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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东京梦华录 BL强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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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这种天气什么时候会有车来?”少年没什么概念。
  “我在这儿站了一个小时,还没有一班车经过,可能会很久吧。”男人如同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只管看着少年。
  “那你就在这儿站一夜好了!我要回去了!”
  男人点点头。
  少年真的崩溃了。
  
  “我输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并不理会少年的话,反而像想到了什么似地说:“对了,你可能误会我昨晚和别人串通好了专门欺负你。”
  听到欺负这个词,少年愤怒地哼了一声。
  “不过其实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相救的话,你一定已经落入虎口了。”男人继续说。
  “你说这话,好意思啊?如果不是你预谋好了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怀疑你?”
  “因为我很了解你。”
  因为了解你……知道你会出现在那里……知道你会被人下药……所以出手相救……
  少年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他当自己是傻子么?
  男人冰凉的手却擦过他的脸颊,搭在少年的肩膀上。
  “我没有骗你。今天也只是想见你而已。你很少来学校,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见到你。”
  
  少年微微颤抖了一下,那只手实在太冷了。他说他只是想见他,所以穿着西装衬衫在大雪中站了一个小时。假不假?但他的确做了。
  “你到底想怎样?”少年回头,脱力地问,“今天是情人节,你为什么不能去找个你喜欢的人开开心心地过一天,非要来纠缠我不可?”
  “我喜欢的人,和他的女朋友约会去了。我除了想他,没有别的事可做。”男人夜色中的眼睛显得异常明亮,雪花落在颤动的睫毛上,很快溶化不见,“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这句话少年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然而第一次,有人这么绝望地告诉他,自己喜欢他。绝望到浑身颤抖的地步。
  
  “老师,你很冷么?”少年站在雪地里,及踝的积雪弄湿了鞋袜和裤脚,真的很冷。
  “嗯。”男人诚实地点头。
  “我大一的时候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公寓,不过没有住过几天。虽然一直有交费用,但是说不定已经停水停电停暖气了。你,你要来么?”犹豫再三,少年还是不确定地问。
  “嗯。”男人笑了。
  
  漫天大雪中的大学城散发出冰冷的冬眠气息,四下里的灯光都被雪花熄灭了一般。然而地面却格外明亮起来,两串长长的脚印分明可见。
  带着少年分给他的一只手套的男人,用□的右手轻轻握住了少年的左手。手掌间的摩擦依旧不带一点体温,但好像又有点暖和起来。
  “你相信我了么?”男人问。
  “谁让你长了一张精明到不行的脸?”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害你的。”男人坚定地表态,又问道,“还有多久?”
  “快了。该死,这学校没事建那么大干嘛!”少年低低爆了粗,脸有点红。
  “好冷。”男人说。
  “回家就好了。”少年不经意地答道。
  




41

41、清籁·开棺 。。。 
 
 
  元翊那一甩袖子后,李言瑾捣枕捶床挨至打鸣时分,合计着有人雷打不动定然早起,就收拾干净谢罪去了。结果刚出门便迎面遇上李言亭,边走边绑着头发。
  “五哥,起早啊。”李言瑾不自觉满脸堆了怪笑,只有暗叹造孽。
  “光是折腾了一夜。”李言亭摇摇头,发散了再重系上,见李言瑾面色难看,特意排解误会地接着说,“昨夜探子回京,说巴大人前些日子狠干了一场,还是抓漏了几个偷营的,八弟过两日路上当心为妙。”
  李言瑾笑得愈发尴尬。
  他五哥生性疏淡,唯独在朝廷上发过脾气,从小大事小事均让着他,后来碰上元翊之事,免不了说些不中听的,除此之外又与从前无异,倒好像真没什么大不了,只有李言瑾自己想不开一般。李言瑾多少别扭地说给魏川冶听,魏川冶却敲他脑袋教训道:“又不是女儿家,多学着点儿!”
  “你要去找落之罢?”李言亭问。
  “我不找他,大清早的我找他做什。”李言瑾直摆手。
  “他也刚起身,不过该是出门去了。”李言亭继续说道。
  
  好容易敷衍开了李言亭,跑去问下人,才知元翊和魏川冶一早便命人抄了家伙,正往皇家陵园去。
  李言瑾只有叹一句:“真亏得他的……”
  
