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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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自己，怒会超过她的！”孙晋东鼓励她，不过刚刚说完这句话，女老板就过来了。
女老板叫杨艺，长沙本地人。这个女人一进瀚海就有一种无法比拟的气势，这一点孙慧敏以及其他模特根本没法比！她穿着一条紫色连衣裙，像只蝴蝶一般从大门口飘进来。乱哄哄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那些穿着打扮十分得体的模特以及摄影师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有的问好，有的鞠躬，也有的亲自给老板腾出地方以便她的视野不受干扰。孙慧敏也站了起来，靠到边上，后面则是一个书刊架，上面摆满了时尚杂志。其中一本时尚读物的首刊封面女郎与杨艺很像，手上戴着一块瑞士浪琴的女腕表恐怕价值不菲。唯独李浩没有出来，他还在摄影棚里忙碌。
“BOSS不知道这次又要炒谁了，反正她每次来都有人倒霉！”后面几乎年轻女孩偷偷嘀咕道。
杨艺没有照例先去总经理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摄影棚。
见李浩还在给一个模特摄影，杨艺没有打扰他，而是像个情人一般站在旁边认真看着。在新加坡，杨艺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她曾经做过洗碗工和平面模特。与孙慧敏相比，杨艺的生活轨迹似乎还要曲折一些。在新加坡，中国女人地位很低，在这个华人国度随时可见排斥华人的场景。后来杨艺认识了一个新加坡的大老板，广东湛江人。杨艺一度成为那家公司的副总，后来因为广东人好色，在一个迷醉的夜晚强行占有了她，她才一怒之下回了国，并且卷走那个男人百万新币！在新加坡，*被称之为小龙女。当然杨艺没有当过小龙女，但是她的海外辛酸经历完全可以写成一本厚厚的畅销书。
摄影棚里的灯光很亮，四面八方投过来的光线把站在旁边的杨艺修饰的非常好。她属于那种气场类型的，比这些所谓的平面模特职业百倍！
杨艺才是瀚海唯一的*女皇……
李浩拍完一组相片后，汗珠从脸上滚下来，拍摄似乎过于投入了。当他看到老板站在旁边时，他擦了擦汗，走过去，表情自然地摊开双臂：“真抱歉，刚才忙摄影，没有注意到你！”
严肃的杨艺露出笑容，似乎配合的很默契：“没关系……最近忙不忙？”
“忙！”杨艺笑了笑，“昨天又来了个新模特，我觉得她潜质不错！”
“再有潜质，如果发掘不出来仍旧是零，所以你还要继续努力才行……”
“那是那是！”
“对了，今天怎么有空来摄影棚？”李浩问她。
杨艺松开黑色长发重新扎了一下，似乎弄了一个新造型。紫色吊带连衣裙将其胸脯紧紧托起，似乎刚刚发育好一般令人心跳加速、血脉喷张！
“如果有时间，帮我拍一组吧，新买了一套房子，总觉得里面缺少点生活元素，曹大师说，走廊上挂一些私人照片会比较不错，你觉得怎样？”杨艺向李浩征求意见，似乎已经把他当成生命中重要的人。
李浩想了想，用手摸着自己光亮的脑袋壳……此时他在思考一个场景，比如需要一个大海的背景，几棵椰子树，若隐若现的海市蜃楼。当然他在思考一个可以同紫色吊带连衣裙相协调的背景图案。李浩是个天才，这样的问题难不倒他。后来他觉得室内场景不太合适，无论是灯光还是背景都无法同杨艺组成一对“黄金”搭档，她需要一个真实的自然场景来抒发内心的洋溢与风情！
于是李浩解释：“我觉得你今天的打扮适合去一个地方？”
“哪？”
“总之你要走出摄影棚，去湘江边……”
“湘江？”
“或者是洞庭！”
“不过我想在摄影棚里拍摄，不想去那些地方！你想办法安排吧！”
李浩继续挠头皮，在摄影棚里拍摄，就需要杨艺多换几套同摄影棚主题相符的衣服，而杨艺只是想拍一张素颜照，或许是她故意考验李大摄影师。不过这点难度难不住李浩，他从电脑上下载了无数题材，现在正好用上。他用投影仪将背景图设置好，一片白色玫瑰花海——异域风情题材的。同时李浩让助手为杨艺准备了一个非常带有风情的草帽和墨镜。
