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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惟剑为极-第142部分

小说: 惟剑为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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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帅的魔焰何等之猛烈,不过是瞬息之间。便将相柳那丝青芒炼化。当然李敏毓残存的那丝真灵,此时亦是再遭重创,若无鬼帅先前激发的仙元维护,在那魔焰之下。恐亦是难逃消散之局。不过李敏毓虽是元婴尽毁,肉身被“青焰灭魂煞”夺去所有生机,却还有一丝真灵留存,总还有复活之时。

却说鬼帅将李敏毓真灵救下之后,取出一块万年温玉将李敏毓真灵纳入其间,随后又取出一个玉瓶。才将盖子打开,只觉一阵异香飘出,气味竟是与那万年玄玉髓一般无二。轻轻地在那万年温玉之上滴了三滴,再以仙元融入其间,滋养李敏毓残留地真灵,做完这一切后,鬼帅才向凌空看去。

却见凌空宛若呆傻一般,抱着李敏毓的身躯。那里还有平日的洒脱自如,若非感受到其全身彭湃的阵阵强绝剑意,只看其表情,却是会误以为其乃是一个痛失爱妻地普通凡人,决不会以为其是个仙人。

鬼帅见此,有心劝慰几句,却最终选择了沉默,凌空此时虽然心神不属。阵阵剑意不能自持的散发出来,然其气息却是未乱,本命真元在凌空那纯正无比的浩然正气守护下,不见有半点波动。

却说凌空此时表面虽不见异状,实则心中翻腾不已,在李敏毓被相柳的真元击到的刹那,凌空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而就是在那瞬间,凌空才知道自己是那样的爱着李敏毓,本以为自己娶李敏毓为妻,只是为了还前生地情分,且又因剑门惨遭大难,凌空对李敏毓虽不会疏远,却也少有主动亲热妻子之时,便是夫妻燕好之时,凌空亦不过是为了尽为夫之道,而刻意压制自己,本心却不会有甚波动,然便在李敏毓为救自己,以身挡住相柳偷袭之时,凌空眼见李敏毓倒下,却是忽觉天塌地陷之感,一阵前所未有的伤悲从心中涌出,那是难以言表的苦痛和酸楚,自己一向平和地心境此时再难保持,此时的凌空只有呆呆的看着这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以前种种在凌空心中一一流过,凌空在此刻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本心,但是一切均已经晚了。鬼帅先前的举动,凌空虽是心神不属,却也是看在眼中,连鬼帅之能也未能保得李敏毓元婴不损,仅有一丝真灵得以残留,虽不至消散世间,但若要复原却不知何年何月。

眼看在自己终明自己本心之际,爱妻却已香消玉陨,凌空终于知道什么教人后悔,什么最伤人。一阵滔天地愤恨在凌空心中爆出,凌空自成就仙道以来,还从未如此的恨过一个人,相柳,就是那无耻偷袭的相柳身为上古大神,竟会施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实是天理难容。想到这里,凌空心中那愤恨之情再难忍耐,轻轻将爱妻那生机已失的身躯放下,对鬼帅说道:“凌某幼女便暂时托付道友,拙荆身躯亦是暂留道友之处,待凌某将那无耻贼人的头颅取来,报了杀妻之仇再来祭拜。”言罢已冲天而去。

鬼帅见凌空突然孤身寻仇,待要拦阻却是不知该如何言语,凌空将李敏毓尸身及身后幼女交托,实在是教鬼帅难以前去追及,正在踌躇之际,大圣已是说道:“道友不必心急,有俺老孙前去便可,定会护凌空周全,且此事乃是那共工属下偷袭在先,想来其等便是再要护短,也不敢亲自对付凌空,且那蚩尤对凌空之妻有收徒之意,此时恐也知道了此间之事,那厮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是条汉子,凌空此去对上相柳那是绰绰有余,最多便是有那浮游会出手帮他,且有俺老孙赶去,万事皆会周全,道友还是留在地府之中吧。”言罢,将手一拱,一个筋斗打出,便已不见了踪影。

却说此事那无忧无虑的小瑞瑞因为少了管束之人,正在殿中与那只有小猫般大小的神兽麒麟开心地玩耍,不过小瑞瑞不惧怕麒麟那神兽之气,那一直与小瑞瑞形影不离的小白貂儿,却是不敢在麒麟之前放肆,以往总会在别的动物接近小瑞瑞之时,总要张牙舞爪一番,显示自己才是老大的淘淘,此时却是紧紧缩在小瑞瑞怀中,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神兽麒麟的威仪。并不会因其身躯大小而稍有减退。小瑞瑞却是天生仙骨,自小便对任何动物有一份亲和之力,便是对那神兽麒麟也不例外,此时的小瑞瑞早已和那麒麟玩在一处。不时发出娇笑声,浑然不知自己娘亲已不能再抱她了。

却说大圣离去后,一路遁凌空气息而行,筋斗云何等快捷,瞬息间便已从地府来得天界,神念一出无远弗届。片刻便寻得凌空踪迹,当下一个筋斗打出,便向凌空追去。那知身形才起,突觉斗转星移,眼前再非是天界之景,只见是混沌虚空一片,大圣神念激发下,竟是无法寻地天界所在。当下不由是心中火起,洪声说道:“是那个老儿来寻俺老孙、开心,快快报上名来,莫惹俺老孙怒极发狠。”

