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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一朝一夕念(清穿)-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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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在左右,可说是过命的交情,后来他被康熙打压得很惨,一直被发配边疆,直到晨风死后,康熙对很多曾经跟晨风的人升职加封,以示皇恩收买人心,他才被召回京城,封了辅国将军。胤禩该不会是帮着他请命,又让康熙觉得他对兵权上心是有图谋吧?只怕所有和晨风关系好的人,都被康熙算在八爷党之列了,胤禩不可能不知道费莫将军的背景,怎么会去惹这事?
  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皱眉沉思。
  胤禟长声叹道:“糟就糟在八哥昨日进宫去劝阿玛允了费莫将军,被阿玛一阵痛骂。”
  我心下一沉,果然是那样。
  他继续道:“后来阿玛叫所有太监都退出去,将八哥留在那里大骂,听有个离门近的小太监说,八哥一直没吭声,后来阿玛又说到良妃,他这才开口回了两句,然后阿玛更气,就叫他滚了,至于他们后来具体说了什么,那小太监也没听得清,只说好像听到‘辛者库’几个字。”
  我就知道良妃才是关键点,想想这些年康熙是如何对胤禩的,革爵、停俸,什么绝情的事没做过?对谁有对他那么狠的?他都受过来了,恐怕早就看淡这薄凉的父子情了,若只是自己被骂一顿,绝不会有什么想不开醉成那样。康熙不会还是骂良妃辛者库贱妇了?如果真是那样,让胤禩情何以堪呐?
  胤禟面上闪过一丝内疚之色,自责道:“都是我太粗心大意了,和他喝酒的时候都未留意到他有什么不对劲,要是我能及时察觉开解他,他也不会后来再去酒楼喝酒,不会弄丢良妃的遗物还得这一身病了。”
  “九弟也不要自责了,良妃就是他的死穴,无人能解吧。”我长叹了一声,问道:“那策妄阿拉布坦的事,可是还与胤祯有关系?”
  他面上又有惊讶之色,看样子我又猜对了。他似有些迟疑,半晌才道:“十四弟想向阿玛请命率军攻打阿拉布坦。”
  难怪他要避着我了,他想领这军令,胤禩不挺他却推荐费莫正德,他肯定是想背着胤禩做这事的。其实自死鹰事件之后,他们的关系就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他再不是那个只会依附胤禩的小孩子了,他也是有大志的人,这种情形下想自立门户也无可厚非,他在朝中极为活跃,拉拢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有背叛了胤禩的人,那一年胤禩闭门不出,这些事却都是知道的,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多少还是会失落。而胤祯一方面也是不想他不开心,另一方面毕竟也有私心,出于利益、内疚等各种原因,也有意无意对他多了回避。其实这些都是很正常自然的心理,只能说有些无奈罢了。
  胤禟看着我,似有些费解地道:“这件事上,我是真不知道八哥怎么想的,难道他真是想借助晨风那些旧部的力量……”
  “不可能。”我摇头打断他道,“晨风的旧部都以为他是战死沙场,而且还被追封为镇国公,他们对皇上感恩还来不及,谁还有其他心思?皇上心里也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根本不介意连带着将他们一起升职加封。胤禩又怎会有那种不切实际的打算?况且你说阿拉布坦袭击哈密,费莫正德请战那是去年的事,胤禩不是一直没理么?”
  “对了,是有些奇怪。”他点头沉吟道,“就是他知道十四弟有那请战的打算后,才去劝阿玛的。可他压制着十四弟又是什么道理呢?十四弟得了好处,对我们都有好处。”他皱着眉头长叹了一声,“果然,他还是不满十四弟这两年私下做那些事了。”
  “当然不是那样的。”我轻叹了一声,淡淡道:“胤禩做事向来都是从大局考虑,我想他现在不让胤祯领这军令,是想保护他,不想他成为第二个晨风和他自己吧,而且也是想为胤祯争取更大的利益和机会,现在领这几千先遣兵马刺探敌营有什么意思?正式开战了,统帅那十万大军才是要紧。”
  他“哎呀”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大腿道:“一定是这样的,可他怎不说出来?还让十四弟对他有所误会。”
  我长叹道:“如果他说出来胤祯能听得进去,他何须去劝皇上允了费莫将军的请命?”
