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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故宫密码:入墓新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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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宫人身子一抖,停下手上的活,她隐约听到背后有什么声音。

    那声音断断续续,凄凄哀哀。

    声音在房间里回回荡荡,这,根本不是人的声音。

    咚咚咚——

    咚咚咚——

    小宫人死捂着嘴,憋着气,她怕自己大哭起来惊动了什么东西。

    咚咚咚——

    地板,是随着一声声的敲击声,有节奏的跳动。

    清早,一声惨叫从宫人房内发出来。

    朱标赶到时,他看到一张大炕上挤满了缩在一起吓得面无人色的宫人。

    在大坑的正中央的房梁上晃晃荡荡吊着个死人。

    她吊死时,穿着一身血红色的衣裳。
第78章 死咒
    朱标立在死人下面,窗外有风吹进来,吊着死人脖子的绳子转动起来。她本来背部朝外的身体,随着咯吱咯吱的响声转了过来。死去宫人的头微垂着看向床面,眼睛却向上翻了过去,昏暗中如同两块金鱼白肚,宫人的舌头斜着掉出来,垂在胸前。缩在两旁的宫人惊呼着连滚带爬翻下了大坑,拼了命也要逃出这个死气沉沉的房间。宫女的双脚是**的,朱标嗅到一股血腥臭味,忍不住咳了一声,也在这时,他看到宫女脚心上有伤口。朱标命人打了一盆清水,用手帕沾水擦去宫人脚心上黑乌血痕,血污除去脚心是个匕首刻出的‘死’字。打水来的舍人紧张到双腿打颤,朱标却在继续擦着宫人另一只脚,也是一个匕首刻出的字痕。

    ‘咒’

    为什么宫女死前,脚底会刻着死咒两字?

    宫人的尸体被人放下来,裹了块白布敛走了。听说因为她死的很凶,尸体没有按照正常立刻下葬,而是被秘密藏了起来,等待做完一场法式之后处置。可到底宫人的尸体被藏在哪里就暂时不得而知。听说宫女私下里被调训过,不允许任何人在提起这件事,违者重罚。朱标问过淑妃身边的贴身宫人,那宫人反而很好奇的看着他问,府里每年因为各种原因死去的宫人很多,如果他要每个都详细打听,恐怕就没时间做其他事了,再说宫人死了这种小事根本不用王府主人们操心,这样晦气的事,也不应该被王府主人经常提起。

    朱标就这样被宫人含含糊糊的打发过去,本来他以为至少有人会调查一下小宫女的死,然而府内太平静了,平静到仿佛那个小宫人没有死过,甚至她根本从没存在过。

    朱标却不能平静。小宫人受到惩罚与小宫人之死,是否存在着关联?

    那个宫人在那间房里吊死了,她被移走之后,其他宫人每夜仍然睡在那间房内。实际上,表面看起来的平静,并不是真的平静。夜里小宫人裹着被子缩在一起,吓得睡不着觉,听说人死后的七天内,灵气跟凶气是最盛的,她的死是个谜团,可死时脚底刻的死咒两个字却是人人都看到了。死咒,是绿珠下的诅咒么?宫人们群居在一起,私下里各自都曾有过各种小摩擦,现在绿珠死了,跟绿珠闹过别扭的宫人尤其害怕,怕绿珠的鬼魂找来报仇。

    “要不然我们轮流睡吧,分成两组,一组人负责看动静,一个时辰之后刚才睡过的人醒来替换?”

    但是负责先睡的那组宫人真的闭上眼后,眼前全是绿珠吊死的情景,她们只能强行闭着眼睛,根本睡不着。煎熬了一个钟头过后,被子都被冷汗浸湿。

    突然,屋内仅燃的一小排蜡烛闪了一闪,齐刷刷熄灭了。

    “是绿珠吗。”小宫女压着嗓子,颤声问。

    “可能是风。”

    “谁去把蜡烛点上?”

    “我不去,我怕。”

    直到一双哆哆嗦嗦的手,慌乱中敲打着火石,蜡烛才再次点起了一点豆大的光。

    “没有人,绿珠可能没来。”

    窗外一缕阳光渐渐照射进来,照着屋内一张张困倦惊恐的脸。也不知在谁的提议下,她们都从紧裹的棉被中爬了出来,梳洗,打扮,房门被拉开,她们垂着头鱼贯而出,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一夜两夜,这个房中的宫人几乎到达了精神可以支撑的极限。

    每个人都想找个空子,躲在哪儿睡上一会。午后王府安静下来,有地位的管事们也全都回房休息去了,在这一两个时辰内,几乎不会有人指派任何劳作。一个在水井旁打水的宫人在水井旁的树荫下,借着这股清凉,依靠着一块大石,偷懒。突然她脖子一凉,耳边好像隐约响起若有若无的哼声。

