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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穿云染砂-第86部分

小说: 穿云染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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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澈脸上泛着温柔的笑;“怎么了?”
  灵儿在他怀里摇头;“我不知道;我心里难受;很难受。”
  天澈担忧地问,“怎么了?有请大夫吗?”
  灵儿把天澈抱得死死的,不断地往他怀里钻。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灵儿推开天澈,低着头在厅里不断地走来走去。天澈抓住她胳膊,“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心里很难受。我……我想喝水,冰水,有没有冰水?”
  现在尚未入冬,江南天气依旧晴好,何来冰水?
  天澈哪管那么多,大手一挥,“来人,太子妃要喝冰水。”
  只这一句,下人便唯唯诺诺地领命下去,却一出门就开始愁眉苦脸,咒骂起灵儿。
  其实夏天时,那些大户人家或是上好的酒庄,为了消暑,都会存有冰块,虽然难得倒也不是不可得之物。反倒是到了这秋末冬出,温度凉爽,大家对冰的需求不那么高了,冰倒比之炎热的夏日更难寻了。
  灵儿一激动,哪里想得到这些,只想着在水里加点冰就好。她现在心烦意乱,心里那股沉闷的郁气几乎让她喘不过起来,只想找些冰凉的东西来刺激一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却不曾想到,她这随口说出的一句话,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天澈心里只想着灵儿,哪里也注意到这里不是皇宫,并不是要什么都可以马上送到的。于是,他们二人,一个无心,一个无意,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行宫上下来来去去,就为了那一句“太子妃要喝冰水。”
  当然,虽说难找,也并不是那么难找的。所以,当厨子将冰水端上来时,天澈早命人请了大夫来看,灵儿也努力配合着。大夫诊治一番,也只得出些模棱两可的结论。
  “许是这季节交蘀,天气不定,人也受此影响;许是天气干燥,虚火旺盛,容易激动暴躁;许是天葵将至,情绪不稳,这些都有可能。也许是太子妃娘娘早些时候中毒,如今余毒未净,影响心脉也是有可能的。”
  总之就是说了一堆的可能,就是没有一个具体的结论,气得天澈差点就提剑将大夫斩于地下。那大夫跪倒在地,心惊胆战。灵儿压下心头烦闷,拉住天澈,“没事,我其实就是今天一整天没见你,心里不高兴。谁让你都不告诉我你去哪里了。”
  天澈听言,又惊又喜,“傻瓜,有心事直接告诉我就好了。你问我,我岂会隐瞒。今天出去没告诉你,是因为你一早就去找傅小姐了,我也来不及告诉你呀。”
  灵儿勉强笑着跟他撒娇,“你可以留下话的嘛。”
  天澈拥起她,“好,下次一定,无论我去哪里,都让你知道。”
  “嗯。”
  “殿下,冰水到了。”丫鬟将冰水端上,经天澈亲自递给灵儿,灵儿也没以为什么,端起就喝下。
  也许真的是冰水起了作用,灵儿逐渐安静了下来。
  遣人将大夫送走,那大夫出了行宫,偶向人说起这番太子行宫里捡回的一条命,到最后都会加一句,“殿下与太子妃娘娘伉俪情深,不知对南月国到底是福,还是祸。”
  是福还是祸,现在且不说,单说灵儿在行宫,喝下冰水后想起天澈一天去向未明,南希也是从早出去打探楚翼消息,至今未归。
  “你今天去哪里了?一整天都不在。”
  天澈蘀她把鬓边掉下的发丝绕到耳后,“如今江南混乱,民不聊生,我身为太子,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灵儿点点头,“江南如今的确混乱,老板姓连安稳的日子都过不了,更别说要过好日子。天澈,这是你应该做的。今天是我不好,不该无理取闹。”
  “不要道歉,你要不闹,我还不习惯呢。我的灵儿一向懂事,闹必有由。你生我的气,倒让我觉得你更在乎我。”
  “风南希呢?少爷的事他查得怎么样了?”灵儿想起风南希,嘴角挑起微笑,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知道七皇叔会无功而返似的。”
  “有吗?”灵儿瞪大眼睛,“没有,我怎么会希望他无功而返呢?他身负的可是找我们少爷的责任。”
  天澈笑一下,“我记得今天早晨你好像是说,少爷本来没事。灵儿,你知道楚翼在哪吗?”
  灵儿心一凛,下意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少爷很快就会回来了。”
  “你如何肯定?”话音刚落,风南希就踏着步子进来,依然是早晨所见的一身装扮,原本寂寥的眼神在听到灵儿的话时,突然变得明亮热切。
  灵儿依然不给他好脸色,今天憋了一天的郁气,似乎总算找到个出口了。
  天澈对她太好,好到她连发脾气都发不出来,如今正好,看着南希那张让她曾经恨到牙痒痒的脸,翻一个白眼留下,“我就是知道。”
  “你知道楚翼被谁抓去了?”
