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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妾无罪-第19部分

小说: 妾无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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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尚在门口站着,见进来拎着食盒的只有玉林一人,便走过来问:“玉林,苏姨娘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难道病还没好吗?”

    玉林摇头,说:“好了,早就好了。”吱唔了两句,却又什么都没说。

    月尚轻笑:“看来苏姨娘果然活得悠闲自在,就连少夫人的话都不放在心上了。少爷如今可还等着她呢,她倒好,躲在知秋院不敢出来见人了。”

    玉林只呆呆的瞅着地面,并不接月尚的话。月尚叫灵儿将食盒提进去,却一惊,问道:“今天的菜不对,怎么就这么点?玉林?你确定把菜都拿来了?”

    玉林哦一声,想起来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小厮并没进来。她顾不得回答月尚的话,翻身就往院外跑。那小厮不在,食盒放在地上。玉林慌乱的提起来,又进了院。

    月如闻声出来,见玉林魂不守舍的,叫月明提了菜进去,便悄悄一扯玉林,说:“玉林姐姐,你走这一路也挺累的,热了吧,到我屋里喝口水吧。”

    月尚并没说什么,只是看一眼挽了玉林胳膊的月尚背影,说不出来是嫉妒还是惆怅。曾经,她也和月如这么亲密过。没什么可值得怀悼的。她们都不配做她的朋友了,现在,她是她们的主子。月尚微微挺了挺后背,抬了抬已经很高的头,这才转身进了屋,她还得服侍少爷和少夫人用饭呢,这活可不是谁都能得到机会的。

    月如将玉林拉到一边,这才低声问:“玉林,你有心事?苏姨娘呢?”

    玉林呆了呆,看着月如,忽然反问:“月如,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苏姨娘的事?如果是你,你会去救她吗?”

    月如被这没头没脑的话弄蒙了,问:“我,我没有关心她。是少夫人叫你们两个一起,怎么只有你自己?苏姨娘出什么事了?”

    玉林瞪着眼,看着月如说:“她,被老爷带走了,月如,你去告诉少夫人一声吧。”

    如果月如真的关心苏姨娘,就会毫不犹豫的进去回禀——给少爷。如果她不过是虚情假意,就会想方设法的耽搁时间。那时即使去救了苏姨娘出来,只怕也早就遭了玷污了。

    月如想也没想的就站了起来,说:“我,我去回禀少夫人。”

    玉林的嘴角有一抹笑,嘲弄之色刺伤了月如,她忽然回味过来,人又坐下了,问:“玉林,你想说什么?”

    玉林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总觉得今天的事,好像不仅仅是巧合。”

    不是巧合,那就是蓄谋。是谁?主使人不言而喻,就在月如的嘴边,她闭紧了嘴,一个字都不敢说。如果,真的是蓄意安排的,那么她去回过少夫人或是少爷,她和玉林就再难逃生了。明着和主子做对,还会有好下场吗?

    院子外面忽然闯进来一个人,朝着廊下的修原又是招手又是挤眉弄眼。月如从窗子望出去,见是池一。正想说话,玉林也看过来,伸手轻轻的将月如的手一扯。两人对视,俱是无言。

    修原走过来,池一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见修原匆匆的和池一出了院子。

    屋里,少爷萧律人和少夫人还在用饭,听不见一点声响,只是灵儿出来换了一回茶水。

    萧律人用罢饭,漱了口,起身出门。紫衣送出来,温声道:“相公慢走。”

    萧律人应一声,缓缓的看一眼廊下,修原却不在。另一个小厮跟上来,萧律人便迈步出了院子。离知心院远了,小厮才回道:“刚才老爷身边的池一匆匆进了院子,只招手叫修原,和他嘀咕了两句两人就一起走了。没说去做什么,也没交待小人,少爷,您看——”

    萧律人步子顿了顿,眉莫名的一拧,道:“叫他立刻来书房见我。”

    可是,谁知道他去哪了?小厮愣了愣,没动,却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少爷,刚才苏姨娘身边的玉林姑娘跟小人说,今天中午少夫人叫苏姨娘和她一起传的午饭。”

    萧律人眼睛猛的盯住小厮,问:“什么?”

    小厮被他吓住,却还是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萧律人却已经大踏步的朝着萧离瑟的菲芳居走去。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的,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快点,再快点。

    可是,还是来不及了。

    这顿饭用的时间虽然不长,可也不短。为什么没人来回他?玉林不敢,是因为当着紫衣的面,那么得了池一消息的修原呢?他一个奴才,再大能大得过主子去?他去有什么用?

