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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一朝一夕念(清穿)-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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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尔思倒也不卑不亢,神色平和,四下里望了一眼,很从容地答道:“很美。”
  原来他会说汉语,先前还装特别,我正要暗瞪他一眼,他已转头向我看来,微微一笑。那笑也太迷人了,仿似那淳淳美酒,带着甘甜和熏醉的味道。
  我努力告诫自己不要被外表所迷惑,无视他的勾引,目光一转,胤禩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慢慢地,眼里浮起一丝笑意。
  康熙向我笑道:“方才和容妃赏花,她说太静了想听曲子,朕想起昨日你那一曲琴音,好似还萦绕耳边,宫中乐师也无此技艺。”
  我看着他淡淡一笑,“音律一事,重在以心为之,以情动之,情到深处,纵是残垣碎瓦发声,也能催人泪下,倒不在乎技巧要多么高明。”
  “说得好。”他脱口赞道,“好一个以心为之,以情动之。你此时再抚一曲给朕听听。”
  他指着一旁石砌的案几,我这才看到上面已经放了一具墨色的古琴,琴弦根根闪亮,反着耀眼的阳光。
  我无法推却,何况这本也是一个讨好的机会,当下在琴前跪坐下,拉了拉衣袖,被纱布缠得跟个粽子似的手轻按上琴弦。忽然心念一闪,想到这蒙古王子也在场,最好是弹首也能讨好他的曲子,脑中不觉浮现出良妃和胤禩曾经唱过的那一支蒙古歌,当时深深打动我心的一曲,也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中,虽只听良妃用陶埙吹奏过两次,但应是能弹得出来。
  我一边调弦,一边默默回想,然后拨动了琴弦。我已看到巴尔思满脸惊讶之色,随着琴声,他竟轻声唱和起来。他好似沉醉,我想起良妃吹埙、胤禩唱和的情景,也已沉醉。
  这一日之后,他隔三岔五地让人送东西给我,不过都是各种各样丑陋的石头,我全然不懂那些石头有什么意义,找了个大箱子将它们都扔在里面。我还发现,总是能在各种场合遇到他,他受邀来京,都是礼部负责安排,礼部尚书与胤禩那么熟识,让我无法不想到这背后是他在作怪。
  终于有一日忍不住找到他质问,“八爷到底想干什么?”
  他仍是似笑非笑,“你喜欢巴尔思王子么?”
  我狠狠瞪着他,默不作声。他笑了起来,“知不知道你收到的那些石头是做什么用的?”
  “是什么?”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
  “那是占卦石。”他笑着解释,“我教巴尔思占卦,他很信这一学说。”
  “你教他?你会么?”我没好气地瞪着他。
  “我不会,不过只要他信就行了。”他淡淡一笑,“皇上寿宴结束之后,我给他算了一卦,他认定你就是他携手一生的人。”
  我总算明白了,我就知道自己没那令人一见钟情的特质,果然是他在暗中搞鬼,忍不住冲他嚷道:“什么命中注定携手一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还是淡淡笑道:“他已经邀请皇上下月巡幸他的部落,到时你就知道我想怎么样了。”
  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我心底涌起一丝不祥的感觉。
  转眼即是下一月。
  第127章 第一二五章 联姻
  第一次踏上了漠西蒙古的土地,这里的人又有“林中百姓”之称,与从前去的哪些蒙古部族有所不同,这里有大草原,更有大片茂密的森林。
  此次巡幸带了大批的军队,虽然巴尔思王子所在的土尔扈特部落有与清王朝停止战乱、贸易通商的意思,但卫拉特的其他部落与清政府却仍是敌对。康熙此次出巡还是冒了一定的风险,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也是有着迫切解决漠西蒙古问题的决心,先拉拢了土尔扈特部,之后再武力扩张还是政治招降都要容易得多了,这一次和谈,他也是不惜代价的。
  土尔扈特的首领阿思兰,是一个红光满面、很健谈的老人,总是声如洪钟地大笑,热情豪爽,即使已经老迈,也不失草原男儿的本色。巴尔思排行第七,有三个哥哥、三个姐姐,是阿思兰最小、也最喜爱的儿子,而且也是最文武兼备的一个人。在京中,他温文儒雅,大方得体,一回到家乡,就和他的名字一样,猛虎归山,举手投足间,俱显王者之气。
  白日里,康熙主要是随他们参观,了解这里的民风,借机政治和谈,太子和胤禩也一直在旁陪着,那些是男人们的事,后宫女眷则是骑骑马,散散步,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帐篷里呆着。晚上,草原上燃起篝火,歌舞升平,直至夜深。
  我一直跟在容妃身边伺候,现在皇上对她的宠爱已经胜过了静璃,真不知该说他喜新厌旧,还是念旧。有她关照,我暂时还是安全的。
  巴尔思有时也会邀请我去看他骑马、摔跤、射箭之类的,还要让我也去参与,骑马还勉强可以,其他的事我毫无兴趣,而且摔跤,那也太野蛮了,射箭更是折磨,我连弓都拉不动。
  他倒并不笑我,还很有耐心地要教我,想到还肩负说服他降清的重任,我只得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表现得乐在其中。
  几日下来,手背上的冻伤还没全好,手心又全是拉弓拉出的伤口,我一个人坐在远离人群的草地上,缠着纱布,心里委屈,眼泪忍不住就往下掉。
  忽然身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慌忙擦干眼泪,他已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拉过我的手,帮我缠着纱布,轻叹了一声,“你那么勉强自己做什么?”
