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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战雄-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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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然正是降龙神腿第四式——

    飞龙在天。

    李从珂随即亦身形鹊起,掌劲破空,以“天禅降世”从侧翼攻进,配合李存孝攻势。

    没有出手的只有住温与剑圣平贞盛。

    住温默叹一声,神色黯然。

    他知道,整个战局的战幕已由此拉开,杨行密以一敌三,胜算极是微渺,自己又心有余而力不足……

    其实,住温低估了杨行密爆出的潜力。

    李存孝。李从珂二面攻势将及攻近时,杨行密骤然使出黑云密布腿法第六式——

    神密怒嚎。

    这一式不是腿,而是吼声。

    惊天动地一吼,竟令水车居顷刻间如山泥般塌下。

    李存孝触目所见,杨行密仿如己变成一头狰狞猛兽。其凌厉无匹的戾气,逼使这二面攻势竟于半空中硬生生停窒。

    剑圣平贞盛与住温同时大吃二惊。

    就在这时,杨行密仿如化作一股狂密而冲。且密力奇猛,李存孝与李从珂立被荡开。

    住温立时吁了口气,放下心中巨石,转身坦然离去。

    刚行几步,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甫一回首,岂料一股旋密已象惊涛骇浪般袭至,住温碎不及防,骤觉喉间一紧,已被死命的卡住。

    住温的眼珠子立即凸了出来。

    但他即使瞎了,也能感到对面的人,双目中怒火燃烧,就要将自己化为灰烬一般。

    他还感到,这个人就是——

    杨行密!

    眼看住温危在旦夕,李从珂一掌,李存孝一腿迅疾营救,均以八成功力击出。

    杨行密应接不暇,立时受创、不觉手下一松,住温忙使劲挣脱。

    谁知杨行密血气翻涌,一白鲜血竟挟劲狂喷向住温面门。

    住温不得不伸手一挡。

    杨行密乘隙一腿便迅疾的踢中了他的小腹。

    住温身形立时倒飞出三丈开外。

    但与此同时,杨行密背门又吃重招。

    如此连受两次重创,更激起了杨行密狂态毕现,黑云密布腿法更呈霸道,威力石破天惊。

    李从珂禁不住满脸诧异。

    李存孝见其无视痛楚,且愈战愈能,更是遍体生寒。

    剑圣平贞盛亦微然点头,暗道:

    “这家伙潜力深不可测,难怪强如我二弟,当年亦惨被手刃当场!”

    他们心中只庆幸一件事。

    ——杨行密眼中、心中、腿中的敌人没有别人,只有一个:

    住温!

    住温不仅挡不住杨行密的疯狂攻杀,而且杨行密一腿比一腿快、狠、辣,他连半分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眼看着杨行密勇追猛打,住温若再无外授,十五招内,绝难幸兔时,总算跳出了一个人,

    一一李从珂!

    李从珂手虽辣,心却不狠。

    他不同于剑圣平贞盛的稳健深沉,亦不同于李存孝的残毒阴险,他同情与己并肩而战的战友。

    就在杨行密反扫一腿,欲劈住温后腰时,李从珂忽然一个箭步蹿过来,猛然一掌推出,及时的阻住了杨行密腿劲。

    口中亦同时喊道:

    “断兄弟!你再这般捱打下去,并不是办法,他已尽失人性,由我们先撑着,你且速速离开

    一句话说完,只觉腿影如山,李从珂双掌左拦右架、上封下格,尤抵挡不住,他这时才明白了接住杨行密的苦处。

    但他捱的苦,并没有能让住温脱离战场。

    因为他捱的只是一半。

    杨行密的另一半腿劲,又拖住了住温,使之疲于闪避。

    一直没出手的剑圣平贞盛,这时看到杨行密以一敌住两大高手,犹自游刃有余,尽占上凤,便知道——

    该他出手了!

    他也仅只出手,没有出剑,只见其运指如剑,交叉相划,气劲仿如人字。

    正是圣灵二十一剑之第八剑——

    剑八。

    立时剑气横溢,激使泥泞飞溅,住温、李从珂亦感压力一轻,如卸重荷。

    杨行密却己杀得性起飞,不管眼前是谁,只管冲!

    他这一冲,竟冲破了剑圣平贞盛的剑气,直逼其身而来。

    剑圣平贞盛大吃一惊:

    “啊!他竟可冲破我的剑气?”

