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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此心安处是吾乡-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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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别捏,别捏……”辰轩皱着眉毛,连忙躲闪。趁着心梓不注意,忽然一把将她抱住,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唇。
  
  “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他慢慢的游移到她的耳边吹着气,低声道。
  
  心梓的身体一僵,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她反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
  
  他摸着她的头发,感觉到胸口处一阵闷痛。想要再次亲下去,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了开。
  
  他伸出胳膊将她拉回来,想要再次吻住她的唇,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挣扎。
  
  辰轩咬着牙将她拖回来,有些许的体力不支,他将她压在身子底下,看着她的眼睛,满是伤痛与不解。
  
  “你听,她在天上看,他也在看……”心梓的眼睛看着宫殿中的大梁,轻声说出了这一句。
  
  她的视线穿过屋顶,飘到了某种不知名的地方,脸上不辨悲喜。辰轩不自觉的放开了手,平躺在她旁边,用手背盖住了额头。
  
  心梓不说话,沉默的靠在他的肩头,疲惫至极。
  
  “让我出宫吧。”她低声道,“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我没有办法堂堂正正的站在你身边。”
  
  辰轩揽过她的身子,惨笑了一声,“阿梓,你后悔吗?如果你不爱我你,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会嫁一个好人家,就算是再不济也应该是个官宦人家,然后相夫教子,一辈子可以平安幸福的活到老。”
  
  心梓摇了摇头,淡然道:“我从没有过那样的机会,我们都没得选。”
  
  是啊,他们都没得选,所以只能追随着自己的命运沉沉浮浮,努力挣扎,求之不得。
  
  “阿梓,我们走吧,离开这儿。”他忽然攥紧了她的手,低声问道。
  
  “离开,去哪儿?”心梓抬头问他,“你不要这个江山社稷了?你不要这个大好河山了?”
  
  “那些本来就非我之所愿,阿梓,只要你在我身边。”他的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心梓将头埋了回去,声音有些闷闷的,“轩,我刚刚说过的,他们都在看,太子妃,还有阮安乾。”提到这个名字,她难以抑制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感觉到他的身体也是绷得死紧,叹息道:“我们现在走了,对得起谁?走了就能无所畏惧的在一起吗?”
  
  “那是不可能的。”她冷静的让人无奈,“宇儿的根基还不稳,贸然的放手置他于何地?还有阮安乾,他要是地下有知怕是要笑破了肚皮。”就算他没在地下,听了这个消息,也会笑破了肚皮。
  
  “太子妃当初为了不拖累你,付出了那样的代价,苏家一夜之间落败,本来那是父皇最信任的大臣啊。”
  
  “我们能走到哪儿去?到了那里都会有人指着我们的脊梁骨说,这个女人弑夫害兄,是个祸水。这个男人篡位,是大逆不道。不管他们认不认识我们。”
  
  “阿梓。”辰轩忽然低低的咳嗽了起来,他像是要拼命抑制住什么一般,脸色有些发白。“如果我不站在这个位置上,就永远不可能保护的了你,所以相信我,总有一天,我要你和我站在一起。”
  
  心梓没有说话,他明白她的意思最好,这个位置迷惑了太多的人,如果可能她也不希望他站在这里。
  
  不过可惜,就算是他真的想走,最后也会被一大堆的人以各种原因拦回来,她的辰轩不会忍心。倒不如这事直接由她否决了,也好就算是他欠了她一个人情。
  
  她苦笑,坐在这九五之尊的位子上又怎样,同样的还是身不由己。不过既然是辰轩,她势必要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助他流芳千古。
  
  两个人窝在一起,难得的如此的安静宁和,以后怕是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辰轩抱着她,皱紧了眉,不着痕迹的掩饰了过去。她察觉到他的异常,抬头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事。”辰轩冲她笑笑,示意她放心,然而话音还未落,他的手臂就下意识的一箍。
  
  心梓赶忙爬起来,发现他嘴角边似有血痕,赶忙动手掰开他一直紧咬的牙关。
  
  辰轩一口鲜血喷出,咳嗽不住,更多的血不停的从嘴里涌出,在雪白的中衣上染出了娇艳的花。
  
  “来人!快来人!”心梓急急忙忙的点了他身上的几处要穴,焦急的叫着那些宫人。
  
  看着他嘴里涌出的越来越多的鲜血,心梓觉得惊惧非常,原来他的旧伤从没有完全的好起来过。
  
  兴国十七年春天的这场政变,一月之内皇城之内连易三主,齐安王进京称帝后,哀帝一朝甚至还未来得及拟出新的年号。平远侯犯上作乱,弑君夺位,本来应该处以凌迟死罪,但当熙宁公主打开大正殿的大门时,里面尸骸遍地,竟已分不清楚是哪具。
  
