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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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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步上殿,毫不客气地坐在殿上唯一的大椅上,端正身姿,一拍惊堂木,堂下静下几乎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堂下何人,报上姓名来。”傅雅轩粗着嗓子开口,幸好她的声线宽广浑厚,学起来也像模像样的。
  殿下的两人,不为所动,很显然,并没有买她的账。
  “奕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泰安缓缓开口。
  “请叫我傅大人!”傅雅轩严肃地说。
  “傅大人?你配吗?”跟她说话已经是给她面子了,女人,就知道蹬鼻子上脸。
  “是的,在这之前,你是我丈夫的师父,所以轮辈分,我也得叫你一声师父,可是,本官今天是这仁心公主灭门案的主审,而你,是嫌疑犯,按规,还得请周侯给本官下礼。”
  与菲太妃原本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本来以为傅雅轩只是虚张声势,但现在看来,她底声十足,似是胸有成竹。
  “好说了,本侯就怕你受不起。”要赢人,就不能输阵,尽管周泰安心里没底,但抬头挺胸,声音凌厉,已扳回一城。
  “是吗?韩高,传上本官的三件宝物。”
  韩高将宝物呈上,放于桌上,傅雅轩道:“这三件宝物,周侯应该都认得吧?这代袍,皇上所赐,这把尚方宝剑,皇上所赐,还有这免死金牌,太后所赐,见金牌如见太后。”
  周泰安再无反驳之言,只得跪下,菲太妃也随之跪下。
  傅雅轩看过不少两个时代不同的审理案件的方法,可真正自己披甲上阵,还是头一次,还真有点不知从何审起。
  公堂上,自然是由审官主导,傅雅轩不开口,堂内就肃静得不行。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她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把一旁的路秋红震得跳了起来,不禁在心里抱怨,叫她当审案,也没有必要拍得那么用力吧。
  傅雅轩终于开口了:“呃……堂下之人,报上名来。”
  “靖国侯周泰安!”
  “常雨菲。”
  傅雅轩再拍惊堂木,厉声道:“疑犯周泰安、常雨菲,你们可知罪?”
  周泰安不卑不亢地回话:“臣不知,臣何罪之有?”
  “就知道你不会认罪,那本官就将你们俩的罪状一一列出。”


☆、好戏还在后头。

  一旁的路秋红递上记事本,这记事本是昨晚她和崔墨耀通宵讨论得出来的结果,由崔墨耀代笔,幸好有他这个师爷帮她作准备,才令她在公堂之上不至于不知所措。
  她翻开记事本,宣读道:“疑犯周泰安之罪行,有以下几点,第一、买凶杀人,你买通强盗张一刀等人,假借抢劫之命,杀害仁心公主一家,行为极端恶劣残忍……”
  “笑话,本侯根本就不认识你所说的那强盗张什么刀的。”
  傅雅轩重重拍下惊堂木,大声道:“本官的话还没说完,任何人不得插嘴,否则判杖刑三十。”
  好威风啊,果然能震慑全场。
  她接着道:“第二、陷害忠良,你灌醉周泰安,并对他下了催情药,又点了黛太妃的穴道,造成两人暗通款曲的假象。这前两点,说出来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但我说出第三点的时候,就一切融会贯通了。”
  她盯着堂下两人,道:“第三、淫乱后宫,你跟常雨菲,也就是菲太妃,两人暗通款曲,干下苟且之事,被刘长卫驸马撞见,所以你就想尽办法置他于死地。可有此事?”
  此话一出,跪在堂下的菲太妃脸上已变了颜色,实在想不到,傅雅轩竟然知道这么多,而且还一字不差。
  是时候了,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纸始终包不住火,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所以有些诧异。
  够了,该来的总是要来。
  周泰安却面不改色,用浑厚的嗓音喝道:“傅雅轩,你还能说得难听一点吗?你这不仅污辱了本侯,更污辱了太妃娘娘,信口雌黄,口出诳言,你该当何罪?”
  傅雅轩重重一拍惊堂木,冷声喝道:“你还这么大声,现在到底是本官审你,还是你审本官?”