    宫人警觉着清醒了。
第79章 井鬼
    水属阴。

    井上接天上雨水,下接地下深水,所以‘井’其实是聚阴胜地。

    所以无论多热的酷暑,立在井边时,从井底徐徐发散上来的阴冷依然能使人浑身发紧。如果仔细体会一下就能发现,这种阴冷,完全不同于空调或是风,而是一种从心里往外散发,令人骨头疼的恶寒。所以打水最好要在晨寒散尽,上午阳光明媚到正午之间,这个时间阳气旺盛,才能压住井中阴气。打水掉进井里淹死的事多发生在清晨或者日落时分,此时阴阳平衡失衡,阴气还没完全冲上来,人的警觉性最低,可这股强烈上冲想要对抗阳气的戾煞,却是最凶猛的。

    井中发生过的事情太多了。

    尤其王府,宫人多多少少听说过,有些做错事的宫人舍人,被乱用死刑,之后尸体就是扔进水井处理的。王府上上下下的井虽然多,但也难保其中哪一口就曾经死过人。

    现在就是午后,烈日正一点点温和下来,树影竹影的位置渐渐偏移。

    宫人头顶的阴凉悄悄变大,黑影压在她的身后。

    她梗着脖子,注视着前方的水井,井好生生插在地上,像平常一样死寂,没有任何异动的痕迹。刚刚她是睡癔症了,把梦里的事当成了真,最近发生了绿珠吊死的惨事,心里本来就很害怕,一惊一乍些也很正常。宫人从大石上站起来,看看身边的水桶,突然一惊。

    怎么回事?

    为什么明明打满水的水桶,突然空了?

    她明明记得她是先打满了水,才靠在石头旁休息。

    一觉醒来,水桶干干,一滴水都不见了?

    宫人心里七上八下,只好拎着水桶到井边准备重新打满。

    越是靠近水井,就越是觉得特别的凉,宫人蹲下来,把垂在井里的吊绳一点点往外拉。

    宫人一点点用着力,可她逐渐感觉到,吊绳在慢慢变得沉重起来。里面的小水盒似乎有千斤重。宫人的手发麻,想松开又无法松开,她的手就像跟绳子黏在了一起。

    突然,从幽幽的深井井底,慢慢传出一阵轻哼。

    宫人越是拉着绳子向上,轻哼就越清晰起来。

    宫人大着胆子,贴近了井边,想下看去,她看到手中绳子另一头连接的,并不是什么水盒。

    而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飘在水中的一头长发。

    随着她想下拉动绳索,长发慢慢收拢,一个被绳索吊着脖子的人头慢慢浮出了水面。

    “啊——~~!!”

    宫人惊呼一声,咕咚倒地。

    在井边昏厥了过去。

    “有鬼!有鬼!!!有鬼!”

    宫人惊呼着惊醒过来,好多双手压住她的肩头,突然一记冷冷耳光抽在她的脸上。

    宫人一下子清醒了,睁着眼睛看看周围都是熟悉的人。小宫人打了一盆水过来,坐在炕边给她轻轻擦脸。她发烧了,差点一命呜呼,发烧时还胡话不断,不停的嘀咕着鬼,不停的叫着绿珠的名字。

    “花籽,你这下清醒了没有?!”管事的大宫女厉声问。

    她的神色严肃,似乎是告诉花籽,如果她还不清醒,继续满嘴胡话,那她就想办法把她给变成鬼。

    花籽哭着抓住了她的衣裳:“姑姑,我真的见鬼了,我看见绿珠的鬼了!”

    孙姑姑急了,叫人抓住花籽的肩膀,伸手从发髻里抽出簪子,抓住花籽的手心猛戳起来。

    “还敢胡说!还胡说!在胡说就不是刺手!是刺穿你这张臭嘴了!”

    花籽哭嚷着,她摇着头,不敢说了,再也不敢说了。
第80章 复仇
    “你就是花籽?”朱标身边的舍人拿着一张手札,同这里的大宫人过了一下交接手续。面前这个叫花籽的姑娘,容貌并不出众,还有些呆呆笨笨的,不知道为什么世子要选她过去侍候。舍人双手插在袖子里,看花籽的目光有些居高临下:“跟我走吧,以后我们就是一个院里吃饭的同工。”花籽点点头,挎着小包裹跟在他的身后也不抬头,不久后进了朱标的院落。

    朱标见到花籽时,感觉她很萎靡,难怪舍人回报说当时大宫人极力阻拦花籽过来,还说花籽这孩子不聪明,不伶俐,蠢笨的很。她长着一张寻常的脸,年级不大,容貌却相当老成,也可以说是丑了一点。不过这些为都无所谓,况且他在身边安放一个丑宫女,或许对大家都好。

