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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FateZero同人 When Fates Collide (幻想空间 魔法时刻 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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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时代,骑士与贵族的理想宫廷之爱,是以一种超然姿态,自远处遥遥仰慕爱恋的女子。对他们而言,这样的爱情既不敢梦想,也毫无希冀能获得回应,正是求不得的悲恋考验灵魂和心意,才符合他们对美学的追求。
  不过,格琳薇亚的笃然语气在话尾渐渐消失,她被诗人口中突如其来的情节变异所吸引。
  
  主角是一名被情人抛弃的男子,矛盾的是,他要求女方先完成这些任务之后,再回头与他破镜重圆。这个要求极其违背常理,不论各行各业的人,要求女方主动求爱都是失礼的;然而,若配合词中其他部分,如此要求就显得理所当然,因为在歌词中似乎没有一件不可能的事。
  
  香菜、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在山丘的那一边,在蓊郁的森林里。
  请她为我做一件棉衬衣。
  这样,她就可以成为我的挚爱。
  请代我向她问候。
  她曾是我的挚爱。
  虽然这些药草赋予人无尽想像,它们其实不包含任何弦外之音,而是象征主角希望爱人与自己能拥有的美德,以便爱人最后能与之复合。
  
  格琳薇亚在吟唱途中便离席了,独自凑去人群中心想听个仔细。
  故事的男子直到最后还希望着能与爱人在一起,这跟宫廷传颂的爱情型态迥然有别,在贵族眼中,男子的心态无疑是下品粗鄙、不解风情的庸俗。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格琳薇亚无意中说出内心疑惑,于是坐在她旁边拍手叫好的胡子壮汉,睁着铜铃大眼望过来。
  「这个故事……这个男人的行为,听起来并不美丽。」
  「谁说爱情是美丽的东西?」看来分明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壮汉,却跟格琳薇亚谈起爱情的事。「就像战争一样,它的真面目源自丑陋。」
  「既然它如此丑陋,为何人们还不断歌咏爱情?」
  壮汉挑起浓眉,反问:「为何人们自古以来就不断引发战争?」
  「我──」我不知道。格琳薇亚思考片刻,沉静地答:「我想是因为,人永远不会学乖。」
  壮汉忽然坐离格琳薇亚,苦笑地问:「那边那个正瞪着我的瘦小子,是妳的爱人?」
  格琳薇亚看向身后,阿尔托莉亚的确是面朝此处,但根本很难探测表情。
  这男人视力很好吧。
  「……不是爱人,是我丈夫。」
  「妳的丈夫。」壮汉喃喃自语:「有意思,我还没见过像妳丈夫那样的人类。」
  「这位先生?」
  「没事。」摇摇粗壮的大手,大胡子笑着。「对了,女士,我有个要求,不知妳可愿意答应?」
  「什么要求?」格琳薇亚觉得这名男子相当奇妙。
  「其实我是个画师,妳又长得这么漂亮,我手痒了。」
  「你是画师?」诧异地眨了几次眼睛,格琳薇亚可不认为那双看来能轻易扭断公牛脖子的手,会温柔对待纤细的画笔。
  「别用外表判断一个人,清纯的女士。」壮汉毫无介怀,口吻异常柔和。
  「你说得没错,这确实是我的失礼。」点头表示歉意,格琳薇亚问:「你打算画我?需要很多时间吗?事实是,我们……我跟我的丈夫,之后还要去其他地方,不方便在这里久待。」
  壮汉笑容满面,手脚俐落地从脚边背袋抽出一只笔和一张羊皮纸,在他答话时,手和笔已开始有了动作。「哦、我向妳丈夫保证绝不会占据他妻子太久,对你们人类而言,甚至只是一眨眼的时间。」
  这个男人说话方式真奇怪。格琳薇亚虽然这么想,却很难对他板起脸孔。
  她回头看向阿尔托莉亚,打算询问意见,对方却不知何时已加入几个客人拚酒的比赛里,加油和惊呼声此起彼落,好几个男人抱着肚子倒在一边了,阿尔托莉亚却仍旧屹立不摇。
  我的王面对挑战从不服输,特别是跟吃有关的战争。格琳薇亚哑然失笑,她真的是自己人生的过客中最难以忘怀的存在。
  「──果然陷入爱河的瞬间,是生命短暂的人类最永久之时。」
  壮汉的低语使格琳薇亚倏然回头,但是,他已经不在身旁,那个位子只留下一张画好的图像。图中,格琳薇亚骑在金色骏马上,穿着线条繁复的贵族礼服,身边是同样骑乘一匹白马的盔甲骑士,看不到清晰面容,但从胸甲图腾可以推知,那正是亚瑟王的标志。
  这个是……。格琳薇亚眨了下眼睛,突然之间,刚才与壮汉交谈时如迷雾的思绪,变回平日的澄明,彷佛某种魅惑之术终于解消。
  
