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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公子晋阳(完结+番外)耽美-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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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件多么幸运的是。白析皓恐他体弱,不便多吃,止住了他,却被林凛瞪了一眼,振振有词道:“病后不增加营养,如何能恢复,如何能提高免疫力?”

  白析皓愣了一下,没怎没么听懂他说的意思,可那林凛那张脸配上近乎耍赖的表情,带着少见的少年稚气,却有种说不出的可怜可爱,心下一软,只得由他。看他吃得高兴了,索性停了筷子,将整碗鱼羹尽数让与他。只是林凛素来胃口不大,又在病中,便是再有心,也吃得不多,余下的,便让小宝儿包揽了去。

  林凛到了夜间,便开始觉得腹痛,白析皓神色大变,不禁想到这腹痛若是有心人有意为之的,那该是何等后果。他将痛得满头大汗的林凛抱在怀中,凝神为他把脉诊断,这才发觉,原来只是他体质太弱,这等荤腥之物,吃下去竟然无法吸收。白析皓这才放下心来,拿来镇痛安神的药丸喂他服下,又细细替他扎针减痛,过不到一会,便见林凛白着脸,示意要去方便,白析皓本欲抱他过去,却被林凛坚决拒绝。最后只得扶了小宝儿的肩膀过去,将那吃入腹中之物尽数泻出,方才疲软地度布回来,

  白析皓又急又气又心疼,上前将他一把大横抱起,忍不住责怪道:“怎样,让你不要吃那许多鱼羹,你偏不听,这倒好了。”

  “难得有想入口的东西,如何忍得住,你都不知我有多久没觉着哪样东西好吃了。再者说了,我又怎知那鱼不能多吃,你堂堂一个神医坐在一旁,不也没怎么多说吗……”林凛脸色青白,软绵绵地靠着白析皓怀里,抬眼瞧见白析皓的脸色不好,自知理亏,不禁越说越低声,最后索性乖乖贴他的胸膛,闭嘴看他。

  白析皓剑眉一抬,道:“如此说来,你到底也承认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了?”

  林凛偷偷看他一眼,只见那人板着一张脸,眼神中流露未见的严厉。他知道此番真的惹怒了白析皓,不敢多说,只得点了点头。

  白析皓不去看他那等疲软柔顺的模样,免得自己又再心软,对着小宝儿道:“下去拿药,煎了拿上来。”

  林凛苦了脸,救助白析皓的衣襟,轻轻地叫了声:“析皓……”他是喝怕了苦药,最听不得煎药两个字,口气中禁不住带了哀求。

  白析皓沉着脸道:“我是大夫没错吧?”他转头见了小宝儿还犹自愣头愣脑傻站着,皱眉道:“快去,想看着你主子多受罪么?”

  林凛主仆二人撞着大夫发怒,均惴惴不安,只好各自乖乖听命。小奴才一溜烟跑出去煎药,主子则一声儿不出,伏在白析皓怀里,闭上眼假寐。白析皓瞧他这等如做了错事的顽劣孩童模样,心里其实早已柔情满溢,只是想着自己平日太过顺着他,生怕他不听医嘱成了习惯,日后反不好医治,房室终板着脸。他将林凛放置到床榻之上,拥在怀里,拿锦被盖好抱紧,林凛抬起眼,略为挣扎了一下,轻声道:“析皓,我还是自己睡……”

  “闭目养神。”白析皓硬邦邦地道。反而收紧了臂膀,令他不得动弹,随即又拉过他的手,顺着手厥心阴包经一路数处穴位慢慢按摩下去,他手劲不轻不重,被按摩处透着内力,渐渐发热,令林凛舒服得几欲昏昏欲睡,就在此时,耳边忽闻得白析皓一声轻微的叹息。

  林凛心中一阵歉疚,睁开眼,弱声道:“析皓,你生气了?好吧,我道歉,以后定不乱来,均听你嘱咐行不?”

  白析皓拿下巴摩挲他的发顶,温言道:“我是生气,但只生我自己的起。”

  “为何?”

  白析皓徐徐道:“我身为大夫,却总在你身上牵绊太多,甚至关心则乱,竟会犯下此等粗鄙之误。前些时候,好容易将你的身子调养得略有起色,若是因着此番打回原形,我还算什么神医,连庸医都尚且不如。”

  林凛惭愧莫名,垂头道:“莫要这么说,是我贪嘴,与你何干,你是大夫,却不是保管一切的神仙。”

  白析皓幽幽地道:“林凛,你不晓得,医你差不多耗尽我生平所学,有些法子甚至前人从未用过,是我胆大妄为,情急施治,可事后回想,真是后怕。但凡有一分一毫的贻误轻慢,则可能前功尽弃,期间的凶险,白析皓此生,真不愿经历第二遭。”

  林凛心潮翻涌,这还是头一回,他听白析皓诉说那抢救的过程,这人待他的心意如何,他不是不知,他也经历过痛失所爱,知道那等撕心裂肺,是何等惨烈。而身边此人,却好要凝神想法,殚精竭虑为自己续命,这当中所经历的恐慌和焦灼,该是何等难熬?而人生在世,能得一人如此倾心待你,又是何德何能呢?

