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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高门庶孽之步步莲华-第179部分

小说: 高门庶孽之步步莲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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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陆明芙见她满脸的紧张,想起当初自己定亲时,也是如此,倒是难得没有打趣她,只有意捡些有趣的事来说,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如此到了晚间,凌孟祈一如既往偷偷的来瞧陆明萱,他倒是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一见了陆明萱,便忽地打横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儿。
直转得陆明萱晕头转向,一叠声的叫他停下后,他才将她放到地上,捧了她的脸低声喟叹道:“萱妹妹,你终于是我的了,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高兴得恨不能告诉全天下的人,陆明萱是凌孟祈的了,以后谁也休想再打她的主意!”声音里的甜蜜与满足满得几乎要溢出来了。
一下子就击中了陆明萱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让她一时顾不得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反手抱了他劲瘦有力的腰肢,也低声叹道:“我也很高兴,我也恨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了……”
凌孟祈闻言,就将她抱得更紧了,紧得恨不能嵌进自己的血肉里,生生世世都不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了良久,还是陆明萱想着有正事要说,才轻轻推开了凌孟祈,道:“白日里一切可都还顺利罢,你可已与端王说好了,只今日提亲劳他大驾,后面的事他身份贵重诸事烦多,你另请高大人帮忙即可?”
凌孟祈点头道:“你放心,我已与他说好了,他本也琐事繁多,此番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还我个人情罢了,哪来的那份闲心再管后面的事?你也别担心那一位因此而迁怒我,他再迁怒我又能迁怒到哪里去,别因此坏了我们的兴致,定亲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我们该高兴才是。”
陆明萱被他最后一句话所打动,也就将满腔的担心扔到了脑后去,复又高兴起来,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就譬如前世,她又怎么会想到自己竟然十六岁就死了呢?所以把握当前才是最重要的!
凌孟祈见她高兴起来了,才与她说起另一件事来:“我此番在回京的途中,遇见了一个会武功的姑娘,她家里遭了灾,都死绝了,我遇见她时,她饿得奄奄一息,却凭借一根齐眉棍打跑了三个意图强抢了她去卖的男子,我想着这样的人若是能贴身服侍你,将来再遇上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便不用担心了,你意下如何?”
这个念头自陆明萱第一次在宫里差点儿遭了恭王的魔手之后,凌孟祈便约莫有了,但一来当时陆明萱尚没有接受他,他不知道自己送她人她会不会接受,二来那时候他位卑力微,而会武功的女子又不好找,所以这事儿便暂时被他压在了心底。
等到前番陆明萱又差点儿遭了二皇子的魔手时,凌孟祈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之余,这个念头也越发强烈了,想着待自己回了京城以后,不管用什么法子,也一定要尽快为陆明萱找个会武功的丫头贴身服侍才是。
却不想机缘巧合,还没等他回到京城,便在半道上遇上了一个合适的人选,那位姑娘本姓李,家里自曾祖辈起便是开武馆的,虽算不得大富大贵,也算是衣食无忧,奈何到了她这一辈,家里人口却越发凋零,她只得一个哥哥,还因其母生他时是早产,一直她哥哥身子一直不好,无法传承家里的衣钵不说,连为自家开枝散叶都做不到。
李母为自家香火继,只得忍痛为丈夫纳了房妾室,却不想那妾竟是个居心叵测的,过门后博得了全家上下的信任后,便趁人不备时,将全家上下都药倒,然后卷了李家一应值钱的东西逃走了。
待李父李母醒来后,得知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卷走了,当即双双气得病倒了,偏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二人病还没有好之时,当地又发了水涝,将病弱的李父李母连同李姑娘的哥哥一并卷走了,只剩下李姑娘一个,倒是还有几个师兄弟,但都是自己也快活不下去的,李姑娘眼见自己无依无靠连生活都要无以为继了,只得在师兄弟们的帮助下,胡乱葬了父母兄长,带着师兄弟们凑的几两银子,踏上了进京的路,打算进京投靠她一个姑妈去。
谁曾想当地才遭了水灾,大家都是日子无以为继之时,物价自然也比平日高得多得多,她那几两银子不过几日便已花光了,饿得是奄奄一息。
凌孟祈骑在马上看见她时,她正与三个男子缠斗,虽因气力不济一应招数都大减威力,但凌孟祈习武之人,自然一眼便能看得出她的功底,当即便留了意,叫过自己一个心腹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通,后者便领命而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回来向他复命,说那姑娘虽已快饿死了,依然不肯卖身为奴,最多只肯签个三五年的活契,问他怎么办,要不索性直接逼她签了卖身契得了?
