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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妾无罪-第48部分

小说: 妾无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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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淡淡的一笑:“让她去,记得,银耳汤里多加些糖。”萧律人不喜欢甜食,多加些糖,就是要他记得,有一种苦,是说不出来、做不出来、甚至比蜜还要甜的苦。

    月尚妄想着什么?她难道就不知道现在相公一定相当厌恶看见这些人?他自己是刽子手,可他不能痛恨他自己,正想着法子要拿别人当替罪羊泄火呢。

    没脑子的东西,自己送上门,不是找死么。

    紫衣打发了灵儿,便自己卸了钗环,除了外衣,躺下去歇息。

    没一会,就听见院里有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月尚吸气的声音,斥骂着灵儿:“你是怎么照路的,不知道天黑吗?唉哟,疼死我了,脚一定是崴了。你这个不长眼的奴才,还不去请大夫”

    清脆的噼啪声,想必是打在了灵儿的脸上。

    灵儿不敢反驳,只是委屈的求饶道:“姑娘,都是奴婢的错,您轻点,这会都快三更了,奴婢就算是想去请大夫,也没处去找啊。不如奴婢先给您用冰敷着,等明天一早奴婢就去找大夫。”

    “你倒是话多,怎么刚才你不说一声?明知道少爷不爱吃甜的,还叫我放那么多冰糖?”

    灵儿辩解着:“姑娘,奴婢也是一时鬼迷心窍,琢磨着少爷这会心情不好,吃些甜的,压压心里的苦……”

    话没说完又是一个嘴巴,月尚气道:“什么压压心里的苦?少爷哪有什么苦?再敢胡说,看我不告诉少夫人,撕烂你的嘴。”

    灵儿忙求:“姑娘,别,奴婢再也不敢了。”

    主仆两个的声音渐渐模糊,接着是关门声。紫衣在夜色里悠然的笑,像是开放着的罂粟花,美丽却泛着毒气。

    心病已除,月尚么,不在话下,更不值一提。

    星移醒的早,却起的晚。听着窗外鸟儿啁啾的声音,探着身子望了望,不由得感叹:阳光这么灿烂,天空这么蔚蓝,花依然香,鸟儿依然欢畅。这世界并没有为她的失去、伤心而难过,哪怕有一丝动容呢。

    她在这世间,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将被子拉上来,蒙住头,粗糙的棉布蹭痛了脸,也同时蹭去了脸上的冰凉。

    星移在窒闷中笑,笑得浑身打颤。她为什么这么多眼泪?心里为什么这么多委屈?想知道原因,找不到,想克制,克制不住,想问为什么,回答她的只有茫然。

    她不想让自己以这种可怜的面目示人,很快的吞下哽咽,拉下被子,翻身向里,装着沉睡。

    晴柔悄悄的在门外看了两次,见星移一直不醒,也不敢唐突的去叫。

    早饭都要凉了。

    她站在门外等,见余茗过来,忙行了礼,道:“余大哥,好早啊。”

    余茗嗯一声,问晴柔:“苏姑娘呢?”

    晴柔摇头,说:“还没起。”

    余茗皱眉,道:“哦,表少爷来了,少爷说请苏姑娘去前面。”这么晚了,还不起,是故意要躲着江公子么?

    晴柔问:“表少爷?就是江公子吗?”

    余茗道:“是啊,就是他。”

    “他可是好久都没来过了,少爷看见他,一定会很……”晴柔忽然闭住了嘴。有朋自远方来,应该是不亦悦乎的,可是他和少爷之间的纠缠和牵扯,怕是没法用这个 “悦”字。晴柔收了话,问:“少爷叫苏姑娘去干吗?苏姑娘怕是身子不利落,还没好呢。”

    余茗只是淡淡的,说:“少爷吩咐的,我不清楚。”

    晴柔便闭了嘴,自言自语的道:“哦,可能,大概,似乎是叫苏姑娘去端茶啊,倒水啊什么的。”

    星移在屋里早就听清了,知道这时候自己再不顺着坡下,到时候不好收场的只能是自己。欠起身,用手揉了揉两颊和眼眶,直到紧绷的脸部有些柔软了,这才扬声说:“晴柔——”

    晴柔立即痛快的应一声:“来了——”

    她和余茗对视一眼,迅捷的低头,迈着小碎步,进了房。星移歉然的笑道:“麻烦你了,晴柔。”

    晴柔眼睛一酸,强笑道:“苏姑娘,你太客气了,来,我扶你起来。”

    很快,星移着好了衣,净了脸,晴柔替她挽了长发,这才说:“少爷叫苏姑娘您去前边呢,说是有客人来了。”

    星移便漠然的道:“我知道。”

    晴柔看了看镜里的星移,犹豫着说:“姑娘的脸色不太好,昨夜又……不如我去回少爷,有什么吩咐可以代劳……”

    星移涩涩一笑,说:“我就是萧家一个普通奴婢。”主子叫做什么,她只有照做的份,难不成还拿自己当主子一般事事有人代劳?