  「格琳薇亚。」阿尔托莉亚来到她身侧。「妳怎么了?」
  「我不知道。」格琳薇亚仍在注视那张画。「我想我遇上不可思议的事了。」
  「啊,我看到妳跟布瑞吉特相谈甚欢。她想必非常喜欢妳,才会为妳作画。」
  「布瑞吉特?她?」
  「妳不知道女神布瑞吉特吗?」
  格琳薇亚当然知道。凯尔特神话中代表高贵伟大者,主掌丰饶、医疗、诗歌艺术及各种才艺技能,亦是创作灵感的赐与者。
  「……但他……怎么看都是一个壮汉……」
  「壮汉?」阿尔托莉亚挑起一边的眉。
  「难道不是吗?」
  「在我眼中,刚才与妳交谈的女神,是有着银发金瞳,身穿翠衣长袍,苗条貌美的女性。」
  格琳薇亚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阿尔托莉亚理所当然的表情。
  
  之后,离开酒馆,牵着马走在街上,还是处于不可置信的惊讶中。那张图在照射阳光后,忽然染上色彩,她浓密的黑发和鲜红的礼服,阿尔托莉亚璀璨的金发和苍蓝的衣饰,全映在图上。
  「布瑞吉特现身在坎美乐,是否表示此地将更丰饶?」
  「不一定。她也时常受到清纯的少女吸引而出现。」
  「哦……」清纯的女士。格琳薇亚想起壮汉……布瑞吉特曾这么唤过她。
  「传说,布瑞吉特有捉弄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坏习惯。」阿尔托莉亚不太感兴趣地说着:「不过也有人传言她会祝福少女的恋情。」
  格琳薇亚转了下眼珠,莞尔摇头。「精灵和女神,恐怕比暴躁的王更难安抚。」 

  她们继续闲逛街市,近午时,骑马到郊外森林树荫处乘凉。阿尔托莉亚明显肚子饿了,提议该是时候吃午餐,在一番辩论后,阿尔托莉亚留在原地生火,格琳薇亚持弓去猎取林中野兔。
  “如果您认为我是您的妻子,我就得负起烹煮工作,那您肯定要饿着肚子回城了。”格琳薇亚最有力的辩词。“我有个把食物煮成看不出它本来模样的技能。”
  阿尔托莉亚叹道:“威尔斯的公主怎能不晓厨艺?”
  格琳薇亚丢给她一个瞪视,以及自惭的酡红羞容。“每个人都有不管怎么努力也做不到的事。”
  相比之下,就算厨艺等级也近似于零的阿尔托莉亚,至少还有行军时野地生活的经验,在食粮有限的苛刻条件下,由自己动手烹煮野菜以填饱肚子更非罕见。
  火才升了没多久,格琳薇亚就带着两只野兔回来。
  她安静地看着阿尔托莉亚皱眉的样子,抿唇自语:「我该猎头鹿。」
  「我什么都还没说。」
  「您脸上的表情已经说了很多。」格琳薇亚放下野兔。「我果然应该猎头鹿。」
  「就算猎到了,妳一个人也拖不回来。」阿尔托莉亚拿起小刀,抓住野兔,开始准备的工作。
  格琳薇亚笑了出来。「真不敢相信妳现在气我,只是因为我不够让妳填饱肚子,阿尔托莉亚。」
  这位不列颠最伟大的王连看也没看她一眼,淡淡地否认:「我没有生气。」
  「妳就像抱怨没用丈夫每餐都不带回足够食物的妻子一样。」格琳薇亚调侃着:「阿尔托莉亚,妳可爱地不像个骑士。」
  「格琳薇亚──」
  在听到抱怨、甚至是国王特有的长篇训话前,格琳薇亚解开麻花辫,拢开柔卷黑发,透过薄雾下的微光,她如神只闪闪发亮。
  「刚才打猎时发现一处湖泊,在妳煮好午饭前,我想去游泳。」
  「妳一个人太危险了。」
  「妳也能跟我一起来。」格琳薇亚的笑顽皮而挑衅,笃定阿尔托莉亚更想在这里与食物共处。「既然我们都是女人,坦承相见就不会是一种罪。」
  果然,阿尔托莉亚没接下挑战。「……多注意点吧,还有,记得带上布狄卡。」
  灵性的马会保护主人,亦能发出尖锐嘶声警告阿尔托莉亚前去援救。
  更何况,原本布狄卡就是一匹曾随亚瑟王四方征战的战马。
  「遵命,我的王。」在轻松语调之下,格琳薇亚的微笑,显得些许落寞。
  
