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奇牙与无归之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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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依旧不能妄下判断。”奇牙告诫自己，他也许确实是过于焦急了些。在陌生世界里非常理的事物已经让他经历过一次生死边缘，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绝对会等待到安全与成功机率最大的时机。不管是因为小杰还是因为他自身害怕淡漠，这种焦躁都让他过于追求即成效果。
　　无论站在猎人立场还是杀手立场，缺乏耐心都不是一个好现象。
　　他在经过二楼楼梯口时，被飞奔而至的格兰芬多三人组拽进了一间盥洗室。他们三个看起来表情严肃，奇牙很快就想到了是什么原因。哈利的脸涨得通红想要快速说些什么，但赫敏先开口了。
　　“为什么不去上课？”她双手置在腰上倒拿魔杖，盛气凌人充满了说教味，“总不会是第一天就让你找到了在学校里玩冒险游戏的地方吧。”
　　“我一直和邓布利多在一起。”奇牙咧嘴一笑，“我去问他一些关于麻瓜学生入学的问题，然后他请我吃了很多糖果和蛋糕。”他低下头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我知道这样可能不太好，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总觉得很不安……”
　　然后哈利再次被自己的同情心打败了。
　　“赫敏你太凶了。”黑发男孩戳戳他的好朋友小声在她耳边说，“他没有亲人也没有任何人留给他可以在魔法世界的证明，会不安也是正常的。”他想到刚进入魔法世界时他在海格身边又兴奋又不安，但父母都是巫师并且留给他一堆金加隆的事情无疑坚定了自己进入魔法世界的决心。
　　“况且既然邓布利多知道也让他这样，肯定有他的原因。”他最后有些底气不足地总结，一个夏天的抛弃让他始终还对邓布利多有些不满与隔阂。
　　赫敏看看银发男孩又看看黑发男孩。
　　“哈利！”她毫不客气地大声说，“你不能因为在他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就一直这样纵容他！老实说作为哥哥我也觉得你过度溺爱了！”
　　“我并非在纵容他！”哈利不悦地回嘴道，“我只是希望能互相多理解一些！”
　　他们之间火光四溅，罗恩在一边不知道该帮谁更好一些。
　　“我跟邓布利多说好了，明天会去上课。”奇牙插入他们中间，做内疚状，“我很……抱歉……”
　　“哦……呃……那就够了。”赫敏的火气犹豫着降了下来，他拍拍奇牙的肩膀继续不依不饶地瞪哈利，“总有孩子比哥哥更懂事一点。”哈利觉得自己想要扑上去咬她。
　　“别吵，我饿死了。”奇牙见好就收一边一个挽住他们的手臂，“我们去吃饭。”
　　两个五年级学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
　　这次提出异议的是罗恩。
　　他轻咳两声走到哈利旁边勾住他的肩膀，“不是我说哥们，你们现在的气氛确实轻松又快乐，两个大人还带着一个小孩。”他的个头比哈利要高一些，以至于呈现出单方面对哈利的压迫状态。“但是你不觉得跟我的女朋友这么走进大厅而把好朋友纳在一边是非常不厚道的行为么？”
　　哈利连忙把他们中间的银发小孩拦腰拎到另侧，后退两步讪笑：“我当然不打算抢你的位置，你知道的，兄弟。”
　　赫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们一行人打打闹闹地走进食堂大厅。
　　显然早晨哈利和其他格兰芬多之间发生过什么，或者说整个暑假魔法世界都与哈利·波特发生了些什么。奇牙觉得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当哈利走近格兰芬多长桌后原本喧闹的用餐立刻变得单调和安静起来，所有人都明明在注视着哈利却又装作没在这么做，偶尔几个人对它们打招呼也是干巴巴地带着勉强。奇牙觉得这群号称勇敢的格兰芬多在哈利·波特与《预言家日报》之间显得畏畏缩缩，他们既不敢去面对真相也不敢去反驳真相，仅仅只是缩头逃避。
　　“别理他们，哥们挺着你。”罗恩拍拍哈利的后背，赫敏也跟着点点头。哈利的脸色依旧显得有些不自在，但已经好了很多。
　　唯一显得泰然自若地反而是在火车上显得畏缩的纳威，他向一行人招招手，大家就走过去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各自端着盘子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接着开始他们的晚餐。
　　“你跟邓布利多都说了些什么？”哈利灌下一大口南瓜汁转头问身边的银发男孩，他一方面生气邓布利多刻意回避他一方面更想知道那位老人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奇牙切着盘子里的肉头也不抬地回答，“大多数都是关于我为什么会接到入学通知书以及我为什么要来霍格沃茨。”
