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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嫌疑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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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言想起来了:“哦,对的,我是想要知道,那个窨井是什么时候废弃的?”
  安心:“那个荒地上原本是个仓库来着,仓库废弃后,那里的窨井也废弃了,废弃的时间有七年左右了,小区物业的管道检修工对小区的窨井检查是一年一次,当然,废弃的窨井除外——当时这个小区的废弃窨井有七八个,都是被排除在年检之外的。”
  费默林的家是一套二百平米的复式公寓。这个楼盘和中心医院新盖的住院楼是同一个建筑商承包的,中心医院很多高层都在这里买了房子。
  从表面上看,费默林家并不显山露水。
  费默林和他的岳父金业铭一同去了外地参加研讨会,家里只有妻子金滢和儿子费云升在。
  诺言一早打了招呼。她并没用什么借口,只是声称想谈谈卫紫灵的情况。按照她的猜测,金业铭在中心医院根脉深,人缘广,关于紫灵和费默林的情况,不可能一无所知,而他知道,应该就等于金滢知道。
  金滢比诺言想象中要年轻的多。是个气质优雅,温婉娴静的女人。她在自己家里还穿着整齐的职业装,头发一丝不乱的拢在脑后,妆容恰到好处。
  她身上并没有很多出版人那种激情随意的感觉,看起来她倒是更符合丈夫的职业要求,一般人对医生的印象在她身上得到完全的体现:干净,整洁,一丝不苟,表情严肃。
  她家里的装修也是如此。整个房间一尘不染,敞亮大气。所有家具都是造价不菲的红木,冷冰冰中透着庄严肃穆。
  诺言只是没办法想象,睡在这样的床上,会是怎样的心情。
  金滢并没有先开口说话。她给诺言递上了一杯红茶。茶杯是骨瓷杯,杯身的雕花和绘画精巧秀气——除了电视上,诺言第一次见到活人用这种杯子喝茶,叹为观止。
  茶香四溢,配合金滢一本正经端坐在前的姿态,诺言被一种奇妙的心情所包围——不知道她没见过面的婆婆,是不是也曾经如金滢一般,处处透漏着大小姐的风范呢?
  碍于这种气氛,诺言说起话来也特别谨慎,“费太太,您好。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其实我就是想问问……”
  金滢没有反应,诺言只有硬着头皮说完,“是这样的,中心医院的护士卫紫灵遇害身亡,在她生前,跟您先生有过一些口角,您知道这件事吗?”
  金滢没什么表情,“如果我不知道,就不会有这次的见面了。”
  诺言被噎了回来,有些讪讪的,“那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诊断书。”金滢说话干脆利落,“一个病人的病例失踪了,那份病例还有修改过的痕迹,卫紫灵和病人家属感情很好,她误以为我先生篡改了病例并偷走了原件。”
  听她的语气,是站在费默林一边的。
  诺言有些失望,她本想挑拨这对夫妻感情,借机挖取内幕的。
  “那您先生认识卫紫灵的父亲,这件事您知道吗?”她不屈不挠继续追问。
  “知道。”金滢这么说的时候,和费默林114话务员的表情异曲同工,“他们是很多年的朋友。”
  “那方便的话……”诺言试探着,“能不能告诉我,紫灵父亲的一些情况?”
  “这件事你还是问卫紫灵的母亲比较好。”金滢冷冷的,“详情我也不太清楚。”
  诺言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装作缺心眼似的,四处环视,“您家里装修的很漂亮……是您一手操持的吗?”

档案疑云(7)
“是。”
  “呵呵……不过这里距离中心医院还是有点距离的。您父亲和您丈夫有时候工作忙起来,这么来回跑会很辛苦吧?”
  “他们都有车,不辛苦。”
  诺言没辙了。
  眼睛盯着墙上一张全家福。大概是最近才照的,照片正中间坐着的老人应该就是金业铭,是个微微有些秃顶的严肃男人,左右两边站着费默林金滢两口子,如出一辙的板着脸,他们中间站着的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不知道是不是长辈的严肃感染到他,看起来愁眉苦脸,少年老成。
  这样的全家福,会让摄影师的心情也跟着阴郁起来吧?
  诺言这样想着,随口问了一句,“您儿子在家吗?”
  金滢的表情绷住,顺着诺言的目光扫了一眼照片,“不,他去学校了。”
  “哦。”见问不出什么,诺言决定告退了。
  金滢送她到门口。
  诺言怀疑金滢不是有什么隐瞒的,就是她有交际障碍——她不是知道诺言要问什么才答应见面的吗?
  哪有这样回答问题的!
