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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王牌编剧徐兵描述77高考:请你原谅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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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烦乱地奔跑着,一路打听着墓地的方向。
  徐天在成片的墓碑中找不到梅果,看到一个身影,又转瞬失去目标。徐天吼道:“你跑吧,你跑,你以为谁稀罕追你,碰上你真是倒霉透了……你给我出来!”
  徐天和吴晴一说话就是贫嘴,可能因为吴晴太端庄太一本正经了,他有意无意地要调节气氛。而和梅果在一起,徐天说话总是火气特别大。他理不清感情的头绪时习惯用凶悍掩饰自己的混沌。梅果此时和徐天赌着气。昨晚他没有表态带自己回西安,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让梅果恨到想要用牙齿嚼碎的程度。她听到徐天的声音就开始躲藏。她不想看见他,既然他们要走,就走得远远的吧。
  堵住了梅果,徐天叉着腰,喘着气继续吼:“跑够了没,有完没完?你到底想干什么?”在徐天眼里,梅果总是这么不可思议,不靠谱。但细寻思起来,她的一切举动都又合情合理。
  梅果继续赌气,表示不要他管,让他们赶紧走,赶紧回那个破西安去。
  她委屈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是被抛弃了似的。徐天生气却没办法发泄:“真要我负责到底?送回来还不行?钱没了找我,证没了找我,爸爸妈妈没了也让我找啊?”
  “谁用你找了!你走就是了!”梅果转身继续跑,双脚被衰草绊倒,重重地磕在了墓碑上。一瞬间,鲜血从额角涌出来,脸色苍白异常。
  徐天惊骇地看看四周的墓碑,再看看失血的梅果,一时嗓子里发不出音来。他冲过去抱起梅果,狂喊一声:“梅果——”
  梅果却毫无反应,只有衰草不青不黄地随风轻吟。
  徐天慌了,疯了一般抱着梅果往山下奔跑。端详着怀里苍白绵软的梅果,他的眼泪和鼻涕同时流下来,也不顾不上擦。
  他一边喊着梅果的名字,一边说:“我带你回西安,我一辈子对你好,照顾你一辈子,我负责到底,我负责到底,你别吓我啊!”
  梅果醒了,她说:“哥,我疼。”徐天想擦去眼泪,但泪水却难以控制地继续涌出来。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在乎梅果的。他不能看她离开片刻,他总是担心她。虽然她粘着他们的时候,他会感到烦躁。但那种烦躁原来并不是缘于梅果,而是因为,也许是因为梅果出现得太迟。
  徐天无奈地放下梅果,与她达成一起回西安的协议。徐天答应带梅果回去,继续照顾她。虽然面对梅果要求的“永远”,他有些警觉,没有回应,但在心里却是答应了。
  梅果看着徐天的眼泪,幸福感溢满全身。她像一只小羊羔一样拢着徐天,头靠在他肩膀上,含泪微笑了。那些墓碑在她看来,正是一双双见证她归属感的眼睛。
  费兵远远听到了徐天的声音,冲上山来,隔着几排墓碑,看到梅果偎依在徐天怀里,贴得那样近。
  他怔住了,连连后退,一步一步,好像做错了事情,下意识地要逃走。他转身下山,眼眶却湿润了。
  南方,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两个男人今天都流泪了。费兵的眼泪不仅仅是嫉妒,他只是看到了——爱情。
  在费兵看来,徐天已经爱上了梅果,无疑。
  关于高考如何取得高分,如何刻章子,如何占有电报电话亭的有利位置,以及如何修理农具,如何一字不差地背诵《鸿门宴》,费兵的确是以徐天为偶像的。徐天是为具体的事情而生的,他是行动的巨人。
  但是,就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如何剖析女人、如何面对情感而言,徐天简直是一个伟大的白痴。
  现在这个伟大的白痴,信誓旦旦。他抱着奄奄一息的梅果,有些莫名地恼怒地解释自己的清白。最后,他撂下一句“想什么呢,神经病”,愤怒地撂下梅果,去追费兵。
  他知道费兵喜欢梅果。费兵喜欢的东西,以往他都会帮助他得到。
  费兵小心地将徐天扔给他的梅果背下山。
  他们只好返回西安。他们别无选择。
  但问题是,梅果将会进入哪一个人的故事,去做女主角?