一切就绪，杨艺站到投影幕前，灯光打开，像是特意为其准备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同凡响、鹤立鸡群的一种芳香，这种芳香似乎就是一种距离、一种生疏、一种高贵，无与伦比。很难用一句话进行形容，总之杨艺是一个非常有味道的女人，这个女人总能令那些男人私下里尖叫、YY。比如助理摄影小王，他的电脑里就存在一张杨艺的1200*1600分辨率的大*……他时常在别人下班之后偷偷打开电脑欣赏一番。
但是李浩对这个女人似乎并不感冒，他对她的那种热情只不过是工作层面上的，他似乎对其他有潜力的模特也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可以说，瀚海的女人都不理解李浩心里到底想了什么。
“你把鞋子脱掉吧……我觉得在这样的地方，脱掉鞋子会好一些！”
在李浩的提示下，杨艺俯下身子解下高跟鞋。当她俯身的时候，两只乳若隐若现的露了出来，这一幕正巧让摄影助理瞅到。他偷偷按了一下照相机把这一幕*下来。“*”这东西当时正在日本、台湾流行，大陆似乎还没有经过“春雨”洗礼。这个摄影助理其实*过不少女模的*照片，不停地换着ID发布到一些图片网站上换取点击率赚钱。
当然这一却可以被忽略……杨艺也是一个比较开放的女人，她的感情生活似乎也有一点复杂。比如坐在外面的孙慧敏都看得出，杨艺对李浩有意。同为女人，那种眼神很重要！
当杨艺脱掉高跟鞋、带上墨镜以及草帽，李浩似乎有觉得不太合理情理，于是开口道：“老板，你把墨镜挂在胸口上，不要戴！”
“恩，好！”
在摄影灯下，杨艺显得很职业，pose摆的也很到位，几乎不需要什么指导。当然摄影灯下依旧还是李浩的天下——他几乎可以控制这里的一切：灯光、背景、风格以及各式各样的手段。当然在瀚海，杨艺唯一不会炒掉的就是李浩，而李浩似乎也显得很忠诚，没有一点跳槽的意思。
带着草帽的风情照片抓拍了五张，拿着草帽带着墨镜的也是五张，还有一组不戴草帽、墨镜的自然素颜*。李浩用二十分钟的时间为她拍了十六张照片，然后对杨艺笑了笑说：“一切OK了，修整好了，我发你邮箱，你挑一张，然后按尺寸冲印！”
杨艺蹬上高跟鞋，也朝他笑了笑。
后来杨艺回到自己总裁办公室，另外一个女助理抱着一大摞文件进了总裁室，良久之后才出来。
李浩没有休息，而是直接进入下一组拍摄。此时的李浩似乎想起坐在外面的孙慧敏，于是他安排摄影助理安排孙慧敏进摄影组为一家健身中心拍摄一组动感十足的sport风格摄影。
刚才*杨艺的摄影助理其实就是那天同孙慧敏打招呼的中国版“樱木花道”孙晋东，其实他也看好孙慧敏，他觉得孙慧敏身上也有一种气质，这种气质如同南方的栀子花一般散发着一种平凡的香气。也就是说，孙慧敏的形象更适合那种“清新脱俗”的打扮风格！
孙晋东穿着一双看上去像船一般的牛皮鞋，坚硬的鞋底在瓷砖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这个家伙个头很高，但走起路来仿佛鞋底离不开地面，长长的牛仔裤裤管也因此磨脱了线头。
此时的孙慧敏还在看时尚杂志，她专注里面某一个角色，能够登录时尚杂志的并非都是美女，也有一些手模、腿模等肢体漂亮的女孩。孙慧敏无论做手模还是腿模都没有问题，因为她的体型似乎专门为平面模特打造的……比如她穿着的牛仔短裤正巧把她的长腿修饰出来。与杨艺不同的是，孙慧敏更像是小家碧玉型的，那种不解风情的踏浪风格并不适合她。
孙晋东拍了孙慧敏的肩膀一下，竟然吓得她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或许刚才看书过于投入，当她站起来时，两个腮面粉红，仿佛喝了红酒一般。孙慧敏还以为是老板，原来是孙晋东。于是她抱怨：“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老板呢？”
孙晋东哈哈笑了起来，“如果是老板，她会直接拿走你的书！”
“哦，找我有什么事？”
“总监有请！”
“总监？”孙慧敏似乎还没从书中里的奢侈生活走出来，胳膊上的毛孔一个一个张开了，像是一个个想要说话的嘴巴一样。
张开的毛孔是炎热导致，瀚海的中央空凋出了一些问题，直到上午十点半，维修工一直没来。坐着的模特们一个个拿着书本、扇子扇着风，一副焦躁无奈的神态。
摄影棚还要热一些，唯独总裁办公室凉快，里面还有一个普通的柜式空调。外面冒油的同志们似乎想一下涌进总裁办公室享受片刻凉意。刚才抱文件的女孩后背已经湿透了，白色衬衣贴在脊背，露出一条黑色的乳罩背带。不过这个女孩倒是聪明，不一会拿着一个类似文件的东西找杨艺批阅，偷偷在里面呼吸一下凉爽的空气。