　　“他怎么回答的？”罗恩嚼着一节香肠跟着问。“老实说我们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是因为你本身就生在巫师家庭。”赫敏把头偏过去不看他的吃相，罗恩对此也不以为然。“不过我那时也没像你这么深究过。”她单手拖着下巴回想了一下。“因为我从小就经常会引发奇怪的现象，所以当我知道自己是名女巫时，很快就接受了。”
　　“我以前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变戏法。”奇牙挑起一块切好的肉笑着说，这种说法似乎更适合小丑装扮的西索，“邓布利多给我看了霍格沃茨的名册，据说是古老的魔法在更新它。”
　　“海格也曾说过我一出生就已经被霍格沃茨登记在册。”哈利惊讶地说，“我以为那只是一种形容方式？”
　　“邓布利多告诉我，我之所以来霍格沃茨是魔法挑选的结果，他说‘魔法从不说谎’。”奇牙放下餐具看了看其他人，“真的么？”
　　“没错，我们都这么说。”罗恩笑了起来，“越强大的魔法就越不会被欺骗，所以仪式啊契约啊都会用魔法来达成。这是常识。”
　　魔法判断的绝对性，奇牙在心里默默记下。

　　第十七章

　　奇牙从来没想到除了格兰芬多外还有其他人对他的跷课举动火冒三丈。所以当拉贝·鲁登特别从斯莱特林长桌穿越大厅站在他面前问他不去上课究竟是什么意思时，奇牙足足盯了茶色短发男孩长达两分钟。
　　“你叫什么来着？”最后奇牙歪了歪脑袋说，他记得男孩的样子，但是名字那种东西只听过一次早没了印象。这个闹剧把罗恩逗得乐不可支。
　　斯莱特林男孩显然没想过自己会遭遇这种状况，脸很快涨得通红。如果说前一秒他还是趾高气扬的小蛇，那现在更像是炸毛的松鼠。
　　“呃……拉菲？”奇牙努力从脑海中找出个发音相近的词，这几乎是他的必杀特长——曾经就让雷欧力记仇了他很长一段时间。
　　“是拉贝·鲁登！”茶发男孩咬牙切齿地说，“昨天你不是很嚣张么，我还想看看你会是多了不起的家伙，会多少魔法，结果只是会耍嘴皮子和违反校规的格兰芬多。”
　　奇牙觉得面前的男孩和分院式时相比性格都变了，看了实话实说让他遭受了一次心灵洗礼。或许是因为激发了所谓的好胜心？为了证明自己不笨而燃起了证明自己的欲望？如果说因此而进入斯莱特林的话，奇牙觉得自己说不定讨人厌起来还不止一般讨厌。
　　“好吧，拉贝。”他嘴角抽搐一下。
　　“别叫得那么亲昵！”炸毛茶色小松鼠又回到原先状态。
　　“哪里亲昵了？”奇牙抓抓头发，曾经的世界在他接触的范围里大家都更乐于报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姓，“我还从来没怎么叫过姓氏，太别扭了，还是拉贝吧，”
　　“你又在轻视我。”斯莱特林男孩牙齿咯咯作响，单手怒指对方，“我会把我遭受的屈辱全部返还给你！”
　　“你不会是想说什么要在课堂上打败我证明自己什么的吧……”奇牙脱力地靠在长桌边，伸手摆了摆做出一副“好了你可以走了再见”的态度，“那么恭喜你赢了，我不会什么魔法也没计划过要做什么巫师。你再这么缠着我会让我以为自己魅力大增的。”
　　哈利在一边把刚喝进去的南瓜汁喷了出来。
　　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的相互敌视已经成为了霍格沃茨的一项传统，但新一代学弟们最初的争吵看起来与其说是相互，不如说是单方面纠缠另一方逗弄。哈利想到自己一年级时和马尔福就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气氛（虽然现在也是），眼前的情况倒是微妙得好笑起来。
　　拉贝·鲁登显然不会像救世主男孩那样认为，他更像三次遭受了巨大侮辱。最后另一个银发斯莱特林走过中止了这场闹剧。可能是考虑到他加入会导致其他格兰芬多不会袖手旁观变成2：4的局面，银发男孩拽着他转身离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倒是看起来比较协调。
　　“那个就是波西曼家的儿子，跟马尔福一样仗着家里有钱目中无人的小混蛋。”罗恩指着斯莱特林离去的方向说，奇牙想自己会不会之后有一小段时间都不得安宁。
　　他们结束晚餐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三人组坐着聊了一小会天其他学生便陆续起身回房。温暖的壁炉前最后只剩下他们，哈利自嘲说自己是整个格兰芬多最不受欢迎的人，奇牙拍拍他告诉他还有这个一开学就为格兰芬多带来二十分负受益的自己。
　　“那加上我和赫敏，我们就是格兰芬多最讨人厌的四人组。”罗恩一屁股砸进坐垫里忿忿不平地说；“他们都忘了你之前都做过多少事情！”
　　这个状态差不多维持到他们睡觉前，奇牙拿了魔法史的课本半躺在壁炉边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地阅读。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非常温暖，他很快败给了睡意拖着身体走向塔楼，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他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餐，按照邓布利多的建议去上第一节魔法课。