  

十四 广沪第一次与吴晴有肌肤之亲(1)
广沪下班在车棚等吴晴。吴晴的自行车还在那里。每次上班来存车,他都会看一眼她的自行车,看到了心里就会踏实一些。下班也会再看一眼,看到了,就知道她还没有回家。
  然而这次是吴晴等广沪,吴晴故意早来一会,看着广沪的车子还在,就等着。广沪也故意来得晚些,根据自行车的行踪,他知道最近吴晴也走得晚。两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默契。
  “对不起,我多嘴跟徐天说。”广沪道歉。
  “我那天跟你发火,太不应该了。”吴晴道歉。
  两个人相互道歉,都是真诚的,经过了几天的深思熟虑。广沪当然会原谅吴晴。即使他最生气的时候,只要看到吴晴倔强坚定的眉峰、端庄的脸庞、忧郁坚忍的嘴唇,就不计较那么多了。也许是因为懂得,他才宽容,也许是因为深爱,他才更要宽容。不知道,总之广沪早已经没了原则。只要吴晴心里舒坦,被她骂两句自己心里其实也是幸福的。
  “师傅,你是好人。”吴晴这样说的时候,不仅有道歉的味道,还有感激。正是好人广沪帮她迈过了一个坎,否则,就这么倔着,等肚子越来越大,下一步处境不知道该有多凶险。这个傻姑娘不懂,广沪却替她想到了。
  没有机床的轰鸣,第一次这么安静地对话。夜晚的车棚,灯是昏黄的,压得很低,月光也偷偷溜了进来,和灯光一起洒落在他们肩头。地上的影子也是那么一对,既远且近。该走的人都走了。这个车棚仿佛为他们而设,让他们做告别。是的,吴晴要结婚了。吴晴真的要结婚了。两个人聊了吴晴的婚姻和对大学的憧憬。尘埃即将再次落定,婚姻学业,花落各家。
  吴晴与广沪道别时,第一次冲着广沪笑了。广沪回味着那笑容,彻底迷失在幸福的汪洋里。她笑了,她笑了。她感到了幸福。这就好。广沪这么想着,心里却紧紧地疼,一转身,碰倒了一辆自行车,紧接着连锁反应般,所有的车子都倒了。
  广沪有些猝不及防,仿佛听到了自己心里建起来的一些建筑物倒塌的声音,但他很快又淡定自若了。一辆一辆,他像扶起孩子一样,将它们扶起来,摆正,车把朝同一个方向放好。很快,自行车就成了一方阅兵列队了。
  生活就该是这样,各归各位吧。也好,各归各位。广沪扶好最后一个车把,向左看齐。
  俞教授对徐天的承诺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欣慰。他虽然不是理想的女婿,目前她也不想让吴晴嫁人,但对于怀孕的吴晴而言,有个归属,她会安全一些,减少一些撕裂的伤痛。事已至此,这也许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亲家两边谈婚事的时候,徐父见了俞教授。想起上次见面俞教授给他的难堪,老徐掩饰着内心的喜悦,义愤填膺地痛骂了徐天一番,最后忘不了那句“枪毙十回都够了”,给足了俞教授面子。俞教授顺水推舟,说既然徐天和吴晴非要结婚,那就成全他们。
  徐天去南方三天了,只来过一个电话。吴晴汇报了结婚筹备进展,她为买永久还是飞鸽而犹豫不定,让徐天拿个主意。南方的电话机冰冷潮湿,整个天空布满阴霾。他的思想没法和吴晴同步,还在对吴晴妈妈跟他要一千块钱的事耿耿于怀。徐天在阴冷的南方雨天,自然难以想象他家里热火朝天的样子;他要赶船去绍兴,又担心长途太贵花完广沪的钱,仓促挂断了电话。吴晴有些不高兴,但很快释然了,马上要结婚了,真的马上就要和徐天结婚了呀!她几乎每天都是喜气洋洋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四 广沪第一次与吴晴有肌肤之亲(2)
招生办连夜张榜,公布录取名单。天还没亮,考生们就三五成群地去发榜处等待结果。天刚走出最黑的一段,榜下就已经人头攒动了。公安人员不远不近地维持秩序,给现场增添了一些庄严的气氛。广沪和吴晴赶到时,人群已经围了七八圈了。广沪带了两个五节手电筒,装的是新买的电池。他周密部署的本领更胜吴晴一筹。
  两个人仰着头,一时急迫得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找起。墙上被众多的手电筒照着,一些没有带手电筒的,也不愿意回去取,执著地跟着别人的手电筒移动着目光。
  手电筒照到的地方红纸黑字,构成一方会发光发热的无限光明的世界。
  吴晴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356分,比估计的分数多6分,她松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继续找徐天的名字。“高兵、常小军、刘建立”,看到陌生的名字吴晴就快速移动手电筒。身边有人一直在借用她的光,当一直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时,那个女孩嘟囔着,带上了哭腔。徐天的名字也没有,吴晴握手电筒的手开始出汗了。
  广沪那边大喊:“看到了!”吴晴本能地回话:“徐天?多少分?”广沪却说是费兵,326分。无数的手电筒远远近近地移动着,大家在墙上寻找着自己的命运。不时传来狂喜的叫声,也有默默离去的。有人在僻静的墙角默默抽泣。
  广沪找到了自己。“陆广沪 348”。比估计的分数要多三十分。手电的亮光处,长久印现在他的脑海中,一生难忘。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喜悦,因为徐天的名字还没有找到。
  天渐渐亮了,大家熄灭了手电筒。人越来越多,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张榜的壮观场面。古老的砖墙被贴得满满当当,密密麻麻的姓名和分数无边无际地延伸着。
  吴晴快要哭了。
  没有徐天。怎么会没有徐天,脖子仰酸了,还是没有。她不由得去抓广沪,抓住了广沪的手。她冰冷却出汗的手将广沪的手捏得紧紧的。
  这是广沪第一次与吴晴有肌肤之亲。
  所有的感觉神经瞬间都聚拢到了他的手掌上,整个吴晴幻化成了一只手,整个世界也幻化成了一只手。广沪对这只手承诺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定要帮她找到徐天的名字。他拽住她,往人较少的地方跑去。他不担心时间多,他可以从第一个名字找起,陪着她,一直找到最后一个。就这样牵着吴晴的手,哪怕一辈子找下去,他都愿意。
  徐天的名字出现得太快了。
  第一张榜单的第二个名字。广沪惊呆了。吴晴乐疯了。465分!吴晴一把抱住广沪,喜极而泣。
  这一天,徐家老屋变成了接待站,老徐整天忙着迎来送往,听腻了各种恭喜,脸上的褶皱笑得更深了,一条条岁月的沟壑,恐怕用手拉都拉不平了。俞教授难抑欣慰,渐渐放松的表情,流露出对未来女婿的赞赏。
  吴晴在妈妈面前开始理直气壮。俞教授已经将家居日用飞鸽蝴蝶统统联络好,“三转一响”都配齐了。她绝口不提一千块一百块的事情,这让老徐感动得泪眼蒙眬。一感动难免要大骂徐天:“考上大学了,也还是那个浑小子,他要敢对晴儿有半点不好,立马送局子法办!”