  “还不都是八爷害的。”我撇过头不看他,冷哼了一声,“要不是八爷去给他算什么命,占什么卦,他会找上我?”
  “你怎不说自己对他也……”他忽然顿住口,语气一冷,“你不喜欢,不会说‘不’么?”
  “八爷真是矛盾。”我呵呵一笑,“八爷不是想撮合我们么?现在又要让我说‘不’了?八爷到底想怎么样?”
  “想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他伸手将我的脸转过来,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的反应,语气却带着一丝酸涩,“你对他不是也很动心的么?”
  他这一说我就来气了,冷冷笑道:“是啊,单是看王子那张脸,我就已经心跳无法控制了。”
  “是么?”他冷哼了一声,“那不更好?你就留在这里和他完婚好了。”
  “你……”我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冷淡地看了我一眼,“反正你也不打算和我在一起了,我也省得抬头不见低头见地看着心烦。”
  “你真是莫名其妙。”我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营地跑去。
  我好像找到一个甩开他的理由,其实在他看来,莫名其妙的那个人应是我吧?以为自己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惜一切代价要报仇,可是冷静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我才明白,仇要报,但更重要的是接近康熙,改变他的命运。走出这一步,我就知道再无法回头,甚至连停下来难过流泪的时间都不会再有。
  在浣衣局那些不眠不休的日子里,我想起了一些事,一些穿越的时候被我遗忘了的事。想起了在现代我常做的那个梦,梦里关于魂灵契约的两句对话和男子清淡坚定的声音,让我有从沉睡中苏醒的感觉。
  我不禁想,若无因果,为何会有如此执念的梦魇?又为何会有这一场穿越?也许是赴前世的约,也许是还前世的债,也许我欠了谁。我不知道十世守护是什么意思,如果梦里的男子真是与我有关系,真是用灵魂为契,换与我重逢,那我的穿越,就是以他的灵魂为赌注,无论他是谁,我都要还他。
  “不求宿命能改,只要能再爱她一次,劫灭亦无悔。”那个人,是胤禩吧?我感觉是他。我不要他劫灭,我一定要改变他的宿命。
  心乱如麻地跑回营地,斜地里冲出来一匹骏马,险些撞上我,我慌忙后退,那匹马从我面前奔过,带起一阵劲风。马上无人,也没有任何马具,它就自由地在草场上跑跑停停,快时好似飞翔,慢时又极尽优雅,我心中暗赞,真是一匹神骏的良驹。正目不转睛欣赏着,一人骑着马已到了我面前,正是巴尔思的二姐塔娜。
  她停住马,向我咧嘴一笑,“方才那匹马如何?”
  我对马没什么研究,但从它那高大俊美的外形上也看得出那一定是万里挑一的,当下笑道:“很神勇的一匹良驹。”
  她向我伸出手,“上来,我带你去瞧瞧。”
  塔娜这姑娘比巴尔思还大着几岁,早已到了嫁人的年龄,但是一般的人她看不上,她有着男子豪爽大气的个性,一心要找个像她父亲一样伟大的英雄,时到今日也未嫁,阿思兰对这个女儿也极为宠爱,什么都由着她,这让我感到,这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女,满清皇室的公主,不过都是和亲的牺牲品。
  我被她拉上马,坐在她身后,她打马疾驰,提高了声音盖过风声,“你方才看到的那匹马叫‘疾风’,是匹母马,和它一起送来的一匹公马叫‘烈火’,那么烈的马,只有巴尔思才能驯服。”
  “巴尔思王子是很英勇。”我口里赞着,心下却不以为然,说到驯马,没人比沐晨风更厉害,那时还假扮孟清诺呆在将军府躲叶阑宇,时常都有人送马来府上,驯不服的马都交给他,他还教了我很多驯马的诀窍,虽然有些危险,但有他在旁边,再疯的马我都敢骑上去试,而今长时间赛马我不行,那和体力有关,可驯马我却是很有心得的,而且照他教的方法,马累趴下了人也不会很累。我这时对那“疾风”来了兴趣,想象着一定要将它骑在身下。
  去到另一片草场,前方围了很多人,见到塔娜,都散开了一条道。
  “烈火”和“疾风”是邻部落才送来的两匹好马,此刻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巴尔思,他刚驯服了“烈火”,喝彩声此起彼伏。我这才看到康熙和阿思兰都在,胤禩不知何时也来了这里。康熙觉得在这个时候大清也不能输了势头,要求“疾风”就让清王朝挑人来驯服,本来他找沐晨风就万无一失了,他却错误估计了“疾风”,还想让满洲女儿都能随便制服那就更长脸面了。
  还是由好几个蒙古大汉拽着才将马鞍、马辔这些马具套在“疾风”身上,先前就换了骑装的公主、妃嫔们轮番上阵,很多还未爬上马背,就被掀在地上,爬上马背的也没坚持多久,就让人护着扶下来。
  康熙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经过这一折腾,“疾风”越来越暴躁,许久无人敢再上前去。
  我拉了拉塔娜的衣袖,小声道:“二公主,能和你换下衣服么?”