  “你既然说没有我们少爷消息,又怎么知道他是被人‘抓’去了?”灵儿把“抓”字咬得很重,拖长语调,一脸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写着,我今天就是跟你过不去了。
  南希道,“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显示楚翼被人追杀受伤,如今下落不明,若不是被人抓去了,他怎么会不回来?”
  灵儿跳下椅子;“王爷,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我赌少爷会在一天之内安然回来,你认为呢?”
  “你如何肯定?”
  “你不管我为何肯定,只说赌,还是不赌?”
  南希想了想,“赌。”
  “那……”
  “本王赌你赢。”
  “啊?”这下轮到灵儿惊讶了,“这还叫什么赌?”
  “赌局到最后都是这样,谁输谁赢如何能说得清楚。这局赌,我宁愿你赢。”
  南希的语气里竟充满伤感,灵儿恍惚有种错觉,他好像不是在说这个赌,也不是在对着她说。
  咳咳嗓子,灵儿煞有介事,“这我得好好算算了。你赌我赢,我也赌我赢。那如果我赢了,岂不是我们两个人都赢了?如果我输了,那就是我们都输了。那彩头怎么算嘛。”
  南希竟然笑了,“一赢都赢,一输都输,有什么不好?你若觉得彩头重要,那彩头都给你好了。”
  灵儿呐呐垂涎,假装道,“那多不好意思。”
  心里却想着,这风南希到底怎么了?
  本来想着和南希抬杠一番,发泄一下心底的郁气,谁知南希也变得如此无味,灵儿只好悻悻道,“我得好好想想我要的彩头,王爷,如今太子作证,到时候你可别不认账。”
  风南希看着灵儿离去的背影,回头对天澈道,“我如今才知,她果然是挺可爱的。”
  天澈目光跟着灵儿背影,尚未收回,听南希之言,脸露温柔,“我庆幸别人都比我晚发现她的可爱。”
  话未了,回神过来,“灵儿在宣王府里时日虽不长,但也不短,以她的性格为人,让人喜欢并不难,为何皇叔却始终对她心有芥蒂?”
  南希眼神飘远,“第一次见她,她在洞房教小羽嫁人一定要嫁个对自己一心一意,只娶她一个妻子的男人,否则,不如终身不嫁。”
  天澈神色一凛,随即又变得温柔,“她这些想法,常人的确难以接受。只是……如果是她,我愿是那非常之人,亦做非常之君。”
  天澈后面语气放得低沉缓慢,南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没注意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脸色却变得严厉,“第二次,她害小羽差点送命。”
  “所以,皇叔后来坚持不肯放过灵儿,非逼她为难,其实是潜意识里因七皇婶而对她起的恨意?”天澈语带质问,些微不善。
  曾经,他是有过念头,要放过灵儿的。可是南希执意认为,机不可失,灵儿这颗棋子乃天赐良机,天时地利人和,失不再来。于是,他也只好许了。
  如果知道结果会变成后来那样,他会不会坚持己见,为灵儿求一刻自由,那样,她依然是她宣王府的丫鬟,一心只系着他一人,与沈落潇八騀子也打不着。等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再去和秦丞相商量,收灵儿为义女,作为选妃秀女入宫,那他和灵儿,是不是一切都美满了?
  南希哪里知道天澈这一瞬间的念头,只是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如果本王能早些意识到对小羽的怜爱,也许,那场赌局,早就弃械认输了,何至现在。小羽说她愿赌服输,而我输了尚不自知,根本比不上小羽。”
  有些错过是一时,有些是永远。南希错过了那一时的楚羽,天澈错过了那一时的灵儿,如今纵使尽力追回,终有些变化终会发生。
  “对了,怎么没见严侍郎等人?他们在本王之前出发来江南。”感叹一番,正事还是得严肃对待。
  “严侍郎?兵部的严侍郎么?”天澈摇头,“未见到来。”
  南希神色凝重,“他们比本王提前了三天,按理早该到了。”
  “他们?还有谁?”
  “镇远将军郑路合以及神兵营徐云洪。”
  *
  风寒霜重,如今的夜晚早失去了夏夜里的惬意,只是那一弯明月却比之夏日更皎洁明亮了。
  灵儿抱着腿坐在屋顶,看着那一弯明月。到底她在期待什么?心底的烦闷随着她在天澈这里时间越长,感觉越甚。她再没做过那个有着书生和绣女的梦,却总梦到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毫无一丝光亮,她一个人在里面乱闯瞎撞,总想要寻找一个出口,却不知该怎么走好。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她有件事情要做的,她有个地方要去的,可是,没有人告诉她是什么,在哪里。
  想起以前在宣王府时,只要她上来这屋顶,不多时,沈落潇便会到来。他如今还会来吗?他说过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如果告诉他她心里的难受,他能不能帮她解决?
