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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妾无罪-第50部分

小说: 妾无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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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原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紧追了几步,对萧律人道:“少爷,奴才忽然想起来,今天欧阳公子来了封信,您正巧不在,奴才就顺手塞到书房的砚台底下了。”

    萧律人嗯一声,说:“你去吧。我还有事,去紫衣那看看。”

    修原见萧律人不甚上心,便也没说什么,想必欧阳公子一定是在信上说些劝慰少爷的话。换作是自己,也不愿意旁人老是絮叨。

    修原转身去叫人摘梨。

    萧律人到了紫衣的院子。月尚正在院子里采花,猛然见到萧律人,喜不自胜,迈着急切的步子过来行礼:“少爷来了,快往里边请,刚才少夫人还提到少爷呢,知道少爷前边有客,也不知道中午在家里用饭不用……”

    萧律人忽然就心生腻烦,停下步子,对月尚道:“月尚,你有没想过离开我,离开萧家,去嫁个家底殷实、诚恳本份的人做夫妻?”

    月尚一笑,低头道:“奴婢没想过。”唉哟哟,少爷多前也不曾和自己说过这么多话。他的声音听起来真是沉稳,带着磁音,不自觉的就抓住了人心,让心跳得又急又快的。

    “那么你现在想。”萧律人逼问了一句。是不是天底下的女子都是一般?又或者,独苏星不一般呢?

    月尚略略思索了下,抬头看着萧律人,说:“奴婢不想。从成为少爷的人那一刻,或者说是在那之前很早很早,奴婢就没有想过要离开少爷,离开萧府。”

    “为什么?”萧律人问的很是疑惑。

    月尚小心翼翼的道:“因为,奴婢喜欢少爷。”偷眼打量着萧律人,唯恐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少爷好像不喜欢听这些甜言蜜语之类的。

    萧律人沉思,问月尚:“喜欢?有多喜欢?可以为我生,为我死吗?”

    月尚点头,笑盈盈的说:“少爷是个有本事的人,奴婢能喜欢少爷是奴婢的福份。奴婢也知道少爷不会让奴婢有什么生生死死的机会,您可以保护奴婢的。这也是奴婢喜欢少爷的原因。”

    萧律人竟然笑了笑。苦的,涩的。他觉得自己压根就不该问这个问题,或者不该问月尚。她的喜欢停留在最低的层面上,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养活。能养活,再能附加着满足她的虚荣心和需要,就足够了。

    可是萧律人忽然想到了海潮的话,他不由得肃然的问:“如果我让你为了我,去服侍老爷呢?”

    月尚呆了。她很想说她去,可是,她真的不愿意。难道这就是他对自己喜欢的考验?

    萧律人将问题由尖锐转换的圆润一些,问:“或者,叫你去服侍另一个男子,比如说,嗯,欧阳?”

    欧阳?就是那具漂亮得不像凡人的欧阳公子?月尚又觉得心开始跳得不受控制,压低了声音说:“只要是少爷的吩咐,奴婢无所不从。”

    白晃晃的阳光照在萧律人的脸上,淡金的光线透着他慈悲的笑容,让他有着不同于凡夫俗子的英俊。

    而这英俊,让月尚有一刹那的恍惚,或者说是惊艳。一直以来,少爷于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冷面冷情的少爷。

    高不可攀,远不可及。

    即使触着他的温热肌肤,也仍然各自是各自,触摸不到他的心。

    今天,他不只是少爷,而是像一个看透了世情却又如此宽怀和慈悯的神。只是更加的高不可梦,远不可及。

    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句话,将自己从他身边推得更远,亦或是他自己触动到了什么心弦,一下子与这烟火尘世隔开了距离。

    神发话了,还是问,不是质问,是疑问:难道你愿意一直为妾为婢,从没想过做谁的妻么?”

    月尚很虔敬的点头,说:“没有,只要待在少爷身边,奴婢就心满意足了。”明明句句字字都发自肺腑,为什么少爷没有一点动容呢?拍马屁拍到腿上了?

    月尚暗暗叫悔,却不知道错在了哪。愣神间,萧律人已经走远了。

    月尚理了理头发,又整了整衣衫,弯腰低头看看自己的鞋,这才问灵儿:“我刚才,可还漂亮么?”

    灵儿说:“漂亮。”

    月尚仍不自信,问:“我说话,你句句都听见了,可有不得体的地方么?”

    灵儿说:“没有。”

    月尚怅怅的放了手,说:“你看少爷,哪跟平常不一样了?”