凌孟祈是想李姑娘贴身保护陆明萱,又不是想与她结仇的,自然不会做那逼良为奴之事,遂让心腹去告诉李姑娘,活契便活契,只要她做得好,他便帮她将那卷了她家财产,间接害死他全家的妾给找到,任她发落。
李姑娘如今最恨的便是那个妾,听得凌孟祈开出这样的条件,毫不犹豫便签了五年的活契,随着凌孟祈进了京城,然后先去拜望过她姑妈,见她姑妈待她淡淡的后,她便也不与其多说,辞了她姑妈便径自去了凌孟祈的府邸,问凌孟祈她什么时候可以开工?
凌孟祈自是巴不得她立刻到陆明萱身边,但到底还得先问过陆明萱的意思才成,所以他才会娓娓说了这么一大通。
“……听你这么说来,这位李姑娘虽身处逆境,却能坚守原则,宁死不为奴,也算是难得了。”陆明萱听凌孟祈细说完那李姑娘的来历与经历,倒是对其颇有几分好感。
关键前两次的事她至今想起来都后怕不已,想着以后再遇上类似实在推拖不得的宴席,就算自己坚持带了丫鬟进去,丫鬟与自己一样手无缚鸡之力也是白搭,若是能换成个身怀武功的,自己岂非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因沉吟道:“这样罢,你明儿便将她送去我家先跟着我们太太,我呢,就找机会禀了老夫人,将我身边两个大丫鬟都放出去配了人,至多下个月,我和姐姐必会家去的,待姐姐出嫁后,我还回不回来也不一定,到时候丹青和她便填了我身边两个大丫鬟的空儿,若我不回来自然最好,若我还要回来,便带着她一道回来,想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陆明萱早想将伴香与伴琴放出去配人了,她们两个又不比落梅落霞,这辈子落梅与落霞的主子是陆明芙,她们并没有做过对不起陆明芙的事,不像伴香伴琴二人,她一看到她们便会想起上辈子她们背叛自己的事,要让她将来让她们以陪嫁丫鬟的身份跟着她出门子,是绝不可能的事,连日来她正犯愁将她两个打发出去后,另一个大丫鬟的缺该给谁,倒不想凌孟祈已先替她将问题解决了。
凌孟祈点点头:“那我明儿便将她给岳母送去,不过她毕竟出身市井,于规矩上有些粗疏,你回去后若是瞧不过眼,就先将就着用一段时间,我再与你寻好的去。”
陆明萱忙道:“就这一个已经是机缘巧合才寻来的了,你又白费那个劲做什么?规矩粗疏一些怕什么,回去后让丹青带她一段时间也就得了。”
凌孟祈应了,心里却在想着,还是得吩咐下去继续寻这样的人才是,不然万一那李姑娘真不合萱妹妹的心意,总不能让萱妹妹去将就她,白委屈了自己罢?
当下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待墙上的自鸣钟已响过十一下后,凌孟祈方百般不舍的离开了。

☆、第六十六回 第二卷完

次日,陆明萱与陆明芙去与陆老夫人请安时,便有意留到了最后。
陆明萱因趁机与陆老夫人说了自己想将伴香伴琴放出去配人之事,“……两位姐姐都比我年长,待将来我……出门子时,她们都十*岁了,不说已误了一个女儿家最好的年纪,却也不易再找到如意郎君了,凌大哥那边……也未必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我想着,倒不如趁现在便放了她们出去配人,她们服侍我一场,我便赏她们一份妆奁,让她们风风光光的出嫁,也算是不辜负我们之间这几年的主仆情分,未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陆老夫人一开始并没有听出陆明萱的言外之意,只当她是真不想耽误了伴香与伴琴两个,正欲说府里的丫鬟依例都得满了二十才放出去,就算再过两三年,二人也还不到放出去的年纪,何来耽误她们之说?
忽然就想到,伴香与伴琴虽说是萱丫头跟前儿的一等大丫鬟,但貌似萱丫头自来便更倚重丹青,对二人只是面子情儿,照理伴香与伴琴当日是她亲自挑选的,都是一等一会服侍人的,偏萱丫头就是不喜欢,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不过萱丫头既不喜欢,只能说明是两个丫头不够好,既是如此,便提前放了出去又何妨,再另挑年龄相当也更伶俐的与她使唤也就是了。
陆老夫人因点头道:“你既念在主仆一场,不想耽误了她们,那便放了她们出去便是,除了你赏的妆奁,我再另各赏二十两银子,回头我便让双喜将银子送过去,让她们就不必过来谢恩了。”
陆明萱应了,又说起桑嬷嬷与段嬷嬷,“还有一件事,我和姐姐想向老夫人正式讨了桑嬷嬷和段嬷嬷去,两位嬷嬷都是一等一能干的,我和姐姐若能得她们襄助,将来必定省力省心的多,还求老夫人能割爱。”
陆老夫人闻言,笑道:“她两个本就是我为你们姐妹准备的,不然也不会任她们在你们屋里一服侍就是几年了,今日你们不与我提及此事,我得了空儿也要与你们提的,原本依例府里姑娘们的身边该四个嬷嬷的,只当初……”
顿了顿,“也罢了,芙丫头夫家虽是盛国公府的,毕竟只是旁支,孟祈那孩子家里就更用不上几个人了,你们若是带去的人太多,反而不好,只到时候各陪四个丫头,再两个妈妈也就是了,芙丫头仍带桑嬷嬷与吴妈妈过去,萱丫头呢就带段嬷嬷与杭妈妈过去,她们几个虽及不上你们张嬷嬷,也算是有几分本事了,我明儿也会让张嬷嬷去敲打她们,让她们将来断不敢倚老卖老的。”
陆明萱与陆明芙对视一眼,双双屈膝向陆老夫人道了谢,陆老夫人便问起陆明芙来:“你屋里落梅与落霞你是个什么意思,是跟你妹妹一样,将她们放出去配人呢,还是带过去?”
