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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朱草变幽兰下-第186部分

小说: 朱草变幽兰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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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夜漫漫,总得找点事儿打发时间吧!”胤禛捧着我腮颌,体贴的认真叮嘱,“你早些歇息,明天我让他们把寝具搬到楼下,这段时间你就在下边儿安置,省的上上下下的不安全,反正就快冬至了,早晚都要烧炕。”

    听着一句句关切的话语,我甜蜜得就像喝了蜜,“是,晚搬不如早搬,我正觉得睡觉脚下寒呢!”

    胤禛捉着我手握紧,“冷么,有我这个大暖炉呢!”

    “你……冰山还差不多,还暖炉呢!”我睥睨的撇撇嘴,“每晚上跟我抢被子,抖两下热气全放光了。”

    胤禛环臂将我搂在胸前,“是么,那我今晚上抱紧你睡,就不怕放跑热气了。”

    八斤半看着我们亲密无间,跟平常一样没有多言,静悄悄埋首退了出去。

    我和胤禛虽然没有公开承认过怀孕的消息,但他小心翼翼欲盖弥彰的举动,已经令府上若干人等私语臆测不绝于耳。就连我前几日去正房给那拉氏请安,她也有意无意的转眉偷瞄我肚皮,还说什么“身子不舒服就免了”一类的话。这种半公开不公开的处境,让我暗捏了一把汗,偏生胤禛还是一脸的优哉游哉。唉,万一到最后是诈糊,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真是托了这位二十四孝老公的福!

    十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知是不是特别的留意让我整个人变得敏感,我的身体渐渐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愈来愈嗜睡,**隐隐胀痛……种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让我浮躁的心沉静了下来。原本这期间我是想让八斤半替我把脉的,但这小子精神恍惚得比我还厉害,整日里对月吁叹,最夸张的一次连左右脚穿反了也不知道,他此刻的诊断我着实信不过。

    原本今天是约好李言固来替我诊脉的,时间却定在胤禛下午从衙门回来以后。中午刚吃过饭,麦穗儿便过来禀报,说碧娆适才有些吐奶,问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我一听忙同她到对面暖阁查看情况。

    乳母正拿丝帕擦拭衣裳上的奶迹,见我进来忙跪下道,“奴婢给兰福晋请安!”

    我没心情理会那些,奔到炕前伸臂抱起碧娆,“小格格怎么样了?”

    “兴许是小格格一时吃得太饱,难以消化才吐奶的也说不定。”乳母扭头狠瞪了麦穗儿一眼,“我告诉过麦穗姑娘,一次半次的不打紧,偏她还一惊一乍的!”

    麦穗儿嗤笑几声,“什么一次半次,昨儿半夜小格格就吐奶,你们在楼下乱哄哄的,几个当值的还絮絮叨叨唠嗑说已经三天了,亏得没被王爷福晋瞧见。”

    乳母顶嘴道,“你……你胡说!”

    “小格格哭得那么大声,夜深人静,我和锦儿在楼上全听见了,不信我把她叫下来。”麦穗儿腔调脆生响亮,击得乳母毫无分辨之力,“你们怕小格格哭啼惊扰到两位主子要挨骂,就拿软木塞塞住她嘴。”

    “这我怎么知道,我昨夜不当值。”乳母连声喊冤抱屈,“兰福晋,奴婢发誓,我可从来没做过这档子缺德事儿。”

    “你去把昨天当班的几个人叫过来!” ;我让碧娆竖直趴在我肩上,轻轻抚拍她后背,勾勾下巴对乳母道。再让麦穗儿将乳母使用的丝帕递过来,我放在鼻端嗅了嗅并无异味,才略松了一口气。

    “你呀你,真不让额娘省心。” ;我在碧娆额头上吻了吻,碧娆稚气的挥动小胖手,有节奏的轻拍我脸颊呼应。

    昨天当班的几个乳母嬷嬷进屋就磕头如捣蒜,“兰主子明鉴,奴才几个也是半夜被格格吵醒才有所怨言,那些气话只不过说说而已,并不曾真拿软木塞小格格嘴巴啊!”

    “哼,我刚掰开小格格嘴巴检查过了,谅你们也没这么大胆子。”我抱着碧娆沉脸道,“但小格格吐奶好几天了,你们为何隐瞒不报?”

    几位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前那位乳母怯生生的道,“这、这都是凌夫人的意思!”