    离菲芳居越来越近,萧律人觉得胸口跳得生疼,步子反倒慢了下来。如果,如果真的,让他看见了不应该看到的一幕,他会怎样?他能怎样?手指紧握成拳,萧律人一拳击在旁边的墙壁上。

    身后的小厮暗中惊呼,却不敢上前,只躲在后面闭了闭眼。

    萧律人长吁一口气,松开手指,整个人也放松了。不过是个姨娘罢了……也好,就让这一切,随着她的死,都过去吧。他不该动这番心思的。天下好女子多得是,属于他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名媒正娶,现下怀着他的骨肉的紫衣。他不是爹,怎么能有那种沾尽天下春色的龌龊想法?

    是她,不经意的闯进了他的生命。好在并没留下什么痕迹,就这样淡淡如水,也好。他欠她的,他还上。她说过她想要的,不过是自由,不过是她的家人。

    自由,从此以后,她真的自由了。不会被人卖来卖去,不会被自己的亲人背叛,也不会再受谁的欺负。

    她的家人,他来替她养。

    修原是跟他最久的,也是最得他重用的心腹。自己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这么急匆匆的不及回禀他,是想在丑陋被揭开之前将所有处理了吧。

    也许,紫衣和爹,都是因为太过了解他,知道他最明白取舍,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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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43、认错

    天亮了。

    这是闪入星移念头里的第一个认知。

    阳光洒进屋子里,满室的亮堂。小鸟在院子里啁啾,还能闻得见花香。

    她还活着。

    这是第二个认知。

    阳光明媚,天空蔚蓝,她还活着,这于星移来说,已经是美好的人生了。

    可是……美好二字,似乎总与她无缘。

    星移睁开眼,自己果然躺在陌生的床上。帐子是天青色,不似她屋里的粉红,屋里的摆设也简单大气,一看就是个男人的房间。

    男人。星移作呕的想起了萧离瑟递给她的那杯酒。都是她太单纯了,总以为人心不会黑暗恶毒到那种程度。

    自以为是的“以为”,让她沦落到了十八层地狱。活该呵——星移恨恨的咬着唇,重亲闭上眼,痛让呼吸困难,痛让她浑身都绷成了一根弦。再清醒着,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一头撞死。

    死,她已经死过一回了。如果这次再死掉,谁知道会再次穿越到谁的身上?她不作奢想,会死个痛快,更不作奢想,会有一个好的生活状态。如果人没有自己的意志,不去努力,即使再优渥的生活环境,仍然不会是天堂。

    星移躺着没动。如果可以,她情愿就一直这样躺下去,直到入土入泥。她不是不想面对,不是不敢面对,而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场。

    难不成朝着外面大喝一声:伺候姑奶奶更衣起床——

    要不就自己灰溜溜的起来而后灰溜溜的回到知秋院去,如果别人装做不知情她便也当鸵鸟?好像现在只有最后这个选择了。

    微微动了动,星移在被子里瑟缩了一下,侧头去看有没有衣服。不成想,望进一个男人打量的眼神里。那眼神里,带着复杂的神色,以至于一瞬间,星移竟然没有分辩得清那复杂里的含意都是什么。

    萧律人问:“醒了?”

    星移错愕了一下,点头,继而反问:“是你?”他在这里,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他都知道了么?

    萧律人问:“昨天中午,发生了什么事情?”

    星移叹息了一声。昨天,昨天,竟然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吗?如果只是一场梦多好?不是梦,呵,不是梦。多么可笑,原来她也可以这般的掩耳盗铃。

    这是萧府,他不是主子吗?有什么事能瞒得了他的眼?有什么能逃得了他的掌控?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何必多此一问?

    他既问,她就答。他要的就是她含羞忍辱,她就如他所愿。忍啊,插在心上的一把明晃晃的刀。要用怎样的力量,才能不让这痛露在脸上?

    星移淡淡的别开视线,说:“我和玉林去取午饭,路上遇到了萧老爷,他叫我跟他去了菲芳居。然后——我喝了杯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萧律人若有若无的笑了声,手抚摸上苏星移的脸。他真有些闹不懂,这眼前的小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成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竟然不哭不闹也不尖叫?就连叙述也是平淡的不带任何情绪,只是陈述而已。

    她不抱怨吗?她不委屈吗?她不恨吗?她不羞耻吗?她不想自尽以求解脱吗?还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情,只当做了一场意外?