　　弗立维教授一位认真的人，但奇牙依旧无限怀疑邓布利多告诉他的所谓真理。
　　他拿着魔杖在试验了半天也没能让那片轻飘飘的羽毛漂浮起来。他都对着满笔记本莫名其妙的魔咒学理论和试验器材发呆，感觉从理论到实践魔法都是一种扯淡。
　　“即使我的念能力还在，要操作羽毛也除非我是操作系的。”奇牙撇撇嘴拿魔杖在羽毛上敲打，“让变化系去操纵一根羽毛，只有40％的成功率。”
　　周围的学生陆陆续续有人成功，第一位就是斯莱特林的银发男孩。他对身边的拉贝小声叮嘱了几句，茶发男孩也成功了。
　　“斯莱特林加五分。”　弗立维教授高兴地说，作为拉文克劳的院长他对这两个学院更加公正。
　　奇牙发现那两个男孩都在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他虽然不觉得学会悬浮咒就能改变什么实力悬殊，但无论如何，果然还是不爽。
　　“魔力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奇牙不快地想，闭上眼感受体内的力量。他很久之前就发现身体的精孔并没有像他一开始以为自己失去念能力一般被关闭，相反他们依旧是被打开的。奇牙怀疑这种变化依旧是因为进入这个世界前的声音所为，如果如此那么念能力并非失去而是按照这个世界的要求被转换了。
　　“该不会就是转换成什么魔力了吧。”奇牙低声碎碎念叨，“那种东西要怎么才能引发出来？”他闭上眼，控制着自身五感缓慢探索力量的可能。
　　——在我们一族留下的文书里，记载着一个特别的次元，与这个世界的基本物理理论相似，但是又是一个从生物肉体构造和精神构造都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世界。
　　如果说肉体的削弱代表生物肉体构造的调整，那么失去的部分可能就是为了平衡而转去精神构造，但自身思维并没有遭受什么改变。临别前的话语再次浮现在他脑海里，奇牙做了一个自己都认为过于大胆的设想。
　　魔法是通过咒语以达成一定力量集中方式在给予放出的精神力量。魔力是念力，咒语就是“点”和“缠”，释放出来的效果则是“发”。把肉体的习惯引入精神，在意识内幻想力量的流动方式，奇牙慢慢睁开眼。
　　“魔法的重点在于巫师在施法时是否希望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平放在课桌上的笔记中记道。
　　用“点”和“缠”让魔力覆盖魔杖，然后期盼它效果，像“发”一样一口气放出来！
　　“Wingardium　Leviosa！”
　　羽毛颤抖了几下慢慢浮了起来，奇牙满意地笑了。
　　掌握了转换诀窍后，魔法开始变得好懂一些。虽然漂浮咒依旧让他觉得手感生疏，但变形学却几乎是擅长到他骨子里。
　　麦格教授刚为他们讲解完咒语和注意事项，奇牙就将火柴变成了一根银针——虽然外表怎么看怎么像他老哥以前用过的那些。反复试验了几次后，奇牙发现即使不念咒也可以直接达成目的。
　　麦格教授对他的表现大为吃惊，随即为格兰芬多加上十分。拉贝和普莱瑞斯看起来很不服气，但他们努力了整节课也没办法不念咒就施展成功。
　　这种情况在天文学又再次反过来，奇牙在这种奇怪的观察推论方式前完全败北。如果悬浮咒是还有40％能力值的操作系，那天文学大概就是0％的特质系能力了。两个斯莱特林男孩很快又再度骄傲起来，奇牙却有些不那么在意了。
　　然后是飞行课和药草学。
　　骑扫帚似乎要比召唤扫帚要容易得多。他喊了几次“UP！”又调整了几次“缠”和“发”的状态，没有魔杖以至于对力量的感觉又稍微出现了一些偏差。但是当他真正坐在扫帚上以后，肉体的反射神经几乎弥补了全部魔力操纵上的不足，他不像很多学生一样凭借魔力和身体共同移动，对他来说玩扫帚更像玩滑板一样纯粹。
　　药草学是一门比较接近普通人的园林理念的学科，即使那些植物千奇百怪但猎人世界的珍禽异兽也差不多跟它们半斤八两，奇牙觉得这种课程要简单得多。
　　他老老实实上了一整天课，多少发现自己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原本就属于魔法世界的巫师学生们，要么是大体全部学科都很顺利，要么就都有些难以掌握。奇牙认为这可能和他们本身魔力大小与精神的稳定性平衡性有关——至少上课记得那些笔记上是这么解释的。
　　但他却不同，他偏科严重，而且是基本按照念能力系统对照表来划分的。这说明有些魔法他可能非常擅长，而另外一些则可能一辈子也学不会。
　　奇牙承认魔法学习确实应该成为他的修行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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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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