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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败者为妃(女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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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浣”心中不解,自己此来,虽不能即刻救人出去,甚至肩负了另一件事的追寻使命,但如若时机成熟,亦是有心帮上他们一把的,此刻她这么郑重其事的交付东西与自己,难道已放弃与真正的林浣相见了吗?

    不容她多想,贺兰天佑忽然一把将她推开,手中赫然执了一柄泛着奇异光彩的尖刀,对着众人冷然一笑,刀锋一转,对准自己左侧的胸口狠狠的刺了进去。

    “你……”甑兮显然还没有从二人毫不避讳的亲昵举动中回过味儿来,只能瞪大了眼睛瞧着眼前的一幕发生。

    贺兰天佑推开“林浣”的力度并不太大,这与她数年习武且身手敏捷的传闻显然不符,最大的可能就是已经身中奇毒,然而,最令她震惊的是,即便是这样,她却还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偷走自己藏匿在身的尖刀!

    讶异之余,她甚至忘记了及时的出手阻止,以至于眼睁睁的瞧见那淬了毒的尖刀没入她的胸口。

    凭借着最后一丝气息,贺兰天佑向着“林浣”伸出手来,面上不仅没有丝毫痛苦的表现,那愈发苍白的面孔上甚至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尽管她已无力将尖刀拔出,尽管她不甘心这样死去,但能在死前得知自己心爱的人好好的活着,能让自己最后一滴热血洒落在流芳的土地上,她死而无憾。

第一卷 第五十八章 血玉

    纳兰子修难得静静的呆在屋中,却一改往日抚琴弄箫的习气,转而手执书卷,有些痴愣两眼望着窗外。

    但凡任何一个熟识的人见了眼前的情形,大概都会产生难以置信的想法——他这副模样,与平日里那种成竹在胸的淡漠实在是相去甚远。

    窗外的风势愈来愈猛,两个时辰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此时已是黑压压的一片,那种带着本不属于夏日的寒意的小旋风,夹杂着沙尘与过早脱落的树叶,急匆匆的刮过,颇有些横扫一切的蛮横。

    恍惚之间,一道利剑般的闪电划过阴暗的天空,紧接着,响起一片震耳欲聋的隆隆雷声。

    一种极其细微的声音传来,如同千军万马由极远处奔腾而来一般,近至眼前,化做豆粒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的打在房檐上、窗棂边,甚至,斜斜的穿过空荡荡的窗口,泼溅般砸到屋里的地面上。

    纳兰子修漆黑如墨的发上、衣襟上,甚至是面上,都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些许暴戾的雨星子,但他却岿然不动,如同一尊没有知觉的大理石雕像一般。

    “公子,外面下雨了。”纪然儿想要关上窗户,却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敢擅作主张。

    “嘘——”纳兰子修并未回头看他,只是伸出一个指头放在唇间,轻轻吐出一个字来。

    对于他的想法,纪然儿自然无法窥见丝毫,但他却下意识的扭头向着床榻的方向瞧了一眼——那雕刻着异域纹饰的大床,平日里自己连染指收拾整理都是不被允许的,此刻却端端的躺了一个人。

    由于隔着屏风,床榻上的人影看得并不真切,但他依然感觉到了此人的不同。自然,这种不一样并非完全源于她本身,他更在意的,是她在公子心目中的分量。

    纪然儿心里想着,忽然察觉到那屏风后的人影动了一下,幅度并不是很大,却是清晰可辨。她大约是要醒来了吧!他想,她若再这么不声不响的躺下去,自己也免不了要跟着公子收敛声息,这么静静的站上几个时辰,实在是比走上十里路还要痛苦。

    “你也回去歇着吧!”纳兰子修似乎也察觉到了床榻间的动静,柔声道。

    忍不住看一眼窗前湿漉漉的一片,纪然儿终是压住蠢蠢欲动的念头,应一声,顺从的转身离去。

    “我怎么会在这里?”见到纳兰子修走过来,已经坐起身的林浣有些呆愣道。

    他原本平稳的脚步一滞,她问的是“我怎么会在这里?”,而不是“你想要干什么?”若不是昏睡之后短暂的脑子糊涂,便是已将自己当做了可以信任之人,这么轻易地就信了一个人,这基于他,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那自己是一个值得她信任的人吗?那个答案牵扯着他的神经,以至于胸口沉沉的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外面下雨了,暴风雨。”他没头没脑的说一句,意识到自己失言,马上噤了声。

    林浣的目光随着他的话投向窗外,外面截然不同的情形令她搞不清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

    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自窗外迅速一闪而过。

    未等林浣反应过来,纳兰子修早已眼明手快的破门而出。

    呆坐片刻,林浣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是坐在床上跟他对话,环顾屋子里并不陌生的布置,竟然是在他的屋里。懵懂间,慌忙检视自己身上的衣物,还好,一切如常!

