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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丹鳳朝陽-第174部分

小说: 丹鳳朝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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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儿不会说,不会表达,什么都不会。乳娘和婆子稍微懒怠一些,孩子就要吃苦,而且吃了苦还不会说。

  任何一个做母亲的,都是这样的心态。

  孩子,那是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

  阿永曾经有一次发烧,不舒服,整夜都在哭闹,潮生一直抱着他,那一夜阿永断断续续还睡了算有一个多两个时辰,潮生却整夜都没合眼。

  可是一点儿都不觉得苦。

  等到了家,看阿宁已经甜甜的睡了,潮生才松了口气。

  抱着儿子亲了亲。外面是冰天雪地,屋里却温暖得象春天的夜晚。

  儿子睡得很香,小脸儿粉嘟嘟的象初熟的水蜜桃——连上面挂的茸茸毛都那么的相仿。

  潮生把老二放下,再去打发老大睡觉。阿永现在很省心,基本不用潮生来哄。他活动量很大,晚上总是倒头就睡,睡得也沉,跟小猪一样。

  潮生照管完儿子才回屋,收拾打理自己。四皇子已经换过衣裳,洗浴过了。

  潮生进了浴间,春雨替她解衣裳松头发的时候,潮生的目光往下落看到小腹。

  她算是恢复不错,可毕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小腹不可能如少女时一般紧实光致。潮生的手在小腹处缓缓游移,春雨轻声问:“王妃,您试试水热么?”

  潮生衷心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平安降世。

  这对所有人都好。

  潮生试了试:“不热,刚好。”

  春雨服侍她入浴,潮生问府里今晚的情形,春雨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潮生总觉得有件什么事儿她大概忘记了,但总在心头萦绕。等到上床,夫妻两说了几句话,迷迷糊糊的时候,潮生才忽然间又想了起来。

  六皇子妃,她肯定隐瞒了一件事关重要的大事!她怕,她心虚,她不敢让太医来诊治。

  她怕什么?她不怕孩子有事吧?

  不,她怕的应该是……

  潮生躺在那儿——六皇子妃她……真的有孩子吗?

  四皇子也还没睡着,潮生一有动静,他也醒了。

  “怎么了?”

  潮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荒唐。

  怎么会没有呢,要是没有,这几个月她养的什么胎啊?那些照料她的太医又不全是瞎子或是傻子——

  “我觉得……”她和他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哪怕是这个荒唐的猜测:“六弟妹的孕相,不大对……”

  四皇子静了一会儿,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们互相太了解了,潮生一听这话,惊得几乎坐起来。

  “你说什么?”

  四皇子很平静地说:“她根本就没怀孕。”

  两个人睡意全无。

  四皇子揽着潮生,两人靠坐在床头。

  四皇子把被子朝上拉一拉,盖好潮生肩头。至于他自己,肩膀和双臂都在被子外面,也没觉得凉。

  “那时候皇后简直快要发疯了,说想过继宁儿给六弟。”

  虽然已经事过境迁,潮生还是惊惶起来。

  四皇子安慰她:“没事儿,她只是那样说说。不过为了稳住她,也稳住当时的局面……六弟妹本来就情况不太稳当,太医一时误诊……这也很自然。”

  “那……”

  四皇子也没有想到后来事情成了这样。

  在他的预想中,这件事顶多一个月,就会落幕结束。六皇子妃当时情形确实不稳,京中宫中的情形都乱着,怀孕的日子浅,又是那样的悲痛丧乱之下,太医误诊并不出奇。月份浅的时候,的确容易看错。等过个半月一月,说明情形,也不过是让大家空欢喜一场,并不是什么顶天的大罪。

  但是六皇子妃,却在知道自己有孕是误诊之后,封了太医的口,把这个孕,一直怀了下来。

  也许是她太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如果说穿了她怀孕是误诊,那她今后呢?不管是孤独终老,还是抱养别人家孩子,哪及得上有个自己的孩子呢?

  过继孩子又不会是秘密,这孩子长大懂事了,会和自己真的贴心贴肺的亲吗?不抱养,自己一个人,这府里能守住吗?将来……哪里又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或者,她还有别的打算。

  不管是哪一种,总之,六皇 子妃这 胎已经怀了好几个月了,也势 必得,继续 怀下去。

  潮生 半晌说不 出话来。

  原来,根本没有所谓的遗腹子吗?

  四皇子那时候那样做,也是一时权宜之计,潮生几乎马上就站在了自家男人这一边。

  不这样做,儿子就算很可能被夺走。

  一想到这个,潮生全身的刺都要竖起来了。

  而且,这事情到后来也不由四皇子控制了。是六皇子妃自己先把了把这个孕,继续怀下去。

  这件事她自己做不了,必须得有太医帮忙隐瞒,还有,她身边的人也肯定会知道实情的。因为她只要没有孕,就会有月事,会换洗,这势必不可能瞒过身边最亲近的伺候她的人。

  “那……我们就……”

  看着她,这么装下去吗?

