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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清心游 完结-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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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的,叫侍候的人抬下去收拾收拾,这醉得……”

    十四阿哥打开门,叫进十阿哥贴身侍候的人抬了呼呼大睡的十阿哥下去,又关上雅间的门儿。

    十阿哥由着太监侍卫把自己抬到一张小床上放好,脱衣脱靴,净面擦手,脑里还回响着几个兄弟方才的说辞,何着,九月废太子的事儿,几个兄弟,都沾手了?唯独自己不知道!

    太监们给十阿哥收拾妥当,留了一个贴身的在屋里守着,余者退了出去,以免惊扰了自家主子的好眠。

    十阿哥翻了个身,闭着眼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就自己不知道!心里浮上一丝悲哀与失落,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孤单……

    再一想,不知道好。皇阿玛打畅春园回来还传了自己去训了一顿,让自己老实本份些呢,现在这样,满好,此次放心太子这般大事儿,自己也就跟着兄弟们一起在宫里隔离了几天,比起上次一个人关到宗人府的日子可强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皇阿玛对于自己的表现,仿佛也很满意。

    宗人府!

    十阿哥打了个哆嗦,那地儿,他可再不想去了。

    春躁,夏热,秋凉,冬寒,关在一个屋子里,啥也没有,别说陪着爷们儿玩儿耍笑逗乐儿的娇妾美婢了,便是连口好茶好酒也难有;更别说那屋子里还一股子不知道存了多久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了。

    他打落地,何时受过那种苦?!

    若非弘芝弘英那俩小子隔三差五来看看他,给他带点儿玉儿亲做的点心吃食慰劳他馋受摧残折磨的五脏庙,陪着说笑,他觉着自己指定得被关傻了!就这样,他现在想起来还打心底里觉着悚呢。

    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思回头!嗯,玉儿说的没错,做人,有时,得懂进退,会看时势。自己是个什么材料儿,自己知道,那最高的那张椅子,他虽也想过,不过,比起二哥,四哥,八哥来,他还是差一些的,也就别再去想了。反正,依着额娘的位份与舅家雄厚的家势,他便是什么也不做,一个王位,也是肯定跑不了他的,他还指望什么呢?

    再则,皇阿玛这才几个月功夫,头上却已能见着白发了,兄弟们闹腾,他伤心呀!

    十阿哥把头埋在枕里,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孝呀,居然还是玉儿提醒,他才发现的。皇父不只是瘦了,头上长白发了。便是那神情,看着也没以前那般神采了;便是笑着,目中也总有一丝忧虑与悲伤。

    十阿哥双拳握紧,枉为人子呀!

    不能为年迈的君父分忧,反为他老人家添烦难,不当人子呀!

    玉儿说,皇父快六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儿女,不能因为年轻,就放低标准要求自己,皇父年纪大了,侍候他老人家的日子,只会一日少似一日,却不会增加哪怕一刻……

    十阿哥翻身躺平,睁开眼,湿润的双眸无意识地看着屋角站着的李忠,脑子里则在想,这以后的日子,要不多进宫看看皇玛嬷,皇阿玛吧,玉儿说,哪怕是街上买个几文钱的玩意儿送上去呢,只要惦念着他们,老辈儿心就甜……


306推举

    雅尔哈齐的目光呆愣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连玉儿进了房;也未察觉。

    “想什么呢?”

    雅尔哈齐听着玉儿的说话声,回过神来;“什么?”

    玉儿坐到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卸发上的钗环,回头瞟了丈夫一眼;笑道:“你在发呆?还是在想什么想得入神了?”

    雅尔哈齐听着妻子问这话;轻笑了笑,翻躺在炕上舒展开四肢狠狠伸了个懒腰,浑身骨节一阵哔哔剥剥暴响,最后;舒服发一声叹,摊成大字;不动了。

    “我在想呀,做皇上的儿子真好!”

    玉儿手未停,一边笑道:“皇上又给儿子们赏什么了?”

    雅尔哈齐扯过一个小抱枕垫在颈下抬高头,看着已卸尽头饰的妻子道:“前两个月,把太子和老八各骂了一顿,这会儿,心疼了,这刚从南苑回来,就把废太子和老八叫了去看看这两个被他罚了的儿子好不好。”

    玉儿问:“这里面有什么说头吗?”

    雅尔哈齐长长呼出一口气:“我估摸着皇上是前几天去南苑行围,触景生情吧,心里有些郁结,回来就召了两个儿子去看。呵呵,这般慈父,真羡慕呀。”

    他阿玛要几时也这样……雅尔哈齐想了想,却打了个哆嗦……他阿玛要成了皇帝这样的慈父,那太阳,得打西边儿升东边儿落了吧!