  值了暄暖回阳时候,行头一轻便,就给闹得不行,非要到院子里采一采春信才好。
  李言瑾这些日子由两个莫府的丫头伺候,虽谈得来,配着栏杆秋千,二人又生得翠柳桃红,却也全然没起别的心思,加之那日李言瑾给抬回来时是她们帮忙清洗的身子,元翊不知为何对她俩甚是反感,李言瑾也就不好太过亲厚。
  两人一听元大人出门去了,便大着胆子求李言瑾,说要到外头买些胶枣乳糖,冠疏彩锦之类姑娘家喜欢的东西。
  李言瑾不大喜欢跟身边的人拐弯抹角地拆台,皱着眉问:“外头竟还开市?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去?”
  两个姑娘也不怕他识穿,干脆据实道:“哪里还有什么呢,城中都禁戒好多日了,父母本就落病,如今在家里根本做不成工,想去看看送些什么也好。”
  李言瑾这时打量着,见她们尚未及笄,雪盈盈的脸盘子倒有几分相像。本来丫头之间姐妹相称并不奇怪,没想到二人真是血亲,就又问:“你们是姐妹?家里没别的兄弟姊妹了么?”
  二人点了头。
  “千万别让莫将军知道,军法处置可不是闹着玩儿。如今外头都是刺客,出去就没命回来了。对不住。”
  大户人家调教出的丫头也是知书达礼的,跪下认个错,这便算了。李言瑾开始盘算着攻城之事,也未深究这两人有何反常。
  
  当夜,两个贴身照看李言瑾的丫头,死了。
  
  童太医像见着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忙用衣袖扇鼻子,屋里围了不少人,忧心忡忡地看着。李言瑾站在那儿定神,忽听见有人唤他,一时受惊就往后仰,好在给元翊接住。
  李言瑾脸色惨白地讷讷回头,看见赶回来的元翊和魏川冶,才笑了笑:“你们大白天出去损阴德,好了,出事了。”
  “阴阳怪气的蒙谁啊,”魏川冶瞪他一眼,忽又软下嗓子道,“这么多人都在,别怕。”
  元翊按着李言瑾的肩膀,脸色阴沉地没说话。
  
  烛火微弱,看不清童太医翻开一具尸首的眼皮在做什么,只见他面色凝重,弄了半天又凿开满是血的嘴,摇头叹道:“对俩姑娘做出这等事,够毒的。”
  “这究竟……”
  “舌头没了。”不等荣和上前一探究竟,童太医已合上尸体的嘴,免得旁人看见,“眼珠子虽在,却给割了刀子。不过都是等人死透了才干的。”
  怎么看,都是杀人灭口。
  “是李言秉的刺客么?”不知谁问了这么一句。
  “他整八殿下都不带这么上心的。这屋子里还有迷药的味道,两人都是昏过去后给喂了毒。”所谓医者父母心,童太医环视一周,比旁人激动得多,“君子做派,真够倒胃口。”
  “这事儿如其说是蹊跷,莫如说没道理得很。八殿下发现尸首时只他一人,若要行凶,有的是机会才对。再者这日子又选得妥当,元大人和魏贤侄带人出门,守卫恰好松懈。”刘浩有意无意望了元翊一眼。
  元翊自始至终没吭声,手按在李言瑾肩头,有些重。
  李言亭派出去的人回来,横竖没见刺客出去过,再放线也追查不出个所以然,只有领死。满屋子的侍卫额上都有些渗汗。
  “好在这回没出什么大岔子,小瑾也累了,先让他休息如何?”魏川冶怕李言瑾硬撑,便顾及地问众人。而不等旁人点头,元翊已半推半扶着李言瑾的肩往外走,冷脸冷得厉害,没人敢再多言其他。
  
  廊下阴风阵阵,淅零零惊动了绿篱。抬头彤云满天望不见星,那楼台倾来分明是将变天的样子。
  李言瑾和元翊走在前头,身后粘了三名护卫,一路从李言瑾的卧房跟到了元翊屋口。推了门进屋,三人在外头候着。元翊不过是去上个火,李言瑾就倚门上受不住地直发寒。
  
  “言瑾,要先浸浸身子么?”元翊转身,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李言瑾摇摇头。
  “我陪着你。”元翊见他还在抖,调子更柔了许多。
  “荣和说的一点不错,我也知我,可……我并非没见过人死,只是上午还好好聊的,这会儿就……何况那些人是要来杀我,为何不动手,那个,我……明明有这么些人护我,刺客还是捉不住……”
  李言瑾回想起他一人走进屋,怎么叫都没应声,灯也不点,心里多少不安地踢上一块肉,两双割烂的眼睛在黑夜里狠狠盯着他……这便愈发语无伦次。口齿不清心里却明白,哪怕个一等一的高手,也难从这方圆百里的阵势中逃脱得无影无踪,除去两具尸身不留任何痕迹。挑明白说,十有八九是这宅子里的人所为。有人,随时能要了他的命。而这会儿他一走,那满屋子人没了顾忌,定要盘查开来。
  