  不久,她们吃完野兔──滋味难以言喻的奇妙──格琳薇亚提议去找到的湖泊草地旁休息。两人走几步路就到了目的地,阿尔托莉亚从马背背袋拿出一件皮毯铺在草上,与格琳薇亚一同躺着,闲情逸致地凝望蓝空。
  「妳在做什么?」看着格琳薇亚朝天空举起手的行为,阿尔托莉亚不解地问。
  羞赧地垂下手,格琳薇亚颇为尴尬。「这是……我从小的一个习惯。觉得只要朝天空伸手,就能抓住什么东西……小孩子的幻想罢了。」
  「妳有想得到的东西?」
  「我不知道。但也许只要得到了,握在手里了,我就会知道想得到什么。」不好意思再诉说连自己也道不明的秘密想法,格琳薇亚转移话题:「陛下……我、我很感谢您今日的用心。」
  「妳……稍微愉快了吗?」
  「是的。」闇蓝瞳色染着一抹绿意,格琳薇亚朝身旁的人告白:「今日的您,是我最好的丈夫。」
  她自嘲地笑了笑。
  「虽然不会烹煮的我,实在不能说是您最好的妻子。」
  「说得没错。」阿尔托莉亚居然还认同地点头。
  格琳薇亚突然连感谢的心都没了。
  这时,一阵稍强清风吹过,把放在地上的背袋吹倒,一张羊皮纸滚了出来,持续被风吹到湖面另一边。羊皮纸受有女神祝福,自然不会轻易被水破坏,它只是悠哉地漂浮湖面,耐心等待主人收回。
  格琳薇亚来不及说些什么,阿尔托莉亚已把她拦腰抱起,下一瞬间,金发的骑士竟踏在湖面奔跑,宛若底下是一面清澈的止水明镜。
  「捡起来吧。」阿尔托莉亚蹲□,让格琳薇亚只要伸手就能拿回羊皮纸。
  捡回画纸后,难平恍惚的王后,呐呐地指控:「……根本只是想展现您众多技巧之一吧……」
  「确实是。」阿尔托莉亚低下头,凝望她,扬起骄傲的笑。
  随后,将格琳薇亚抱回草地,双手仍环着她的腰际,确保她的平衡。
  「别只因女神布瑞吉特的现身就惊奇不已,在不列颠,特别是我的王城,还有许多妳不知道的事。」
  如果是这样,那我希望。
  格琳薇亚望着那双反映出自己影像的绿眼。
  我希望,每次出现神幻的奇迹,都能有妳在身边陪我度过。
  「阿尔托莉亚──」心底满是复杂感情,促使格琳薇亚抬起手,指尖细抚那张被岁月遗忘的脸庞。「将会有一天,我的容貌老去,我会看起来更像妳的姊姊、母亲而不是妳的王后……有一天,我会死去。而妳,受有圣剑祝福,将不老不死……在我看不到的未来里,妳还会迎接第二个不列颠之后吧?」
  阿尔托莉亚绷紧牙关,没有回答,无法回答。事实是,就连她都对不老不死的未来感到迷惘,只知道一点,传说中长青的理想之地,会是她最后归处。
  「我把这张画送给妳。」格琳薇亚说:「我希望……我会为妳祈求,未来的新王后能看到妳在人民中不能展现的一面,到那一天,或许……布瑞吉特画中的妳,会浮现最真实的模样。」 

  回城后,接近黄昏,两人都变得沉默不少,各自有着难以言语的思虑。就在阿尔托莉亚准备跟王后道别,结束一天的出游之前,身旁的格琳薇亚忽然跳下马,跑至前方。
  原来,那里站着蓝斯洛特,他在看到王与王后的身影时,单膝跪地、低头行礼。
  「蓝斯洛特,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迎接王……王与王后陛下。」
  格琳薇亚惊呼:「你受伤了?」
  正如她所言,蓝斯洛特右手腕有一条极深极长的疤痕,此时仍持续渗着血。
  蓝斯洛特不在意地答:「午后跟骑士锻链时不慎……王后陛下,这只是小伤。」
  「还流着血怎能说是小伤?快,你快起来,我带你去医疗所!」
  「王后陛下,这真的只是小──」
  蓝斯洛特的声音还能隐约听到,阿尔托莉亚独自站在后方,却已看不见格琳薇亚那慌张的背影。
  她轻轻抚着金色骏马,低语:「看来只剩下妳跟我了。」
  
  格琳薇亚担忧朋友伤势,在医者治疗时便数落蓝斯洛特一顿,圆桌第一骑士挨骂的可怜样子,势必成为坎美乐新的趣闻。
  在格琳薇亚稍微解气后,蓝斯洛特迅速把话题带开。「那、那王后陛下,今日与王的出游,可……可愉快?」
  提起这件事,格琳薇亚才想到刚才急忙离开,忘记跟阿尔托莉亚告别了。她叹口气,拢开肩上长发。「王对我非常好,今天相当开心。」
  「太好了,您……您过去几天,似乎有些忧郁,王能一解您的忧愁,真是太好了。」
  格琳薇亚微笑,感谢蓝斯洛特的关心,也因回忆起今日种种而感动。她简单地说着跟王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遇过什么样的人,最后,提起在酒馆的奇遇与吟游诗人的诗歌。
  「而您仍不理解吗?」蓝斯洛特问:「为何爱情丑陋,却又使人不断追求。这个问题,您仍不理解?」
  「我的确是不懂。」格琳薇亚坐在对面空着的病床上,些许疲累。「布瑞吉特说那就像战争一样。」
  「最黑暗的、最痛苦的、最无望的──但是,只要能看到心上人一抹笑,听到一句温柔的话,或是……」蓝斯洛特盯着格琳薇亚隐藏在衣领内、只微微露出一点光辉的红宝石项链。「……一个不经意的小小动作。就能冲破黑暗,抚平痛苦,带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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