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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丹鳳朝陽-第100部分

小说: 丹鳳朝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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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月娥只能又坐下来。她以前那是天不管地不怕的性子,要干什么谁也拦不住。这一阵子倒让大公主给磨得,有眼色多了。再说这是宫中,不比别处,她也没那么大胆子乱闯乱走。

  过了一会儿七公主过来招呼她们”屋里头的姑娘忙着站起来,抚平衣襟,扶正钗子”如玉和素玉互相打量一眼,素玉替如玉拈去粘在袖子上的松子皮儿。

  寿王妃又没能来。她生了个大胖小子,据说落地就哭,嗓门儿出奇的宏亮,足有七个八两重。现在还没出月子,来不了。寿王两口子扬眉吐气这可是皇帝的头一个孙子啊!看谁还敢背后嘀咕说他们两口子有毛病?

  昌王妃王氏笑容和煦”落落大方。而温氏看起来真象是大病初愈的模样,即使有脂粉掩盖,还是能看得出恨悴。

  潮生的目光朝下移温氏穿的那条裙子,看起来那么眼熟。

  上头的金线绣的牡丹花栩栩如生,在烛光下熠熠闪光”竟然就是她补过的那条。

  潮生收回了目光。

  这顿宴席做秀的成份居多,潮生她们只是无关紧要的小配角,妆点热闹,充当背景。

  只是看着席上的菜一道道由热变凉”每样不过能动两三筷子。旁人举杯,也得跟着举杯。旁人放下筷子,你也不能再捡着菜挟个没完。

  好容易上来一道热腾腾的羊肉,如玉舀了一?汤尝了”连忙丢个眼色过来。

  潮生也舀了汤喝,热乎乎的”喝下去倒是很舒服。羊肉也炖得酥烂,与其他的菜相比吃着舒服多了。

  何月娥刚才吃了好几口凉菜,这会儿觉得胃里有点顶得慌。她往温氏那边频频张望,温氏却一直没看她。

  潮生有些惦记大公主。宫中这席分的真不合理,大公主既不和潮生她们一起,也不和何云起在一块儿。席上的东西都不怎么中吃,潮生怕她不习惯。大公主这此天胃口有些不怎么好,早晨起来尤其如此。殿里人多,各种气味儿浊杂,坐久了,潮生都觉得头有些晕晕的。

  旁边侍立的宫人很有眼色的过来,潮生说:“劳烦给倒杯热茶。””

  那宫人应了一声去了。

  潮生看着她背影有些出神,这样的衣裳她以前也穿过。宫女平时不能打扮,过年的时候都要换上新衣,头上裁花。如玉拉了她一把:“瞧外面儿。””

  哦,时辰差不多了,该放焰火了。

  砰然一声闷响,连头顶的檐瓦似乎都给震得颤抖起来。

  巨大的焰火在殿外的夜空中绽开,潮生趁空儿朝大公主那儿看了一眼。大公主正靠在那儿,人懒洋洋的,五公主掩着耳朵,身上的衣裳象个壳子似的套在身上,空荡荡的。外面响一声,她就哆嗦一下,看起来整个人都快给震散了一样。

  何月娥忽然抓住她一只手。潮生有些意外,转头看她。

  何月娥却没看她,定定的瞅着诚王妃的方向。

  潮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这一下她的目光也移不开了,连何月娥的指甲掐进来她都没觉得疼。

  温氏的表情很古怪,嘴角和眼角都斜着,象是被一根钢丝勾着牵过去一样,说不出的诡异。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有的表情。

  不等她们两人反应过来,温氏忽然间向后仰着倒了下去,椅子倒地,桌布被拖动,桌上的酒菜杯盏一骨脑儿的全掉下来。

  旁边昌王妃惊呼着站起身这一切就发生在顷刻间,本来应该有很大的动静。可是外面焰火的声音很响,连成了一片,把殿里的这些动静全掩过了。不远处发生的那一切,就象一场默剧,一切都无声无息。

  第一百六十九章 病

  诚王妃迅速被抬走了,何月娥想跟过去,被拦了下来,只能回到她的位子上头。地上的狼籍被收拾过所有人都重新坐下,像刚才一样,如常的吃喝,说笑,看烟火,就像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就在那些脚步杂乱的时候,透过人丛,潮生看到温氏在地上抽搐着,她的身体想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控制了,即使有人死死按住她,她还在抖动,甚至想被甩上岸的鱼一样,几乎要弹跳起来,力大无穷,令人生怖。

  潮生两世加起来的阅历,足够她判断出温氏是怎么了。

  可温氏怎么会这样?

  她……

  潮生一直心神不宁。

  温氏这是头一次么?不,应该不是。虽然她了解不多,可这种病常常在幼年是就显露征兆。

  她嫁过来的这几年里头,吃的药,有多少是为了不孕?又有多少是为了她的隐疾?

