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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帝王略 (完结)BL-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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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母后尚未找我相商,这等捕风捉影,我自无暇顾及。
   
   再看绢帕的反面,只见上面也绣着那朵我让人纹在他背上的牡丹,比锦囊上的牡丹标志更加精致,怒放得妖冶。
   
   放在鼻中轻嗅,里面是燕国那夜房中一般的熏香。
   
   我走到暖手的火盆前,挑开盖子,轻轻地松了手,手上的锦囊和娟帕便飘零而下,伏在闪亮的火焰上……
   
   我静静地看着牡丹鲜亮的嫣红瞬间被侵蚀出星星点点黑斑,再如零落凋谢般发卷燃烧,最后只剩下丝丝灰烬。
   
   籍儒的信中还有一个讯息,那便是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锦囊中的那只牡丹的样态,只有未央宫最深处的月影台一处有。而锦囊上的圆月,三日后也会挂于夜穹。
   
   我读懂了他的意思,却仍有些不明白他的想法。
   
   按说我是太子,我和他早已桥归桥,路归路;如今他又有何颜面说要见我?真是笑话。
   
   这件事第二日便被我抛在了脑后,我仍是每日清晨即起,练武,洗漱,读书,用膳,小憩,再练武……
   
   不知不觉中,又是一旬日月。
   
   这些天里,我常常去宫外的府邸看望刘建,却见他比皇宫中壮实了许多,神色也渐渐沉稳了。看着他渐渐有了轮廓的身体,我略一思忖便当即明白,这里他只用安心习武,却不用担心饭食和宫中的沆瀣,心安自然体壮。
   
   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中,父皇将他贬为庶人,一则是训诫他,二则是保护他。
   
   可若真是如此,却更让我寒心。父皇为了一个美人,为了自己的享乐,竟将皇子作为筹码,去换取美人的青睐。可要说他真有多爱戚夫人,我却无从得知。虽然戚夫人如今在后宫气焰滔天,朝堂上也有见风使舵投机取巧之人紧随于她,为她摇旗呐喊;但真正的重臣,却无一人依附。
   
   父皇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我并不知晓。
   
   我将四海召集来的善做武器的能工巧匠全部养在我宫外的别庄中,研制机驽,只为能在于各诸侯王的对战中,战必胜,攻必取。
   
   父皇想必也是知晓我的作为,却就这么放任我,对我不闻不问。
   
   这日我练完武艺,便在宫中散步,顺着云光殿、九华殿、鸣鸾殿、开襟阁和临池观一路顺延而走……
   静静地看着红阶弥漫上冬色。香木栋檬间,门扉金纹雕镂,玉饰椽端镶璧琉。
   
   正坐在石上兀自欣赏,却见一人静悄悄地站在了我的身侧。
   
   我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十分诧异,按说……他不是今日侍寝的么,怎么能踱到宫中这么偏僻的冷殿来……
   
   他离着我一些距离,拥着华服伫立。月的瞳影里映衬出雍容雪衣,那本该不适合他低贱的出身,但他如今的神貌,却好似这顶集腋成裘的白狐锦袍天生便是他神采气韵的一部分。
   
   我无言地起身,迈步而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袖中滑出,月色下却看不甚清。
   
   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雅致中却带着魅惑,轻柔婉转:“这几个月来,皇上总是幸我。皇上……似乎正为立储的事儿烦恼呢……”
   
   我回首,见他仰首地望着夜空,并没有看我。
   
   向他微微颔首,我整了整衣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皇上说……”
   
   我顿步,他轻轻地续道:“皇上说,‘如意类我,太子不类我。’”
   
   我微微一笑,谦谨地道:“多谢瑞安公子提点。”
   
   他微微勾起一抹轻笑,带着些忧郁的落寞,却更能展示他娇怯的风情。
   
   “那天,太子殿下怎么没有来?”他轻轻地道。
   
   “孤不知瑞安公子所言何事。”
   
   他弯腰捡起我适才倏然起身而从袖中滑出的竹简,拿在手上把玩,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般续道:“籍儒知道太子殿下不会来,却还是等了一夜。殿下不来也罢了,但籍儒绣给殿下绣那条娟帕可用了数月,还望殿下能收好……”
   
   见他似乎没有还我竹简的意思,便只微微一笑。正准备迈步时,他却又追上几步来到我身前,风卷缎带,月照裙摆。 
   他将竹简塞在我的手中,胸口划过柔软的触感,是他指尖带过的痕迹。
   
   我终是再次开口:“籍儒,你如今有荣华富贵,这又是何必?”
   
   他琉璃似的双目如水地在我身上流淌而过,他轻轻怯怯地开口:“殿下,还在生籍儒的气?”
   