  这……潮生觉得这事儿,大概早晚会露出破绽。

  陆皇后有多么上心啊!也许这是六皇子死事她最最看重关心的一件事了。

  六皇子妃能瞒一时,她能瞒完这十个月,瞒到生,再变出个孩子来向陆皇后交差吗?

  “这事儿会不会牵连到你?”

  四皇子摸了下她的脸:“不会的。”

  他虽然这样说,可潮生并不是百分百放心。

  陆皇后那一次出手没能置潮生于死地,但是潮生想,她肯定不会不此放弃,目前的平静,也许是蛰伏着在等待时机。

  不,不是也许,是一定的。

  潮生和陆皇后相对时可以从容自若地说话,谈笑。她们不象真正的婆媳,当然也绝不象一对仇人。

  只是彼此目光中包含的东西自己最清楚。

  四皇子在外面做的事,潮生不全知道。可是她知道,四皇子也不象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淡泊无求。

  因为不退,没有后退之路。后面是万丈深渊。

  就算他自己不惧,可是还有妻儿呢?

  一个男人在世上要担负,远不止他自己生命的重量。

  第二九二章 元宵

  同样,一个妻子,一个母亲,要担负的,也远远不止她自己这一份人生。可是哪一个人不是这样活着呢?

  我们之所以对人世有牵挂,不止因为花如此的红,太阳如此地耀眼,风景这样美,活着的每一刻都可以称为享受。不,不是的。更多的时候,我们是自讨苦吃的,我们放心不下亲人,爱人,我们苦苦奔波。

  所爱的人,也一样放心不下我们。

  彼此牵挂,彼此扶持,有苦有乐,有悲有喜,生命才如此丰满而鲜活。

  潮生靠在他的胸口。

  四皇子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

  “我知道。”

  她只觉得,此刻如此珍贵。

  旧的一年已经过去了,新的一年到来。

  潮生只希望,以后每一年,他们都能这样过。他和她,还有孩子,这样太太平平的,一家和乐的度过。

  有的时候,知道了一个秘密,往往心里就多了一份重量。

  潮生忍不住替六皇子妃着起急。

  这撒一个谎容易,后面却得再撒无数个谎去圆它。就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快,到最后牵扯进去的绝不是一个两个人。造成的后果,大概也无法估量。

  上元那一天还得进宫一回,潮生着意多看了两眼她的肚子。冬天衣裳穿得厚,倒也看不出什么。

  算日子,要是真的有,这会儿肚子也该鼓起了,不过冬天衣裳挺厚,就算身形变化了,也看不出什么来。有那瘦的人,怀到六七个月的时候也不大显。六皇子妃……这算着日子,开春四月、五月的就该生了。

  真的十月怀胎,瓜熟蒂落,那当然没什么好琢磨的,该生就生呗。可六皇子妃这……嗯,到时候会怎么生?生出个什么样的孩子来。

  六皇子妃的神情看着比过年那天要镇定,除了话少,没有什么旁的异样,昌王妃五氏问她平时胃口怎么样,起居怎么样,她也答得一五一十的,听着没什么不妥。

  昌王和六皇子是亲兄弟,虽然平时关系不是那么亲近,可是总是比其他人要近得多了。王氏又是过来人,生过两个孩子了,自然有发言权。

  “四嫂”五皇子妃郑氏轻轻拍了她一下:“怎么出神了?喊你都没听见。”

  郑氏也把儿子带来了,挺虎头虎脑的孩子,倒是一时看不出长得象谁。这岁数的小孩儿少有不可爱的,白胖圆润,又是一身的绸缎绵绣,个个看着都跟画上的大娃娃一样。

  潮生喜欢得很,逗着他说话,这孩子没有自家阿永这么活泛,但比梁王家的阿田那是外向多了。虽然岁数比阿永小,但是说话口齿挺清楚,童言稚语的很是可爱。

  阿永对这个弟弟并不是太上心,虽然被潮生拉着不能乱跑,可是两只眼骨碌碌的,一会儿看着这边的花灯好,一会儿又看着那边的焰火亮。

  “娘,那是什么?”

  潮生看了一眼:“那是五谷丰登。”

  阿永点点头:“原来这就是五谷丰登啊。”

  没一会儿又瞅中了另一个:“那个又是什么?”