    松一口气的同时,脑海中突然萌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自己这是在担心什么?一惊之下,她想起来,当初三人在暗道中,自己分明是中了一击,这才晕了过去。在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飞快的掀开薄被下得地来,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她有些理不清思路,此时,应该何去何从?

    推门的声音并不太大,在这雷雨交加的傍晚却显得很突兀,甚至惊得林浣后退了半步。

    纳兰子修去而复返,却未及多看她一眼,径直上前掩上已有些不堪重负的窗。

    紧接着进来的,是已经换了一身干爽衣衫的慕容姝。随手合上身后的门,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发生了什么事情?”空气中异样的氛围令人不安。

    慕容姝看一眼静静伫立在窗前的纳兰子修,见他略微一颔首,便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握在手中向林浣走来。

    四周很静,静得除了雷雨的声音,再无其它。

    没有掌灯的屋子显得格外阴暗,屋子里的另外俩人看在林浣眼中,竟有一种虚幻的感觉。

    一道闪电毫无征兆的划过长空,刹那间照亮了慕容姝手中托着的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羊皮卷,裸露在空气中的皮面显得陈旧不堪,甚至露出些许破损的边缘,而固定住这羊皮卷的,却是一枚小小的玉扳指,那原本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扳指此刻却如同沁满了鲜血般鲜红妖艳。

    “这是……给你的。”见她双眼死死地盯住自己手中的东西,慕容姝忍不住低叹道。

    记忆中,那个貌似慈祥的父亲,曾领着自己参加过一次慈善拍卖会,在那里,林浣见到过一枚与这扳指十分相像的东西,因为初见,分外喜欢,在拍卖会接近尾声之时,那枚盈盈欲滴的血扳指最终以一百五十八万的高价落到了自己手中……

    思及此处,她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了一下脖颈处光滑的皮肤,上面空无一物!那次拍卖会之后,她便用一根漂亮的丝线将那扳指穿起来挂在脖子上,那是她浑身上下唯一的一件饰品。

    只是,穿越过来之后,那血扳指就踪迹难觅,初时,她也曾做过无数的猜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它会在三年后的此刻突然出现。

    她并没有即刻接过来,而是试探着伸出手指轻触那血色耀眼的扳指,润滑冰凉,并无任何沾染异物的感觉。

    对于她的疑惑,慕容姝虽不能解,却也颇有感触:“说来奇怪,这扳指原来明明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质地的,方才拿出来一看,却成了这样——”

    她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先前给纳兰子修看的时候,俩人虽未深究,却也达成了共识:这颜色,极有可能是贺兰天佑的鲜血喷洒其上沁润而成。至于血玉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形成这一点,他们反而是刻意的忽略掉了。

    林浣闻言,只觉得心头一沉,步履便有些踉跄起来,她怎么可能忘记,当初贺兰天佑站在满是狼群尸首的地面上向自己伸出手来,那纤长的手指上戴的便是这么一枚完美无瑕的羊脂白玉扳指。

第二卷 第一章 三日后

    那遮天蔽日的暴雨,接连下了三日。

    三日里,林浣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

    她神情疲倦的呆坐在房中,脸色苍白,双眼浮肿,显然是哭过了。细看之下,已是大而无神,全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充满了空洞和茫然。

    在这期间,慕容姝进进出出好几回,看着她憔悴的小脸,心中渐渐不忍,除了贺兰天佑死亡这个不争的事实,絮絮的讲了很多事情的缘由。

    原来无欢公子的死,却是缘于督守府上一位监察使的到访,言谈之间,她对丁恪明确表示,此次到来,除却日常公务之外,亦是久闻万鹤楼的公子们艳名远播,颇有倾慕之意,但碍于身份,不便亲自前往。

    于是乎,作为丁恪身边的左右手,慕容姝便着了便装代为甑选。

    巧的是,无欢正在当日出阁,理所当然的便成了她为来使物色的对象,哪知那监察使却有些不为人所知的怪癖,承欢之间一时兴起迷了心智,竟将那无欢公子活活窒息而死……

    言语之间,慕容姝免不了露出一丝惋惜之色,林浣却依然保持着僵直的姿态,丝毫不为动容,仿若探知她的这抹神色是有意为之一般。

    她暗自哀叹一声,这女子生就了一颗七窍玲珑之心,怕是难以隐瞒。更何况,想必她心中犹有怨气,恨自己未能及时将贺兰天佑的生命挽救回来。

    但就算是这样,慕容姝也只能言尽于此,明知她心中定然对自己多有成见,却也不再过多的吐露,毕竟自己的身份牵扯到公子乃至更多的人,是万万不可对外人吐露的。

    这三日期间,纪然儿来的次数比慕容姝还多。

    他倒是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是按照吩咐将每餐的饭菜送来,过一两个时辰,再来端走凉透的食物,临出门前,深深的看她一眼,尽管总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却都忍着不曾吐露出来。