  武帝下令草草收敛了那些尸体,弃于宫外的乱葬岗上,以儆效尤。
  
  元帝于武帝进城之日悄然驾崩。武帝哀恸,亲自扶棺,与先前一并为乱贼所害的阮后葬于早已选好的陵寝。
  
  南疆驻守的裴自如千方百计的探听到了消息,断发明志,高呼平远侯冤屈。划南疆三郡并唯谷一郡据守,隐隐竟于朝廷成南北对峙之势。
  
  北部六郡的大片局势已然稳定,南部尚有两郡是前废太子闻辰坤的亲信所控,自然不愿听从朝廷的命令。
  
  平王当机立断,亲帅兵马十万,兵临城下。两名郡守一死一伤,顺利的接收了这两个郡的城池,并指示亲信加以控制。
  
  收拾完了这些后,平王继续挥鞭南下,与裴自如隔江部兵相持。
  
  与此同时武帝改元长治,当堂祭出开国玉玺,文武百官自此莫敢不从。
  
  熙宁公主大功,被武帝册封为惠顺长公主,因武帝原配王妃已逝,后宫空虚,暂时管理一切的用度开支。
  
  如此一来,谣言迅速的飞遍了皇城内外的每一个角落,因为这两位根本不避忌讳,同宿同食宛如夫妻。传闻的一切不过是给市井百姓茶余饭后多了些噱头罢了,谁做皇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皇帝做得怎么样。
  
  这些向来是不心梓应该关心的,目前只有两件事让她头痛,一件是裴自如的划江而治,另一件是辰轩的旧伤。
  
  太医院仅剩下的不多的几名有资历的太医都过来看过,得出了结论无非是体虚气短,虚弱非常。
  
  这个不用他们说,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心梓有些气恼,祁渊如今远在南疆,不好脱身,这样子一来,身边竟然没有一个能够帮她解决当前烦恼的人。
  
  好在祁渊当初留下过那几张药方,辰轩每天喝的药都是心梓亲自看视着熬成,如今的宫中还没有肃清完毕,她不希望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
  
  南疆本来应有的军队被白世安几乎是牢牢地控制在手中,这么多人的去向也成了一个大难题,总不能老是养在城里。
  
  心梓手中持着书,心不在焉的用手指翻动着书页,还要不时的望一下御塌上睡的正熟的辰轩。他喝了药,难得的睡的正熟。
  
  心梓站起身来,慢慢的将龙塌上所挂的鲛纱帐垂下,一切顿时像是被蒙在一层云里雾里,模糊的辨不清楚。
  
  “轩?轩?”她小声的唤道,确信没有人回答后,方才转出了御书房东侧用来休息的耳房,径直的向着辰轩平日批阅奏折的御案走了过去。那里早就已经有一个人焦急的等着。
  
  “都处置好了?”心梓低声的询问,一双素手扫过桌上堆叠的奏折,从中轻轻的抽出一份展开。
  
  “弄好了。”闵子昭低着头,“地方就在宫中,是影门以前废弃的一处暗所,只有我,少堂,和谢起知道。”
  
  “对了,总是听你说谢起谢起的,这人究竟在哪里?”心梓看完了折子上的内容,颦了颦眉。
  
  “他……”闵子昭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才道:“他一直在北疆,就在陛下身边,只不过用的是化名罢了。”
  
  “现在呢?”
  
  “现在就在京城,不日就能来觐见你了。”
  
  心梓莞尔一笑,如此说来她倒是知道这人是谁了,尽管她从未见过。如此甚好,影门的人能够在朝廷中有立足之地,这倒是省下了不少麻烦。
  
  “前几天少堂和我提起过,说是南疆那边有了消息,祁渊秘密的托人将小韶的女儿送了过来。我打算把孩子带到宫里抚养,这样子也用个照应。”她浅笑了一下道:“你也不至于太过辛苦,一个大男人带着两个孩子毕竟是不好。”
  
  闵子昭心底一惊,些许的有些不舒服,然而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半跪了下去。
  
  “你不相信我了?”他问得直接。
  
  心梓叹了一口气,“你多心了。”
  
  闵子昭攥紧了拳头,“我发过誓,会一辈子做你的影卫,这是闵氏对萧氏的忠诚。”
  
  “行了,不提这个。”心梓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话题,“我打算把影门的事向陛下摊牌。”
  
  闵子昭又是一惊,“摊牌?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风险?万一他……”
  
  “他起码暂时不会动我。”心梓摆了摆手,“况且影门的事情,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不但是知道,而且一直隐忍不说。她多少可以猜到是谁漏的风声,此番的动作颇大,不可能不引起他的怀疑。
  
  谢起,这个人究竟是谁的人?能不能为她所用?
  