大圣话音一落,虚空中响起一个声音,说道:“师弟多年不见,怎地还是如此暴躁易怒,当年在师尊门下。便是师弟最是不经人逗,如今修为已是将要超脱天道,怎地也不将当年脾气改改。”

大圣闻言却是大惊,自己当年拜在那菩提老祖门下,修成一身本领,从此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却因自己一时大意,随意卖弄本事,被师尊逐出门中,走前叮嘱自己不可说出乃是菩提门下,否则必要前来追回传授地本事,自己这多年来也是谨记师尊教诲,无论何时均不敢透露自己的师承来历,只说乃是天地所生,本事也是天地所授,此时竟有人口称自己师弟,怎能教其不惊。当下又自说道:“不知是何方道友,前来虚言诈俺老孙,诸界谁不知道,俺老孙乃是天生地养,那来的师承,便是当年保那唐僧取经,俺老孙也是大师兄的身份,天下谁人敢自称是俺老孙地师兄,道友快快现身莫要自误,否则待俺老孙破了你的法术,老孙这条棒子却是不认人的。”

虚空中那声音闻得大圣如此说话,却是轻笑一声说道:“你这猴子当年在师尊门下时,便是一副不可一世之状,事隔多年竟是丝毫未改,且更是张狂,也罢,为兄便说个地方看你可知,师弟可还记得那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否?”话声隐含调侃之意。

大圣闻言却是大惊,此人所说之处,不正是自己当年求道之所么,不过心中惊异,面上却是不露半分,闻言说道:“什么山什么洞,俺老孙一概不知,当年保那唐僧一路西行,不知会过了多少山多少洞的妖魔,老孙那能一一记得,你所说什么山,什么洞,老孙不记得,不记得。”

隐于虚空那人闻得大圣之话,却是又笑了一声,方才说道:“你这猴子虽有诸多不是,却极其尊师重道,师尊当年的吩咐,你这猴子却是至今未忘,罢了、罢了,为兄便现身与你一见,看你这猴子记得当年故人否。”言罢,只见那虚空之中走出一个人影,竟是一个头上双髻身穿道袍的仙童。来到大圣身前说道:“我家师傅正在登坛讲道,还未说出原由,就教我出来开门,说:‘外面有个修行地来了’可去接待接待。’想必就是你了?”

大圣见那仙童、再闻此言,心神当即失守,眼角隐现泪痕,口中喃喃说道:“是我,是我。”

那仙童见大圣真情流露之态,却是哈哈一笑,身躯一抖,变做一道人之相,说道:“师弟如今知道那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否,是否还需为兄再提醒几句。”

大圣闻言,却是宛如梦吟般说道:“不用,不用,知道,知道。”

话音一落,却是一震醒来,怒视那道人说道:“你是何方妖人,竟用邪法惑我心神,休言,且吃俺老孙一棒。”言罢已是将那凶棒高举,对那道人当头击下。

那道人见大圣如此,却是轻笑一声,将手一指,只见一朵黄云飘起,将大圣击来的棒子稳稳托在半空,方又对大圣说道:“你这猴子怎地如此多疑,竟言为兄以邪术惑你,曾记否,当年脑后三尺,半夜传功,为兄如不是师尊门下,怎会知道此事!”

大圣闻言,收棒而立,问道:“你真是当年那应门童子不成,否则怎会知道如此隐秘之事,怎地又变做如此模样,快与俺老孙道来。”

那道人闻言,笑道:“为兄所言皆是实情,奈何你这猴子偏又多疑,为兄好心前来认你,你这猴子却是不信,怪得谁来。为兄当年因曾铸下大错,为师尊所不喜,故收在身边,以禁法禁住为兄的修为,化作一童子之形,不觉已是数千年,当年师尊下界前来渡你之时,为兄亦是随在师尊身侧,故而知道当年往事,你还有两个师兄,却是不知师尊收你为徒之事,又因师尊当年吩咐,故你这猴子不知为兄也属正常,是以为兄一离师尊身畔便来寻你,便是要教你这猴子知道,自己究是师出何门。

第六集 旧仇未雪增新恨 怒拚强仇合五诀 第十一章 惊雷击顶(下)

大圣闻言,思得一刻方才说道:“俺老孙还有一问,你这道人若答得上来,那便是俺老孙的师兄,如若答不上来,那便须尝尝俺老孙这棒子的滋味了。”言罢将那金箍棒重重一顿,竟是教这虚空一震。

那道人闻言,笑道:“师弟当年之事,为兄皆已尽知,莫说一问,便是百问、干问为兄也是知道。”

大圣闻言却不管他,当下说道:“世间人人皆知俺老孙有七十二变的神通,我且问你,俺老孙这神通变化却是从何而来,其中缘由是甚,你且好生答来,若要说错了半点,休怪俺老孙这棒子不认人。”

