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纪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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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太爷老夫人，齐将军来了。”
老太君一下子站起来拄着拐杖说“好啊！老身还没找他呢他倒是主动上门来了，老萧，走，我们去会会他！”说完雄赳赳气昂昂大步往前走了，那样子真看不出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另一边宫中周承宏正陪着淑妃用膳就听手下的人回复丞相家的千金回来了，周承宏匆匆起身给淑妃行礼就想离开。他们说的再低还是被她给听见了，大声喝止住他，“你给我站住！”
“母妃——”
“你今天要是敢踏入丞相府半步你就别再认我这个母妃。”
“母妃……”
“当我不知道是吧，丞相府那个小丫头回来了就把你的魂给勾走了，承宏，我好不容易才劝动皇上给你赐婚，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给我节外生枝。”
“母妃，儿臣……”淑妃制止他对其他人使眼色说“你们都下去。”
“是，娘娘。”
等人都走了淑妃才开口“你想说你喜欢那个丫头是吧，你个混账东西，你可知道皇帝为何给你赐婚李阁老的千金？就是为了三足鼎立的局势，当今朝政太子位居东宫皇帝却对他越发不满，你和老七，你们两个是皇帝特意培养出来制衡太子的利器，轩儿没回来之前你连角逐的资格都没有，现在皇帝既然给了你机会你就一定要抓好了，李阁老虽没有丞相那样的地位却也位高权重，他的女儿更是知书达理，再者你娶了她等于有了和老七对抗的力量，我绝不允许这个时候出了差错！”
“母妃，为什么不能是她？娶了她这些东西孩儿一样能拥有……”
“恐怕到时候你拥有的不仅是这些力量，更是帝王的猜忌和打压，儿呀，我们娘几个活下去不容易，你可别犯糊涂。”
周承宏心痛的说“母妃，儿臣真的喜欢她……”
淑妃眼角也有了泪意，“宏儿，别忘了你轩表弟忍辱负重十几年为的是什么，还有我在宫中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我绝不允许你为了娶她毁了我二十多年的苦心经营。”
周承宏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知道他全都知道，可是母妃他的心也很难受，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等着她回来了却要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他不甘心……
“宏儿，听母妃一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们娘俩现在还有你轩表弟已经被皇帝推到了风口浪尖，我们要活下就只能顺势而为，等今后你能站在那个位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况一个姚小小。”
周承宏内心煎熬，一边是等待多年的人，一边是身上的责任以及季家上下满门的冤屈，他感到很痛苦，为什么她会是丞相的女儿，她若只是一个四品京官的女儿他一定一早把她订下来好好爱护，但是生在帝王家他总有这么多的无奈，树大招风他何尝不懂，恐怕到时候就是太子老七和父皇一起来对付他了，到时候他不仅没能力保护她反而带给她更大的劫难……
周承宏痛苦的闭上眼睛，“母妃说的是，儿臣谨记。”
“宏儿……”淑妃心里也痛，丞相家的丫头她见过，小时候经常到宫中玩，那浑身的灵气看的她也欢喜，可是她却绝不能嫁个宏儿，她们季家和她的未来都在他身上，她决不允许他做出引起帝王猜忌的事情，宏儿别怨娘心狠，你不知道当年为了保住你和老八娘吃了多少苦，能活下来并且到现在的位置母妃花费了多大的代价，现在我们只有听皇帝的话，按照他的意愿才有一搏的机会，不然等新皇登记你和轩儿就是第一个被处死的人，古往今来这种例子实在太多了，所以宏儿原谅母妃的步步为营，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第七十九章
丞相府大门前齐穆轩老老实实的站着任凭上方六双眼睛不停打量着他，“老萧，你觉不觉得他长的好像一个人？”
萧大学士撇嘴可不是吗，长的跟他外公多有相像，“行了老婆子别看了，没啥好看的。”
“这后生长的可真俊，年轻人来来告诉我老人家来丞相府干嘛来了？”萧应寒扶额，他就知道祖母一定会是这种反应，对着身后的姚小小耸肩，“萧大学士，萧老夫人，听说您二位在此，晚辈是特来拜会。”