    正欲拔剑,却已迟了。

    杨行密黑云密布腿法之“疾密劲草”“蓬”的一声踢中他的胸。

    剑圣平贞盛乘势疾退,内劲虽未入其五脏六腑。但只觉喉间一甜,张口吐了一口血。

    李从珂,李存孝但都长吁一口凉气,喃喃道:

    “怎么可能?剑圣平贞盛竟亦中招!”

    剑圣平贞盛心中亦惊诧莫名。

    他五岁学剑,七岁青出于蓝,九岁一剑成名,十三岁领悟剑道,从无败绩,亦无人能近其身三尺。今日竟失手于小辈,难禁震骇之情,沙陀剑粹然出鞘。

    只见厉光一闪,剑圣平贞盛骤然暴起,剑网铺天压下,正是圣灵甘一剑之——

    剑十八,菊花残剑十二。

    李存孝暗喜道:

    “拔剑无情,这小子死定了。”

    却忽然间,又跳起来叫道:

    “大伯父!你曾应允,将杨行密留给我啊!”

    剑圣平贞盛漠然不理,只推劲剑网,直逼而进。

    剑十八,菊花残剑十二是按三三不尽,六六无穷这意而创剑式一起,幻化无尽,连绵不断,直将敌人围于剑网内,任宰任杀。

    杨行密与剑网稍一触碰,立时仿遭电殒,突然窒步,血溅满身。

    住温骇然大惊,急切间,灵机一动,霍然跃进桥下的急流中。

    眼见仇人溜走,杨行密狂性激发得更烈,妄顾一切,蛮力暴蹬,”破网而出,亦纵身跃大河内。

    剑圣平贞盛这番又是失手,怒不可遏,立时鼓动全身真气,绝招剑二十一,菊十八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剑气进发索命而下……

    建,雨未停,柳未散。

    花贱还是放心不下杨行密。

    很少有人能两天两夜不吃不喝,她已做好了点心,送了过去。

    但直到水车居,才见遍地颓但败瓦,就似经历了一番生死拼搏。

    只是杨行密……已踪影全无。

    花贱心中一紧,连食盒都不住:

    “密……他……遇袭了?”

    她忍不住冲到那条河边,嘶声喊道:

    “密!一一”

    但回应的只是空寂的回声。

    花贱眼前忽然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杨行密四周亦是一片漆黑。

    就如他的内心一样,找不到丝毫光明……

    他只记得,硬受剑圣平贞盛一击后,自己就如一块石头似的沉入了水底。

    可是那个曾出卖自己的人忽然游了过来,把他托出水面,送到这里。

    现在他身体只要略为移动,创口便爆裂得巨痛,所以,他只有静坐。

    他的脑海里只感到一片混乱……

    忽然间,一个极其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大喊道:

    “密儿!心若冰清,天塌不柳!你要静心记下‘冰心诀’切不可胡思乱想。”

    杨行密叫起来:

    “爹!——”

    那人赫然是亲父霸天。

    霸天手一指,远处立即投下一段光束,映着一个苍老惶惊的人影。

    “还记得你爷爷吗?”

    霸天道:

    “他杀了你祖母!”

    杨行密禁不住二惊呼出口:

    “什么?我爷爷?!”

    霸天道:

    “他为人向来喜善好施,心地慈祥,却突然狂性大发,挥刀乱斩。一夜之间,不仅宰了自己一家四口,还将全村老幼屠杀贻尽!”

    “你爷爷醒悟后,悔疚无比,立即当场自尽。”

    霸天突然吼道:

    “密!咱们杨家世世代代都遗传着一股——疯狂的血!”

    他声音又低了下来,竟成了凉凉告诫:

    “你定要修好冰心诀,千万不能给那疯血爆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一直以来,这匪夷所思的遗传——

    疯、血,也是杨行密多年的隐优。

    除了听亲父述说其爷爷前事外,杨行密亦曾亲睹其父因妻子红杏出墙,以致性情骤变,大加杀戳。

    六年前,李克用出卖黄巢,杨行密不知哪来的一股惊人力量,竟真的将沙陀城主就地斩杀。

    这是他有生以来,首次发现其体内疯狂之血的可怕!

    而这攻情势更劣,当他感到自己给挚友出卖时,豁然尽失人性,一心要将之击杀,幸而霸天从小便教他习冰心诀,故两度发作均告平复。

    但若再行变疯,冰心诀是否还能抑止?

    想到这里,杨行密心内不禁涌起一股莫名惧意,使他不寒而惊,不敢再想。

    恰在这时,洞口脚步声声,一个身影抱着一捆干柴,现身出来,微笑道:

    “啊,你醒来就好!”

