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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丹鳳朝陽-第184部分

小说: 丹鳳朝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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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打发了才闹出的事儿。”梁氏说:“霍四偷跑出去看一个心爱的丫头,大概那狐狸精又哭又求的,霍四就把她单独安置起来了……”

  这倒是个多情的宝哥哥啊。

  可是宝哥哥在现代的评价并不高,盖因为此人就是个拎不清的人。

  依潮生看,霍四也差不多。

  大家族的嫡幼子,自幼也是捧凤凰一样长大的。这一要尚公主,头上顿时多了无数道金箍圈,每一道都令他痛苦万分。

  当然,他也令别人头痛万分。

  不知道皇帝知道这些消息没有,估计是知道。也许皇帝觉得这是少年人一时冲动犯糊涂,会轻轻放过。

  可是皇帝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从行宫回来后,那位吴美人在后宫里不可阻挡的红了起来,简直红得发紫。皇帝十天里倒有七八天要召她伴驾。潮生想,是不是这有了岁数的人,突然间迸发起青春的激情来,挡也挡不住?就象老房子着火一样。皇帝一向是个有自制力的人,可是潮生觉得皇帝身上理智精明的部分,似乎已经随着他的年纪和他的健康,一起流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暴躁,偏执。

  潮生听得一两句风声,说皇帝在服丹,不知真假。

  在椒房殿,潮生见到了那位近来风头正健的吴美人。

  的确是位美人!

  潮生自己就已经生得十分秀美,一点也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初嫁人的时候不过十几岁年纪,她现在正处于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好的一段时光,明眸流盼,螓首蛾眉,就是身边伺候的芳园她们,有时候也会看失了神。

  但这位吴姑娘,她的美是纯粹的,绝对的一种妩媚,甚至再进一步,可以说是妖媚。潮生从没见过有人生着这样的眼睛,眼角细而微挑,有人说这是桃花眼,也有人说是狐狸眼,总之——带着一股浓重的挑逗意味。还有她的唇,也薄薄的,唇角还有一点小小的美人痣。也许这样的五官单拎出哪一样来都不算是特别美,但是合在一起,效果惊人。那双眼水光莹莹的,唇边似乎总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种成**子的风情,却偏偏出现在一个十五六的妙龄女郎身上,突兀而奇异,是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

  以她的这种专宠,后宫中早该醋海生波了。不过屹今为止,一切都还平静。也许已经发生过什么,只是不足为外人道。

  潮生自打看到这位吴美人,心里就咯噔一声。

  妖孽。

  空气中浮动着各种香气,女人们身上的脂粉,头油,香囊……各种混杂的馥郁的香气中,潮生却能敏感的辨别出吴美人身上的香气,非同寻常。

  她正这样想的时候,有人问了吴美人一句:“妹妹身上用的什么香?真是与众不同。”

  吴美人声音有些低,象丝绸缓缓拉过,摩擦在皮肤上那种感觉,滑而痒:“我从来不用什么香,身上的味儿是天生的。”

  众人动容,殿里传出窸窣细碎的一片话语声。

  好吧,其实据现代一种考据说法,这体香其实和狐臭一样,都是分泌腺异于常人,并不是什么天降异人那样神奇。

  吴美人应该没说谎。

  她虽然没有刻意,声音却显得慵懒之极。潮生扪心自问,她要是男人,能抵挡住这样一个女人的诱惑吗?

  说不好。

  瞧,连身为女人的她都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性感,何况一众男人。

  想到就是这位吴美人和四皇子传过绯闻,潮生感觉十分微妙。

  回去后她就问四皇子,可见过这位吴美人,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大凡一个漂亮的女子,见到另一个美女的时候,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四皇子绝没盛赞吴美人的美貌,一字都没提。虽然他并非花丛老手,可也不是不解风情的蠢货。他只说了这位吴美的人出身来历。父亲是个富商,也捐了个功名,家中三代都在本处生活,来历是没有可疑之处的。

  潮生有些纳闷,打哈欠翻身时无意中说了一句:“这样美貌,还体有异香,就在京畿左近,怎么之前都没听说过。”

  四皇子的目光一顿,轻声说:“多半是藏于深闺人未识吧。”

  迟早会出事,一定会出事的。

  潮生有这种预感。

  只是她猜不到事情会什么时候,什么方式爆发。

  皇帝体力已经不行,又有这样一个美人在怀。既服丹、又纵欲——简直是在一条死路上一路高歌着亡命狂奔。难道真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当然,吴美人独占风头,也会引来旁人的不满。

  不管是什么事,反正总会出事的。

  这种感觉真的很令人焦虑。

  尹州不稳,朝廷一直没个定议,说是要派兵,可是谁来领兵又成了个问题。从尹州来的奏报一封比一封要急。要说以前尹州的官儿还想把事情盖住,现在简直是在迫不及待的求救了。

  从京城往西北去昆州的路上,尹州是必经之地。自打尹州乱起,潮生就再没接到过昆州的信了,也不知道自己的信他们能不能收到,更不知道那边是没写信,还是信在半途失踪了。

  哥哥很有能力,嫂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尹州之乱应该不会对昆州造成太大的影响吧?