  诺言的怀疑很快得到了证实,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电话铃声,紧接着响起来的,还有衣服簌簌作响的声音。
  诺言无心的循声望去……怎么都觉得声音的来源就在旁边的厨房。
  刚才金滢不是说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吗?
  “那么,再见了。”金滢脸上毫无慌乱之意,冷静的拉开房门,客气的送诺言出去。
  好像那个电话声音,她一点也没听见?
  诺言被逼无奈,走出门去。
  防盗门在她踏出房门的一瞬,啪啦关上了。
  诺言凑近听了半天,隔音效果太好,什么也听不到。
  出了费默林家,诺言在小区对面的马路上站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那个手机的主人现身……
  一头短发,衣着得体干净,秀气斯文的脸上戴着眼镜。
  表情异常阴沉,垂头丧气的感觉。
  是照片里的那个孩子,费默林的儿子,费云升。
  诺言的眉头挤在一起……金滢要隐瞒的,不是奸夫,而是自己的儿子?
  警局已经派人追查档案室这条线索,但是为了保险期间,诺言还是决定亲自出马——她和那个档案室员工的老婆见过两次,这样一个爱好八卦的女人的丈夫应该也不会一点线索都不掌握,至于这些事会不会告诉警察呢?诺言不知道。
  这个叫汪栋的男人戴着副眼镜,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紫灵的死让他心有余悸,或者是警方最近频繁的进出让他有些不安,他说话的时候就格外有所保留。
  “警方已经问过了,我们真的不知道卫紫灵在档案室里查什么资料——都是医院的员工,那些资料也不是什么机密文件,所以谁也没有放在心上。”他一见面就这么说,好像早就知道诺言的来意。
  诺言也不气馁,深表理解的点点头,“我看警方好像把资料都带走了。”
  汪栋叹了一口气,“是啊,那么多资料,可要查不少时间了。”
  诺言想了一下,“你们的资料电脑里应该都有记录吧?为什么紫灵要去翻旧卷宗呢?”
  “这个我也问过她……”汪栋推一推眼镜,“电脑普及这么长时间了,旧卷宗有的销毁有的尘封,翻查起来特别不方便。对了,我记得她当时是这么说的……有些事眼见为实。”
  “眼见为实?”诺言锁起了眉头,什么事要眼见为实呢?连电脑的记录都不相信……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再问下去,她就不说话了。”
  “那她当时的情绪呢?查完资料以后,是很低落还是很高兴?”诺言又问道。

档案疑云(8)
汪栋沉吟着,“不好说,有时候挺高兴的,有时候又很低落。我以为小姑娘家,总是有心事的,也不见得和旧档案有什么关系吧?”
  诺言无心听他分析,她也被紫灵神秘的举动搞到头晕……她在档案室里,到底想查什么呢?
  “她调查的都是二十年前的档案吗?”诺言不死心。
  汪栋想了一下,“也不是,我跟警方已经说过了,她一开始是在电脑上查的资料,大概过了两天吧,就突然去档案室翻卷宗了,我去看了一下,都是些二十年前的资料,问她要查什么,她也不说……对了,我想起来了,她查了大概一两天,就消失了快一个月没来……”
  “诶?”
  汪栋又接着说,“我也没放在心上,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其实也就是上个月的事儿……她又突然来档案室了,而且几乎每天都来,还是赶着我们快下班的时间……”
  “还是查的二十年前的资料吗?”诺言不明所以的有些激动。
  汪栋却摇摇头,“我觉得不像。超过二十年的资料有专门存放的地方,她之前都要管我们要钥匙才能进去,这次她一直没要……而且表情也不对,上一次她也没有刻意避着我们,这次好像更神秘一点,总是躲着人。”
  诺言更摸不着头脑了,想了想,“她失踪的那天,就是二月七号,你还记得她那天来过吗?”
  汪栋摇摇头,“没有,那时候她差不多一个星期没来过了。”他看看诺言,好像有些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半天,“我听我老婆说,你是紫灵的姐姐?”
  诺言解释道,“我们不是亲姐妹,一起长大的,不过感情和亲姐妹没什么区别。”
  汪栋舔了舔嘴唇,又推一下眼睛,很谨慎的,“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诺言的职业敏感度非常高,马上打了保票,“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汪栋苦笑了一声,“我倒不是怕这个,我就怕我看错了,回头给你们添麻烦……这事我没告诉警方,就是怕自找麻烦,只是我看你这个当姐姐的这么辛苦……诶,如果是我看错了,你回头可别跟我计较……”
  诺言赶快道,“怎么会呢?现在任何线索都不敢说是没用的,我们哪条线都不敢放手啊。”
  汪栋释怀了,点头,清了清嗓子,“其实是这样的,紫灵失踪的那天下午,我在医院门口见过她。”
  “哦?”