   见我不语,他轻咬了嘴唇:“戚夫人那时本要诬我与你有隙,还要污你调戏宫妃,籍儒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将竹简收入袖中,避开了他勾人的眼,只是淡淡地道:“你如今万千宠爱于一身,还望珍重……”
   
   他欣慰地笑了笑,流转的秋波泛起:“那戚夫人准备求皇上改立太子的事,殿下准备如何自处?”
   
   他如今已现雍容气韵,我一时间不禁凝望,回神,我低声道:“君国大事,还望瑞安公子莫要妄议。”
   
   他缓缓地垂下了头:“殿下还是像从前一般,唤我籍儒罢……”
   
   我和他言语不通,如今夜色满,这里亦非久留之处,我想我该回宫了。
   
   却见他轻扯了我的袍袖,我本想抽开,却终是没有下去手。
   
   他的风华早已不是一个燕地的优伶能比,如今他的气韵,绽放出顾盼神飞的华彩妖丽。
   
   对着美人,人总会有轻微的失常。左右无人,我也稍许放纵了自己。
   
   他有些落寞地望着我,我的视域中,尽是他的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尽管压抑着,呼吸却不自主地重了。
   
   他自嘲地勾唇,眼中却似悲戚,声音软糯婉转,似是接续刚才的话:“殿下说籍儒如今万千宠爱,可这宠爱是籍儒想要的么?籍儒只想做一个小小的优伶,能陪伴在太子殿□边,殿下累了的时候,籍儒能给殿下唱唱小曲儿……太子殿下是贵人,籍儒是贱人,殿下把籍儒玩厌了,就送给别人。籍儒如今想为太子殿下尽些心力,殿下还嫌弃籍儒……”
   
   闻言,我不禁怔然……
   细微的自得只是一瞬,随即心中却渐渐明白……
   
   他……这是在自荐啊……
   
   只是如今,他自荐的并非枕席;却是自荐自己别的用处……
   
   不知是他在这数月中,难敌戚夫人的攻击;还是他看尽了男宠的前路,知色衰爱弛的下场……
   
   在我看来,他此举,不异于为自己找条退路……
   
   原来如此。
   
   这么说来,他的一切举动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此事 我尚需思忖,倒不用急于给他答复。只是仍需安抚一二,我轻轻拉开了他附着在我袍袖中那软如柔荑,肤如凝脂的纤手。
   
   我深深地看进他的眼,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面上渐渐缓和下来,柔声道:“籍儒……在宫中,最要紧的便是你的安危,今后,你莫再要为了孤而以身犯险了……”
   
   
 
 
 
 
 39
 
 39、第三十七章 被废(已修) 。。。 
  
  
   籍儒闻言似乎一怔,他抬起秋水般的双眸深深地看着我,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勾勒出落寞的芳华。
   他轻启薄唇,低低地道:“籍儒知道了,籍儒一定不再给太子殿下添麻烦。”
   
   我微微颔首,终是离去。
   
   第二日父皇召见我时我心中微惊,却在前去长乐宫的路上心情渐平复……看着巍峨的大殿,我忽然觉着,似乎不再有什么东西能真正牵起我的情绪。
   
   我缓步迈进殿中,只见父皇似乎在与陈平商量事宜,见我禀报而入,父皇挥了挥袍袖,陈平便告退而去,只剩我和父皇时,父皇领着我来到了他的后室。
   
   他指了指坐塌上的团浦:“盈儿,坐下来说话。”
   
   我恭敬颔首,便危衣正襟落座于塌上,父皇微笑着看我:“这几仗下来,你倒是越发沉稳了,朕如今每见你,便总心生感慨……你大了,朕也老了。
   你见识历练了世情,眉间都看着开阔许多,见你英气杰济,猛锐过人,朕也为你骄傲自豪……”
   
   我恭敬地答道:“这都是父皇教导有方,儿臣身为太子,理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而尽些绵薄之力。”
   
   父皇闻言,叹了口气,皱眉盯着我:“你啊……就是这点不好,做什么事都过于谦让讲礼了。朕还记得……有次你在酒宴中斥责戚夫人,那时你气势恢弘,朕到今天尚记得你那日的神色,朕也第一次发现,朕的太子,原来也非绣花枕头……”
   
   我一怔,小心翼翼地接续道:“儿臣那时不懂事,如今儿臣知道了孝道和天道本是一体的,尽了孝心和尽了尊卑是一样的道理。今后,儿臣愿做让父皇如意之事,不会再让父皇为我而费心劳力了,那次宴会,是儿臣年少的鲁莽。”
   
   父皇深深地看进我的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首道:“朕跟你说话,总是觉着隔了一层心,朕虽然贵为天子,却也先是你的父亲,朕……总盼着能和你说说体己的话……那件事,你又何必自责,朕何时不喜过?你想想,朕因为那件事斥责过你么?见你能有勇略,有见识,朕自然是欣喜在心……儿与妾,孰轻孰重,朕难道还分不清?”
   