“不是说今后都不让你来丞相府了，你怎么又来了？老连送客！”
“丞相大人不要误会，晚辈今日得了些许东西想请丞相大人，萧大学士，还有萧老夫人应寒兄鉴定一下。”说完给立冬使了个眼色。
丞相不耐烦的看着齐穆轩不知道这个臭小子又玩什么花招，直到看到立冬抱着一幅画露出了其中一角才睁大了眼睛，立冬精的很，看到丞相的反应后立刻把画放到一边，转而拿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点却又足够萧老太爷看清楚里面的东西，萧老太爷看着立冬手里的东西眼馋不以，故作不经意的提醒丞相“贤婿，你说人家特地拜访来的你怎么也应该让人家进去吧！”
姚丞相眼睛都直了，听到岳父的话顺势挥手“还等什么，难不成要我们请你？”
姚小小闷笑，就知道有些东西是她爹抗拒不了的。老太君看着两人的反应脸都绿了，太没有底线了，果然靠不住。
齐穆轩目不斜视，老老实实的跟在他们后面，路过姚小小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下，丞相大人似有所感，“秋娘，带小姐回去没我的吩咐不准出院子一步。”笑话，虽然收了你的东西可不代表就要让你占我闺女的便宜，真当他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见呢。
秋娘暗笑道“是，老爷。”
外人面前姚小小还是很给她爹面子的，一小步一小步迈着优雅的步伐袅袅挪挪的离开了，齐穆轩在心中好笑，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么文静的一面，果然一物降一物！
来到大厅齐穆轩让冬至将东西一一奉上，丞相大人迫不及待的打开画，一副《春归图》跃然于纸上，这可是大夏朝开国时期的大画家王公之的佳作，已经失传已久，没想到今天他居然有幸看到了真迹，没想到这个臭小子居然还有这种能耐。
萧老太爷也没好到哪去，看着盒子里的那方砚台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这种绿豆砂的颜色只有澄泥砚才有，而这种颜色更是砚中上品……
萧老太君一看两人的样子就知道被收买了，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不过拉开布纱看着眼前的绣品时萧老太君眼睛也直了她不会看错，这一件百穿牡丹花的衣服上面的针脚是用苏绣独有的针法绣出来的，尤其这种线一二丝的技术更是宋家独有，十年前早已经失传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看到。
萧应寒偷笑的看着他们的表情，亏得一个个都是朝廷命官，居然让人戳到软骨了，这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战场混了这么多年人情世故上一点也不输于他们这些京中的老油条，还知道投其所好，尤其这把龙泉剑真心是把上好的兵器，萧应寒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剑身，看来他已经对他们摸清了喜好，果然上道。心中暗自佩服他的办事速度也对他多有欣赏，不过四殿下对小小余情未了，小小和这个小伙子又情投意合，偏生他们二人还是表兄弟，这可难办了！
齐穆轩满意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也不催促只专心坐下来喝茶等待，还是连管事看不下去了，低声咳了几声他们才回过神，“既然拜访也拜访完了，齐将军若是无事还是回去吧。”这次没让连管事直接送客算是巨大的进步，齐穆轩也不闹安安静静的起身行礼就出去了，看的丞相大人心里一阵堵得慌，果然拿人家手软，不过靠这么一点小伎俩就想骗过他这双老眼小子你还嫩了点……
回去的路上萧老太君紧紧抓着手中的绣品不愿放手问萧大学士“老头子，你看这个小伙子怎么样？”
萧大学士斜眼看了萧老夫人一眼“……我看不怎么样，老婆子是不是人家给你点好东西就把你收买了，你怎么那么肤浅……”
“谁肤浅了，你不肤浅你把人家送的东西给扔了，也不看是谁搂在怀里都不敢动一下……”
萧大学士下意识的搂紧怀里的宝贝，这种砚台实在太难得一见了，作为一个老书虫他怎么能拒绝得了，不过有些立场问题他还是要坚持的，“好好好我肤浅，我肤浅行了吧！这个小伙子人倒是可以但是家世太复杂，远的不说就说威伯候府，首先那个威伯候就是个拎不清的，当初正妻刚死没两天就急匆匆的把外室扶正，还有他那个后母一看就是不省心的，当年他才七八岁就能下狠手把他逼到绝境可想手段也是可以的，这些年威伯候府有这么一对夫妻规矩体面早就没了，小小要是嫁过去面对一个混不吝的公公一个狠毒的继母婆婆那才是要多窝心有多窝心。”
