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同人 When Fates Collide (幻想空间 魔法时刻 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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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
　　格琳薇亚被打乱了冷静，表情变得相当难看，再也不见丝毫优雅。
　　会被如此影响，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觉得被说中了。
　　是因为她有自觉对蓝斯洛特的感情，将会引起轩然大…波。
　　
　　回王城后，时间并不允许调整心情的余裕，格琳薇亚很快又得参加一次与他国国王用餐的宴会。这是阿尔托莉亚离城前特别交待的任务，她得想办法让这些国王深刻体会不列颠的善意。
　　阿尔托莉亚计画向这些国家购买马匹、武器、金属……甚至奴隶。
　　骑士王准备扩充军备，而这些尚非同盟国的王，是需要商量与安抚的对象。
　　格琳薇亚曾问，不列颠是否又有战争了？阿尔托莉亚很确定地向她保证，这次的战事不会发生在岛内，但说到为何而战、与谁对战，王却是答：“以后妳就会知道了。”
　　传言，骑士王有意挥军北上，一举歼灭隐患萨克逊人，将北方领土收归凯尔特所有，也有传言，骑士王不再满足于这个小岛，野心勃勃，意图向远方帝国进军。
　　当这些传言甚嚣尘上时，帝国一定会派遣使者来了解究竟，甚至丢给不列颠下马威，而已经习惯独立自主，以自己军队守护自家国土的各国王们，根本不会忍气吞声。
　　相比起已经落没的帝国，不列颠的光荣正日渐辉煌。
　　不管怎么想，本已有名无实的和平关系都会彻底被丢弃。
　　
　　格琳薇亚不想引发战争，却必须为了王的心愿而完成任务。
　　──蓝斯洛特今晚会回王城吗？
　　她知道这是不可以的，这么想是不对的，可是……。
　　在经过这样的一天后，她只想跟他单独坐下来，一起聊着跟不列颠毫无关系的事。
　　也许可以说说达努山回程中，那些经过的乡村和见过的人们。
　　也许只是再次听听那些千篇一律的笑话。
　　也许。
　　只有蓝斯洛特才能让她忘记，身为不列颠之后的事实。
　　忘记月下因笑意而略弯的温柔绿瞳。
　　忘记，当日牵着自己的手，走向神坛的银色骑士。
　　




13

13、第　13　章　。。。　
　
　
　　「──你们一辈子都是奴隶，但这次不一样，不列颠会给你们不一样的未来──」
　　
　　王城广场，聚集了几百名昨日才从各王国买来的奴隶，其他还会陆续送到坎美乐，他们将会被编列至步兵或骑兵接受训练，其中，高卢人庞大身形、深色肌肤，帝国的人白皙皮肤、肌肉精实，反应灵敏的希腊人和沉默的土耳其人必须严防。
　　格琳薇亚被葛温邀请上台，向这些奴隶授予不列颠的精神。
　　王后饮下神水的事迹已传至各国，他们相信医疗之神的泉水带来神力，甚至予人不老不死，葛温为了促使国王们敬畏，亦要吟游诗人加油添醋传颂诸多宣传，塑造格琳薇亚几乎成了不下于亚瑟王的“奇迹”。
　　
　　「──我的王已做出决定，你们为不列颠奋战六年，就可获得自由之身──」
　　如此惊喜的消息，让奴隶骚动此起彼落。
　　「──届时，你们想继续当不列颠的战士，与骑士王沐浴在同等光荣中，或是离开这里返家回乡，皆可向财政大臣领取一笔金钱──无论何种决定，你们都将是自由之人！」
　　欣喜的奴隶们，立即欢呼泣泪，只要再六年，他们就能为自己做决定。
　　但这六年，他们要为不列颠牺牲一切。
　　
　　格琳薇亚不知道自己这么说是否正确，他们有了希望，最后在战场上又有多少人能活着回来领取他们的奖励？亚瑟王统治的国家，虽不像帝国把奴隶当成不可或缺的流通货物，而是立了法律让奴隶至少吃得饱、或是不用因为被父母卖掉便自动成为奴隶，但这么多年来，就算是威望显赫的骑士王亦无能完全根除奴隶陋习。
　　有好几次阿尔托莉亚说，看见同为人的对方被当成货品，让她感到恶心，作为一个王却不能免于自己的人民被当成奴隶，她感到惭愧。
　　可是，贵族需要奴隶，而亚瑟王仍需贵族的支持。
　　格琳薇亚现在比从前更加体会王的悲痛和为难。
　　演讲完毕，侍女们站在身后随她离开，走在略暗廊上时，葛温那身白色的骑士甲冑便十分明显，他站出柱子，来到格琳薇亚的视线范围，低头恭贺：「您做得非常好，王后陛下。」
　　格琳薇亚先是审视他一会儿，之后用着毫不喜悦的语气说：「我也许把他们引导向冥府了。」