  她颇有些烦躁的扔下了那份奏折。闵子昭瞥了一眼,发现上面能看清楚的字眼是,南疆。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气氛很是微妙,心梓用手扶住额头,仔细的思索着。闵子昭犹豫再三,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个是那天清理那些尸体的时候捡到的,不过可惜,已经都坏了。”
  
  心梓接过来打开一看,布包里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枚断成两截的玉梳,还有一只也断成两截的玉簪。
  
  “这是从那个人手里取出来的。”是被他生生的捏断的,足见用劲之大。
  
  心梓没说话,缓缓将布包复又包好,神色悲喜莫辨。她曾被迫发誓永远不会离开他身边,否则辰轩便要不得好死。
  
  她冷笑,阮安乾若是死了,自己还得下去陪葬。所以他绝对要好好的活着,在她触手可及又深不见底的地方苟延残喘。
  
  书房一侧的耳房里忽然传来了很大的动静,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落于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心梓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随即神情一点一点舒展开,片刻之后已经是云淡风轻。
  
  她对着闵子昭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将身体隐没于书房阴暗处的黑影之中。
  
  心梓手中持着那份奏折,慢慢的走进了耳房中。床边的帐子已经被辰轩掀开,他坐于床边,刚刚睡醒还有些不太清楚,手指在太阳穴处轻轻的揉动着。
  
  心梓放下奏折,站在一旁,娴熟的按在他的穴位上,轻轻的揉捏。
  
  辰轩将她的手捉住,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才笑道:“这些都是宫女们做的,怎么轮到你这个当主子的亲自动手?”
  
  心梓嘴角微微勾起,轻哼了一声道:“要是我说我不愿意别人碰你,你怎么想?”
  
  辰轩也是哈哈的大笑,心情甚好的拉她一起坐在榻上道:“明天去把少成调过来吧,这些年他也受了不少罪。”
  
  心梓靠在他怀里,手臂揽过他的脖颈。莲藕一般的雪白,白玉一般的光滑的触感让辰轩忍不住低下头去想要吻她的唇。
  
  心梓在他凑过来的那一刻,闪身躲开,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少成也不行。”又仔细的想了想,很认真的道:“姜尚仪就更不行。”
  
  姜离儿随着辰轩一路回皖宁。刚入宫之时她昏睡未醒,宫中上下的大小事宜全部是由姜离儿一手打理的,她醒后又休息了几天,才亲自过问。
  
  当初看到那些已经整理好的宫中事务的折子,心梓在赞叹之余也暗暗称奇。姜离儿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七,处理起事情来却是井井有条,稳重中带着一丝老练。
  
  心梓面上未说什么,悄悄地却记了下来,这人的能力倒是够了,但是留在辰轩身边时间长了,难保不会出事。
  
  “你说离儿?”辰轩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不太高兴地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她这些年随着我,一个女孩子家,总归是不容易,说来也是我耽误了她。”
  
  心梓心道,就是你这份愧疚引得人家对你朝思暮想的,自己还偏偏不知。
  
  “要不,给她许个好人家?”她梛揶道,“你总不能一辈子这么拴着人家。”
  
  辰轩沉默着没有说话,故意低着头很是犹豫的样子。心梓有些着了恼,抓着他的胳膊道:“怎么你舍不得了?”
  
  辰轩还是一副犹豫万分的样子,半响才艰难的开了口。
  
  “阿梓,你说这朝廷里还谁没娶过妻的?我倒是真想不起来了。”
  
  心梓知道他是故意逗她,啐了一口,话音一转道:“冠军侯不是还没娶妻吗?我记得他是比你还虚长两岁。”
  
  此言一出,辰轩是真的沉默了,他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水光潋滟,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温柔的映出他的身影。
  
  “阿梓,征勋不行。”他说的诚恳。
  
  “为什么?”心梓垂下了眼帘,睫毛轻颤。
  
  辰轩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但不是现在。”现在知道佘征勋真实的身份的,只有他和辰宇两个人。
  
  心梓很懂事的点了一点头,她赌佘征勋永远也不会和辰轩提起那天两个人说过的话。因此,辰轩也就永远不会知道她早已知晓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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