  他真是费力不讨好,两边不是人。这一次,不说康熙要不要对他消气,我想他心里恐怕也永远不会原谅这个对母亲如此薄情寡义的君王了。
  夜里,他又开始发烧,时时说着胡话也是叫着额娘。次日一早我就差人进宫去请太医,李德聪来诊视之后,仍说是轻微伤寒,只需坚持服药就可痊愈。
  那两道药还很有效果,中午的时候,胤禩终于醒了。
  我喜极而泣,他却一脸冷淡,看了一眼我缠着纱布的手,似不想说话,又闭上了眼。良久,缓缓伸手摸上脖子。
  “这两日你昏迷不醒,我很担心,就拿了那个指环去祈福,结果……”我深吸一口气,继续编道,“结果回来的路上不小心弄掉了……”
  “不必编这些谎话。”他闭目打断我道,“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守着他两天两夜,没想到他醒来对我竟是这样的态度,顿时满腹委屈,可想到他心里的苦,却又只能无奈一叹,转身走出门去。
  傍晚他从房里出来,吩咐人准备车马,要搬去西北城郊的别院。可能远离这皇城也好,眼不见为净。我每日请李德聪到别院为他诊治,可过了几日,初五的时候热病又复发了,到初九身上竟开始出红疹,病症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
  李德聪觉得情况严重,需向上奏明,他却冷淡地道:“不用告诉任何人,我这罪人之身,也无脸见人,若是死了,反倒解脱。”
  我全身一阵轻颤,恍然明白,紧盯着他问道:“往日的药你都倒掉了是不是?”
  他闭了眼,懒懒躺着不理我,李德聪无奈,摇头退下。
  我的声音却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那样的父亲你有必要在意他说什么?还是因为那个指环不见了?如果良妃在天有灵,一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她不用再看着我,”他忽然开口道,“我很快就去看她了。”
  我怔住了,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没想到他真的那样狠心丢下我了。怎么也忍不住眼泪,可我还是用了最平静的声音道:“那好,也带上我。”
  他仍是不理我,可晚上的时候他终于开始服药了,但这病拖了许久,已很难治,一直反复,十七那日竟四肢抽搐,几度不省人事。二十六日,胤禟来看他,他又昏迷不醒。
  胤禟道:“八哥的病,李德聪一直有奏禀,阿玛也批阅知道此事……”
  “行了,三哥都说了,皇上就说知道了、勉力医治,再有就是讥讽胤禩素日好信医巫乱服药饵是吧?”我打断他道,“这等无情之言不必再说。”
  “这两日……”他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说道:“阿玛要到畅春园,八哥病着……”
  “明白了。”我又打断他道,“我们离畅春园太近,他让我们搬走是不是?”
  他点了点头,难过地道:“我担心八哥病重,经不起路途折腾,可阿玛不理我所奏,还暗示三哥他们联名拟奏让八哥搬,我也没有办法,明日就会安排搬迁……”
  “皇上倒是巴不得胤禩一命呜呼了吧?”我微微冷笑,“不过你放心,胤禩不会有事的,会好好活给他看。”
  第172章 第一七〇章 著书
  第二日一早,一众阿哥就带人来帮我们搬家了,我让人在马车车厢顶上凿了带孔的天窗,车厢里加了暖炉,这样既保持空气流通又不会冷。一路上马车行得极缓,遇到坑洼的地方,则由人抬着车厢过去。即便如此,胤禩路上还是吐了两次,然后又头痛发烧,直到回了府上也未醒来。
  但他一直抓着我的手,抓得很紧,我知道他也在努力不让自己有事,不能让那些想他去了的人称心如意。
  可能是老天终于开眼,这一日之后他就开始一天一天好起来了,虽然仍是全身乏力无法下地,寒热之症还时有反复,但红疹褪了,每日清醒的时候多了,也能吃一些稀粥以外的东西。
  日子在煎熬中过去,到了十月中旬,李德聪检查了我骨伤复原的情况,让我取下了夹板,也不再吊着绷带,还让我时常活动手肘恢复关节功能。
  从前诺儿最爱赖着我抱他,但自从胤禩病了之后,他竟一次都未闹过,总是乖乖地守在床边,异常地安静。在他原本还该是单纯无知的世界里,仿似忽然多了很多东西,那样的懂事不是让人欣慰,只是让人更心疼。
  院子里,孙嬷嬷正给他戴着帽子,微弱的阳光照进他漆黑的眸子,照出一抹阴影,那种莫名的忧伤完全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两岁的孩子面上,我一瞬呆在原地,果然错了么?不能让他快乐地成长,就不该带他来到这个世上。明知自己是没有未来的人,却还有那诸多的奢望。
  他看到我,稳稳地跑过来,口里叫着额娘。我暗吸口气,收起心情,蹲下身子伸了手,笑道:“好久没抱过我的诺儿了,来让额娘抱抱。”
  他张开手扑过来,脸上绽开灿烂如朝阳的笑容,一刹那,我激动得险些落泪。正要抱起他,一旁的文素忽然紧张地道:“侧福晋手上的伤还未完全好,大夫说不能使力的。”
  诺儿一瞬定住,往后退了一步,不知他是不是能听懂文素的话,竟不要我抱了,只抓着我左手两根手指,摇了摇道:“要阿玛。”
  我心中无限感慨,只点了点头,“好,额娘带诺儿去见阿玛。”说完起身牵着他往正屋走去。
  胤禩刚刚醒来,倚坐在床头,精神还是不错,娟儿正喂他喝着粥,他见我和诺儿进来,立刻抢过碗两三口喝了,娟儿抿嘴笑着收拾了碗盘出去。
  他向诺儿招了招手道:“来阿玛这里。”
  诺儿乖巧地跑过去,他俯身床边将诺儿抱上床,笑道:“今日有没有缠着额娘淘气?”
