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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妾无罪-第43部分

小说: 妾无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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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时候总算洗完了衣服,可是还要熨烫,不算完成任务。她饿得前心贴后心,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她走到李妈妈面前,低声哀求道:“这位妈妈,衣服我已经洗完了,剩下的活,能不能下午再做?”

    李妈妈瞥一眼星移,道:“好啊。”

    星移感激的道:“多谢。”

    谁知李妈妈板着脸立刻接了一句:“午饭也留到下午吃吧。”

    星移倔强的回到阳光之下。

    她不再抱任何一点仁善之念。所有人,都视她如同洪水猛兽,十恶不赦,没有人看在她有孩子的份上对她多一分怜悯。

    要想让孩子吃饱,她只能拼了自己的全力,赚一口饭吃。

    沉默的劳作着,星移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吃饭。

    就好像漫漫长路没有尽头一样,也像漫漫黑夜,永无黎明之时,星移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每每身子摇晃的时候,她便用手撑着木桌,闭上眼歇息一会。

    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多少衣服,总有洗完的一天。只要洗完了,就会有饭吃了。只要有饭吃,她就会把所有的营养都送给孩子。

    孩子,是她唯一的支撑了,也是她的温暖,她的陪伴。微微笑着,星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多好,幸亏有你呢,孩子。不曾想,原来我也是可以做娘的。

    你是女儿呢,还是儿子?希望是女儿吧,做她贴心的小棉袄,她一定做个天底下最慈爱的娘亲,亲自照顾着她,教养着她,替她扎小辫,穿漂亮的衣服,手把手的教她读书、写字……

    星移停停歇歇,就连在一旁监视的李妈妈都觉得等待的时间太难熬,径自去吃过饭,又叫人搬了一张破旧的软椅,放在树荫下,呼呼的睡上了午觉。

    等到她醒来,星移已经将所有的衣物都叠得整整齐齐的,自己坐在树荫下,托腮发呆。见李妈妈醒了,也只是柔和的一笑,说:“有劳妈妈,衣物我已经洗净、晾干、熨烫完了。”

    李妈妈哼一声,转身去取了星移的饭扔到她面前,施舍般的说:“吃吧。”那语气,那神态,倒像是在喂一条狗。

    星移不去计较她的态度。

    有时候,别人怎么待自己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怎么待自己。她不会自暴自弃的。

    咬着干硬的馒头,连口菜都没有,星移被噎得实在难受。起身去舀了一碗清净的凉水,就着冷硬的馒头喝了下去。

    只有一个馒头,根本就吃不饱。可是看李妈妈那样子,仿佛这一个馒头给她就已经很浪费了。星移不去自取其辱,一碗接一碗的喝了好些水。这样,就不会饿得太难受。

    下午的衣服不比上午的少,星移直洗到二更,才得了李妈妈一碗稀粥和半个馒头。稀粥清可见底,用筷子几乎挑不出米粒来。馒头不大,闻着都有点酸味了,想必是谁中午剩下的。

    不然李妈妈也不会拿来给她。

    星移想了想,终是没吃,把那半块馒头揣了起来。发了霉,变了质,吃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对孩子有害。宁可饿着一点,她会去想办法找点吃的。

    天色很黑,夜深人静,等所有人都睡熟了,她去找找看。哪怕只是一把青菜呢,或者是一捧果子也好。这院子不小,种着许多的果树呢。

    天遂人愿,星移果然找到了一棵梨树。澄黄的梨,鲜艳欲滴的挂在枝头,让她情不自禁的泛起了口水。瞅着左右无人,试了试身手,还好不算太笨,爬到一棵较矮的树上,不及坐稳,先摘了两个在怀里,用袖子擦了擦,便咬下去。

    汁多梨甜,咬的星移直叹息。真是美味。

    一连啃了四个,星移捧着胃,觉得真饱。又摘了十几个,用外裙兜了,喜不自胜的回到自己住的柴房去。这些梨,可以顶明天的早饭了。

    下一章,紫衣要对星移的孩子下手了……

第一卷 089、借刀

    089、借刀

    离柴房还有十几步之遥,就听见有人喝道:“谁?”

    星移听出来是月明。她怎么在这,是为了等自己么?心中突现不祥预感,她转身想跑。可是还不曾动步,月明已经追了过来:“苏——星移,你怎么才回来?少夫人等你大半天了。”

    星移看着身后的黑夜,像是一只狰狞的怪兽嘴,张着血喷大口,露着森森白牙。她往哪里逃?是她自己决定留下来的,外面的世界那么黑,就算她逃出去了又能去哪里找寻光明?