    玉儿放下一头青丝,一时如一匹黑缎子一般覆盖在背上,有烛光里映射着道道波纹。

    “我觉着吧,皇上应该是年幼时太羡慕董鄂妃的那个儿子,所以,他做父亲后,就想给每个儿子自己所能付出的最大关爱;也因为他自己当年做儿子时被忽视被伤害过,就不想自己的儿子像自己一样被忽视、被伤害,这才加倍的对儿子们好。废太子时,骂八阿哥时出于激愤说的一些话,此时兴许会觉得说重了,就心疼了,就把儿子叫去见见,让他们知道,他这个父亲还是关心他们的,让儿子们不会产生父亲不关心他们的错觉。我觉着,皇上应该是这样的吧。”

    雅尔哈齐扯扯嘴角:“打不舍得打,骂不舍得骂,打完了,骂完了,又觉得心疼,一帮堂兄弟没长歪也真不容易。”

    玉儿坐在梳妆凳上,拿起象牙梳,有一下没一下梳着及地的乌发,不以为然道:“还没长歪?他自己不也说太子暴戾恣肆,奢侈无度,老八妄蓄大志,妄博虚名?这不都是宠出来的?还有大阿哥行魇咒之事,一般的人,有这样的胆子?这胆子哪来的?还是皇上宠出来的。”

    雅尔哈齐望着房顶:“不管怎么的吧,做皇上的儿子,满好不是?”

    玉儿哼道:“有时,惯子,也是杀子吧,好在,皇子们要什么有什么,要不,你说,他们是不是也会像那些个戏词里欺男霸女的恶霸似的?”

    雅尔哈齐想了想:“不会!”。

    看着妻子张嘴欲驳,又翘着嘴角道:“用你的话说,欺男霸女,太没技术含量,依他们的性子,哪会做这样的事儿。他们要什么,会动脑子、找法子、使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怎么也不会做出这般不经掩饰又引人垢病的事儿来,跌份儿!”

    玉儿气结:“还不都一样?”

    雅尔哈齐不以为然:“当然不一样啦,好比当初,我看中你,我没直接把你抢回来洞房吧,我想方设法让你的家人们认为把你嫁我是最好的选择,又找着皇上磨着他把你指给我,最后,你自己也愿意嫁我,我就得偿所愿娶着你了。你说,这样的两种方法,是一样的?不一样吧,嘿嘿。”

    玉儿白了那个得意的男人一眼:“懒得理你。”

    雅尔哈齐笑着看一眼妻子,得意地摇晃几下光着的大脚丫子,哼起了小曲儿。

    想起今儿听到的消息,玉儿问:“大阿哥被革爵了?”

    雅尔哈齐点头:“魇咒太子,指使杀人,加之惠妃指称大堂兄不孝,皇上说其行事比废皇太子更甚,更不忍目睹,断不可以轻纵,革了王爵,幽禁于其府内他。大堂兄手里领的上三旗分给他的佐领,全被皇上收了回去分给了老十四,而他领的镶蓝旗所分佐领则全给了弘玉。包衣佐领及浑托和人口均分,以一半给与老十四,一半给与弘玉。”

    玉儿叹息:“啥也没剩下了。”想了想:“不过,为什么惠妃娘娘会奏称大阿哥不孝?一个母亲,跟皇帝说儿子不孝,别说在宫里,便是在民间好些过得艰难的母亲,也不会告儿子不孝的,毕竟,这不孝是大罪呀,况且惠妃地位在那儿,自不会被大阿哥牵累,何须做此一举?总觉着这不像惠妃会干出来的事儿,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雅尔哈齐想了想:“皇上生的儿子,老大革了,老二废了,现在,老三排最前头了,偏这个老三是让她儿子被革了爵还被幽禁的罪魁祸首,惠妃能甘心?三堂兄还是有能力的,在读书人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储君之位,说不准就落在他头上呢?惠妃许是想留待有用之身以策长远也不一定。”

    玉儿想了想:“她会怎么做?”

    雅尔哈齐道:“在她来看,最好,老八能坐上去,毕竟,老八是她养大的,和她感情一直很好,老八上去自是最好的结果。再则,即便老八上不去,也万不能让老三上去。”

    玉儿笑道:“可是,现在八阿哥也没爵了呀。”

    雅尔哈齐哼一声:“虽同是革了爵,可老八和老大的情况不一样。老八比老大聪明,他平日打杀的,不过是些府里的奴才,在朝堂上,除了当年雍泰的事儿,也没犯什么别的事儿。再则,便是雍泰,老八不也找了个罪名儿安上去后才打死的,哪像老大,魇咒之事抓了明证,杀人之事也有明证,便是想脱罪也是不能。而且,老八现在在众臣心里可没大错,便是皇上说他心性柔奸与妄蓄大志的事儿,在众臣心里,也不是什么事儿。至于收揽人心,那些朝臣们还巴不得呢。”

    “也就是说,惠妃娘娘看好八阿哥,要帮他争太子位?”