  吴晴已经完全进入筹备状态,她做了一个时间表,将自己开介绍信、徐天回陇口开介绍信、办酒席等一一都做了周密的日程安排和费用规划。她忙着筹备新房的时候,广沪帮了不少忙。大件小件,收音机,穿衣镜,暖壶,都是广沪帮她从人民商场用自行车驮回来的。

十四 广沪第一次与吴晴有肌肤之亲(3)
同事大毛两次看到他俩大包小包地置办东西,以为俩人要结婚了。他开玩笑说:“鲁迅先生说,不会叫的狗最会咬人,大学也考上了,教授女儿也追上了,广沪你是蓄谋已久啊!”
  广沪看看吴晴,张张嘴。大毛却又继续说:“藏得很深啊,比大众电影还有学问呢啊,哪天喝喜酒啊?”广沪不想争辩。吴晴要结婚了,他心里那种不甘和无奈,也不知道该朝谁发泄,尤其是在工友们调侃他的时候,会浪潮一般涌上来,肆无忌惮地击打着他。有一次在食堂,那股无名火又蹿上来了,他就真的向大毛一伙人冲了过去,大毛莫名其妙地挨了几拳,广沪指头的伤口也崩裂了。好在最终还是被众人劝阻推开了。
  吴晴的婚房初具规模。老徐出去的时候,常把钥匙给吴晴,或者把钥匙留在门框上。这个寡居多年的老人,为自己家里的喜事激动不已。
  从外面看依然是坐北朝南的三间很普通的青砖平房,但里面已经是锦绣人间。吴晴还将她和徐天在陇口麦田里的合影放大,做了一个十二寸的相框,摆在床头柜上。陇口的麦香气息扑面而来,徐天两手叉腰,意气风发,吴晴穿着新做的格子衣服,笑靥如花。是染了色的彩色照片,脸蛋中间红红的一团,嘴唇犹如胭脂点过,有一种天真质朴的鲜艳。两个人站得规规矩矩,目视镜头。但从表情就能看出,他们的心都在对方身上,周身笼罩着互相吸引的磁力。
  徐天和费兵、梅果从火车站回来,一进屋,完全惊呆了。家里完全变了样,两只印着双喜的热水瓶触目惊心。这也太快了,徐天有些心慌,他打发费兵回去说服他爸,让他晚上务必来接梅果过去住。
  费兵走了,徐天和梅果俩人,对视了片刻。
  徐天试探着问她:“这是哪儿?知道吗?”
  “哥哥家。”梅果低眉顺眼地说。
  “我家是你家吗?”徐天就像是和一个三岁的小孩对话。
  “是。”梅果说完转身进屋。
  “听着,不管怎样你给我……”徐天正准备给她好好打个预防针,以免她把家里的事情搞得乱七八糟,话没说完,却见梅果已经奔里屋去了。她“砰”一声关上门,将徐天关在外屋。
  这个曾经质朴粗糙的单身汉的房间,几天内华丽变身,让梅果有些不适应,也有些惊喜。这里真像一个梦境。她知道这是吴晴徐天的房间,龙凤缎面的大棉被就像充满温情的怀抱,鸳鸯枕头、红双喜热水瓶、红双喜肥皂盒子、红双喜搪瓷盆,甚至牙缸牙刷也是红双喜的。画着一只熊猫的收音机上,盖着一条红双喜的方巾。梅果随手拉过来披在身上。她兴奋地跳上双人床,扑在柔软的床单上,像一只小猫一样将脸贴上去,柔软和温暖流过全身。幸福温暖加上舟车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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