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都市青春电子书 > 王牌编剧徐兵描述77高考:请你原谅我 >

第5部分

王牌编剧徐兵描述77高考:请你原谅我-第5部分

小说: 王牌编剧徐兵描述77高考:请你原谅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勇于冲破封建枷锁。”他引用了哪本书上的话。
  “那,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别吓唬我啊,我胆小。”他本能地认为这是玩笑。不知道是单纯还是不够勇敢,他真的没有想象过。
  “你和我好的时候,就没想过结婚?你是男人啊!”
  “男人怎么了?我是男人啊。真怀孕了,咱马上结婚。”他去摸她的小腹,打趣着。
  “那没怀孕呢?就不结?”
  “吴晴,你绕什么呀,我喜欢你,这你不用怀疑吧?”
  “喜欢我?那你从来不考虑和我结婚?”
  “这,哪儿跟哪儿呀,好好,结就结。”
  “那么简单,你拿什么结?怎么结啊?”
  徐天被逼进了死胡同。这是每个不成熟的男人的必然结果,也是每个善于思考的女人的拿手好戏。
  徐天少有地感到了被动,避重就轻地说:“陆师傅呢,打水去了还是打井去了?”
  吴晴生气了,不让他打岔,徐天干脆诚恳地说到了昨天俞教授到他家的事,“到底是你妈不同意,还是你觉得我们不合适?别拿怀孕吓唬我。”
  “你真的喜欢我?”
  “那当然,要不然我心急火燎赶回来干什么?”
  吴晴平息下来,慢慢靠在徐天的肩膀上:“考完试我们结婚吧。”
  徐天怔怔的,没有说话,搂着吴晴。
  “你不愿意?”吴晴疑惑地望着他。
  “愿意。”徐天顿了顿,“就是有些突然。”
  这时候工人领着费兵来找他们。费兵不喜欢在自己家待着,父亲自然是一见他就让他汇报思想,他只好往唐菲家躲。唐菲虽然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但现在已经没法对话了。她总是给他分析他们父母单位的政治人事形势,并能结合他们家桌上玻璃板底下各种各样的合影,形象生动地根据站位来预测文教厅未来的政治走向。比如站在中间的是某某书记,她的妈妈站在旁边,本来接下来该是费主任,但因为还有一个王局长,是老人了,所以站在她妈妈和费主任之间,算是对老人的尊重……她的自信和认真让费兵比喝了酒还晕。他要走的时候,唐菲不高兴了:“又去找那个徐天,你满脑子都是他!你还知道自己家在哪儿吗?”
  费兵连蹦带跳地唱着歌逃了出来:“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他拎着父亲的相机到处取景乱拍,看到有人往溜冰场方向走,又想起来要请大家去溜冰。到了机床厂,一见到广沪,就给他取角度。广沪既想照得好看些,又不好意思人家看到他那么在意一张照片,他双手前握,垂在小肚子上,显得特别拘谨。刚拍了一张,又有人喊他接电话。他指指自己的宿舍让费兵进去,便匆忙去接电话。费兵撞门进去,吴晴和徐天都有些愣神,他们匆忙分开的功夫,费兵一边按快门一边喊:“别松手,合个影么。”镜头里徐天和吴晴表情苍茫,神情躲闪。费兵要求再来一次,吴晴却躲开了。