    我想起两天前额娘确实来府上探望过我,我皱了皱眉道,“你们别指着我额娘不在,就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这可是她嫡亲的外孙女。”

    乳母又道,“奴婢没有半句虚言,凌夫人说福晋可能又有了,怕你知道了担心,才让我们大伙儿瞒着你的。见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奴婢们就依了她的话,凑巧麦穗儿姑娘带锦丫头去了李福晋那儿,所以不太清楚事情经过。”

    怪不得府上蜚短流长,原来除了胤禛以外还有人推波助澜,我……我真是狠铁不成钢。

    乳母悉心的解释道,“其实兰福晋大可以放心,小孩子吐奶挺平常的,最近天气转凉小格格脾胃虚弱,再加上喂奶的次数太过频繁,所以才会暂时出现这种现象,现在我们已经改成两个时辰奶一次了。”

    “是啊,麦穗儿姑娘没生过孩子,才会大惊小怪。”余下的嬷嬷纷纷鸣不平,“能伺候小格格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再借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虐待她呀!”

    “好啦,一场误会,说清楚不就没事儿了嘛!”我锤锤炕桌,“再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不是你们发牢骚,麦穗儿怎么会多心。小孩子半夜哭闹悉数平常,怕辛苦就卷铺盖走人。”

    这下屋里鸦雀无声了。

    隔了半晌,我清清嗓子语气和缓了些,“你们的辛劳我了解,可也请体谅我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事关孩儿难免紧张了些,就连蚊子叮个胞也要担心半天,平素有过于苛责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包涵。当初我就是冲着诚恳老实,才挑了你们几个,你们到府上也有段时间了,我这才发现老实也有老实的短处,一个个全是锯了嘴的葫芦,耳根子又软,给人骑到头上也不吭气儿。

    麦穗儿是和嫔一手调教出来的,我讨了她来并不为监视你们,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尽管她育儿经验不如你们,但行事通达却在你们之上。倘若我不在府上,这碧竹阁的若干事物都由她打点,你们不仅不支持她工作,反而合起伙儿来排揎她。这些事儿麦穗从没与我提过,但我却看得一清二楚,谁是谁非大家心知肚明,我不挑明了也是怕大伙儿难堪,给旁人看了笑话。”

    婆子们汗颜的道,“奴婢们知错了!”

    “只要你们尽心伺候,打下个月起月钱各涨半吊,不入公账都从我份例中扣。”我抱着碧娆准备回自己房间,“家在京城的,可以轮班儿回去看看孩子,具体的都由麦穗瞧着办。”

    她们见不罚反赏有些愕然,随即喜出望外的磕头,“谢主子体恤!”

    我刚走到廊下,就见一个婢女风尘仆仆的冲进来,见了我就哭哭啼啼的跪下,“兰福晋,你去瞧瞧耿格格吧,她她……不好了!”

    我颇感意外,“夕佳,你不是在那边园子里么,耿姐姐怎么了?”

    “耿格格她脑子不清醒,今儿早上瞧见一只野猫爬到树上,她非说那是她孩儿。”夕佳哽咽着淌眼泪,“我原想劝两句就罢了,谁知她支开我和尔燕、尔雀,回头就爬到了树上……结果……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就见她人事不醒的躺在地上,后脑勺肿了好大一个包……之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我焦急的追问,“那……找了大夫没有,四福晋怎么说?”

    夕佳一面哭一面摇头,“今儿是十五,四福晋和李福晋去庙里烧香还没回来,刚戴管家派人请大夫去了,但……该怎么着还是得靠主子示下。”

    我将碧娆交还给麦穗儿,又吩咐夕佳道,“你马上叫人给我备辆轻便的马车,我换身衣服就随你过去。”

    麦穗儿插嘴道,“兰主子,要不等四爷或四福晋回来再动身?”

    “他们不在,这府上我说了算!等支会完他们,今儿就出不了城了。”我摇摇头拒绝,“今晚上我怕是回不来了,差人去李太医府上通报一声,叫他待会儿不用过来了。”
第252章 惊悚的报复
    见到耿氏已经是日落时分;看她静静的躺在炕上,脸上的擦伤已经处理过,乌青的眼窝深陷,蜡黄的皮肤没有一点色泽;整个人显得瘦而长,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春桃愁云惨淡的从炕头站起来;让出位置让大夫把脉。

    夕佳率先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大夫,她头上的伤不要紧吧?”

    老大夫捋捋胡须,微微摇头收回腕垫,压低嗓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出去说!”

    我看大夫表情凝重,心底隐隐不安;“大夫,只要能治好耿姐姐,您尽管拟方子抓药,银子这方面不是问题。”

    大夫来的时候与我不同车,“夫人是……”

    夕佳从旁解释道,“她是我们府上侧福晋,小格格的亲额娘。”

    “侧福晋吉祥!”大夫拱手作了个揖,开始交代耿氏的病情,“我刚才询问过几位姑娘,原先耿格格就……就忆子成狂,头脑不太清醒,现在这一撞恐怕更严重了。”

    “我也料到了!”我叹了一口气,“可有办法医治?”

    “她撞伤的是后脑,只能等她醒过来,看症状再对症下药。”

    “可她现在昏迷不醒,我们怎么知道她何时能醒?”我偏头朝里屋看,却被门帘遮住了视线,“要不,你先试着开剂药?”