    正是住温。

    住温活生生出现,杨行密才心下释然,庆幸自己尚未铸成大错。

    住温放下干柴,找出火引子,幌燃了火头,毫不介意道:

    “你的伤势虽重,但能够醒来,已经不大碍事。”

    顿了顿,又鼓足勇气,满是愧疚道:

    “今次我这样对你,实是迫于无奈,希望你能明白我苦衷……黄巢威慑武林,我本就对他崇拜备至,可惜他偏要看轻我,视我有若烂泥,这口鸟气,我毕生黄忘!”

    杨行密乃住温知己,想及黄巢所为,自然亦感受深刻,当下默不作声。

    住温接道:

    “我在金甲军闯下大祸,黄巢誓要狙杀于我,若非沙陀城作我庇荫,我这条小命早已不保!”

    说到此外,住温忍不住满脸激愤。

    “黄巢本是我心中偶像,却遭他亲手将之摧毁,我发誓要将其彻底打败,证明我亦有此能力。”

    杨行密知道,住温年纪虽轻,但他的志向和诀心,是绝对坚毅惊人的。

    这时,火已升起,住温叹了一口气,道:

    “各为其主,密,我不介意你恨我,但我要你明白我绝非卖友求荣之人。当年你妄顾格杀令,屡次放我一马,现在,你有危难,我自当义不容辞。好了,我有事要走,你伤势未愈,好好休息吧!”

    这段话,已把双方的纠缠关系斩钉截石的交持清楚,话毕,住温即昂然离开。

    但刚走洞口,却又霍然转身,望着杨行密道:

    “剑圣平贞盛对圣灵什一剑素来自负,这次他自信你必死,所以你大可安心养伤,再见!”

    最后两个字,将杨行密所受的一切伤痛一一平复。

    金甲军,三分教场。

    这夜竟来了个不速之容,他极端狂妄地坐在观武台黄巢的宝座上,瞥脱一切。

    第一个发现他的金甲军徒众,立即掏出一件物事,一扬手,半空中便开出了一朵白花,

    这就是警号。

    警号迅疾传遍金甲军每个角落。

    天让、飞柳、神密三大堂口的徒众火速间如排山倒海般往台前汹涌而至。

    但谁都不敢跨进观武台半步。

    并非因来者是趾高气昂的住温,只因黄巢定下严规,观武台只供其捡阅下属,任何人等如有潘越

    格杀勿论!

    金甲军自创立以来,鲜有人敢犯天威,故警号多年未动,今夜警号一响,便知事态严重,黄巢与尚让更同时驾临。

    住温却朝他们招招手,笑嘻嘻道:

    “嘿!黄巢!好久不见了,万料不到你日夕追杀的叛徒今天会回来找你吧?”

    宝座被占,又遭戏谚,黄巢虽面泛石青,却沉怒不言,仍是一派至尊凤范。

    但他不言,不客气的却开始说话了。

    不客气是他心腹。黄巢不屑说,不便说的话,他必义不容辞。

    不客气道:

    “大胆住温,若不速离帮主九五之位,必叫你死无全尸!”

    他的声音又尖又厉,住温反笑起来道:

    “哈哈!这张椅子又破又旧,其实任何人都可上来坐坐呀!就象本少爷,雅兴一至,今夜就来坐一坐!”

    黄巢终于忍不往冷冷道:

    “要坐当然不难,但若要坐得长久,坐得稳就必有真才实学。这亦是最难之事。”

    他故意把最后一个字,拖得很长,但尾音一落,不客气与尚让立即双双扑出,抢攻而至。

    黄巢眼看他们跃起,心中暗道:

    “住温!你若想用这种方法激怒我,未免幼稚无聊得很!”

    住温也眼看他们攻来,心中暗赞:

    “好个黄巢果然城府甚深!”

    但他没有动。

    因为他根本不必动。

    半空中,忽然急射出一柄剑,就如急堕下一根横梁,不客气竟连一招也接不住,便凌空倒掠了回去。

    尚让也只尽力使出天让拳不二式“让寒抱月”便抵挡不住其无匹剑气,倒纵而回,拦在黄巢前面。

    身边的徒众忽然叫起来道:

    “啊!你们看……”

    他手指着后面的屋脊。

    后面的屋脊赫然站起来了三个人。

    中间一个白须飘飘,是个老者。右边的阴沉做、作,左边的高大威猛、却是个和尚。

    住温今夜之所以有持无恐,凭的就是这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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