六 准备一千块钱结婚(5)
俞教授把电话打到车间,说是找不到吴晴。广沪告诉她下午几个朋友一起去公园溜冰,不用担心。按广沪的个性本来是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的,他还想趁休息的时间好好复习,准备高考,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痛快地答应了。也许是想看到吴晴的一切行动,尤其是她和徐天在一起的状态。说不清,总之,他愿意看到吴晴,只要有吴晴在的地方,他都愿意去,看到她他心里踏实。
  徐天、费兵溜得很带劲。他们在陇口的冬天就玩过这个。陇口的渭河支流,比溜冰场还要开阔许多,他们几个知青经常去玩,练就了一身好功夫。
  广沪却完全跟不上他们三个的趟,他不喜欢玩,他的世界里没有娱乐这个概念。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只喜欢下个棋,也是看准了时机和对手才下。溜冰场这种地方,他是第一次来,当然洋相百出。几次都摔个大趔趄,刚站起来决心小心地重新开始,却随即再次摔倒,几个人不由大笑起来。吴晴尽量给师傅留面子,不笑他,但还是没忍住。徐天和她牵手飞翔的样子,让坐在冰面上的广沪更觉浑身疼痛。
  “我师傅不高兴了,我们别玩了。”吴晴提醒徐天。
  “有啥不高兴的,大老爷们儿摔跤么。飞喽——”徐天给吴晴来了个燕子双飞的动作。吴晴胃里一阵恶心,她脱离徐天,滑到场边,脸色苍白。广沪一直在关注着他们,他不知怎么就自然而然地跟了过去,全然没有想到徐天和费兵看到会怎么想。
  徐天发现后也跟了过来。
  “不舒服?”他俩异口同声地看着吴晴。
  吴晴难为情地干呕着,抬头,发现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边。俞教授认识广沪,她朝广沪仓促一笑,没有心思寒暄,就转脸严肃地盯着徐天。
  “这就是徐天?”
  吴晴怯怯的,给徐天一个眼神:“这是我妈。”
  徐天很大方地打招呼:“俞阿姨好!”他的声音不卑不亢,爽朗得像是秋水淘洗过的石头。
  俞教授打量着徐天;揶揄似的说:“好像是不简单。”说完不忘剜一眼吴晴,吴晴扬扬眉,扭头去看不远处的溜冰场,手里绞着有点长长了的头发,有些挑衅似的。俞教授叹口气,提出单独和徐天去场外说话。徐天也不惧她,边走边朝同伴做个鬼脸。
  俞教授开门见山,一针见血地指出徐天的软肋:他对未来还没有规划,无法承担责任。徐天的可爱之处,在于他没有被束缚。所以,他理直气壮地回复俞教授的质问:“未来的事儿还不知道呢,怎么准备?”
  他认为,无所谓准备好的未来,未来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每走一步要根据具体的情况随机应变,准备有什么用,他有信心面对新的局面,那些喜欢准备的都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的人。
  俞教授一眼就看穿了这轻狂少年的稚嫩:“看来你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徐天本来觉得她说的有些偏激,但顺势信口开河起来,“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走哪儿算哪儿,哪儿都行哪儿都好,毛主席说,不管我们身在何处,都应该是革命的乐观主义者。”
  俞教授撇撇嘴,她不喜欢徐天的油腔滑调和傲慢劲儿,更不喜欢人言必谈毛主席。
  “看样子,我反对吴晴和你好是正确的。你从来没有为你们的将来打算过,你能给吴晴带来什么?”
  “我们相互喜欢就够了,阿姨,我喜欢吴晴,这你不用怀疑。”
  “哼,喜欢,喜欢就可以托付终身?你知道吗,小伙子,你是男人,她要把终身都托付给你。”

六 准备一千块钱结婚(6)
“终身就终身!”徐天头昂得高高的,他的脊背总是那么直,直到几乎有些后仰。
  “你这是什么口气?这是不负责任!”俞教授想得没错,徐天还真是个孩子。说话跟赌气似的,幸好及时发现吴晴和他的恋爱。
  徐天忙着喊冤。
  “你觉得冤枉?我说得不对吗?你想过成家是要干什么?想过你该如何照顾你的妻子,想过当父亲是怎么回事吗?想过你三十而立要顶天立地,四十岁以后要承担些什么责任吗?”
  徐天无语,看着有些激动的俞教授:“您说的哪儿跟哪儿呀,太遥远了吧?”
  俞教授却不理他,自顾自说:“还是个孩子,我把吴晴交给你一点都不踏实。”
  徐天愣在原地没动:“踏实?要那么踏实干什么?”
  “女人一辈子要的就是踏实。”俞教授不再和他多费口舌,径直朝吴晴那边走去。徐天也跟着晃过来,刚才俞教授一番展望未来明显把他砸懵了。俞教授当着吴晴的面,以公正的口吻冷静地说:“如果你们真想在一起,我替吴晴提两个条件,只有两个条件。”
  徐天有些烦躁起来:“俞阿姨,您不就是嫌弃我还下放,没有调回城,没工作,家境不如……”
  “住嘴!”俞教授皱着眉呵斥徐天, “……我俞鹤卿从来不会嫌弃人,看不起人,大言不惭的爱情誓言我见多了,闪烁其词的辩解我也看多了,你知道吴晴受的委屈么?”
  徐天去看吴晴,吴晴却避开了他的目光。
  “吴晴有委屈,我替她受,我宁愿自己苦点儿,也不会让她受苦。”徐天反应很快。
  “很好!据说你是天才,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事都是人办的,只要想做都做得到。”徐天昂着头说。广沪和费兵都佩服徐天漂亮的回答,徐天也暗自得意。
  俞教授看着徐天半晌,心里也觉得这孩子还是很有些个性的。她语气缓和一些说:“这次恢复高考,你必须考上,回城上大学。”
  “没问题,第二件。”其实他心里想说的话是:不过如此,考大学,小菜一碟。
  “结婚就是成家,你必须准备一千块钱结婚。”俞教授面不改色。
  “一千块钱?!”显然这对徐天是一个重磅炸弹。
  “两条缺一不可。男人娶妻,不再是谈恋爱,我要看到你能负起这个责任,有这个能力。你觉得阿姨过分么?”对于一个历史系的教授,俞教授知道自己的行为完全与自己的学识相悖,但是此刻她只是一个母亲。
  “……不过分。”徐天嗫嚅着。
  “跟妈走,晴!”俞教授表情严峻,自顾自前面走了。吴晴小心地跟在后面,一边扭头看着徐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晚上回陇口,钱我……想办法。”徐天心里茫然无措,他的高傲天性和率性气质第一次遭受如此清晰的挫折。
  “……我等你电话。”吴晴低声地留下一句,看到母亲瞥了自己一眼,急匆匆赶上去。
  晚上走的时候,广沪去车站送他们俩。他把给吴晴买的纱巾给了徐天,让他给吴晴。
  “这怎么好意思,再说我也要走了,要不你替我给她?”
  广沪按着他的手,很严肃地说:“不行,你给和我给的意思不一样。”他看得出吴晴和徐天是真心相爱的。既然如此,自己拿着块纱巾也只是徒增烦恼。他想让徐天把纱巾送给吴晴,那样吴晴高兴了,徐天和吴晴关系更融洽了,他也就高兴了。费兵不忘给他们合影,摆弄相机自拍。他们三个人互攀肩膀,站在相机面前。广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算是正式拍,所以一直保持一个郑重的表情。徐天个子稍高些,一只胳膊搭在费兵肩膀上,一边搭着广沪,还是那副包打天下无所畏惧的样子。费兵笑得最开心,他刚跑回来还没站稳,相机就定格了。
  回到陇口后,知青们的学习气氛更浓了。田间地头都是知青们苦读的身影,大部分人都回城了,剩下的这些都是家里没有依靠的,大家都想抓住这个机会回城。这让公社的李副书记很焦急,地里的活没人干呀。徐天干脆就没有下地,待在宿舍发呆,被李副书记抓了个现行。李副书记一贯看不惯他的散漫,点名批评他带头不出工,他倒是应对自如:“我们都在响应邓小平同志的号召,如果广大知识青年不考,邓小平同志不是白号召了?”李副书记拿他没办法,却无意中看到了炕头上他的介绍信。
  “你报名了,那公社的报名介绍信怎么还在这儿?”
  徐天急忙抓过来,一时不知道怎么辩解时,曾经给他介绍过对象的郝书记进来了,他把李副书记支出去,徐天对他也不隐瞒,如实汇报了私刻公章的情况。
  “私刻公社公章!”郝书记也吓了一跳,“还有什么你不敢干的?现在的年轻人啊!”
  “也没人知道,郝书记,要搁前几天我考不考都无所谓,扎根农村挺好,心里话!” 徐天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知道郝书记了解他,欣赏他。
  “你敢不考!”
  “眼下我是非考不可,您就也当支持邓小平同志重新出来主持工作,睁只眼闭只眼……您就是我们知青的贴心人,我不考一个陇口公社,不考一个咱陇西七县第一名,我就算对不住您!”
  郝书记被他逗笑了,也没有再追究。
  