    晴柔轻道:“好了,苏姑娘,我陪你一起过去。”

    江海潮和萧律人正面相对,端坐着。前者笑意盈然,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后者照旧是一副不耐的模样,却并无焦躁和慌乱之意。

    江海潮道:“星移呢?我来带她走。”

    萧律人嘲弄的看他,道:“你还可以更无耻些,她现在是我萧某人的小妾,你要怎的?”

    江海潮一笑:“你的小妾?那又怎么了?你我都不是老学究,就算是,对于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身份,也从没人苛求她们从一而终。我今日就向你讨了,你倒是给还是不给?”

    说着说着,面露沉痛之意,声音也带了难言的哽咽:“我妹妹是为着你死的,现下我是她唯一的亲人,跟你要一个女人,你竟然推三阻四,呵,可怜我妹妹一番痴情,竟是投错了怀抱。原来你也不过是朝三暮四之人,这么快就忘记前尘旧事,又有了新人,可怜我妹妹……”

    萧律人脸色不变,手却紧紧的蜷在了一起,道:“江海潮,你拿女人当挡箭牌,要不要脸?”还是一个死去的女人。

    江海潮面色如水:“不是挡箭牌。你纳她为妾,是怎么纳的,相信你比我清楚。强扭的瓜不甜,萧大少,你就算再喜欢,可是你能比得上我们两个的郎情妾意?”

    “奸情”二字闪现在萧律人的脑海,他就觉得头嗡嗡的,热血直往上涌,这次,他连无耻都说不出来了。

    果然他和她,是曾经沧海……

    萧律人冷然道:“你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没用,我现下手里有她的卖身契,没有说得出能让我信服的理由,我凭什么将她转卖于你?”

    轻蔑之意尽显。你拿他当宝,在我眼里不过是一棵狗尾草。就算真的有你所说的奸情,我让了,我放了,也只是转卖,难道你还能三媒六聘娶她为妻?一日贱籍,终身都没有翻身的机会。到头来,她仍是只能做你的妾。

    这招够狠。可是江海潮浑不在意,道:“你以为就只有你有她的死契吗?”

    萧律人冷静的道:“口说无凭。”他倒想要看看,这江海潮手中还有什么利器。

    江海潮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卷纸来,悠然的缓缓的优雅的将纸卷展开,放到桌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律人:“你可以自己看。”

    萧律人抬眼望过去。果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苏氏女星移,自愿许与江氏桂平为……

    后面的字被江海潮的手指按着,看不清楚,再往下是他和苏老爹的手印,日期是庚午年冬月。也就是说,比苏老爹将星移卖给他足足早了近半年之久。

    这个苏老爹,竟然玩这种一女三卖的把戏。

    海潮见没有伤到萧律人的要害,索性再下杀手,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苏老爹会将他的女儿卖掉吗?你不想知道苏老爹为什么会绑架你爹萧离瑟吗?”

    一环扣一环,不是那么简单的。

    萧律人却还是淡淡的,冷冷的,看不出一点波动,慢悠悠的说:“为什么?”

    “我和星移早有私情,一早定下终身。苏老爹得了钱财,便伙同你那好爹爹萧离瑟演了这么一出戏。你爹要的是美人,我要的是他的命。只可惜,美人计没能用到老色鬼身上,白白让你捡了个便宜。”

    萧少:我怎么有这样的爹?

    江海潮:你白捡的便宜,还不够你自鸣得意的?

    萧少:不够,我要的是她的一生。

    江海潮:休想。

    萧少:走着瞧,你以为这小小把戏就能唬住我么?

    江海潮:……

第一卷 097、善变

    097、善变

    萧律人还没说什么,却听见门外修原急切的声音:“苏姑娘,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少爷和江公子就在里面。”

    海潮也听见了,两人齐唰唰的朝着门口望过去。

    星移站在门口多时了,将他二人的话听了大半,尤其是最后的一段。

    她大约猜出,桌上的是另一纸契约,关于她的,很有可能要比苏老爹将她卖给萧律人还要早。

    如果真是这样,她的归属就是个问题。

    她很想大声喊:不可能。可是她知道,非常有可能。因为别人她或许不了解,可她太了解苏老爹了,没有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是他不敢做的。

    萧律人最先道:“既来了,怎么不言一声?见过表公子江公子。”