孙慧敏是个怕冷不怕热的人，平日睡觉，她手脚冰冷，在深圳希尔顿大酒店陪一个香港人，第二天醒来，那个香港人摸到孙慧敏冰冷的手臂还以为这个女孩死在了床上，吓得他差一点从床上滚落。手脚冰冷的人其实很多，并非食疗进补可以解决。孙慧敏冷手冷脚的毛病是遗传，她的母亲也是如此。
她跟着孙晋东来到摄影棚，其他人都在流汗，唯独孙慧敏一点都不觉得热，简直就是一个奇人！见到孙慧敏，李浩竟然咳嗽了两声……随即，孙晋东拍上马屁，端过一杯凉白开给李浩。
孙慧敏不知道拍摄主题，而这个突然降临的拍摄机会似乎让她摸不到头绪，站在灯光下，她有点木讷，两只手掰来掰去，仿佛在找第十一根手指。喝了一口水，李浩觉得好多了，天热得很，内火烧得厉害，灯光下，这间摄影棚似乎更像一间桑拿室。
“小孙，你带她去换衣服……时间很紧，客户下午就要片子！”
“恩，好！”
孙晋东喊了喊发呆的孙慧敏：“哎……跟我去换衣服！”
孙慧敏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儿，白色影子被灯光拖得很长，仿佛就像旧事一样缠着她。
孙慧敏进了更衣室，黑色玻璃更衣室似乎更热，像个火炉。“火炉”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其中一组sport装是特意为她装备的。这是一组“清凉夏日”沙滩系列的泳装，看上去有点比基尼的风格。孙慧敏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更没有拍过这样的*。这组泳衣感觉有点露，三角布羞耻般地夹住，说实话，孙慧敏不喜欢这样的*。但是泳装恰恰把她的曲线勾勒出来，穿上其中一件米黄色的泳装，她好奇地站起来，在更衣室的镜子里转了转，似乎想要找出点瑕疵。
由于炎热，孙晋东有点沉不住气，他急不可耐地敲了敲更衣室的门：“哎，快点……总监等急了！”
孙慧敏不慌不忙地将脱下来的衣服挂在更衣室里的挂钩了，然后掏出化妆盒简单拍了一些粉！其实孙慧敏足够白，不需要施粉，她只不过不喜欢自己本来的面目，似乎有些厌恶。那个农村女孩影子似乎急切地想被孙慧敏卸下，而这影子仿佛更像一层皮紧缚于她。等她出来时，孙晋东一头汗水，衬衣更胸前粘连在一起。
当孙慧敏站在孙晋东的面前时，他的心跳得厉害，仿佛高温一下子让他的血液沸腾起来，整个身体里藏在咕噜咕噜冒泡的声响……时间紧任务重，孙晋东也顾不上自己的非分之想，抓着她的胳膊就往摄影棚里拉，“快点，总监等急了！”
“哦，知道了！”
进了摄影棚，孙晋东赶忙布置好背景。背景竟然还是那片沙滩，草帽、墨镜，不远处有朦胧的海岛。李浩似乎要拿孙慧敏同杨艺对比，看一下谁的效果更好。
按照李浩的要求，孙慧敏戴上草帽，然后把墨镜挂在胸前，摆出一个海边漫步的动作。虽然背景是大海，但毕竟是假的，孙慧敏似乎怎么摆有摆不出海边的感觉。
中午的长沙终于起风了，白色窗纱被吹得飘起来。
此时的孙慧敏又换了一套白色的泳装！这套泳装穿在孙慧敏冰冷的肉体上似乎令人想象不出炎炎夏日，更是想到了冬天。白色泳衣似乎同金色沙滩不太协调……但是李浩似乎就是要突出这种不协调，整个色调仿佛是怀旧版的黑白照片。孙慧敏没有杨艺那么老练，摆动作还需要李浩指导，与孙慧敏不同的是，杨艺似乎更能抓住背景，从而想象出一个更加适合自己的动作。表面看，孙慧敏更像一件质量拙劣的赝品，唯一的女皇是杨艺这个风姿动人的女人。
正当孙慧敏拍照的时候，杨艺走到窗前，压了压百叶窗，然后看到穿着白色泳装的孙慧敏。杨艺记忆很好，她知道这个就是新来的模特。于是她开口问助理：“她是昨天新来的？”
女助理走过去顺着百叶窗的缝隙远远看过去，“恩，是！昨天来的，总监似乎挺喜欢她……”
“条件不错，李浩的眼光还是挺毒的！”杨艺笑了笑，她只是就事论事，过去也是如此。
“她叫什么？”杨艺想要知道孙慧敏的名字，似乎也是瀚海的传统……杨艺熟悉这里每个模特，甚至连她们的风格、脾气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孙慧敏。”
“哦……”
“你需要跟她谈谈吗？”
杨艺摇摇头，“暂时不需要！”
杨艺放下百叶窗，回到自己座位上——这个女人还有一个爱好，搞文学创作！她写作是一次偶然：也就是她回国的时候，在飞机上遇到了一个作家。这个作家三个小时改变了了她，把她从一个新加坡的失意女留学生变成另外一个女人。从表面上看，杨艺还是一个十分大度的人。
飞机上的这个作家并不出名，但是却能够写出引起杨艺共鸣的作品。所谓“共鸣”，只不过是想法一致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