七 让我遇见你(1)
梅果是从大牛店公社走到县城的。
  她就像纸片一样,随身背着大大的画夹,使她与周围的环境更加格格不入。
  公社的老乡们不喜欢她。他们叫她纸片儿,还是一片似乎不挂颜色的白纸。她住在一家老夫妻的小院子里,住的是坐北朝南偏东的一间窑洞。每次悄无声息地走进院子,两位老人都会屏息。最初的热情已经被她击退,她总是对他们的热情持怀疑态度,斜睨着他们的笑脸。其实她没有想太多,只是习惯了那样的表情。
  根柱老汉看到她回来,总会磕磕烟灰,对老伴儿说:“这种女娃娃呀,是一点用都没有了。”
  根据根柱老汉的逻辑,女人都是有用的。有的擅长做鞋,有的擅长打麦,有的会过日子,有的能生孩子。而眼前的这个姑娘,成天背个大纸片儿,自己就像个小纸片儿,能干什么呢?
  大牛店公社的知青大部分都回城了。留下的几个,梅果也不怎么和他们来往。公社的拖拉机送这些报名高考的学生去考试,大家相互转达,却没有人通知梅果。
  谁都不敢和梅果说一句话,也不想和她说话。沙村杨支书的儿子,愣是让她气得羊角风犯了。其实嫁给杨憨憨有啥不好的,分粮食不吃亏,工分拿得多,哪天的日子不舒坦?城里的怎么了,城里还不是照样吃不饱饭?有钱的没粮票,有粮票的没钱。
  梅果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她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地来来去去。
  根柱老太信佛,心善。因为信佛前几年很被村支书和其他干部呵斥和欺负过,所以她对梅果抱有许多同情。她悄悄告诉她,考试的人是早上五点半在村口的大槐树下集合,有拖拉机专门送。第二天凌晨,她特意点亮了屋子和院子的灯,给梅果照明。梅果住进来之后,点灯的时候总是多些,老汉也拿她没有办法。
  可是老两口总不见东屋有动静。老婆子让老头用烟锅敲敲窗户,叫了声“闺女,该走了哇”。
  可是,没有回应。
  其实梅果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了。她宁愿多走几里地也不想坐他们的拖拉机。
  考试的第二天,她照旧步行到了县城。陇口中学的大门口,考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