  那么多大风大浪他们都趟过来了,没道理在这小河沟里翻船。

  只是一想起大公主曾经在回昆州的途中遭劫……遭劫之后大公主却不多停留,甚至没想回京城来避下风头,还是赶了回去——

  昆州不会出事吧?

  就这样心神不宁的,一天,又一天。

  感觉象坐在一个上面,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

  然而这一天来得很快,快得出乎人的意料。

  潮生记得很清楚,就是进了十一月,初一那天的大朝会上,皇帝又看了一份关于尹州的奏报,怒冲冲的将奏折摔在脚下。摔东西的那只手还停在空中,只是,那只手抖了起来。

  一众朝臣眼睁睁的看着皇帝从那张至高无上的宝座上滑了下来,因为事出突然,一旁的内侍都没有赶得及相扶,皇帝的头重重的磕在雕着龙头的把手上,头上的冠冕都磕掉了,串珠一落地就散了开来,哗啦啦的滚了一地。

  一时间众人都愣住了,呆在那里,一殿里象戳了许多木头桩子。

  然后,就乱了。

  潮生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后半晌了。

  事前惴惴不安,不知另一只靴子几时落地。

  现在却坦然了。

  潮生吩咐下人紧守门户,禁喧哗嘻笑,更不许搬弄是非。即使她不说,也没有人敢冒大不韪在这时候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京城的人,尤其高官权贵府中的人,不管身份,都对政治有一种本能的敏感。这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动荡中,在一场又一场的变迁中被培养出来的,灵敏无比。

  这一天气温骤降,阶前落了一层霜。

  潮生搂着儿子,等着丈夫的消息。

  ——————————————————

  奇怪,天气怎么一天比一天冷了!

  第三0八章 驾崩

  潮生很镇定,所以阿永也并不惊惶。虽然他能感觉到似乎出了什么事,今天李先生的课就只上了小半,芳园春光她们脸上虽然极力要做出平静的样子来,可还是有点沉重和惶惶不安。宁儿口水滴答的玩着他的玩具,丝毫不知道一场大的变故即将到来。

  现在宫里还没有消息传出来——

  若是皇帝病情不重,已经醒转,那是一定会有消息的。

  四皇子这会儿一定在宫里,也许正守在皇帝的病床前。

  如果皇帝这次真的……

  国不可一日无君,顷刻间就要改朝换代,天就要变了。

  到时候,他们一家会怎么样?

  谁都说不好。

  潮生莫名的想起她听大公主说过的从前的事情。现在的皇帝登时,京城一片腥风血雨,不知多少人卷进了那一场夺嫡之争,一将功成万骨枯,说的绝对不夸张。那时候被杀的,被牵连的,万余人只怕还说少。

  现在的情形呢?似乎和那时很相象。皇帝骤然倒下,并没立下储君人选。陆家有昌王,朱家有七皇子,都是实力派兼实权派,两方都不可能退后,一退就是粉身碎骨,灭族之祸。

  潮生这会儿真心的替皇帝祈祷,但愿他熬得过,但愿他能醒来。

  这一夜能睡实的人很少,潮生把两个儿子都搂在身边,睡一会儿,就要醒一次。屋里烛火未熄,外面风声愈紧了,窗纸窗棂一直被风吹得发响,屋里灯影幢幢,帐帘微微垂荡,就象现在她的心事一样飘摇不定。

  四皇子不知怎么样了,如果人需留守在宫中回不来,起码应该递个口信儿回来。潮生派去的人,也没见着四皇子,只在银汉门就被挡了回来。

  芳园和春光在外间床上值夜,两人也都没有睡实。半夜里宁儿撒尿,喝水,两人起身伺候。

  从来没觉得夜有这么长。

  芳园的目光转到窗子上,既盼天亮,又怕天亮。

  春光侧身卧着,芳园轻声问她∶“睡着了吗?”

  春光低声说∶“没有。”

  芳园嗯了一声,又过了半晌才说∶“什么时辰?”

  “快四更了吧?”