  他此刻心中涌上的情绪,既是伤感,又是庆幸,既是惭愧,又是感激,另有那说不出的,甜蜜和欢喜,禁不住将手放在他掌心之中,白析皓紧紧握住。林凛微微一笑,看着他,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谢谢你让我活过来,谢谢你,让我能活下去。

  若无经历那心如死灰的日子,你又怎知,心中有生之渴望,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一件事?若无经历那些人心叵测,算计营谋,你又怎知,旁人若不对你心存善意,原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而若能遇到有人,不求其他,全心全意待你,那简直是一个奇迹?

  他们二人执手相望,默然回收,只觉此前经年,种种际遇,皆若流水繁星。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珠帘哗啦一声响,两人皆是一惊,却见小宝儿嘻嘻地捧着托盘,内置热腾腾一碗药汁。小孩儿走了进来,将药碗小心放在案几上,吹了热气,方递给白析皓。白析皓先用唇略觉一下温度,感到尚可,便放到林凛唇边。林凛一脸苦笑,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白析皓,白析皓心里一软,暗叹此人真是我命中的魔障,只得哄着道:“林凛乖,喝药吧,我着人上水岸替你买了冰片雪花糖了,喝了药,便让你尝尝,如何?”

  他的强调就如林凛前世所遇,照顾他许多年的老保姆那般,委实令他哭笑不得。再看小宝儿,连这老实孩子都一脸忍笑的表情。林凛暗叹一声,终于无奈地接过药碗,一仰脖,咕噜咕噜将药汁尽数灌入。白析皓微微一笑,拿了巾帕替他抹嘴,又命小宝儿倒了一盅温水漱口,还真的自床头匣子内摸出一个精致瓷盒,打开来,里面是雪白剔透的冰片雪花糖。林凛自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并不喜甜食,却不知为何,白析皓总爱拿甜食哄他。有心推脱,对着白析皓却有些没辙,最后只得含了一片,却不禁觉得,这糖的味道,确实要比往日甜上几分。

  白析皓恐他刚喝了药便睡不好,又抱着他说了好一会闲话。室内红烛高烧,灯火温暖,耳边听得涛声阵阵,徐徐不断,身后那人,有几乎是这个时空,最可信赖之人。林凛只觉既安全又惬意,眼皮越来越沉,终于陷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得身下一阵颠簸。他略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仍旧躺在白析皓怀中,只是那周遭地方,却分明是马车的车厢。林凛微微一惊,白析皓已然发现,忙拍着他的背抚慰道:“莫怕,咱们下了船,上了马车。”

  “这是去哪?”

  “我在此处一个别院。”白析皓温柔地回答他:“你身子之毒,非以温泉水为引子不可,刚巧此地诸多温泉眼,我早些年又置下一处地方,干净优雅,咱们这便去住上一段日子。”

  林凛放下心,靠在白析皓怀中,喃喃地道:“又到新地方游玩啊,真好。析皓,你昨夜是否一夜未眠?就为了凌晨上岸,避开众人吗?”

  “想那去了,”白析皓笑着吻吻他的发顶,道:“昨夜事邬智雄那狗才办事不牢,命他弄几辆马车办了许久,我们才耽搁的。不是因为你,莫要多想。”

  林凛忽而睁大眼睛,道:“析皓,你帮我易容吧,弄成什么丑样都无妨。”他异想天开地道:“要不,弄成你那样的,然后你我出门,可以互称兄弟,旁人也不会生疑。”

  “不行,”白析皓凝望着他的脸,微笑道:“我好不容易盼着见到你,还没瞧够本,怎舍得将你的脸遮去?”

  林凛笑了起来,道:“我看,是你怕我弄成你的模样,比你英俊不凡,抢了你的风采吧。”

  白析皓呵呵低笑,心里甚是欣慰,会开玩笑的林凛,在此之前几乎不可想象的。他郑重地抱紧了怀中的人,柔声道:“天色尚早,你再歇歇。”

  林凛尚未回答,忽然听得前面一声马鸣,马车砰的一声听了下来。两人正觉狐疑,忽听得车外一人道:“白神医,请移步车外,厉某有事请教。”

  两人闻言,俱是脸色一变,均听出来,那车外人的声音,真真切切,如假包换的御前一等带刀侍卫,皇帝跟前的红人,天天启朝的传奇将军厉昆仑。

  第53章

  厉昆仑的声音若平地惊雷,将车厢内原本那等轻松亲昵的气氛一扫而空。林凛收了笑容,骤间煞白了脸,那些不堪的回忆,桎梏、挣扎,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自由不得不于夹缝中疲于奔命,那些不能回想,一回想便会令人痛入心扉的背叛、杀戮、囚禁,那些屈辱和愤怒,生无可恋的绝望,霎时间俱上心头。他眼中现出惊惧,身子轻微发抖,霎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一双强有力的臂膀自身后拥紧了他,靠上去的,是那陪伴他走过最艰难的日子,温暖而宽厚的胸膛。耳边,听得白析皓温柔而不失坚定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道:“莫怕,你是林凛,一切由我。”