    灵儿摇头:“没有,奴婢看少爷和平时一样,不过,好像是有点比平时耐心,和姑娘说的话也比平常多些。”一句话,月尚又高兴起来。

    萧律人说是有事找紫衣,可是真正夫妻二人对坐,他又没了话。

    紫衣有些坐卧不宁,眼睛红肿着,竟似受了十二分委屈。萧律人呆坐良久,这才抬头,惊诧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紫衣慌乱的用帕子拭泪,说:“没,妾身没事。刚才妾身去看了下苏姑娘,她的身体可是大好了,妾身想,如今府里的人越发少,都是可丁可卯的,想着是不是叫苏姑娘还去后院洗衣服。”

    萧律人若有所思,问紫衣:“紫衣,你恨我么?”

    紫衣几乎惊跳,问:“相公何出此言?你是天,你是君,妾身是地,是臣,怎么会有恨?”

    萧律人摇摇头,说:“你也别慌,我问这话,没什么别的意思。”他想他被苏星移那句话折磨的快疯了。

    这就是她想要的?

    紫衣还是紫衣,说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半恪守着为**的本份。她是萧家少夫人,她是萧卢氏,可就不是她自己。永远都别指望从她嘴里说出来什么悖逆的话来。

    这样的柔顺、知礼与规矩,是一成不变的溪水,清澈的让人一眼就能看穿,连猜测的波澜和曲折都没有,除了厌倦和疲惫,就剩下空洞和麻木。

    萧律人咳嗽了一声,说道:“我已经取走了苏星移的死契,明天就送她走。府里的人手,只许减不许填,你看着安置吧。”

    还是这样公事公办的口气说话最合适。

    冷静,理智,不带感情色彩,却说的最顺畅,最没有负担。也许他是薄情的,看着紫衣隐忍的泪,他竟然没什么感想。他想如果他有耐心问下去,紫衣会说的。

    她甚至巴不得他追问,她好有机会诋毁或者诬蔑了谁。

    可是萧律人如此的厌倦,厌倦到那呼之欲出的答案,他不仅不想听,甚至连想都不愿意想。就这样吧。

    星移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晴柔服侍她起床、梳洗,拿了一身女装给她换上,道:“苏姑娘,少爷叫我服侍着你。”也就是说要晴柔陪她一起走了?

    星移点头,没说什么,等晴柔替她打理好,便坐着等。

    余茗在门外道:“苏姑娘,表少爷的车已经等在府外了,您请吧。”

    萧律人没来。

    星移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别的,起身出门。

    晴柔跟上来,扶住星移。星移侧头,朝她说了一声“谢谢”。

    江海潮骑着匹英俊的马,一身新衣,看起来意气风发。见了星移,露齿一笑,道:“苏星移,这次走,你不打算再回来了吧?”她总该看透萧律人的真面目了?

    星移没说什么,由晴柔扶着上了马车。

    她懂得他的讽刺。

    她很无语。

    她想,如果她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拽着自己头发又哭又闹,死活不离开萧府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那时候,江海潮还会这样看着她笑,好言好语的同她说话么?

    还有萧律人,会不会换上一种嫌弃厌恶的表情,看着她就像一块粘人的狗皮膏药?

    忽然想到一句歌词: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让我把自己看清楚……

    星移露出了一丝笑,自嘲的伸出手按了按胸口的那张死契。它还在。

    万幸。

    从一进入这陌生的世界,她的命运似乎就由这张契约做了主。她所做的一切挣扎,隐忍、被动、逃避、报复,也不过是为了要回这张原本属于她的契约。

    如今得偿所愿……

    星移坐进车里,很安静,很柔顺,仿佛这车不是驶向不知名的未知世界,而是回到她向往已久的自由天堂。

    车夫驾一声,马车就这样平静的离开了萧府。

    作者的话:俺打算开第二卷了,原谅我没写成圆满的100。不过99也挺好,数字吉利,天长地久么。

    平静的湖心,你有意抛下了石子,溅起了微澜。是你,是我湖心上的浮,又或者是我,是你湖心上荡漾着的小舟?

第一卷 001、祸降

    001、祸降

    修原站在少夫人紫衣的房外,沉默的看着脚边的草。

    长得太高了,又疯又野的,甚至有的都结了草籽。秋风一吹,簌簌作响,不像是家宅大院,倒像是孤寂荒野。

    总之看上去是相当的不顺眼。

    怎么没人打理呢?府中的下人都是白吃饭的?少爷好脾气了,他们就都野了心了?连份内之事都做不好?

    以前哪敢有这种情况出现。

    是少爷疏于管束,而他,似乎也一直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过。

    等会一定把这些下人们都拢到一起,好好训训。别以为现在少爷不闻不问,不理不睬,他们就可以偷懒。

    房里一直没动静。不但少爷不起,就连少夫人也没叫人进去梳洗。

    抬头,天已经大亮,太阳都升起来老高了。这会,怕是苏姑娘早就出府了。如果用快马追,想必也能追得上。

    可是……少爷压根就没这心思。不然干吗蹭到现在了还不起呢?

