一难在黑夜中目光如炬,耳力更胜于豺狼,听得那鬼影脚步沉重,但吐气均匀,实是负艺之人。起初“呜呜”两声不绝,似在试探周围有无人在,喊了半天并无动静,那鬼怪似也放了心,便大胆地跨进了门槛。


一难只觉时机来到,大笑起身,声若洪钟,形仿雁驰,叫道:“让老衲好好瞧瞧你生了个什么鬼样!”那“鬼”大骇之下,返身欲逃,但一难何等身手,泰山压卵,已然扭住他的臂腕,一拉一提,便将他摁在地上。那鬼方欲后踢,一难却足似灵蛇出洞,早先行点中他的足底心“涌泉穴”,再在他颈部轻轻一弹,那鬼只觉一阵酸软,半倚在沙土之中,再也无力反抗。一难见对手如此容易打发,反倒起了疑,找了火纸,打上了火,燃起一盏油灯,映上那鬼的脸。

谁知不看则已,一瞧之下,那鬼竟是三十余岁的汉子,面若蓝靛,乍瞧之下还真以为是什鬼怪。

他衣衫褴褛,已碎成了布条儿,周身不住地发抖,如同疯癫抽搐一般,似也并非刻意,如同奇形怪状,难怪会被当成鬼而吓死多人。

一难瞧瞧他,又回头瞧瞧边城雪,不由大笑起来,泪水并溅,一时竟不能控制。边城雪此时并未蒙面,与那鬼四目相对,都是哇的一声惊叫,皆觉得对方恐怖之极。

一难问道:“你不是鬼,是什么人?”

那汉子颤颤栗栗,目光中却掩不住巨猾的狡狯之色,一难何等阅历,已然捕捉到,手上加劲,呵斥道:“如有半句虚言,老衲便就此超度了你。”

那汉子只觉疼麻难当,叫道:“大师,神僧,佛祖,饶了我罢。”

一难暂止潜运,道:“快说!”

那汉字道:“小人名叫屠叔衡……”一难道:“搜神手屠叔衡?嘿嘿武功不行,手上功夫却天下无双。”

屠叔衡见对方竟听说过自己,一时脸上得意之色,随即却又叹道:“小人区区贼名,不料能入大师佛耳。唉!小人本隶属河边的铁骑帮,曾随独孤帮主南征北战……”

一难打断道:“是南掠北抢罢?下面定是要说‘忠心耿耿’罢?少说没用的屁话,你因何至此?又怎地落魄成这般样貌?”


屠叔衡道:“老帮主病逝后,其女掌揽大权,帮主之位本应传子,小的走了臭棋,在老帮主健在之时,千方百计去讨好其子独孤行,谁料葬礼一毕,独孤舞立即揽过帮主之位,独孤行其实成了个傀儡,最小的女儿独孤思贞更是连闺房也都不许踏出半步。那独孤舞就看我不顺眼,只不过蒙老帮主错爱,不敢对我怎样,待到帮主弥留之际,她便指使我车跑西奔,偷这偷那,可事实上,凭铁骑帮的招牌,只需一句话中原大小山寨皆会将天下各类奇珍异宝送奉至此,且以铁骑帮数万之众,平日专拣各国使者岁贡下手,对别礼物甚是不屑一顾,又何需我去偷?但只要办得有些许不利,她便说我名不副实,扬言我若再失手,便剁掉我的双手,看在老帮主是年救我于法场,又有垂顾之恩,也自不与她计较。岂料她又要我去偷那座山牧场父女所携的紫影锋……”

一难一听“紫影锋”三字,立即来了精神,问道:“详细说来。”


屠叔衡恨恨道:“原来独孤舞的探子回报,说什么游牧父女携了‘紫影锋’已至山下,独孤舞江湖经验颇丰,知那游牧年轻时曾与祁连老祖宿青海相交甚好,此次必是籍故人之情相邀祁连派助拳,赶退追付‘紫影锋’的强敌。谁知游牧尚未上山,祁连派现人掌门陆云农边率门下弟子赶来,将太行派大弟子张谦等人打得落荒而逃。游牧觉得陆云农热情过度,起了疑心,呀游老头子是受人之托,以‘紫影锋’来换祁连派的一个人──是名女弟子,好象叫彭采玉。岂知游牧说明来意后,陆云农执意不放彭采玉,还要游牧叫交出紫影锋,游牧气恼之下转而托镖给武威镖局,要他们将‘紫影锋’送出玉门关外。独孤舞认为时机成熟,便布属劫镖。她思虑极其缜密,又怕游牧暗度陈仓,自己带着真的紫影锋另辟路走,就又派我去偷偷窥察,如若属实,便伺机盗取。岂知虽正好如独孤舞所料,武威镖局保的是趟空镖,但我这边跟了游牧半个多月,却始终未见动静,甚至悄悄摸过他的行囊,竟也一无所获,这件事我竭尽全力,游牧武功不高,根本察觉不到,独孤舞听了我的消息并不相信,而是率领人马赶上了游牧父女,将其擒获,且搜遍了他们的全身,紫影锋确是不在他们手里。于是我预感不妙,果然独孤舞认为是我独吞了紫影锋,派人来抓我,好在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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