  林凛抬头,正对上白析皓一双柔情满溢的眼睛。白析皓低头笑了笑,用口型又道:“凛凛莫怕。”林凛心下稍定,是啊,世上已无萧墨存,那个委曲求全,绞尽脑汁保住自己那点微薄的尊严,被人算计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晋阳公子,早已化为一杯黄土。自己是林凛,是抛开身份和枷锁的一个自由灵魂。他淡淡微笑一下,也用口型,对白析皓无声地道:“小心。”

  白析皓会意地点点头,又笑了笑,松开他,轻轻跃出车外。他们此次乘车,分为两批,邬老大带了仆役等先行过去别院,他带来萧墨存后到,同行为了掩人耳目,只有一位赶车的车夫。那车夫虽说也是白家药房的老伙计,可却是半点武功也无,白析皓一出得车外,便见到那车夫瞪大着眼,满脸涨红,欲说什么却说不出,显是被厉昆仑出手点了穴道,此刻动弹不得。车前站着一名脸带病色的魁梧男子,正式厉昆仑。

  白析皓视线锐利如刀,一下车便迅速扫了一眼四周,只见马车此刻,正行到那苍翠山路之间,周遭林子虽说不密,可却也郁郁葱葱,一眼瞧过去,还真看不出有无埋伏。他倒不怕厉昆仑,两人武功本就在伯仲之间,若是真刀真枪打一场,自己轻功不凡,只怕还要略胜一筹。况且他白析皓是何等人,用药用毒均是圣手,想兵不血刃,也非什么难事。怕只怕他手下带着精兵强将,那要脱身,便会很难。况且此刻车中那人,却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他周全的。

  他率意妄为惯了,一生从不畏惧,往往越是凶险,反倒会越斗志昂扬。此刻瞧了厉昆仑,嘴角上勾,带了三分不羁,淡淡一笑,道:“厉将军别来无恙,身子骨如何啊?”

  厉昆仑却不答话,只死死地盯着他,似乎要将他那身白衣烧出一个洞来。白析皓毫不介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摇头叹道:“在下虽然医术浅薄,却仍要奉劝厉将军一句,似你那等伤势,还需静养十天半月,逢着阴雨天,便记得在屋里烧个火盆,不然寒气浸入五脏六腑,可不是玩的。”

  厉昆仑仍不搭话,忽而将目光投向那车厢,哑声道:“白神医气色倒好。”

  白析皓眼睛微眯,闪身挡住他的视线,道:“拖您的福,在下暂时,还不会让人在胸口上打一掌。”

  他说话间,明着讥讽厉昆仑学艺不精,被徐达升拍了一掌,到现在还未痊愈。这等话若落入江湖之中,那便很有可能引来对方拔刀出手,以命相搏。然而厉昆仑却恍若未闻,只盯着白析皓,缓缓地道:“厉某有一个疑问,想要请教白神医。”

  白析皓脸上挂着微笑,心下暗暗戒备,道:“白某江湖郎中,如何当得起厉将军请教二字。”

  “白神医无需过谦,”厉昆仑冷冰冰地道:“这疑惑令厉某好几日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这才星夜兼程,冒昧到此。白神医能不吝赐教,厉某不胜感激。”

  白析皓讥讽一笑,道:“废话少说。”

  厉昆仑道:“厉某自打那日白神医莅临鄙处,赐药施针之后,便一直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混混噩噩,生不如死。每夜闭上眼睛,均似乎见着公子爷自尽那一幕。厉某自诩大好男儿,金戈铁马,却实为逼害公子爷的帮凶,我不愧天地,不负皇恩,却唯独,唯独欠公子爷一条命。”厉昆仑说着,直视白析皓,道:“厉某对公子爷的心思,当着万岁爷,尚敢坦诚以对,当着你,更不怕说。公子爷一死,厉某却苟且偷生,非我怕死,实是因着知道,纵是追随他于黄泉之下,却又有何面目见他?”

  白析皓斥道:“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厉昆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白神医对公子爷存的心思,怕比起厉某人来,只多不少。却为何我乍闻噩耗,寝食难安,你却只一夜白头,白头之后,能携着新夫人恩爱异常,泛舟游江,今日又弃船登岸,继续踏春?厉某好奇的是,到底要何等美人,才能令你如此迅速见异思迁?厉某这边余悲未尽,白神医那边,却已是新人如玉,旧人如敝履?”

  白析皓怒道:“白某人与谁一起,爱做什么,干卿底事?你来此究竟意欲何为?若想动手,只管划出个道来,我未必会怕了你!”

  厉昆仑踏前半步,咄咄逼人地道:“不敢,我只是想求白神医新夫人一面。”

  白析皓冷笑道:“贱内病弱,不堪惊扰,你这等粗莽之人,莫要吓到她才好。”

  厉昆仑挑眉道:“厉某就站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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