    萧律人猛的扯开了遮盖在星移身上的薄被。光洁的身体上,触目的青紫暴露在了空气中。萧律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星移低头,隐忍的眼泪模糊了双眼,喉咙如同被什么割着,绞紧般的痛着,让她说不出一个字来。手无助的张开,伸出去,想要把遮身的薄被抢回来。却终是无力的绻缩着,就如同她的自尊,缩了水,藏在隐晦的墙角,不敢露一点触须出来。

    萧律人见星移不辩解不说话,越加的愤怒。剑拔弩张的瞪视着苏星移,道:“说。”

    星移抬头,眸子里是雨后的晴空,黑的更黑,白的更白,那是雨水洗刷过后的黑白玉,有着灼人的光彩。她的唇微微颤抖,说:“萧少爷,星移不洁,恳请少爷……放星移一条生路。”

    “休想。你以为你勾引了老爷就可以过上好日子?痴人说梦。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什么生路?”

    星移闭住眼,用手捂住耳朵,希望将刚才的污言秽语一并拒斥在心门之外。

    她忽然明白了,原来前世的梦不是梦,是她这世的写照。她是在这世造下了孽,才有后世的缘。究竟哪个是因,哪个是果,她分不清了,也不想分清,她只知道,她错了,错得离谱。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

    错了,错了呵。错在哪?她不知道。总之她活着就是错。

    萧律人一个耳光扇过来,打得星移眼前金星直冒,他怒斥道:“错?你就是这么认错的?居然敢自称我?你应该自称奴婢。现在,你就是我萧家的一个奴婢。你爹将你典了,你也配么?做妾?哼,真是恬不知耻。”

    呵。星移笑呵。如果不是真实的痛,如果不是嘴角流下来的血,如果不是眼前这如魔刹般的萧律人,她真的以为自己又在做那个狗血的梦。

    星移从床上跌了下来,披着头发赤身跪坐在地上,一字一板的说:“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痴心妄想,以为可以成人之美。奴婢错了,不该自以为是以为可以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奴婢就应该低贱的奴婢,应该守着奴婢的本份。少爷,星移认错,星移认真的认错,那么,您究竟要怎样处置奴婢呢?”

    她从前种种都是错的。她被动的容让,她圣母般的忏悔,她懦弱的逃避,她自以为是的退让,才让人把她挤到死角,毫无还手之力。

    错就错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他究竟想怎么样?让她死吗?她受着。如果不死,她绝对不会再这样任人宰割。一个色迷迷整天只知道玩弄女人的萧离瑟,一个装得贤良淑德口是心非的紫衣,还有眼前这个骄纵刚愎的男人,就是她从今而后要面对的对手。


第一卷 044、是谁

    萧律人冷笑了一声,说:“苏星移,你没有资格问我如何处置你!”

    星移面无表情的说:“呵,是啊,资格。如果我消失了,还有什么资格?”

    “消失?你以为死就可以逃脱这一世的命运?”

    星移觉得甚是可笑。她和他妄图讲什么道理?他就是顽固不化的老古董,在这种情境下,她只能适应他的游戏规则,先存在,然后再谈生活。星移摇头,再摇头。她不是个擅长辩驳的人,也懒得辩驳。她不属于这个时空又怎么样?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消失,不是她所能左右和决定的。

    她低下头,说:“奴婢不做此想。”

    萧律人将衣服掷到她的身上,说:“从此以后,你只是我萧府的一个普通奴婢,再无苏姨娘。”

    星移默默的接过衣服,心中并无获得自由的欣喜。这会什么都没有了,奴婢早不是她之所想。姨娘也非她所愿,所以谈不上失落。当着他的面,缓慢的,从容的着衣,再将头发挽起,清清爽爽的一个佳人。

    玉林进来,朝着萧律人施礼,过来扶星移。星移朝她微微一笑,说:“不用,我自己能走。”玉林被她的笑刺心,挪了脸不敢看她。

    两人看向萧律人,星移首先行了一礼,说:“少爷,没什么事,奴婢告退。”

    萧律人并不理她,只对玉林吩咐:“好生看管,若有差池,我唯你是问。”这是拿她当犯人监管了。星移也不恼,也不怒,随同玉林一起出了门。

    知秋院还是知秋院,星移却不再是过去的星移。她朝着玉林问:“去哪里打热水?我想沐浴。”

    玉林道:“我去替姨娘打。”呵,她不是姨娘了,她现在只是个奴婢。难道不是什么都需要自己动手的吗?玉林何至于对她如此谦恭了?

    星移也不反驳,任由玉林忙忙的出去准备。

    热水准备好了,星移将自己泡在热水里。闭上眼,温暖包围着她,她竭力的想从记忆中找出点昨天的事来。

    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她失忆了一般。那杯酒里不知道下的是什么药,她居然什么都不记得。只有身上的青紫、两腿间的不适告诉她曾经发生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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