  身后清风闪过,微有瓦片滑动之声。
  心猛地一跳,他真的来了么?




☆、102楚翼回来

  慢慢回过头去;水蓝色的衣衫在风里飘动,来人挑眉轻笑,声若银铃,“不是沈落潇,你失望了?”
  灵儿的确是失望;何止失望;简直是失望透顶!
  于是没好气地道;“你来做什么?”
  水燕在她身边坐下;“看到你叫人找梯子;猜你就是跑上面来了。怎么;你的太子夫君不在,又无聊了?”
  灵儿白了她一眼,回过头来;懒得开口。
  水燕不乐意了,“喂,好歹我也是好心想上来陪你,别给人这副臭脸!”
  灵儿心里正是烦闷,想吵架又没对象,见水燕自己找上门也老实不客气了,“我可没叫你上来,我就这张脸,爱看不看,不爱看你下去。”
  水燕气急,伸手一掌推来,却在半路停住了,一个兰花指收回,娇媚一笑,“不跟你一般计较。”
  灵儿见她收手,反伸手去推她。水燕未曾留意,条件反射地捉着她手轻轻一扭,但因之脚下打滑,最后只是拉着灵儿一起跌倒,顺着瓦片滚落。
  水燕会武功,身体反应快,本能反应更快。在落下屋顶的瞬间便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攀住了屋檐。但她力气不够,单手抓不住灵儿,且另一只手攀着屋檐打滑,是以早松开了拉着灵儿的手。于是可怜的灵儿只好再一次自由落体,伴随着一声尖叫尚未出口,“噗通”一个闷声,灵儿很结实地摔在了地上。
  水燕这里稳住,很快就放手轻轻落地,弯腰扶起灵儿,脸色煞白,“你有没有事?”
  虽然她知道灵儿性子好,即使她的行为已属于“以下犯上”了,灵儿也不会真跟她计较什么。可是,这一摔若是受伤了,被天澈知道……
  水燕一个激灵不敢往下想下去,一边扶着灵儿,一边思索着是不是应该马上跑路才是上策。
  灵儿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先是头咯噔的声音在耳边嗡地炸开,然后不断回响,接着胸腔猛地一震,几乎要将胃里的东西都挤出来。喉里作呕,却无知觉,麻木了一般,躺在地上半晌没回过神来。水燕拉着她起来,她依然七荤八素,不知东南西北。
  她那里迷糊不省人事,可苦了这里清醒的水燕。水燕轻拍着她的脸,“灵儿,你快起来,不然我就惨了!”
  灵儿大脑迷糊,哪里那么容易回过神来,只哼哼地龇牙。
  水燕生怕她哪里摔坏了,胳膊腿仔细检查一番,发现没事,放下心来。再把把脉,偏她不会诊断,于是索性有备无患地想先帮灵儿推宫活血一番。
  周围早有侍卫听到动静赶来了,见他们的太子妃躺在地上,纷纷亮剑要捉住水燕。
  水燕气急,“你们瞎了狗眼了?看看本姑娘是谁?”
  侍卫凑近一看方知是水燕,又纷纷收剑,“对不起,水姑娘,属下冒犯了。”
  水燕“哼”一声,“既然知道还不快滚,太子妃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担当得起么?”
  侍卫一听灵儿有事,原本想来救助,但听水燕这么一说,生怕惹祸上身,赶紧离开,置身事外。
  推宫活血一番,灵儿悠悠醒转,见到水燕,咬牙切齿,抡起拳头要打她。
  水燕伸手握住她拳头,讨好地道,“别。算我不对,但你不能指望所有的人都是太子不是?”
  灵儿愣住。扑,眨眼;再扑,再眨眼。如此反复,一双清亮却带着迷惑的眼眸在黑暗里一闪一闪。最后慢慢放下拳头,小心地站起来。
  水燕跟着起身扶起她,“你动一下试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有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不然留下后遗症就坏了。”
  灵儿轻轻摇头,往屋里去。水燕要跟着进去,却被她关在门外。
  良久,行宫院子里传来震天彻底的一声呼喊,“水燕!”
  灵儿在房里疼得牙直打颤。方才的愣神过去,等她回过神来,赫然发现手掌竟沾满了鲜血,触目惊心。伤口初开的麻木劲儿过去,便发现原来摔破了头,早有鲜血流出,但黑暗里并未看清。她方才因想着天澈之事也失魂落魄,全没在意。等回过神来发现掌心的鲜血,方才知道原来真的摔坏了,这一下子,便立刻害怕起来,顿时觉得全身酸痛不已。
  “怎么办?怎么办?”水燕在房里来回踱步,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她回房便发现了身上沾着的血迹,不需思量便知是灵儿的无疑。
  去找南希帮忙求情根本不可能,灵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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