  元翊先是拍他的背,见无甚效果,干脆拉着李言瑾躺上床,四面八方将他搂个结实。
  过了好一会儿,李言瑾终于平静下来,尴尬地不敢看他。元翊伸手扶过他脸:“言瑾,任谁都会怕的,你在我面前不用想太多。”
  李言瑾顺势蜷缩着凑过去:“我没事。想杀我的人本就很多,好歹这回没死。我看刘浩荣和在疑你。”
  “你呢?你信我么?”
  “屁话!”
  元翊按着李言瑾的后脑,低低地笑。
  “对了,我索性明日动身,省得夜长梦多。反正你们都替我把东西挖回来了。”
  元翊这就从怀中取出一只布囊交与李言瑾。李言瑾边笑他藏在亵衣里,边打开布囊,一块尚且温热的帝王玉落在掌中。背面是冰底花青出水龙头,一鳞一爪尽得其态,正面为几个柳骨颜筋的端正楷字——“御授东郅天孙皇子正命”。
  
  “竟是玉的,倒真奇巧。”元翊第一回见太子令,握着李言瑾的手把玩一阵。
  李言瑾听了,伸出另只手到被外,摸索摘下外衣上的皇子令牌,拿进去给元翊比对着玩儿:“你竟真知道它的下落。”
  “言瑾,你这些日不就是在等我把它找出来么?你六哥搜尽宫中,你大哥找遍京城,都是无功而返。你既然没毁了它,那便是带进棺材里了。筝妃不过是个冷宫娘娘,你倒也敢大张旗鼓千人送葬。”元翊说着,笑了。
  “军马为次,良将难得。我哪里敢把它毁了。大表哥知道了怎说的?‘作孽啊’?”李言瑾尽量排解不安,学着魏川冶,竖起眉毛。
  “嗯。”元翊心中一动,亲了上去。
  
  年前的大起居,正逢李言瑾他爹六十寿辰,百官祝寿何等的威仪凛然。鲜少有人知道实际是因忌破日,诸事大凶,便向后挪了一日。而那原本的祝日,又切切实实成了筝妃的寿终稀福。
  她去之前虽则疯癫,但日里还是从容体面的。头上稍擦了些油,将满头华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还不费旁人功夫地选了九套殓衣。在宫中多年而深谙婚丧嫁娶之礼,即便李言瑾要替她大操大办,还是能不烦旁人的尽量都自己安置了。
  待一切妥当才请李了言瑾过去,坐下用过茶,说起了正事:“叨扰八殿下这么些日子,也没法为你招呼什么,只能仗着辈分一一地受了。我虽不明详细,但你若有什么难办的尽管丢与我便可。”
  李言瑾便将太子印交给她。筝妃也不讶愕,仔细收了:“皇上给你,你就是现今没有那打算成了累赘,将来定还是要取回的。那时便让元大人来好了。”
  李言瑾心中奇怪:“您知道自己要走了么?”
  她只是浅笑。
  李言瑾又问:“落之是您孙子?”
  “是啊,当初元大人的爹是我取的名字,我相公就非要把孙儿的定下来,免得到时我又要多舌。”
  “可惜后来您就给我爹虏进宫了。不过他们如今日子不错,您也可安心。”李言瑾说出这话,才惊觉自己心中到底是护着他爹一些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况这都是四十年前的旧事了。好与不好旁人也说不得,日月百代,再无迹的过客入了土,总是归人。随他去罢。”当日筝妃的面容,可用慈悲一词来填拟。
  
  由此可见,人死之前总是有知觉的,比如筝妃,比如那两个小丫鬟。二人教养不浅,平日里怎可能闹着要出门,这是应了天命还惦记父母。李言瑾想着倒不如听由了她们反倒好些。
  
  “怎么?神游了?”元翊握着李言瑾的手,靠在他耳边问。
  “落之,你现在满足么?”
  元翊顿了顿,只叹息地吐露四个字:“江山信美。”
  李言瑾这才明白,他一个颠沛流离的人没有问这话的理由。当初一心逃开这劳神子的要命事,实在肤浅得很。
  “大哥,莫决,他们所有人都以为若带个几万人来攻城,便可血洗洛阳,有了巴天磊照应,再回稳住西郅,任他们再横也没法子。这是不错……”李言瑾把心里盘算了几日的话说了出来,元翊点点头,让他接着说。
  “可是,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要为了李言秉那蠢材和陈芍烈那妖怪的意欲,攻我们的皇城?虽说苍生均苦,可比起开自己的城杀自己的人,我宁愿看烽火点着他们的城池,否则那仗打得再漂亮也还是被动,你懂我的意思么?”
  “言瑾,你是想和西郅开战?”
  “嗯,我没和别人说过,制敌取胜的事我是一窍不通,但李言秉没杀成我,应恨得磨牙,不可能等我回去雪恨而没半点动作,还不如我们取个先机,望西直捣牙城。你怎么看?”李言瑾惴惴地望了元翊一眼。
  元翊思量片刻,尽量掩住眉间的担忧道:“相当的铤而走险。但不管你亡谁灭谁,我只要你赢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我这人没什么规划,但是也不错啊,写一点想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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