    “没有必要,这得看天意!”大夫说得笃定,连方子都不肯拟,“她伤的是脑子,强而为之妄加治疗恐怕情况更糟。”

    “那就有劳大夫在园中小住几日,倘若耿姐姐醒了,也好立刻诊症。”我不容这老大夫多话,便吩咐夕佳,“收拾屋子让大夫住下,再张罗些吃食,我们都还没进晚膳呢。”

    春桃插话进来,“这些事儿我已经打发尔燕、尔雀去做了,耿妹妹身边离不得人,侧福晋还是不要支开夕佳的好!”

    “一时走得急,我倒忘了她们在这里,不然干脆把八斤半留在府上了,碧娆正有些不舒服。”春桃言辞间微含冲意,我只索性装糊涂,“耿姐姐身边缺不得人手,再说八斤半伺候我也习惯了,她们俩还是照旧留在耿格格这边吧!”

    见八斤半领了大夫出去,春桃语气和缓了些,“小格格身体不适,那你该留在府上照看,横竖我们在这里已经住习惯了!”

    我们隔桌对坐,戒备中却又带着真挚,“姐姐哪里话,都是自家姐妹嘛,我也希望耿格格早日康复。”

    春桃牵唇一笑,“再康复,又能好到哪儿去,这里倒是很清幽。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的话,我想忆柳她会喜欢这里。”

    “这段时间委屈你们了……”我心里堵堵的,“其实你们随时都可以回府!”

    春桃的笑变得礼貌而又疏离,“现在府里是你的天下,就算我们回去,也不过看着你和四爷相亲相爱,还不如这里宁静。”

    以前我们是好姐妹,现在她和耿忆柳才是。我坐直身子没有说话,她说的是事实,我反驳不了只能默认。

    “一直以来你都是最幸运的,别人穷尽一生求而不得的东西,你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拥有,但我从来不羡慕你,忆柳也是。”春桃继续笑着,眼中始终有一块坚冰没有融化,“在这府上她与我性格最像,都是没有野心的人,满足于平静安稳的日子,甚至她比我更胆小怕事。但是,我们的人生终究是被你改写了!”

    平心而论,我觉得冤枉。

    春桃看着我忿然的表情,脸上依然挂着从容的笑意,“我不是在怪你,甚至春杏儿的事儿,我还得谢谢你,可有些事确是上辈子注定的。当初德妃娘娘原意是替十四爷讨你回府,最后偏偏由我和四爷顶了缸,这对宫女来说这是个不错的归属,起码我的运气比冬梅好,所以我认了。

    可忆柳不同,这些年她在府上默默无闻,虽是日子乏味冷清了些,但也平静。天知道她偏在你大喜之日承恩受孕,表面上你是受害者,但她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你知道吗?她是孤儿,从小寄人篱下,就算对丈夫没多少期许,但孩子总是她的骨血,这样就失去了,要她如何找回当初的心境。

    她这一生都不能再有孩子,相公就是她后半辈子唯一的倚靠,可打从我们搬来园子里,四爷来看过她一次没有,他除了去衙门全围着你们母子打转。就算他知道忆柳病得厉害,也只命人延医问药做做表面功夫,他根本就没把忆柳放在心上,那个孩子他也有份啊。”

    想起耿忆柳倒在血泊中的场景,我歉疚的泪如雨下,“对不起!”

    “我知道你关心忆柳,但你总不可能不替自己考虑。”春桃直直的看着我,“明天你还是回府上去吧,看牢你的相公和女儿,这才是你的生活!至于我们,就让我们在这里自生自灭,因为你的出现就是对我们的伤害。”

    “你的出现就是对我们的伤害”,春桃这句话深深镌刻在我心里,这一整晚我都在失眠。当天空微微泛白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一阵凄厉的哭声,是从耿氏那方传来的,我一骨碌从炕上翻身坐起来。

    八斤半披着小袄进屋,“尔燕过来传话,说耿格格醒了。”

    我本能跳下炕小跑了几步,却又踌躇着蹙眉摇头,“算了,我还是不过去了。”

    八斤半愕然,“为什么?”

    “她看见我,一定又要受刺激。”我躺回炕上,捂着耳朵闭上双眼,“待会儿吃过早饭,咱们就回府上,有春桃姐看着她,不会有事儿的。”

    八斤半尽管似懂非懂,仍点了点头退出去。

    我突然蹭坐起来补充一句,“等一下,你过去看看情况,再回来告诉我。”

    “好!”八斤半叹了口气,替我挂好炕帘才离开。

    我眯眼在炕上躺了小半个时辰,听得外屋的门“吱呀”一响,接着有人刻意放轻脚步朝我走来。我只当是八斤半,拥被坐起来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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