陆明芙微红着脸恭声应道:“回老夫人,她们两个与我年纪差不多,而且我也使惯了她们,自是要带过去的,只不知她们的身价银子是多少,明儿我好让我爹爹送来。”
陆老夫人嗔道:“自家祖孙,说什么银子不银子的话,你虽不是我亲孙女儿,也在我跟前儿养了这么几年,难道我赏你几个丫头都舍不得了?回头我便让人将她们两个,连同桑嬷嬷和吴妈妈的身契都给你送去,萱丫头也是一样。”
看一眼张嬷嬷,“你记得提醒我别忘记了,我如今的记性可是越来越平常了。”
张嬷嬷笑着应了:“您老放心,我一定记得提醒您。”
陆老夫人便又问陆明芙道:“除了她们四个,你还打算带哪两个丫头过去?你家里打小儿服侍的丫头要不要带过去?我好让人一并将身其契送过去。”
“家里打小儿服侍我的丫头如今正服侍着我们太太,而且听说也已许了人了,我便不带她过去了。”陆明芙道,“少不得只能腆着脸,再向老夫人讨了露儿和晨儿两个去。”
露儿与晨儿是陆明芙屋里两个二等丫鬟,只陆老夫人哪里记得这些,能记得落梅与落霞两个也算是看陆明萱的面子了,一口便应了:“那就她们两个罢。”
陆老夫人说完,叫了一声“双喜”,双喜便自外间走了进来,屈膝道:“老夫人有何吩咐?”
“你去把我镜台下那个龙凤呈祥的匣子拿来。”陆老夫人吩咐完双喜,转向陆明芙道:“方才我已说了,你虽不是我亲孙女儿,也在我跟前儿养了这么几年,如今你要出嫁了,我多少也要与你添点妆才是,也算是圆了我们这段祖孙之情。”
陆明芙忙道:“老夫人待我恩重如山,今日又赏了人与我,便是亲孙女儿也不过如此了,如何还敢再要老夫人的东西?”
陆老夫人嗔道:“长者赐不敢辞,给你你便拿着,若再推辞,就是没拿我当祖母,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陆明芙只得满脸受之有愧的应了,心里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将陆老夫人当亲祖母般孝顺,方能报答她老人家的大恩一二。
很快双喜便捧着个一尺见方,刻龙凤呈祥图样的匣子出来了,张嬷嬷忙接过打开,陆老夫人便先指着里面一套红宝石的头面道:“这是我年轻时戴过的,样式虽有些陈了,这上面的红宝石却是极好的,你拿去后若是喜欢呢,便将就着戴戴,若是不喜欢了,便拿去银楼重新打过。”
又指着一对老坑玻璃种的翡翠头面道:“这也是我年轻时戴过的,只翡翠易碎,倒是不好再重新打了,还是那句话,你喜欢呢就将就着戴戴,若是不喜欢呢,就留着压箱底儿罢。”
陆明芙见那红宝石头面上的红宝石颗颗都有莲子米大小,翡翠头面则包括两只发钗、一副手镯、一对耳坠并两只指甲盖儿大小戒面的戒指,全都翠绿得让人爱不释手,知道这两套头面绝非素日陆老夫人赏人的能比的,不由满脸的感激,想说推辞的话,喉间却似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半日都说不出来。
却没想到陆老夫人给她的东西远不止这两套头面,竟还有城外一个五百亩的庄子并一千两银票,说是用给她压箱的。
陆明芙强忍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哽声道:“老夫人,我、我、我……”却‘我’了半日,都‘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套头面也还罢了,虽极为难得有银子也未必买得到,送头面首饰之类,却是长辈们添妆的惯例,而且都是死东西,素日既不能产生任何收益,真正到了危急时刻,也抵不了多大事儿。
庄子和银票就不一样了,庄子每年都有收益,京城外的庄子更是有价无市,五百亩的庄子少说也值三四千两银子,每年的收益也至少有五六百两;而压箱的银子则是出嫁女儿的私产,任何时候,女儿家都是有了银子底气才更足的,要不正妻和妾室之间的地位有天壤之别呢,只有正室才有嫁妆,也只有正室才敢挺起腰杆说:“老娘嫁到你们家,连你们家的恭桶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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