　　「上战场之人都应有此觉悟。」葛温抬起头，脸上是笃定自信的神情。「所以我们才需要严格训练他们，让他们具备活着回来的技术，而且，我们有骑士王在战士前方。」
　　骑士王。格琳薇亚的心弦因这个名词而颤动。
　　阿尔托莉亚。她一直在数着日子，超过四个月了，新年将至，她的王仍未回城，更有甚者，骑士们陆续被派出王城，因为骑士王不知道计画着什么，开始动员国内众人寻找圣杯。
　　传言获得圣杯者即可实现所有愿望，但这始终只是传言，与其把人力精力花费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上……格琳薇亚摇摇头。就算不想相信，但曾亲自遇过女神、饮下生命之水的自己，实在也不能完全说这类怪力乱神的妄想是谎言。
　　
　　回到房间，席拉蒂卡和另一名女侍莱拉已将清水和常服准备好，她在让两名女孩脱下所穿的繁复礼服时，关心地问：「莱拉，在坎美乐这段日子，适应得如何？」
　　莱拉本来双膝跪地为王后整理裙摆，闻言后抬头，那是一张漂亮精致的脸蛋，年轻地让格琳薇亚看了心疼，只有十岁。「一切安好，我的王后陛下，坎美乐之人就像外传一样，正直而富有同情心。」
　　回答的语调和方式都受过前主人训练，不会出任何差错，所以不会被惩罚得要饿肚子，不会被脱光了衣服裸身在户外受冻，这是一名奴隶──性…奴隶（Body　Slave）──最基础的教育。
　　格琳薇亚不禁扬起怜悯的笑，伸手轻抚那头红金色的发，莱拉学她的笑容，扬起同样弧度。如此反应已堪称正常，在带回莱拉的那几日，只要格琳薇亚轻轻碰她，她就会问“您需要我怎么服侍”，或是干脆脱掉衣服，不在乎那是光天化日或大庭广众，一副等待着格琳薇亚使用她的模样。
　　虽然重复好几次对她说，在坎美乐王城里没有性…奴隶，他们也不需要，但莱拉似乎不太能理解，最重要的是，她不认识新主人的脾气，无法信任新主人话中真意，在她作为贵族奴隶时，旧主人偶尔也会这么戏弄她，先说不需要服侍，后来又在她没反应时惩罚她。
　　“我不明白，我的王后陛下。”在几日相处后，被迷惑搞得一头雾水的莱拉终于问：“若您不需要我在床上服侍您，又为何要收下我？”
　　格琳薇亚当时先是沉默以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不会伤害她的尊严。
　　即使对其他人而言，为奴隶考虑尊严之事是毫无道理的。
　　
　　遇到莱拉是在一次宴会上，她与葛温代表坎美乐向某国国王买下大批青年奴隶，国王特别在王城外包下一处娱乐场，用以招待他们的最大金主。原以为只是普通宴会，没想到国王竟安排男男女女的性…奴隶在会场作为招待水酒的侍从，他们清一色裸…露上半身，男女从幼童至青年，皮肤皆光滑匀亮。
　　葛温的脸色相当难看，眼前所见无疑否定骑士王多年来立下的准则：身为一个人的尊严。知道白骑士就要发难，毁了这场主人发自内心想表现善意的宴会，格琳薇亚只好拉住他，对他施以一番柔性劝解。
　　“他们习俗就是如此，在尚未成为坎美乐同盟国之前，我们只能宽容看待。”格琳薇亚说：“这不正是我们的王常说的话吗？宽容一切的不同。王带给我们富裕，也让我们比其他人更有余裕选择宽容。”
　　葛温理解王后陛下的用心，却仍无法处之泰然，一整晚都坐在身后瞪视会场所有人，格琳薇亚只好微笑地向国王夫妇强调，葛温就是长了张奇怪的脸。
　　
　　──可是。
　　就算是劝导葛温的格琳薇亚，在这样的场合也非常不舒坦。
　　女奴隶来倒酒时，浑圆胸…部就这么落在眼前，像极两颗会弹跳的水球，她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何处，却没想到只是一个转头，就看到女性贵族抓着美少年亲吻的画面。
　　这个国王，这些贵族，明显有偏好幼…女幼童的兴趣。
　　格琳薇亚脸上的笑不知何时僵硬了，她知道必须宽容他国文化，但是……。
　　但是，当一个长满胡子、牙齿泛黄的护卫，随手一把抓了幼…女就跟国王说要告退休息，格琳薇亚是再也忍不住了，她站起身，对着在场众人和胡子男宣告：“我看上那女孩了，把她让给我。”
　　葛温的酒从嘴里喷出，咳得满面通红。
　　国王自然不能怠慢骑士王的王后，护卫再怎么色…欲…薰…心也不会污辱贵客，这是他们的文化，言行举止都融在骨子里，奴隶不是人，只是随手可得的货物，他们不会跟格琳薇亚抢这个女孩。
　　“──王后陛下！”葛温焦急地凑在耳边想说点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不小心说出口了……！”格琳薇亚压着唇形回答，心底也慌了。