  “哼,凡事都要讲证据的,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哪怕你是主审官,上至皇上,也不可以胡乱编派人的罪名吧?”周泰安冷淡地挑看她一眼。
  “那当然不行。在本官面前,由不得你再欺世盗名。现在,本官就一一揭开你的真面目。传第一个证人,张一刀。”傅雅轩高昂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她注意观察周泰安脸上,他连睫毛都没眨一眨,很显然,他早就料到了张一刀会上来作证,但仍然有恃无恐。
  不一会儿,张一刀双手戴着粗厚的铁链,被侍卫押上来,跪在堂下,行叩首礼道:“草民张一刀参见大人。”
  傅雅轩俯着堂下之人,道:“张一刀,你左边的这位,你认一认。”
  张一刀抬起头来,侧首看向左边的人,脸色突然大变,颤声叫了起来:“周泰安?是你,是你灌驸马喝下毒酒的,是你派人让我杀人的,是你!是你……”
  他激动地叫嚷着,突然直起身来,向周泰安扑了过去,周泰安的手轻轻一拂,就将他甩开直退两步倒在地上。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去擒住张一刀,张一刀仍激动地大喊:“周泰安,你这个恶魔,是你令我成为一个杀人的工具,你早就应该死了,你为何还不死?你会得到报应的。大人,大人,我是该死,可是他也该死,杀了我,也一定要杀他,我死也死得瞑目了。”
  傅雅轩重重拍惊堂木,威严尽显,大喝道:“肃静!”
  这一拍,张一刀整个人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傅雅轩郑重地道:“张一刀,本官问你,你认清楚没有?”
  张一刀认真地回答:“当然,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就是他亲手灌驸马喝下毒酒的,他杀人不见血,我认得那个给银两我们,叫我们杀人的人,他腰上戴的正是将军府的腰牌。”
  傅雅轩眼神一凛,冷声问道:“周泰安,你有什么解释?”
  周泰安冷笑一声道:“一个死囚说的话,能相信吗?死到临头,还想拖本侯下水,可见他居心叵测。”
  他居然倒打一耙,居然说的合情合理,虽然不太能令人尽信,至少张一刀的话已不可作供了。
  傅雅轩怒道:“他跟你无怨无仇,何来居心?”
  周泰安耸耸肩,悠然道:“这就不好说了,说不定是有人找不着证据,就随便在街上拉一个来顶数,目的就是想陷害本侯。”
  她困惑地眨了眨美眸,想不到周泰安竟然这么狡猾,搞到一时不知所措。
  “张一刀,当时除了你在场看到周泰安以外,还有别的人吗?”她问道。
  “我的兄弟们都看见,可惜,他们全都先我一步而去了。”张一刀沮丧地回答。
  “那就是没有啦,谁知道你说真还是说假的。”周泰安嗤之以鼻。
  傅雅轩狠狠地瞪他一眼,仿佛在说:你少得意,好戏还在后头呢。
  “周泰安,本官问你,公主府灭门案,案发的时候,你在不在现场?”
  “不在。”
  “那你在那里?”
  “将军府。本侯的几个近身侍卫都可以为本侯作证的。”
  傅雅轩长手一指,大喝道:“你说谎!现在本官传召第二个证人。传刘丽君进殿。”
  早已在外面等候的刘丽君立刻进殿,行参拜之礼。
  傅雅轩缓缓道:“刘丽君,说说你的身份。”
  刘丽君回话道:“回大人,小女刘丽君,是仁心公主之女。”
  周泰安用眼角瞄了刘丽君一眼,居然留有活口,该死的!
  傅雅轩又问:“你认得左手边这位吗?”
  刘丽君对周泰安恨得咬牙切齿,一本正经地道:“认得。正是公主府进强盗的那天晚上,我看见他从我爹爹的房间笑着出来,他的笑声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周泰安,你为何要隐瞒事实?”傅雅轩大声质问。
  到了这个时候,周泰安仍然神色不变,微微一笑:“刘丽君乃刘长卫之女,她将丧父之责怪责在本侯身上,其实是你们串通一气巫陷本侯。”
  好一个周泰安,居然让他轻轻松松就为自己开脱了。
  他居然这么狡猾,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入了的罪?她真的低估他了。
  她侧首去向她的师父崔墨耀求助,压低声音问道:“现在怎么办?”