    星移进门,朝着二人行礼毕,站在一边。

    江海潮打量审视着星移,不无嘲弄的一眯桃花眼,摇头道:“瘦了,我就说你是自讨苦吃,你非不信。”语气如此稔熟,带着嘲弄的却是善意的责备。

    星移垂下眼睛,说:“我不后悔。”这一趟终归是要回来的。不管怎么个结局,她总不能不明不白的生死不定。回来,是给萧律人一个说法:她是活着的,但她想要离开是一直没有放弃过的。

    不管他对她如何,她做到了份内之事。

    江海潮冷然的一笑,道:“好在你的劫难到今日为止。”侧转头不无鄙夷的对萧律人道:“这就是你的妾,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从哪揪出来的小厮。说出去原来萧大少喜好男风,哈哈。”

    萧律人不以为意的道:“这是我的家事。”他有意见么?那也只能忍着,轮不到他来插手。

    江海嘲哼一声,道:“你以为爬上你的床,蒙你恩宠,就只为做你萧某人的小妾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理想?我敢打赌,这苏星移从来没有想过做你的女人。

    一句话如同扎到了萧律人的心脏里端,却是不见血的痛,扯的他唇角都裂开了。

    江海潮还嫌伤口上撒的盐不够多。他对萧律人不算太了解,却很知道如何才能刺痛他。看着萧律人强装都装不出来洒脱的隐忍表情,他又道:“再者,她都这般模样了,就算你不计前嫌,她呢?可还会一如既往?”

    萧律人将按住死契的手放开,很轻很轻的说:“你说什么都没用,我说也没用,你问问星移自己,她到底愿不愿意出我萧家大门?”

    江海潮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哈哈笑两声,道:“这可是你自己放弃的,到时候人财两空,可别怨恨我。”

    萧律人手往前一推,做了个随意、他不在乎的动作。

    江海潮看向星移,问道:“苏星移,你愿意跟我离开萧府,离开眼前的这位萧大少吗?”

    一个柔柔的,诚恳的,却是让人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不愿意。”

    沉默,难言的沉默。

    萧律人是嘲讽的笑,带着睥昵的自得。星移则是平静之极的看着江海潮,有些许的歉然。说到底,他对她并没有造成实质上的伤害,而且他遵守了承诺来接她了。

    江海潮摇了下头,一挑眉再定睛看苏星移。怎么两天不见,她变得这么陌生呢?其实他和她原本就陌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忧伤的稔熟。

    而且,最早,她就知道他的名字。

    他刚才所说的私情等等,虚虚实实,可也并非空穴来风,她怎么就……

    江海潮不相信苏星移说的话,他问:“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这个女人是那么向往自由的生活,萧律人对她许诺了什么,让她决意放弃自由而甘心做他的妾?

    星移垂下眼睛,说:“也许人就是历劫而来,每走一步,都有着冥冥中注定的理由。”

    江海潮冷笑了一声,道:“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无话可说。我也没耐心听你不断的替自己、替他找任何借口。能不能安然安心的过你们的日子,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只不过,你的来去,已经不仅仅是你和他的事,不由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来决定。”

    他是必然要带她走的。

    星移默然。她就是太懦弱太被动了,总是不断的为自己找着退避的借口,不断的为自己开脱。

    可是她的去留,为什么要由别人决定?

    萧律人怕星移犹豫,抢过话道:“海潮,你也没资格决定什么吧。”

    江海潮却不看萧律人,只看着星移,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温柔的笑来,道:“星移,你把前尘往事都忘了吗?”

    那双熟悉的桃花眼,那温柔之极的语气,让星移一震,下意识的就答道:“没有。”怎么可能忘?温柔是真的,深情是真的,誓言犹在耳畔,就连绝望和伤心都是鲜活的。

    “既然没忘,就应该记得我们的约定。”江海潮诱哄着星移。

    “什么约定?”星移迷惘。她有些分辩不清,这江海潮是哪个海潮了。为什么他的话,她有时候懂,有时候又一点都不明白呢?

    海潮的话缓慢清晰而有力,似乎是想解释给星移听,又像是要把她带进一个更迷惘的世界里去:“你怎么可以都忘记了呢?你不记得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候了,你说你愿意跟着我,无论是什么样的处境,无论遇到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听我的……”

    这声音恍恍惚惚的,星移竭力的去思索。她和海潮的一切,竟然真的模糊了不成?为什么她不记得和海潮说过这样的话?

    她和他最初的相遇,是在一个记者发布会上。她是那样主动的人吗?就算那个男人长得再帅,生得再美,她迷恋的再深,爱得再沉,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这些话,又是那般熟悉,是一直刻在她内心深处对真正爱情的渴望呵。

    萧律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两个人在这追忆过往,缱绻情深,视他如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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