  这回他指的灯有点儿远,花花的一片,潮生也分不出他到底指的哪个。

  阿永描述着:“那个红的,高的……”

  “那是花好月圆。”

  郑氏笑着说:“四嫂还真精通,这些花样都知道。”

  潮生一笑:“没法子,这会儿的孩子话就是多,你又不能不搭理他,就是瞎编也得现编出一个来。这花灯年年都一样,来来去去不见什么新鲜的。”

  郑氏只是笑,向四下张望,顺口问:“六弟妹怎么不见了?”

  梁氏说:“她怀着孩子呢,这边儿人多,外头也冷,她又不能久站,先进去歇着了。”

  郑氏有些不以为然:“我看她到现在还那么瘦瘦的,就算是有心事,也不能老这样。大人不吃,孩子总得补吧?还有一两个月就得生了吧?你瞧瞧那脸儿,还没个巴掌大。”

  梁氏说:“可不是么,我也这么劝她,凡事得往宽处想。四弟妹,你说是不是?”

  潮生怔了下,点头说:“是啊。”

  潮生也觉得自己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人家装假,她怎么跟着心虚上了?

  六皇子妃既然走了这一步,肯定已经把前因后果都考虑了。至于将来生的时候怎么办……想来人家肯定有所准备。

  潮生放下心事来,拢着阿永不让他乱跑。

  梁氏把女儿刘琳也带了来。小姑娘生得很清秀,皮肤雪白,眼睛水汪汪的,举手投足间已经很有淑女范儿了,规规矩矩的跟着梁氏,有人问她话就说一句,别的时候就安安静静的站着。看样梁氏在她身上没少下功夫。倒是昌王府的二姑娘,因为身子弱,平素不怎么出来。

  潮生生了两个儿子,倒是很稀罕小姑娘,又文静又清秀,乖顺听话。所以人们都说,女儿乖,女儿好,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呢!象自家这野小子,还没进学,就一天到晚的逮着人,精力旺盛,好奇心又强,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花灯这种东西,年年看,已经不觉得稀罕。再说,这些近处的,皇帝能看见的,当然都是花团锦簇,那些远处的,九成还是旧的,破的,烂的,反正一点起来都彩熠煌煌的,也看不出什么。

  可是这个排场已经成了俗例,年年如此。

  元宵一过,年也就算是完了。

  过年应酬往来,操劳费力,等过了年一松懈下来,四皇子先病了一场,发热,咳嗽。缠绵了半月也没好透彻。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等四皇子的病渐愈,潮生却又病倒了。诚王府这阵子汤汤药药的就没断过。养病的日子极其烦闷,药一碗一碗的喝下去,病势却不怎么见好,连屋子都不能出。病中还有人来探望,走马灯似的轮着转,个个说的话都差不多,潮生答得话也差不多。

  朝堂上的事儿潮生不见得桩桩件件都知道,但是过了年一开春,陆国舅一系的人就有好几个遭了弹劾。

  第二九三章 赌

  这其实不稀奇,御史们总喜欢咬外戚权贵们身上的肉吃。你看那清贫自守的,出身不显的,家中人口少,门庭破败的人是没有人去参他的。骨头硬没有油水没有肉,咬他做什么?勋贵外戚们就不一样了,那都是肥得流油的主儿,真成了那是名利双收。

  但这回的情况略有不同。

  不是那种风闻奏事,也不是不疼不痒的敲打,实打实是翻出来旧事,罪证确凿的。

  其中一个兵部的,姓徐,被数出十六条罪状,每一条都是结结实实的有铁证的,单论哪条都够抄家杀头。

  潮生只听人说起其中一条,是这个姓徐的当年在蔓州为官的时候,曾经看中了一个下属的妻子。要换个无耻一点的人,卖妻求荣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关键这人脾气很直,甩手不干。姓徐的于是暗地里派人把这人灌醉后溺死,进而霸占了他的妻子,那个女子也性子刚烈,上吊自尽了。

  这些事以前并不是完全没有风声,但是好像全挤在一起爆发。

  四皇子这些日子在家的时候不少,一来他的病也没全好,太医说不宜劳神费思,该多多休养。他有大把的时间陪着潮生和两个儿子。阿永蓦然发现自家爹不止是会读诗书而已,好多有意思的玩意儿他也懂,这种有意思,和阿罗舅舅是不一样的。

  阿罗舅舅会教他爬树,捉鸟儿,抓鱼,那些都很新奇,每天都觉得新鲜。但是爹说的,做的,也很有意思,可是和阿罗舅舅不同。爹带给他的也是新鲜的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但是爹却不会直接告诉他这东西怎么来的,或是这东西怎么做的,而是让他自己揣摩,自己去想。有的时候他能想出来,有时候猜不出来。可是这个想的过程……还有,终于猜到的时候,那种满满的成就感,是任何事都比不上的。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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