  她到王府之后发作过吗?也许有。但是隐瞒了下来。那些药和方子,都只有她和秦荷俩个人才接触,防其他人像防贼一样……

  他……知道么?

  也许知道。

  他们并不很亲近,她完全可以瞒得过。

  大公主在回来的车上已经睡着了,何云起几次到马车边来,撩起车帘朝里探看,大公主睡得很踏实,一直没醒。

  何月娥没睡着,她和乳娘黄氏两个说话。黄氏一直没睡,撑着等她回来。她终于问到一些应该很重要的事情,温家的下人总有那么两个嘴巴不太严,对她的打探不那么提防。

  “姑娘,我问过了,”黄氏小声说:“大姑娘以前在家就吃的药里,有沉香啊,岑黄啊,还有大黄什么的,我托人问了药铺……”

  何月娥重重坐下,黄氏说的什么她好像根本没听见。

  “姑娘?”黄氏试探着问:“今天在宫里……不痛快?遇见她没有?”

  “遇见了……”

  “那、姑娘和她说话了吗?她答应没有?”

  “没说上话。”何月娥如梦初醒一般,用力抓住了黄氏的手:“妈妈,她有病!他们家人瞒得死死的,谁都不知道,她还嫁了皇子。”

  黄氏咽了一口唾沫:“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何月娥把脚上的鞋踢掉,黄氏站起来:“我去给姑娘倒水,姑娘慢慢和我说。”

  潮生这一晚也睡不着。远远近近的鞭炮声,把旧的一年送走,把新的一年在夜中迎来。

  她翻了个身,芳园今晚上夜,她睡得警醒————又或者她也没睡着。

  “姑娘,要茶么?”

  “不用。”

  今晚睡不着的远不止她们。

  大公主在车上补了一觉,现在精神百倍,何云起却是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不得不强打精神舍命陪媳妇。

  “哎,你说,今晚的事,父皇能忍住么?”

  “忍住什么?”

  “嘿!温家这下可好看喽……”

  何云起又打个哈欠:“这也不算什么,姓温的老滑头只要一口咬定事先不知情……皇帝能把他怎么着?”这又不是乡下,俩亲家老头儿能揪着领子对掐一架。

  “能把他怎么着?这不过是个开头那……”大公主靠在何云起肩膀上,“可惜这会儿抓不到他别的把柄,这老油条。”

  “没事,他好日子已经到头二。”

  温御史的确如何云起说的那样,脑门都在青砖上磕出血来了,还是死死咬定了他事先并不知情。

  来公公站在殿门外————这样的时候并不多。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皇上并不避讳他。但今天也实在……来公公当然是识趣的,这种时候皇帝当然不希望有旁人在,哪怕是自己的心腹太监也不行。

  皇帝的声音从殿内传来,“你府上药房每个月熬什么药,你女儿贴身的丫鬟全都远远的发卖,你一点儿都不知情!好得很呐!”

  温御史又碰碰的磕头,痛苦流涕,替温夫人请罪,说什么妇人无知,又说她是一片爱女之心。

  来公公想,温御史其实是个聪明人。

  如果诚王妃没有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发病,能一直隐瞒下去。

  皇帝还得把这件事儿盖着。要不然如何?说堂堂皇家也让人骗婚了,娶了个有痫病得儿媳进门?皇帝有这么昏聩?四皇子有这么倒霉?

  “很好。”

  皇帝不像刚才那样暴怒,声音也低了下来。

  “你毫不知情,你夫人一片爱女之心,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你女儿年幼无知,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哪?”

  温御史噎了一下。

  这个无论如何是推脱不过去的。如果要硬赖到底,说女儿不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那她这么久来服药,瞒着所有人让郎中开的方子……这是赖不过去的。

  温御史老泪纵横,头深深叩下去:“老臣……老臣治家不严,教女无方……”

  皇帝的声音越发温煦了:“温爱卿言重了。依朕看,你夫人治家很是严谨,女儿也教的的很好,很有心计。”

  来公公伺候皇帝几十年,知道皇帝越是愤怒,表面上看着就越是平静。

  听听,爱卿二字都出来了。

  温御史就算不如来公公这么善于揣摩皇帝的心意脾气,可他居官几十年一,也绝不是白给。皇帝身上威势不减反增,他头都不敢抬起来。

  “朕本来觉得,老四什么都好,就是缺个孩子。现在看来,真是幸好她没生出什么来!”

  皇帝今天这个人对丢大了!