    没一人要以给她以庇护。

    星移站住脚,看着月明,道:“哦,少夫人来了。”

    她知道是不会死的,可是,孩子怕是保不住了。紫衣此来,一定是得了萧律人的命令,前来替她堕胎。

    平静的一步一步朝前走,想着要如何应对。见招拆招吧。

    一进门,紫衣果然早就候了多时了。破旧的柴房里摆着一把舒适的椅子,对比之下,显得格外讽刺。

    紫衣一身华服,悠闲的品着香茗。星移衣饰虽然原来也不失华丽,可是一天的劳作下来,浑身又是水渍又是汗渍,裙子还不知道被哪根树杈勾了个口子,头发都打了缕,脸色憔悴,和紫衣亦是明显的不同。

    一个是主,一个是婢,拿什么来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拿什么比?一个云端,一个云泥,怎堪相比?

    星移靠着墙角,朝着紫衣微微一笑:“劳少夫人久等。”

    紫衣放下茶杯,含笑做出仁慈的神情:“星移啊,你可是回来了,我在这等你可是时间不短了。唉呀,你这是……怎么这么狼狈?月明,还不带着星移去换衣服,洗漱一番再回来?”

    星移道:“不必了,星移知道少夫人此来有话要说,我也已经很累了。”早说早完,明天她还要干活呢?

    紫衣见状,也不再虚伪,道:“这话说的,可是真叫人难为呢。听相公说,你如今身怀六甲……”说时视线挪到星移的腹部,关切的询问:“几个月了?”

    “四个月。”星移咬着牙回答。

    紫衣道:“哦,月份还小,依相公的意思,是叫稳婆来。我顾念着相公的名声,也顾念着苏姨娘——呵呵,不对,现在不应该叫苏姨娘了。我也顾念着你的名誉,所以叫人一早去药铺里抓了一剂堕胎药。你放心,药剂量很大,包准你今夜就能落个干净。”

    如此残忍的话,在她说来却是这么的轻巧,仿佛她杀死的,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只是一只蚊子,一只蚂蚁,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星移看她,道:“少夫人,你也是女人,将来也会做母亲,你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紫衣板起脸,道:“苏星移,你行为不端,我和相公都没追究,已经是你最大的仁慈,休得再多嘴。这药,你是自己喝呢,还是等我给你灌下去?”

    可不可以说不?她一样都不想选。

    紫衣看着星移的脸,怜悯的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心软的,也是,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怎么舍得下去手?可是你别忘了,你的命,在相公手里,他是说一不二的你的天。他叫你死,你只能受死。这孩子是断断留不得的,如果你识时务,就听了他的话,说不定以后也许还有机会博得他宠。来人,服侍苏星移把药喝下去。”

    紫衣冷冷的吩咐完,月明、月尚和两个婆子就围了上来,一边两人,紧紧的抓住了星移的两条臂膀。

    星移心如火焚,却只能求着紫衣:“少夫人,能不能求你,再让她陪我一天?过了今天,就整整一百天了。我会喝药的,可是,不差这一夜,对不对?”

    明天,明天,只要有明天,她一定想得出办法。哪怕是去求江海潮。无论他说什么,她都答应,只要他肯帮她留住这个孩子。

    紫衣却冷冷的道:“夜长梦多,这道理你比我懂,没有明天了。灌。”

    星移挣扎着,说:“少夫人,我求求你了,让我去见一眼少爷,我自己去求他。他不会在乎这一天的。可是这一天,对我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一天。我知道和这个孩子是没缘的了,可是再多留一天就不行吗?”

    “相公不会见你的,否则他何必叫我来,苏星移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她做出了最后的审判。

    四个人把星移按着跪坐在地上,月尚叫灵儿替了她的手,亲自去端起桌上一碗黑乎乎的凉药,走到苏星移面前,说道:“苏星移,你认命吧。”

    星移摇头,说:“不,我不喝。”

    月尚伸手捏住星移的下颔,将碗递到她的嘴边,用力往里灌。星移紧紧咬着唇,就是不肯张口。药洒了出来,流到星移的胸襟上,黑色在昏黄的烛火下倒像是粘稠的血。

    紫衣喝道:“没用的奴才,灌啊。”

    一个婆子猛的朝着星移的腹部打了一拳。星移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弯着身子想把腹部缩回去,以最大限度的减少伤害。就这么会张嘴的空,药顺着口腔流了进去。

    星移狂乱的摇头,双臂扭动着,双腿竭力的想站起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四个人都压不住她,竟然被她带的踉跄了几步。

    可是随即更大的力量又压了过来,星移被按翻在地上。

    紫衣亲自从椅子上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星移:“苏星移,你有今天,是咎由自取。天道循环,果报不爽,当**谋害我的孩子,如今你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星移只是用眼神瞪着紫衣,不肯开口。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她早就杀死眼眼这个虚伪、假善的恶女人了。她还有脸说天道循环,果报不爽?如果老天有眼,为什么不报应到她的身上?