  我知她那不拘小节的性子必会答应,果然她二话没说就拉起我进了最近的一个蒙古包,让人守在外面,我们快速换了衣服。她满脸笑容,“可别太逞强,我都没什么把握对‘疾风’。”
  我当然不能给沐晨风这个名师丢脸了,当我一身劲装出现在“疾风”面前时,巴尔思最先变了脸色,从“烈火”上跳下来,向我走来,低声道:“这太危险了……”
  “巴尔思可不要小看我了。”我向他嫣然一笑,他一直不要我称呼他王子,巴尔思是老虎的意思,他很喜欢我叫他名字。
  他眼眸一凝,狭长的眼显得更迷人了,一脸不放心地神色,还要再说什么,我已经踩上马蹬,用最快的速度翻上了马背。他也立刻跨上“烈火”,在我身边保护着。我转头一瞥,只见胤禩对沐晨风耳语了一番,沐晨风就走入了驯马场,离我很近站定,立刻有人将他的马也牵了来。
  “疾风”此刻已狂躁至极,忽然冲开拦在它周围的铁链,就要疾奔而去,巴尔思一声“小心”出口,已打马追上来。我一慌神,不知何时沐晨风已纵马拦在“疾风”之前。
  我抓紧缰绳控制着马辔,可不能由着它跑起来,速度一上去我极有可能被摔下来,它开始左右甩动身子,又时而人立,想将我甩下去,我记着沐晨风教我的方法,夹紧马腹,根据它摆动的方向调整缰绳的拉扯角度,随时调节重心保持平衡,这样僵持不下,它又开始狂奔,我稍稍放松,也不太刺激它,只是抓紧缰绳适当控制它的速度,巴尔思和沐晨风在我左右不离寸步。
  有沐晨风在身边,我没那么紧张了,就算真有什么意外他也会救我。
  就这样过了很久,“疾风”应是用尽了方法也没将我甩下去,我感觉它在我身下变得越来越温顺,不知是累了还是服了,我试探地驱它疾奔,它本已疲累却很听话地加快了速度,我调转马头它也不再与我闹别扭,一路骑回去,它都安安分分的,不再左右晃动,最后在康熙面前一个漂亮的勒马停下,它温驯地站立,不动半分。
  这次风头出够了,我竟然在马背上为汉人争了一口气。其他人什么表情我都顾不得去看了,转头向胤禩看去,可是只看到他离去的背影。
  巴尔思显得很兴奋,要我陪着他往远处草场而去,“烈火”、“疾风”并驾齐驱,我也感到从未有过的畅快。他不似往日那么多话,不知在偷着乐什么,到临近傍晚我们才回去。
  夜里有些累,容妃让我留在帐里休息,我便没去篝火晚会,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叫我,“小陌,睡了吗?”
  睁开眼,见塔娜站在床边,我慌忙起身,问道:“二公主有什么事吗?”
  “没事,想和你聊聊。”她拉着我的手坐在床边,一眼不眨地盯着我瞧,瞧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才眨了眨眼,笑道:“巴尔思从小就和我最亲,有什么话都对我说,这次他外出回来,我就觉得他不对劲儿,一问他,他也不瞒我,我们最信奉神灵的旨意,若你真是她命定的人,我们也很乐意接受你。我和父亲还没见过你这么文静清秀的人儿,可喜欢你了,可巴尔思那脑筋却不开窍,二姐也不怕实话对你说,他之前真是一点也不喜欢你,他还是喜欢精于骑射的草原姑娘。”
  我微微苦笑,原来他是奉了神灵的旨意,才耐着性子和我接近。
  “他很犹豫,一直没对父亲说,不过,”她话锋一转,“今日你驯服了‘疾风’,他忽然开窍了,觉得你才是可以与他般配的人,晚饭的时候,他向父亲说了要娶你,我看夜里就会向你们皇帝提亲呢。姐姐就是还想问一句,你喜欢巴尔思吗?”
  我心中惨叫,我耐着性子和他接近,只是想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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