那道人闻言笑道:“你这猢狲,竟将此事来问为兄,实在好笑,且听为兄说来,你那七十二变的神通变化,乃是师尊传你金丹长生之法后,恐你难过三灾,教与你之法门,其时尚有个天罡之数,你这猢狲却是好个多里捞摸,大道不要却是要了个地煞之数,便是师弟如今的七十二变神通,为兄可曾说错啊。”

大圣闻得这道人说的丝毫不差,将那棒子一收,对那道人躬身一礼,口中说道:“果是师兄当面,悟空不知,祈请师兄恕罪。师兄既来见悟空,是否奉师尊法旨,将悟空重列门墙。”

那道人受了大圣一礼之后,单掌一竖,对大圣行了个道礼,这才说道:“师尊当年虽是将你逐出,却是从来未有将你逐出门墙之意,只因师弟当年性情凶暴合该要应那天劫,师尊逐你乃是为了成全师弟的修为。若是师弟当年一直在师尊护翼之下。那里能有今日的成就,齐天大圣之名威震三界,斗战胜佛之位护佑一方,师弟如今虽然未破天道之规。却已是无劫无量,为兄虽是修为略胜师弟一筹,却也是要借师弟的功德,化为兄当年地杀劫。”说完又对大圣一礼。

却说此后这师兄弟二人叙话良久,大圣方才知道,那菩提祖师乃是鸿钧道人所化。当年在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讲道,便是为了渡化自己,大圣闻得此言。却是在那里喜地抓耳挠腮,当下说道:“如此说来,那原始与老君两个老儿岂不是俺老孙的师兄不成,此事当真奇妙,奇妙!”

那道人闻言笑道:“岂不正是如此,然则师弟以为如何?”言罢哈哈大笑起来。

大圣闻言讪笑两声正要说话。却是忽地一拍脑门说道:“师兄快快解了禁法,俺老孙还有要事待办,待将事情办妥,再来与师兄叙话。”

那道人闻言,却是一笑说道:“师弟莫要着急,此便是为兄前来的第二件事,那凌空此去自然有其缘法,师弟赶去反会坏了他的事情。且那相柳虽是私心作祟暗里偷袭,却是天意如此,那凌空之妻李敏毓修行不过廿余载,却是已凝神为婴,仙道在望,如此一路袒途却是天心不允,须知无劫无难岂可成仙,对此师弟应是深有体会,故那凌空之妻乃是当有此难,不过是天心借那相柳之手施罚罢了,且凌空此人亦是有天命之人,此一战对其大有好处,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此战对那凌空亦是一劫,其若是能过得此劫,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若是过不得此劫,那便是其命该如此,师弟却是不宜介入其中。”

大圣闻言却是说道:“师兄怎地也是与那两个老儿一般,开口天道,闭口天意,莫非这天意便真地逆反不得么,俺老孙却是不信,师兄还是快快解了禁法,俺老孙怎地也要护那凌空周全。”

那道人闻言却是苦笑一声说道:“师弟怎地是不信为兄忠言,为兄适才业已明言,此来寻师弟乃是欲借师弟的功德周全为兄,为兄又怎会以虚言惟骗于你,凌空一事,师弟确是不宜介入,否则误了那凌空的功德,不是救他,反是害了他,师弟莫要再随性子了。”

却说在大圣与被突然前来的师兄拦住叙话之时,凌空展开朱雀焚海诀全速疾飞,终是追及一众上古大神,眼见仇人在前,此时的凌空也不顾修为损耗,剑心喷薄而出,四灵诛魔剑四诀同发,当空便向那相柳身后疾斩而去,此时凌空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神魂永镇九幽之下,那里会与其堂堂叫阵。

凌空追及之时,一众上古大神自亦知道,对此事其等亦知乃是那相柳偷袭在先,是以见到凌空杀气腾腾的追来,知道此战难以避免,且那蚩尤在知道相柳偷袭凌空,却是误伤了凌空之妻,性命仅在旦夕只间时,亦是暴怒不已,若非刑天及共工及时拉住,恐怕蚩尤便要先取了相柳地性命了。

却说那蚩尤在见到凌空杀至之时,当即对刑天、共工说道:“吾等皆是上古洪荒一脉,看在你二人的情分上,某家也不出手取那相柳性命,然此时乃是人家夫婿前来寻仇,某家丑话说在前头,若是那凌空不好相柳,某家自无话可说,然若是相柳不是那凌空的敌手,你二人也不可插手助那背后偷袭之小人,否则便莫要怪某家不    你们。”声若轰雷,可见这魔神蚩尤已是动了真怒了。

刑天与共工二人对蚩尤亦是没有丝毫办法,这蚩尤自洪荒之时便是如此,任何行事皆是只凭自己好恶,从来不顾及什么大局,若是顺其心意那便罢了,否则极易翻脸成仇,是以这二位上古大神唯有苦笑以对,唯恐惹翻了这无法无天地魔神,为了外人与自己等先打斗一场,哪便大大的不妙了。

此时相柳见那凌空杀至,却也是不惧,虽此前在鬼帅殿中之时,相柳未能看出凌空深浅,然其大罗金仙所独有护身仙云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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