   看着我有些呆滞的面庞,父皇又笑了,他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是不是你学儒学反而把自己学傻了?朕让孙疏通为你太子太傅,是为了将来你能用他,不是他能用你。”
   
   我心下一怔,面上却欣慰道:“父皇……我……”
   
   他摆了摆手止住我要说的话,在我身侧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开口了:“你现在长大了,也出息了,很多话,你总是憋在心里。朕有的时候骂你,那是喜欢你,可你呢?朕但凡跟你说什么……你总是不是认错就是谦让,朕也挺没趣的……”
   
   没有想到父皇会突然跟我说这些,不知如何应答,我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
   
   他宽大的手掌抚上我的肩膀,见我不言,却又续道:“朕并不是责怪你。朕知道,朕在你小的时候,便在外打仗,少有归家,你都是你母后带大的,从前你与朕便不像寻常父子一般相亲相爱……
   那时,朕看着你,总不知如何是好。你害怕朕,不愿跟朕亲近,自己又没有什么打算,朕心中不是不为你担忧……
   说着他叹了口气,疲惫而满足:“不过如今,七个儿子中,就只有你最懂事,最能为朕分忧,朕每每看你殚精竭虑,年纪尚少,便如此为国为民,心下又是不忍,又是欣慰……”
   
   我抬眼看他,却见他慈爱地望着我,我仍是不知如何作答,脑中思绪有些纷乱,想理出头绪。
   我哑声道:“父皇……”
   
   他笑了笑,带出脸上纵横的皱纹:“朕也常想,国有太子如你,真是苍天之幸。”
   
   说着他顿了顿:“燕王藏涂之子,如今和韩王之子都在匈奴,他们深知我大汉虚实,探马来报,道是他们正挑唆着冒顿单于图谋我大汉,朕这些日子,甚为忧心。”
   
   我试探着问道:“父皇,那您有何打算?”
   
   他微微一笑,并不作答,反而转了话题问我:“你觉得韩信此人如何?”
   
   我道:“韩信功高震主,心志高远,虽为乱世之猛将,实非治世之良臣。”
   
   他半晌沉默不语,道:“那你觉着,朕将他贬为淮阴侯,妥当么?他党羽众多,虽不是誓死效忠于他,但随他多年征战……”
   
   我心下一跳,这件事……我原本不再准备涉足……我原本只准备看着帷幕慢慢落下,他的人头落地,然后再去参加他的风光大葬,而已。
   却不想……父皇竟然如此问我……
   
   这么说……父皇是真的动了心……想除掉韩信了……
   
   但父皇从来都是如此,做事喜欢留半分情面,当年几大诸侯王,他没有动手杀任何一人。
   不得善终的几位,皆是先被他以谋反罪贬谪,再由母后动手灭族……
   
   我思忖片刻,便沉吟道:“我大汉江山未定时,韩信虽然狂嚣,然他平定四海,连破齐国,燕国,赵国……是饕餮天下的豪杰。若是没有他显赫的武功,我大汉也没有今日。而如今天下已定,宇内归心,他的雄武韬略早已无处施展。儿臣听说过一句话,那句话说,懂得纵横谋略之术的人,就盼着天下大乱;通晓了兵法战略的人,就希望发生战争。如今,韩信的心志足以使他成为我大汉的大患。”
   
   父皇颔首:“正是如此啊……”
   
   我续道:“至于韩信的党羽,如今他们虽然反对父皇将韩信贬为淮阴侯,多有怨言,但儿臣想,他们并非是因为敬爱韩信,忠心于韩信。儿臣在军中多有见闻,他们对于韩信此人,顶多是佩服而已,让他们为了韩信去谋反,他们未必愿意。儿臣私下忖度,他们之所以如今愤愤不平,甚至有些人在暗中开始活动,互相勾结,筹谋秘事,却是因为他们早在几年前的征战中被贴上了楚王党的名号,一直以来,韩信的楚王爵位是他们富贵的凭证;而韩信受了贬谪变成了淮阴侯,他们从此以后在朝堂上亦抬不起头来。至于如今朝堂下的暗潮,儿臣忖度着,这些楚王党并非是为了韩信,却是为了自己。”
   
   父皇一怔,深深地看着我半晌,缓声道:“陈平也是如此说。若真是如此,朕就不忧虑了……这些人,朕自有办法解决。只是……如今天下初安,朕不忍戮功臣……”
   
   我抬眼望着父皇,父皇微微一笑:“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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