  “我那天下班的晚,按理说早该走了,可临下班又有点事,耽误了。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了紫灵。她在我前面走,隔了大概二十多米吧,我家就在医院旁边,跟她不顺路,所以也就没打招呼。一开始她是一个人走的,我以为她要去车站,到了医院门口我向东走,她往西,我走了两步回头一看,有个男人站在路边正跟她说话呢,我以为是她男朋友什么的,就没管那么多。我都快到家了,我老婆突然打电话让我去买瓶醋,我只好又走出来,结果就在家属区的门口,又看到紫灵了。”
  “她一个人?”诺言紧张的问。
  “不是,是跟一个男的,两个人一直在拉拉扯扯,紫灵好像很生气大声的叫嚷什么,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才不稀罕之类的话……我怕出事还想上去问问怎么回事,结果那男的一看到有人过来,就赶快跑了。”
  诺言有些急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啊!”
  汪栋也是很无奈,“那两个男人是谁,长什么样,我都没看清——那个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我要说了也没用啊,再说那时候我以为紫灵跟他们俩谁私奔了,哪想到会死人……”

档案疑云(9)
这下轮到诺言愣住了,“两个男人?”
  “可不是!”汪栋叹口气,“我看紫灵那孩子听话又懂事,怎么也不像乱搞男女关系的人,我老婆嘴大藏不住事,这些话要让她知道了,紫灵以后回来还怎么见人?所以我就没……”
  诺言不耐烦了,她可管不了汪栋有什么苦衷,“那两个男人,你一个都没看清?”
  汪栋摇摇头,“我就记得,第一个男人穿着西装大衣,感觉年纪不轻了,第二个嘛,个子不高,很瘦,穿了件夹克滑雪衫,我觉得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吧。”
  诺言听他形容的,有些怀疑他所说的那第一个年纪较大的男人,就是费默林,老汪肯定是抹不开同事面子,又怕得罪人,才含混其辞……至于那个年纪小的,会不会是路海?
  不对啊,路海那个时候应该已经被拘留了……
  想到这里,诺言又问老汪:“您说的那个十八九岁样子的男孩,头发长不长?”
  路海的刘海儿是迎风飘的。
  汪栋翻着眼睛想想,摇摇头:“不是,很短,短得贴着头皮,哦,对了,还戴着一副黑边眼镜。”
  “戴眼镜的?”
  诺言睁大眼睛,那肯定就不是路海了……费云升倒是戴着副眼镜。
  汪栋点点头:“我们医院的好几个年轻医生,都喜欢戴黑边眼睛,跟湖南卫视的汪涵学的吧,其实既不是近视,又不是散光,都是赶时髦而已。”
  诺言:“这个男孩子是你们医院的医生么?”
  汪栋赶紧摇头:“不是,不是,那男孩子看上去真得很小,也许是个大学生,或者高中生什么的。”
  大学生或高中生?听起来是越来越像费云升了……可是紫灵怎么会对他说出“自作多情”和“不稀罕”之类的暧昧话?
  诺言百思不得其解之余,也感叹自己是太不了解紫灵这个女孩子了。
  汪栋看看表,堆起笑来送客了:“姑娘,对不住了,我一会儿要去领导那边汇报个事情,真是没有时间了。”
  诺言忙笑了笑,甜甜地:“哦,是我对不住啊,汪老师,耽搁了你这么长的时间。”
  汪栋不忘嘱咐她:“咳,咳,我说的有些话,你自己留心就好,先不要说出去哦。”
  他一副怕招祸的样子——如果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亲善的姑娘,还有个当刑警的妹妹,一定会痛悔不已——诺言也不再勉强他,站了起来:“麻烦您,如果您要是想起来那天下午她见的那两个男人是谁,能给我打个电话吗?”
  诺言掏出一张名片,放到汪栋的桌子上。
  诺言一出了医院档案室的门,便给路海打了个电话:“你在医院吗?”
  路海看来对自己的卧底角色很是投入,压低声音回道:“在,我正在医院食堂给我奶奶买包子。”
  买包子也用得着保持这么神秘的姿态么?诺言想笑。
  “我在医院小花园老地方等你,你送完了包子,来找我。”
  五分钟后,路海就气喘吁吁过来了,见到诺言,两只眼睛还瞟了瞟四周,神态诡秘如地下党。
  诺言忍笑招呼他坐下:“你昨天有没有在医院听到什么?”
  路海声音低低地:“我从昨晚就住在医院病房陪床了——晚上有时间就出来找小护士聊天,我听说,费默林从外地回来就病倒了,一直都没上班呢。”
  “病倒了?什么病?”
  路海摇摇头,眼中射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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