  诺儿坐在他腿上,头摇得破浪鼓似的,“没有。诺诺很乖。”
  “我倒希望他淘气些。”我叹了一声,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擦着胤禩头上的汗水,只方才这一动,他又出了一头虚汗。
  他轻轻抓着我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内疚之色,“已经拆了夹板了么?大夫怎么说?”
  虽然我一直说是自己不小心摔断了手,还让下人都统一了口供,但他定是回想起了什么,时常拉着我的手默默不语,只内疚地看着我。
  我握了握他的手,让他放心道:“大夫说恢复得很好,只要不使力再伤着,过一两月就完全好了。”
  他点了点头,面上内疚之色却并未散去,还是诺儿依依呀呀学我们说话,才将他逗笑了。
  他看着我,柔声道:“怎么很累的样子?你晚上还守着我?不是说让娟儿她们伺候就行了么?”
  我笑了笑,摇头道:“没事的,可能是一早去应付三哥四嫂那些人有些心烦吧,你知道要我对着不想看的人有多痛苦了?”
  他微微皱眉,“他们常来?”
  “隔几天总要来一次,”我轻叹了一声,“三哥来的时候特别多,而且李德聪也一直有向他报告你的病情,我看也是皇上吩咐他,他才来得这么勤,四嫂自然是代四哥来的,就这两人应付着累,九弟、十弟他们来倒是不用我去招呼,九弟天天都在念叨你快些好起来,他要开坛二十年的老酒和你喝。”
  他失笑道:“九弟啊……”说到一半却顿住了,叹了一声,喃喃道:“果然还是只有他不一样。”
  “还有我和诺儿啊。”我提醒他道,“我们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诺儿一直脸色茫然地看着我们,我们说那些事他都听不懂,倒是最后这句话有他的名字,他一下来劲儿了,挥舞着小手笑道:“有诺诺,有诺诺。”
  胤禩也忍俊不禁,将他抱进怀里大笑起来。
  这时娟儿端着药走了进来,低声道:“爷该服药了。”
  我正要接过,胤禩却抓着我的手,沉声道:“一点都不听话,大夫不是说你的手不能使力么?让娟儿来就行了。”
  我失笑道:“一碗药能使什么力?往日是拿夹板固定着手不能动,什么都不方便做,现在已经取了,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的,而且……”
  我一句话还未说完,诺儿却抢着道:“诺诺要。”
  “见着吃的喝的就要?”我笑了起来,刮着他的小鼻头道,“那是阿玛的药,你不能吃的。”
  “诺诺要……”他还是坚持着,小脸儿一下涨红了,半晌才又憋出几个字来,“诺诺要、喂阿玛。”
  我顿时一怔,他现在会的词差不多有几百个了,但要有主谓宾地表达一句话还是不容易,瞧着他那急红了脸的样子,我又不忍心拒绝他。
  胤禩已笑道:“好,让诺儿来。”
  “那怎么行?”我还是反对道,“万一打翻了烫着怎么办?”
  他立刻向娟儿道:“拿一边去吹冷了再拿来。”
  我急得瞪了他一眼,“冷了怎么能吃?万一凉了肠胃……”
  “陌儿,你问题还真多。”他无奈叹了一声,从娟儿手里拿过药碗,笑道:“我端着总行了?诺儿来,拿勺子喂阿玛。”
  诺儿顿时高兴起来,稳稳拿着勺子,还像模像样对着吹两口才递向他嘴边,我提着一颗心看他服过药,他将诺儿举起笑道:“诺儿好能干。”
  “你也很能干,”我擦着他嘴边的药汁,笑道:“现在喝那么苦的药眉头都不皱一下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他重新放下诺儿,冲我眨眼笑道,“我想快些好起来。”
  我瞧着他那笑容有些诡异,忍不住问道:“快些好起来又怎样?”
  他轻轻握着我的手,笑道:“有一晚我依稀听到某人在我耳边说,想我快些好起来,好给我生孩子。”
  我顿时窘得两颊发烫,他竟又装昏迷偷听我说话。转眼一看,娟儿已羞得红着脸低下头去。
  我抽出手,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你会教坏诺儿的。”
  “说一说怎么了?他又听不懂。”他笑看着我,又转向诺儿道,“诺儿说,想不想要一个弟弟妹妹?”
  诺儿连连点头,“想、想。”
  他得意地看着我,笑道:“看到了?诺儿都说想要弟弟妹妹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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