  芳园想说什么,可是胸口乱糟糟的,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再过一会儿,下房的粗使奴仆已经该起身了。天,也快亮了。

  芳园睡不着,躺的身上反而酸疼。她穿衣起来,先将窗子开了一条缝,一股凉风顿时从窗缝里直钻进来,芳园忙掩上窗∶“这风真凉。”

  “你是刚起来,脸上热,所以凉风一吹就难受。”春光也坐起身来,拥着被子∶“再穿件夹衣的好,这会儿可不能病。”

  说到这个病字,正触到敏感处。

  这个病,会怎么样呢?

  入了秋之后白日一日比一日短,空气也越来越干燥,在京城生活,要是脸上手上不涂些油脂,那很快就会变得象枯树皮一样粗糙。芳园和春光说了两句话,就见她的手已经有些苗头了。

  春光不是京城本地人,一到冬天就有些不适应京城干冷的气候,不烧炕的时候别人不觉得,她先冻得受不了。等烧了炕,又开始一天连一天的上火,最夸张时鼻子上整日塞两团棉花不敢取下。

  她那副鼻塞棉团的尊容还让四皇子见过几回,一向冷静自持的王爷都忍不住莞尔。芳园想到这个,心情稍稍轻松了些。

  她打开匣子,取了一盒油递给春光∶“别不上心,时时记得擦。”

  春光伸手刚要接,忽然转头朝外看。

  “怎么了?”

  “有人来了。”

  芳园却没听到,她将信将疑走到门边,果然在风声中夹杂着细碎的脚步声。接着院门响了。

  芳园忙披上衣裳,脚步声到门前停住,是齐管事的声音,喊的正是她的名字∶“芳园姑娘?可起身了吗?”

  芳园忙应了一声∶“起了,齐管事有事?”

  “有事要禀报王妃。”

  必是要事。

  芳园不敢怠慢,忙掀帘子进里屋去禀报,春光一骨碌爬起来,利落地套上衣裳。

  潮生也没睡实,已经醒来了。她也匆忙披上衣裳就出来——反正齐管事是宦官,和他没什么可避讳的。

  “出了什么事?”

  齐管事连行礼都顾不上——对这个从来规矩刻板一丝不苟来说还是头一次。

  “娘娘,刚才有人报信,皇上已经……龙驭宾天。”

  潮生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王爷呢?”

  “王爷还在宫中……”齐管事声音更低∶“听说,来公公失踪了。”

  “来公公?”潮生问∶“是谁说的?什么时候的事?”

  “从皇上病倒,场面一乱,就没人留意了。等想起来要找他的时候已经找不着人了。”齐管事说∶“来报信儿的就是来公公身边的小徒弟,应该不会有错。”

  “白荣来了?”

  “对。”

  “他人呢?”

  “在前头,李先生在问他话。”

  潮生站起身来,又缓缓坐下∶“等李先生问完,叫他来我这儿。”

  “是。”齐管事又说∶“宫中还没传出消息来,咱们……也不好先预备。”

  “嗯,这不忙,看看库里,先预备着。”

  既然宫里没敲丧钟,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先举丧挂白。

  春光她们也都听到了。等齐管事一出去,就沉默的过来服侍潮生梳洗,衣裳也是一件素色的。

  等了不多时,白荣就过来了。不知是谁给他换了一身府里的衣裳,天还没有全亮,看起来和府里寻常的小厮没什么不一样。

  潮生有无数疑问。

  “你师傅……怎么样了?”

  白荣低声说∶“师傅……肯定不是自己躲起来或是逃了的。昨儿师傅伺候皇上起身,皇上精神不济,所多服了一丸丸药才去上朝,可是在朝上就出了事。师傅那会儿还在皇上身旁。当时场面大乱,等把皇上抬回寝宫宣太医来的时候,我就见师傅被人叫去到门外面去说话,然后就再没回来。”

  “是什么人,你可认得?”

  “认得。”白荣说∶“是内侍监副掌司赵公公。”

  潮生顿了一下。

  这位赵公公,在宫里也是有名的,有个绰号叫笑面虎……更重要的是,他是皇后的人。

  “你和别人说过吗?”

  白荣摇摇头∶“我觉得不对,后来找师傅找不着,我就先悄悄躲起来了。刚躲起来,就有人进来找我,搜了一圈没找到才出去。”

  幸好白荣机灵。

  “诚王爷怎么样?皇上……几时去的?”

  “奴婢不知道王爷现在的情形,最后一回见着他还是后半晌,王爷和其他几位王爷、皇子在一处,都在皇上寝宫外。皇上应该是夜间去的,具体时辰奴婢确实不知道。”

  从后半晌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这中间会出什么事,谁也说不清。

  “你是怎么从宫里出来的?”

  说到这个,白荣声音稍微大了一些∶“王妃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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