萧老夫人可不同意了，说的好像她外孙女是任人欺负的小白莲一样，“话不能这么说，我听说这个齐将军七岁就上了战场，能活下来到现在怎么着也有本事护着小小不让她被人给欺负了，再说我的外孙女我还不知道，她呀聪明着呢，只不过是咱们没给她这个机会发挥，身上遗传了你我还有她爹的优秀部分还能是个蠢得不成？不然就枉费我们疼她这么多年了。”
萧老太爷在言语方面一项不是老夫人的对手，不过这次他不得不承认老伴儿的话是对的，毕竟她难得夸自己一次，虽然主要是为了孙女……
“京城的俊杰那么多虽然这个小齐人看着是不错了一点，可是咱们家小小是谁，多的是人上门提亲的，保准让你挑花了眼，到时候可别是看上了这个又看上了那个哪个都舍不得放手才纠结呢……”
第八十章
“夫人，萧老太爷和老太君已经走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许慧云站在潇湘馆院子的大梧桐树下愤恨的将手握成拳，萧潇，又是她，这么多年来她为丞相府打理内外不敢有一丝马虎，可结果呢，却还是抵不上一个死了十几年的死人，她的女儿一回来不仅不来拜见她这个母亲反而要她就要像个外人一样缩在后院的一角，凭什么，凭什么！
“李嬷嬷，是时候给老夫人送信了。”
“这，夫人用不用告诉老爷一声？”
许慧云冷冷看她一眼道“老爷在朝堂上日理万机哪还有精力管这些琐事。”
李嬷嬷额头开始冒汗连忙应答“是是老奴这就去。”
许慧云一动不动的站在梧桐树下冷笑，你不是那么宝贝她的女儿吗，既然你舍不得教她不如让老夫人回来替你好好教教她——
“姑娘，夫人院里下拨的丫鬟来了，您要不要挑几个？”
“是她院里直接拨过来的？”姚小小口中的她自然是许慧云
秋娘笑着看着姚小小果然出去了一圈人长大不少“哪里能从她的房里要人，都是刚买了回来的丫鬟，特意调教了几天才给您送了过来，姑娘放心老奴都已经替您看好了，那几个是夫人的人老奴这心里都是有数的。”
“秋娘我相信您的眼光，只是回来这么几天我都没去给她请过安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传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别怪姚小小矫情的问这一句，以前没决定嫁给齐穆轩之前她是怎么也不会考虑这些问题的，但是她要嫁的男人家里比她家还复杂，她要是不学会这些，今后他们非被威伯候和沈沫给气死不可，姚小小觉得庆幸的是她还有秋娘有齐穆轩能看着她一点点成长，换了其他家的人早不知成了什么样。
秋娘笑着她们家姑娘，这话说的可是口是心非了，“姑娘到底是长大了也知道规矩了，不过老爷特意交代了您不能出院门一步，您忘了？”秋娘可是看着姚小小长大的，她什么心思哪能不知道。
姚小小说去给许慧云请安不过是担心她拿此做伐，哪有什么真心想给她请安，不过这次回来她可是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个淑女，彻底的改头换面，就当从许慧云开始磨磨性子，现在她把她给禁足了正好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给她些心里准备，不然姚小小不确定会不会下毒把许慧云直接给放倒了。
“秋娘，您一会儿去给爹爹说一声，我还有两个丫鬟在将军府让他把人接进丞相府，我跟您说她们两个一个叫连翘一个叫紫苏，都是子擎哥哥特意给我挑的护卫，武功可厉害了，等人来了让她们给您露一手。”
“好好，不过姑娘您出去这么多年难道没学到一招半式？”
“秋娘您也太小看我了，想当年下山的时候我的轻功就连师傅都追不上的，要不是——”说到这里姚小小立马住了嘴，在说下去她掉悬崖的事情就要被知道了，到时候秋娘哭起来半天都哄不好。
“怎么了？”秋娘疑惑的看着不说话的姚小小。
姚小小摆手打哈哈，“没事，没事，秋娘我好饿，好想喝您炖的鱼汤。”
“知道你爱喝，早就炖好了在火上煨着，您等着我立马给您端了过来。”
姚小小在家喝着鱼汤舒服的不行可苦了玉成轩，大清早的被他亲爹给鼓捣了起来，他媳妇刚怀孕昨晚他知道了兴奋的一夜没睡，清早刚睡下逍遥子就杀上了门，“亲爹，到底出什么事了您急成这样？”
逍遥子烦躁的走来走去“还不是你师妹，我真是上辈子欠她的让她这么来伤我的心。”
玉成轩诧异了，怎么又跟师妹扯上关系了，她刚醒能出什么事？玉成轩不在乎的说“那丫头远在京城呢，她能出什么事儿，再说了不还有轩堂弟看着她您操什么心？”
“她的事儿轩儿要是能搞得定我还用这么急吗？”半路杀出个亲爹，他这当师傅的把屎把尿这么多年眼看就要把她给嫁到自己家了，现在好了人家亲爹出来了，而且还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他养了这么多年的丫头凭什么不让嫁。
“那您倒是说说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