    雅尔哈齐眯着眼道:“惠妃,必有所图。”

    四阿哥府内,邬先生正在给四阿哥分析皇帝的心思。

    “……皇上召见废太子与八爷,是直郡王魇咒太子事发后,四爷,皇上疼儿子肯定是疼的,只是,他不只是父亲,他还是皇上,这才几个月时间,就连连折进去三个儿子……皇家的家事,那也是国事,全天下人都看着皇家呢。”

    邬先生看着四阿哥,心道,一个明君,却不会教子,这还是明君吗?皇帝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不让天下人看笑话,他自然得有所作为才是。

    一边坐着的十三阿哥见四哥未出声,笑道:“还得多谢邬先生,若不然,我又被八哥他们算计了。”

    邬先生摇头道:“邬某不敢领功,不过是根据得着的线报分析出的结果罢了,要谢,十三爷您得谢谢弘普阿哥。”

    十三阿哥惊讶道:“弘普?这是怎么一说?”

    邬先生拈着胡须笑道:“八爷他们布下局想让显亲王爷听到您与那几个魇咒太子的喇嘛有联系,这事儿,全被酒楼另一个雅间的人听着了,这人呢,是弘普阿哥的人,弘普阿哥知道了,不就告诉了四爷,这样,邬某才能想出法子把见喇嘛的您捞出来不是。”

    十三阿哥无奈:“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布兰通喇嘛是八哥他们找来的呢,差点儿着了道。”

    邬先生笑道:“十三爷吉人自有天助,这不,这样隐密的安排,也没能构陷到你不是。”

    四阿哥哼道:“老八约了显亲王叔喝茶,为的,就是听到你们的谈话,叫你素日说话谨慎一些,你不听,此次差点儿就当了替罪羊。”

    十三阿哥求饶道:“四哥,弟弟我知道了,以后会谨慎的。”

    邬先生看着十三阿哥道:“此次确实很险,若非八爷他们自恃是在自家酒楼,熟悉环境,开了窗,让弘普阿哥那听力异于常人的下人听了个全,知道了八爷的安排,告诉了四爷,咱们才找出了应对的法子,若不然,现在被禁的,就是十三爷您了。四爷说得没错,您以后,还须得更加小心才是。”

    十三阿哥赶紧点头:“是,是,小心,谨慎。”又道:“四哥,弘普帮了我,我是不是该谢谢雅堂兄?”

    四阿哥道:“自是该的,不过,也不急在一时,等有机会了再说吧。”

    要谢的,何止这一件呢,且等什么时候有机会聚在一起,让老十三敬雅尔哈齐一杯吧。弘普?那小子,给他多找几本儿书就得了。

    十一月,皇帝召了李光地谈话后,发下谕令,让满朝满汉大臣详议,于除大阿哥外诸阿哥中举奏一人为皇太子。谕令一下,无异于掀起轩然大波,朝堂一时纷纷扰扰,乱成一团,百官你问我,我问你,找这个问,找那个探听,都想知道皇帝心中圣意谁属,一时,那些亲近皇帝的人忙得不可开交。

    当天晚上,九阿哥在八阿哥府里兴奋地坐也坐不住,满屋子转:“八哥,八哥,好了,好了,这一下,你这太子位十拿九稳了。”

    八阿哥坐在书桌后,脸上却未见喜色,“老九,你知道皇阿玛找李光地说什么了吗?”

    九阿哥此时哪有心情听那些,一挥手,斩钉截铁道:“谁管他呢,八哥,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坐上皇太子位,其它的,以后再说。”

    八阿哥摇头:“九弟,你错了,皇阿玛是让李光地告诉众臣圣意仍属二哥。”

    九阿哥顿住脚,不敢置信地看着八阿哥:“什么?”

    八阿哥叹口气:“你没听皇阿玛说,二哥以前犯的错都是因为患了狂疾,而狂疾的由来,自是大哥的魇咒之术,如今,魇咒已破,二哥恢复常性,皇阿玛说仍可欺待。而他找李光地去说的,便也是类的话,话里要复立二哥的意思,就差明说出来了。”

    九阿哥气极败坏,吼道:“老二,凭什么又是他?他这刚废了,又立,皇阿玛这是出尔反尔。”

    八阿哥吸口气:“皇阿玛自不想担出尔反尔这个名声,召见过二哥多次后,与臣下的言谈中不时流露出欲复重立之意。这样过了数十日,之后,他老人家估摸着满朝文武皆了然其心,这才说让众臣推举,而他只是跟李光地授意而已,让李光地说予众臣知道,之后满朝大臣都推举二哥,彼时,皇阿玛随水推舟应下众臣之请,既如了意,又得了个善纳谏的美名,应了‘于诸阿哥中,众议谁属,朕即从之’之言。”

    九阿哥又在屋里绕开了,只是,这一次,是气得。转了半天,胀红着脸狠狠道:“不能让老二上去。他若上去了,指定得报复我们。”

    八阿哥脸上带着郁色:“可是,皇阿玛圣心属他呀。”

    九阿哥又绕了好半天,坐回椅子,一拍小几:“皇阿玛错就错在不该让众臣推举,八哥,你说,要是推举你的人,比推举老二的多,皇阿玛会怎么样?咱现在要紧的是,不能让李光地把话透出去,前些日子,皇阿玛自己不是把保奏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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