    紫衣还在说着:“你不该回来的。别找借口说为了你的家人。一个快要死的女人,一个没长成的毛孩子,不值得你惦记。你想骗谁?你回来不是为了他们。只可惜你一番苦心,明珠投暗,把你的感情给一个心如坚石的男人,滋味很不好受吧?这就是当初我所体会到的苦痛,如今一样样,重新让你尝过。没道理你这低贱的只会以色侍人的女人会得到幸福,而我却活该看着你们你侬我侬的情意缱绻。”

    这些话如同一把把长剑,刺进星移的心里。薄弱的身子微微颤着,却是不肯服输,睁着一双清澈坚定的眸子回看着紫衣。

    紫衣再接再厉:“你死心吧,他不会要你的孩子,因为他也知道你是多么的贱。他未必还会再看你一眼,是他亲口说你要想活下去,就得用你的劳作来换。他对你,只有恨。没有谁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金蝉脱壳的逃跑。你把他置于何地?居然还真的和别的男人一起私奔,你还真是不知廉耻。”

    星移的鼻子被捏住了。她死命的咬着牙齿,就是不肯开口。宁可窒息,也不喝药,不喝,绝对不喝。

    可是撑不了多长时间,几个人又掐又打,一碗药还是都灌了进去。

    四个人完成任务,把星移推搡到一边,她像一颗柔弱无依的藤,失了支撑,软绵绵的委顿在冰凉的地上,一动不动。

    紫衣起身,吩咐着两个婆子:“把门锁了,好生看管,要是有什么动静,再来报我,估计不到天明,孽种就该下来了。”

    两个婆子应着,将门锁了,送紫衣等人出去。

    脚步渐远,柴房里一片黑暗。星移挣扎着坐起来,将食指伸进喉咙里搅荡。她知道这样可以令自己恶心,说不定会把药吐出来。

    药灌进去的太多,时间又短,星移又从身到心的抗拒,因此一阵阵的恶心上来,星移便垂着身子干呕。

    苦腥的药汁出来的却少之又少,星移跌坐在地上,心如死灰。看来,难逃劫数。

    她听见了外面回来的脚步声,扑上去拍打着门:“来人啊,开门,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两个婆子不屑的道:“你还是好生待着吧,等到落了胎,自然会放你出去。”任凭星移把门拍得地动山摇,两个婆子只是不理。

    时间一点点过去,星移越来越绝望。有什么潮乎乎温热的东西流出来,小腹中一片绞痛,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满脸是泪,仰天悲鸣:“啊——”声音凄厉,悲愤交加。

    两个婆子掏掏耳朵,径自坐着喝着小酒,道:“真烦人。”

    “等着吧,过一会她想叫都叫不出来了,趁这会还有力气,先凭着她折腾吧。”

    柴房里很快没了声音,两个婆子看看天,快四更了,相视一笑,道:“差不多了。”

    开了锁,两个婆子推门进去,见星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走到近前,见她身下一片血泊,满屋子都是血腥味。

    一个婆子嫌恶的捂着鼻子,掀开了星移的裙子,却怔住了,自言自语:“怎么回事?”

    另一个婆子上前,问:“掉了没有?”

    “不,不好了,孩子没下来……怕是,血崩了。”先时的婆子仗着胆子去探星移的鼻息,吓的妈一声尖叫:“不好了,死人了——”

    两个婆子连滚带爬的出了柴房。

    ………………………………………………………………………………

    萧律人借紫衣,杀掉自己的懦弱和逃避,紫衣借萧律人,杀掉他在星移心里最后一点温情。

第一卷 090、地狱

    090、地狱

    紫衣睡的不安稳。她是绝不会承认是对苏星移有所亏欠。

    打掉孩子的命令不是她下的,她不过是执行吩咐而已。苏星移就本该是这样的命运,没道理老天不惩罚她的贪心。一个低贱的乡下丫头,无才无德的,凭什么想翻身做妾?她有什么资格做妾?

    就是做丫头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自古婚嫁就讲究的是门当户对,配得上相公的,也只有自己这样的大家闺秀。虽然卢家亦是商贾,但也是本地数得着的富户……

    可是紫衣就是觉得心浮气躁。

    许是身边多了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睡的极其安静,安静到诡异的萧律人。他并没有翻来覆去的辗转,一如平常呼息均匀,可她就是知道他压根没睡。

    他是背对着她的。

    一直都这样。这几个月来,确切的说从落叶院失火后,他一直歇在她的房里。没什么话,只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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