    修原暗叹:少爷做的是够绝的,苏姑娘都自愿回来了,也说了她不愿意和江公子走,可少爷还是和江公子达成了协议,硬是将苏姑娘给送了出去。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总不能真的大伤元气,和那个齐百万斗个你死我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少爷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修原在原地脚脚踢踏着草,看它们在脚下扑倒,再摇摇晃晃的起来,柔韧的生命力简直让人无语。

    再狠狠的踩上几脚,看它们不死心再起来。究竟能禁得住多少磨折呢?

    草籽都飞了出来,像是细小的米粒散落在修原的鞋帮上。他不得不将脚挪到干净的地方,跺上几跺,直到草籽都跺干净了才罢休。

    这是不是就叫得不偿失?

    一个小厮跑进来,大老远就朝修原行礼,急切的说:“总管,不好了,官府来人了。”

    修原惊问:“什么事?”

    “奴才也不知,只是统领手里拿着什么圣旨,说是来抄家的。”看来是那个齐百万按捺不住,终于动手了。

    完了修原暗叫一声,有一种横祸降临的末世之感。心空空的,四肢僵硬,手脚冰凉,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先叫余茗去照应,我这就去回少爷。”

    少爷,对,去告诉少爷。少爷在哪呢?

    修原在原地转了个圈,才找着紧闭着的正房的门,朝前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这不合规矩。少夫人在呢,应该叫月明等丫头去叫门的。

    修原四顾,没一个人在外面。这院子静得仿佛没人住一样。修原急了,顾不得别的,几步走到房门外,大声叫着:“少爷,官府的官差到了,说是请少爷去接旨。”

    消息回得婉转,好让萧律人有个适应和接纳的余地。

    很快,门内传来萧律人的声音:“等我去看。”

    紫衣也脆声叫着:“来人,服侍少爷更衣。”

    月尚、月明和月如、月意便纷纷开门出来,端着一应洗漱之物鱼贯而入。

    很快萧律人就走了出来,一句话都不说就往外走。

    修原上前行礼,瞥一眼少爷,萧律人也只是淡然的应了声,问:“出什么事了?”他还是昨天的那身衣服,只是满身的褶皱,竟像是合衣而卧。气色不是太好,明明昨晚睡的早,今天起的又迟,可是眼睛下面还是有点青。

    修原顾不得胡思乱想,大步跟上萧律人的步子,低声道:“说是奉旨抄家。”

    萧律人步子没顿,还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修原倒忽然轻松起来,腰身也挺直了。少爷不惊讶,说明少爷一早就心中有数。既然少爷心中有数,那么少爷一定早就想好了退路。

    只要少爷在,他就有了主心骨,就是天塌了,他也不会害怕。

    主仆两个很快就到了前院。

    为首的统领是个生面孔,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甚是威严。萧律人一拱手,问:“这位官爷是?”他不认识,说明这位官差不是本地的。萧律人眯起眼打量,莫非他竟是从京城来的钦差?他姓齐,与齐百万有什么关系?

    那人冷冷的一瞥眼前的萧律人,道:“在下齐慕阳,奉旨前来抄家。萧律人何在?”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很是碍眼。不够谦恭,不够卑微,也不够惶恐,居然还有着这么凌厉的气势,在打量自己时眼神里多是质疑,还有一点无视的意思。

    萧律人不解,问:“抄家?不知萧某犯了何罪?”

    齐慕阳上下打量,道:“你就是萧律人?接旨吧。”罪不是他说了算的,更不是萧律人想辩就能辩的,圣旨在,这就是王法。

    萧律人只得撩衣跪下,道:“草民萧律人叩见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慕阳恭敬的请出圣旨,大声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贱民萧律人,枉顾律法,勾结奸人,欺蒙骗上,所供奉之香料,质劣价高,罪不可恕,着抄家产以充公,流其身于北缰,三年之内不得回乡。钦此。”

    说的含混其辞,竟然是将齐百万的罪名都安在了他身上。

    萧律人不接旨,只道:“草民冤枉。”

    齐慕阳道:“冤枉?证据确凿,你还敢呼冤枉?你所进供的香料如今都在京城堆着,要不要你亲自去验看一番?如今正散发着异味,让人捂鼻逃窜,你还想怎么遮掩?皇上一念之仁,留你全尸已经是额外的仁慈,你还想狡赖不成?”

    萧律人力辩:“请问齐大人,有何证据证明这香料是萧某进供?据草民所知,萧家进供的香料早在三个月前就退回来了,并且一直不曾再进供过,是内务府李大人亲自批示,说是京城齐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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