  当着宗室们,皇亲们,儿女们……温氏这病发的好!发的真是时候!“

  按着皇帝年轻时的性子,把温家人全杀了也洗不掉他今天受的羞辱!可偏偏他不但不能处置,为了皇家体面,为了儿子的体面,他还得和所有人一样揣着明白装糊涂!把这个已经千疮百孔的面子撑着。

  “跪安吧。”皇帝懒得再和这个人生气,看他的目光就像看一条烂泥里的死狗。

  “皇上……”

  “滚!”皇帝怒不可遏,顺手抄起案上的纸镇砸了过去。琉璃纸镇砸在地上,打得粉粉碎。一地碎渣,像是碎的冰块儿,闪烁着冷漠的寒光。

  温御史腿直哆嗦,一步三晃得从殿里退了出来。

  来公公看来他一眼。

  他并不怜悯此人。

  如果换一个人……说不定来公公在他进去之前还会提点一句。

  与其说自己完全不知情,把罪责推给旁人,不如自己光棍一会,全认下来。起码在皇帝那里还能搏个好点的印象。

  皇帝也是为人夫,为人夫的,就算怪罪,心里也会有三分体谅。

  反正碍着体面,皇帝肯定不会让温氏的事成为别人的话柄,温御史,一时也不会怎样。

  现在呢?

  他完全不知情吗?来公公不信。

  皇帝又怎么信。

  再说,妻女有罪,当家的男人不能保护她们,反而先急着把自己摘干净————

  薄情寡义,毫无担当……

  温御史的路算是走到头了。

  皇帝没处置他,绝不是放过他。

  他只是……

  哎,可惜了四皇子。

  来公公招一下手,金诺寒蝉的小太监们进殿去把地上的碎渣收拾了。来公公拿了一件云豹氅衣,轻手轻脚走到玉案边,替皇帝轻轻盖上。

  皇帝晚宴时饮了几杯,又生了这样一顿气,酒意上来了,合眼靠在那里。

  外头有人说回话,来公公问:“什么事?”“皇后娘娘差人来问,皇上歇了没……”来公公看了他一眼,吓得那个宦官缩了下头。真没颜色。来公公挥下手让他退下,皇帝睁开眼缝:“什么事?”来公公忙说:“回皇上,是皇后娘娘关心皇上,差人来……”皇帝厌烦的抬了下手,来公公忙咽下后面的话。皇帝盯着殿门外一片茫茫的黑夜出了一会儿深,像是自言自语般小声说:“阿荇,朕对不住你啊……”来公公垂着头,目光老老实实落在鞋尖上。程荇……程美人……来公公还记得她。

  她初进宫时,也只是掖庭角落里一个普通的宫人。因为女红出众,在一条窄窄的丝带上绣了一百九十九朵花,朵朵都姿态各异,没有一朵重复,蔡皇后喜欢她的手艺,把她提到了身边。后来她成为才人,又升为美人。来公公一直记得,有一次,早上。程美人从花园里经过,用新摘的茉莉花枝缠在发间,上面的小小的茉莉花苞像一枚枚玉珠一样。程美人看起来也像茉莉花一样,柔嫩,鲜妍,带着一股清雅的馨香。可惜红颜薄命。一晃眼这么些年,宫里头那么多的美人来来去去……“老四回去了吗?”“回皇上,”来公公低声说:“四皇子还没出宫,一直在偏殿候着。”“让他回去。”皇帝揉了揉眉心,吩咐一声:“你送一送他。”来公公静静等了片刻,见皇帝没有旁的吩咐,才慢慢退了出来。殿外寒风凛冽,雪已近停了,可抬头向天上望,隐约能望见阴云轮廓,却看不到星月。白荣迎上来,喊了声:“师傅。”“殿下说什么了吗?”白荣摇了摇头。来公公挥手让他退到一边,伸手推开了殿门。

  第一百七十章 疑

  偏殿里空旷安静,四皇子正对着棋盘出神,半天没落一颗子。

  偏殿里本来没有棋盒棋秤这些东西,不用问,肯定是白荣去拿了来的。

  这小子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是很细心。

  听到门响,四皇子回过头来。

  来公公忙上前一步:“给王爷请安。”

  四皇子伸手虚扶:“来公公不必多礼。”

  对来公公,连皇后都得客客气气的。

  四皇子先问:“太医是怎么说的?”

  来公公斟酌了一下言辞:“宋学院和今儿当值的两位医官都请过脉,确诊了…“是癫症。”

  “为什么会突然发病?”

  这个来公公倒也听太医说了:“太医说,可能是今晚人多,又放焰火被声响惊着了,这会儿虽然静下来了,不过还是不宜挪动。”

  “她人呢?”

  “用过了针药,现在还没有醒。王妃那儿有人照应,王爷不用担忧。”

  四皇子点了下头,静了片刻,他问:“父皇怎么说?”

  来公公心说,这才是有情义的人哪。也怪不得皇上偏重这个儿子,要换了二皇子、三皇子那此儿子,第一句话必定是问皇帝的意思,至于那个老婆,“”古人都说了,老婆如衣服么。

  “皇上说,天不早了,王爷先回去吧。”

  皇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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