    “花籽,听说你看到绿珠了。”朱标直奔主题问。

    花籽听到绿珠两个字,咕咚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她摇着头,哼哼唧唧的说不出句清楚话。

    “花籽,你只管把你看到的事情告诉我。”朱标皱皱眉,想找花籽问话,这才是他调花籽过来的真正目的。府里有些风言风语,可每次他做打听,或是派他身边的舍人过去打听,人们就会绝口不提。朱标想听的详情,怎样都没法听个究竟。不过朱标却查出来,最近的传闻全都源自这个叫花籽的宫女的一次撞鬼经历。

    “花籽,你是不是见到绿珠的鬼魂了?”朱标问出这句话,他身边站的舍人身后一冷,不由自主感到紧张。

    “花籽,你只要把你看到的事说出来就行。”朱标语调尽量温和。

    “那天,我在井边打水时,我听到了绿珠唱歌,看到绿珠的尸体吊在水井里。”花籽缩紧了:“姑姑不许我说,姑姑用簪子刺了我的手,我要是说了,姑姑还会刺穿我的嘴。”花籽伸出双手,手上全都是已经结扎的小孔。朱标点点头:“你说的事,我不会说出去。花籽,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绿珠么?”

    花籽捣蒜似得点头:“是绿珠,一定是绿珠死后阴魂不散啊,我手里抓着井绳往上用力拉扯,绿珠的头就吊在下面,像个被头发包裹的黑球一样。”花籽的脸一白,呼吸都急促了,舍人攥着手指心里真希望花籽别再说下去了。

    “你跟绿珠睡在一个屋里,那绿珠死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朱标不相信,如果一个人想死,会提前没有任何征兆。至少她的情绪会特别不平稳吧?或者特别的意志消沉吧。朱标看着面前的花籽,就拿她来说,经历了一些可怕的事,总会有点什么留在脸上挥之不去,人人都看得出,花籽恐惧。

    “绿珠死前好像很害怕,可她没说她到底害怕什么。”花籽回忆起那晚,绿珠回来时十根手指又红又肿,指甲都快磨烂了,可她居然一点不在意,坐在床边发了半天的呆。平时那个多话的绿珠好像变了个人,面无表情。

    “那晚绿珠寻死,你们就没听到一点动静?”朱标感觉不可思议,屋内的房梁很高,花籽想把麻绳弄上去都会有很大动静,更别说她死前要换上一身红衣,再把自己给吊死。

    “世子,那晚大家都睡得很深,真的什么都没听到,一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或许绿珠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大家私下里传闻,绿珠是被府里死过的鬼给上身了!”

    说完这句话,花籽后悔的捂住嘴巴,如果被别人知道她对朱标说了这些,她的死期就不远了。

    “绿珠被鬼上身?”朱标目光一凛,停顿了片刻,才又温和问:“为什么大家会觉得她被鬼给上身了?”

    “因为……因为死咒!’花籽倒吸一口凉气,她攥紧手指:“死咒。”

    “死咒?”

    花籽抬头看看朱标的眼睛,小声说:“因为府里曾经有过传闻,几年前,府里死过一位侧妃,敛葬时,人们就在这位侧妃的脚底板上,发现了死咒两个字。”

    朱标皱眉,为什么他没听说过,府里曾经死过一位侧妃?

    花籽感觉阴冷,苍白着脸:“大家都在偷偷盛传,可能是那位侧妃娘娘的鬼魂回来报仇了。”
第81章 猫妖
    朱标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对着镜子整理仪表,命人将前不久马娘娘新送他的玉带穿在身上。这条玉带每一块白玉都是精挑细选出来,温润如脂,光洁雅致。

    朱标心里对马正妃充满崇敬之意,也不单单因为她是父王的糟糠之妻。马正妃这个人,心慈仁善,却机敏细腻,她把所有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对待非己出的子女毫无偏颇。他是长子,马娘娘对他的付出更多,并不亚于亲生母亲,其实他有时觉得,马娘娘比他的亲母更加平易近人些。

    朱标来到马正妃的居所,这时宫人们进进出出,在做着正式入宫前的准备。每件事都非常繁琐。马娘娘忙的不可开交,朱标就没叫人通报,而是独自一人去了存放档案实录的库房。他今日过来,就是想问一问,这些年府内究竟死过几位侧妃。

    花籽的话在他心里萦绕许久,朱标想不出答案。但是朱标知道马娘娘有个做实录笔记的习惯,别说父王入主吴王府后的记录,就连父王入主吴王府前行军打仗阵前的大小琐碎,马娘娘也都一一记录。

    也就是说,如果他想知道府内命妇的情况,只要调查档案记录即可。

    马正妃的居所朴实无华,毫不张扬,连梁栋门窗也不似母妃那边彩绘纷繁。

    档案房是一间通长的大屋,大门深乌陈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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