　　国王意外地充满礼节，他亲自带着那名女孩来到格琳薇亚面前，行了个点头礼。“希望您能满意，不列颠高贵的王后陛下。”
　　格琳薇亚清了下喉咙，端庄回答：“……您的大方已让我十分满意。”
　　“带她回去，不列颠的王后。”国王自豪地说：“您尽情使用她，也可将她献给不列颠的王──我发现坎美乐拥有各种美好珍宝，却独独缺了这一项。”
　　“那是因为坎美乐不需要性…奴隶。”葛温的眼中透出怒气，口吻凝重。“不列颠不需要这种……人！”
　　“葛温！”格琳薇亚来不及制止他，只能歉然地对国王行礼：“希望您能原谅葛温，他喝太多酒了。”
　　国王毫不介怀，笑着回应：“葛温爵士已将他的意见表达得很清楚，但我们都知道，他不是我、亦非不列颠在意的对象。来自威尔斯的高贵王后，为表达善意，我将她无偿献给您，也许不同经验能让您更体会我国的骄傲。”
　　格琳薇亚确实为难了。
　　收下性…奴隶作为礼物，不啻违反亚瑟王的原则，但不收下的话……她仔细看着那女孩，恐怕身高还不到自己的胸前，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地清纯，红金色头发像草莓一样惹人怜爱。
　　在这里拒绝的话，想像女孩将要遭遇的未来──就像她过去可能每一日都要承受的事──便让格琳薇亚心疼不已。
　　“王后陛下……”恢复冷静的葛温出声了。“您无法拯救这里全部的奴隶。”
　　“我知道。”葛温的建言让格琳薇亚下了决定。“所以，至少让我拯救区区的一个。”
　　一个就好。
　　让对我而言毫不费力的小小行为，能够改变区区一个人的生命吧。
　　所以那日，当莱拉询问理由时，格琳薇亚这么回答：“我希望能看到妳，在将来对我为何收下妳的原因，可以变得毫不在意。”
　　一个人作为人有尊严的活着并不需要理由，如果莱拉能知道这点，那就够了。
　　
　　换好轻便舒适的衣装后，蓝斯洛特来到门外等候，格琳薇亚笑颜逐开，立即忘了盘据脑中的一些复杂政事，独自走出门口与黑骑士到院中散步。午后阳光照在她身上，映称着柔软发丝和温柔笑颜，还有那愈渐丰满瑰丽的女人体型，此时的格琳薇亚无疑处于最黄金年少的时期，她的一切值得任何男人牺牲所有来获得。
　　
　　就是在这个时候，与席拉蒂卡共同站在廊上，远远观望王后陛下和第一骑士相谈甚欢的莱拉，忽然冒出一句话：「王后陛下看来像个深陷爱河的女人。」
　　席拉蒂卡脸色大变，愤怒挥去一巴掌，饶有威仪地低斥：「不准妳胡说！」
　　两名女侍的交错被眼尖的蓝斯洛特发现，他提醒格琳薇亚该去看看状况。
　　「怎么了？」格琳薇亚走到廊上，一手放在低头的莱拉下巴，将脸抬起面朝自己，看到清晰的巴掌红痕。她关爱地问：「很疼吗？」
　　莱拉摇摇头。「一点也不疼，我的王后陛下。」
　　安心之后，格琳微亚望向席拉蒂卡，并没生气，却语带不苟同。「妳为何打莱拉？」
　　「她在说谎！散播谣言！她应该被惩罚！」席拉蒂卡坚持自己的无罪。
　　「莱拉说了什么？」
　　格琳薇亚这个问题，得到席拉蒂卡的抿唇沉默，以及莱拉若有所思的眼神。
　　蓝斯洛特咳了一声。「王后陛下，我看我还是……先离开得好，我也有些事得像葛温爵士报告。」
　　「嗯，你先下去吧。」格琳薇亚叹了口气，现在必须先处理两名女仆的争执。「晚点你还会来吗？」
　　蓝斯洛特点了下头，笑得像个男孩。
　　黑骑士离去后，格琳薇亚又问了一次：「现在，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的王后陛下。」莱拉淡淡开口：「都是我的错，是我乱说话了。」
　　「妳说了什么？」
　　每次问到核心重点，两个女仆丢给格琳薇亚的答案便是悄然安静。
　　她深深叹息，只好叫莱拉退下，并要她先去一趟医疗所拿清凉药膏涂抹红痕。
　　莱拉明显错愕了，她的肉体受伤鲜少得到主人关注，那是浪费药物的行为，除非她在近日需要服侍贵客，才有必要让身体保持完好状态。
　　但是，我的王后陛下并不要我在床上伺候她。莱拉的小脑袋瓜子依然想不通。
　　也许王后陛下要的只是男人。
　　像湖上骑士那般伟岸的男人，或是从未谋面、传说中凯尔特的大英雄，她的丈夫骑士王那样的男人。
　　女仆一边退了下去，一边仍在琢磨。
　　
　　「席拉蒂卡，这里没有别人了。」引导着跟她从威尔斯一路来到坎美乐的女侍进到房间，格琳薇亚温和地开口：「我知道妳是为了我才那么做，但我想知道是为了什么，妳能告诉我吗？」
　　「王后陛下……！」一直忍耐的席拉蒂卡终究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