    较之他们,纳兰子修反而显得要寡淡许多。

    这三日里,他不仅让纪然儿将自己日常使用的物件都搬到后院的一间客房里,更是如同往日一般打理万鹤楼的事务,那间屋子,却是一步也未曾踏入过。

    闲暇时刻,他便命人在院中的亭子里放上琴台,神情专注的拨弄琴弦,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那琴声低沉幽远,自有一番常人难以解读的情绪融入其中。

    每每他抚琴的时候,慕容姝和纪然儿都沉默不语的伫立在侧,俩人神情各异,倒不像是听了什么人的吩咐刻意为之,却也仅止于此。

    “公子,怀春公子让我给您带来了他最拿手的芙蓉糕。”纪然儿每次来,都会带来一些可口的点心,但每次,纳兰子修都未曾动过。

    “他已知情?”这一日,他却忽然问道。

    纪然儿一愣。

    慕容姝猜到,他问的必定关于林浣身份的事,便代为答道:“怀春公子已经知道了。”虽未亲口问过,但从这些时日以来,他不停地制作可口的食物送予俩人,自己却呆在厨房不曾现身这一点来看,就算不完全知情,也揣测到了一二。

    纪然儿无奈的将糕点放置到一边,焦灼的目光对上慕容姝,后者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俩人心中都清楚,纳兰子修与林浣一样,都已有些时候滴水未进了。

    还有一点,鉴于慕容姝比他年长许多,自然也看得更清——纳兰子修的琴声,怕也不是随心所奏,曲调间如泣如述的哀伤,怕也是为了那天字号房里的人。

    只是由于常年习武,且身为男儿,体质更为强健一些,不知情的人都道他面色如常,并无异样。唯有心细如发的慕容姝瞧出,他的哀伤,不在面上,却在心底。

    若不是为了纳兰子修,她又怎会巴巴的去了几次天字号房。

    第三日,雨声渐渐小了,黑压压的云彩终于不再那么压抑,远远地天边露出了一道霞光。

    傍晚时分,慕容姝给林浣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些人终于要撤出督守府了,不仅是退出督守府,在自知大错已铸成,绝无弥补之计时,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返回兆京。

    这样一来,那些饱经刑讯折磨的山贼,便都移交给督守府处置了。

    聪明如慕容姝,自然不会告诉林浣,这三日里,对方出动了多少人马四处搜寻她,希望能用抓获她的功劳来抵过贺兰天佑死去的过失。而纳兰子修又是如何与之周旋,将她留了下来。

    “封伯和茵子呢?”林浣颤抖着嘴唇说出三日来的第一句话来时,嗓子早已暗哑无声。

    好在慕容姝能读懂唇语,见她开口,面上不禁一喜,忙回道:“他们也安全了。”

    都安全了。

    林浣在心中默默地重复一遍,终于坚定了这三日来心中的打算,这才感觉到浑身酸痛无力,竟是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下意识的咬住嘴唇,拼尽全身力气想要起来,却不料身子一歪,“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一个带着身体余温的羊皮卷从她的衣角滑下,在地面上滚了两三圈,颓然的停在慕容姝的脚边。

    慕容姝本欲扶她起来,她却挣扎着要去够那羊皮卷。

    捡起来放回她的手中,慕容姝发现那只血玉扳指仍然套在羊皮卷上——她竟然都没有取下来瞧上一眼。

    轻轻地用拇指摩挲着那只血玉扳指,林浣凝了凝神,她的嘴唇忽然动了动。

    “我要吃饭。”她说。

    这一次的饭菜,是怀春公子亲手做了送过来。

    “先喝点粥吧!”他看她的眼光,已与原来不太一样,只是那关心的眼神反而自然了许多。

    在他的照顾下,林浣乖乖的喝了两碗山药粥,总算是感觉到身上有了几许暖意。

    怀春公子的变化,她不是没用感觉到。

    在时隔几个时辰,对方第三次送来爽口的主食之后,她便打定主意开口道:“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谈谈”。

    面上一掠而过的诧异,怀春公子强作平静道:“你说罢——”

    只是,林浣要说的话,任凭他怎样努力的想要保持镇静都忍不住面色一变。

    “你知道吗?自那晚之后,洛翩翩便对你多了一份心思……”

    怀春公子的脸色,随着她话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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