  如果继续传召证人黛太妃,这个证人实在比之前的两个还要薄弱,周泰安一定会拿黛太妃的精神问题来说事情的,更何况,黛太妃已病入膏肓,实在不宜出来作证,要是让她看到周泰安与菲太妃那副嘴脸,说不定会被活活气死。


☆、他没怪她的。

  崔墨耀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好说:“退堂吧,明日再审。”
  傅雅轩唯有依言而行,一拍惊堂木大喝道:“今天先审到这里,将疑犯押下去,明日再审。”
  “威武!”众侍卫异口同声地喊起来。
  周泰安和菲太妃重新被押回密室,而傅雅轩侧怒气冲冲地离开审迅大堂。
  ……
  “气死我了,居然这样狡辩。”傅雅轩一回到奕王府,就开始发飙了,看见什么东西,能摔的摔,能摧残的摧残,仍无法消去她的心头之恨。
  “跟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体,值得吗?”崔墨耀在一旁,淡淡地说。
  “你这么多大道理啊?刚才在公堂上为何一声不吭,看着我被周泰安逼得像丧家之犬似的。”她朝他大声咆哮。
  “师爷是没有权利在台上发言的。”他仍带着淡淡的笑意,对她充满的温柔的包容。
  傅雅轩一脚踢起花径上的石子,飞得老远,落在湖里,“扑通”地响了一声,溅起水花一片。
  湖边的草坪,绿油油的,惹人喜爱,前面一丛花树,那些不知名的花开得正盛。
  太阳懒懒地洒着,照得湖水闪闪发光。
  对一切漂亮的东西,傅雅轩都恨,她狂踩着小草发泄,将一片草地踏平了,如果小草有泪,它们的泪一定都哭干了。
  她发泄完了,人也累了,便仰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虫鸣阵阵,鸟语花香,地上的草儿,软得像毯子。
  崔墨耀静静地站在她旁边,站在一株花树下,看着远处出神,微风吹动着他雪白的长衫。
  傅雅轩侧首望向他,也痴痴地出神了会儿,也许,她刚才真的说得太过分了,他对她的心,她不是不知,只是她近来脾气越来越火爆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是压力太大了,是别人,是自己,给自己的期望太高了。
  崔墨耀叹了口气,垂下头去。
  傅雅轩伸出手,自低枝上摘下了一朵小花,揉碎了这朵不知名的山花,突然道:“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那样说你的。那个周泰安真是太狡猾,太气人了。”
  他淡淡一笑,终于缓缓道:“我都没有怪你。”
  她瞧着他脖子后随风飘动的发丝,这个男人,他待她为何这么好?总是那样溺爱她,纵容她,让她深深的沦陷,无法自拔,永远永远都离不开他。
  想到这里,她的心暖暖的,就连天边的白云,都变得特别可爱。
  她头枕双手,轻轻闭上眼睛,享受这自然的气息,尽量放心深情,慢慢地吸气,呼气。
  他走到她身旁,为她挡去晒在脸上的太阳,迎着太阳的他,一如既往的英俊、潇洒出尘。
  傅雅轩轻轻叹道:“这件案子,还要怎么审下去?”
  “总会有办法的。”他仍是带着淡淡笑意,但傅雅轩知道,说出这种话的人,通常是遇到了大麻烦,想不出办法的人。
  “周泰安现在是抱着打死也不承认的心态,菲太妃也一定会三缄其口的,他们以为这样,我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了。”
  “你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傅雅轩突然睁开眼睛,狠狠一瞪他,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
  崔墨耀耸耸肩,表示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年头,说实话不犯罪吧?
  “什么都要讲证据,推理是不够的。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傅雅轩真的想破了头。
  “慢慢想,越是急,就越是想不出办法来。”
  “我能不急嘛?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所有的努力就看现在了。”
  “其实你不是不聪明能干,只是有些东西暂时还没想到而已,等想到以后,一切的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问题的关键是什么呢?”傅雅轩双手拍着自己的脑袋,不断地喃喃。
  “想不到就别想了,或者我们到靖国侯府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傅雅轩苦笑道:“唯有如此了。”
  ……
  在靖国侯府,傅雅轩出示她的宝贝令牌,便畅通无阻。
  除了门口的守卫外,偌大的府邸,见不到一人,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所以并不是着重地去找某一样东西,而是漫无目的地四处走走,说是搜府,倒更像游园。
  在转角的回廊处,一样的位置,遇上一样的人,周府三少周朗松,他坐在那里认真地看书。
  傅雅轩刻意将脚步声踩得很重,成功地引起了周朗松的注意,他抬起头看见来人,惊呼出声:“是你们。”
  “朗松,我们又见面了。”傅雅轩露出亲切的笑容。
  “你为什么要抓走我爹爹?他是个好人。”周朗松稚气未脱的声音冲口而出。
  “我们当然不会乱抓好人,如果证实案子与他无关的话,一定会放了他。”傅雅轩淡然道。
  “爹爹他是大将军,是大英雄,以前为了大丰的江山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可现在用不着他了,你们就卸磨杀驴了。”
  在他的心里,爹爹是个大英雄,他无法承受有人要毁掉这个印象。
  “朗松,你要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只要他没做坏事,就一定不会有事。”傅雅轩真的不忍心给一个纯洁的心灵灌输这个世间残酷的一面。
  “你们快点把他放了,他没做坏事,不会是个坏人。”
  “等这件案子结了,我们就自然会放了他。现在,我们需要你的配合,让我们更好的了解你爹爹,如果他真是无辜的,那我就放了他。”傅雅轩谆谆善诱道。
  “好,你问吧。”周朗松眨一眨眼睛,爽快地道。
  傅雅轩坐落他旁边,问道:“你爹爹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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