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都市青春电子书 > 曼倩密码 >

第53部分

曼倩密码-第53部分

小说: 曼倩密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张广陵,你真的认为,就凭你这些临时抱佛脚,教给这三个小兄弟的把戏,能战胜我吗?对了,马淇,我们同事一场,我还真没见过你打扬琴呢,你,到底会吗?”

“哼,我会不会,待会你就知道了。”说实话,马淇对于刚才老叫花说的那个法子是否能奏效,心里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

可是,他的心理素质比起云阳他们来说算是好的了,要是他也显出慌张来,那么,还没有比试,就先已经露出了败象。

张广陵一声令下,四人席地而坐。

马淇拿起两根筷子当击槌,轻轻敲下了第一个音符。

与此同时郭小宝手一摇,掌一拍,八角鼓响了起来。

赵霞竖起琵琶,由于一时找不到拨片,就用指甲拨弹起来。

张广陵眯起了双眼,专心拉起了三弦。

“雕虫小技。要想赢,除非五音联弹,可惜,你们还缺一个人。”

虽然之前受了些伤,但是这算不上什么,刚才只是自己一时疏忽,如今,他会倍加小心。

张广陵刚才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的,寥寥数语,居然就点拨了钟神秀,使他对魔笛天音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没错,他嘴上虽然显得不屑,但是,心里,却完全都把张广陵的话听进去了。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所谓高手,大抵如是。

所以,这回再次出手,钟神秀就更有把握了,“丝不如竹”,这些人使用的乐器,都是以丝弦为主的,只有自己的笛子,才是竹的。

81、钟神秀入幻

扬琴清脆,像瀑布击石,水花四溅,珠玉晶莹。

三弦幽怨,在梁间回荡,深情款款,思绪跌宕。

琵琶急疾,似大珠小珠,弹落玉盘,铿锵作响。

唯有小宝的八角鼓,有一搭无一搭地打着节奏,稍显混乱。

没错,总是有破绽的,郭小宝,就是这个破绽。

钟神秀微笑着,瞥了小宝一眼。小宝正专心地看着手里的八角鼓,没有注意到他的偷笑。神秀的笛声突起,清婉中带有壮志豪情,如拔剑起舞的壮士,轻灵多幻变。

钟神秀知道,赢的一定是自己,再有三十秒,这些人,就都支持不住了,都得吐血,吐得比自己刚才还多。

可惜,他高兴得太早了,“丝不如竹”,这话一点没错,他又忘了,下一句“竹不如肉”啊。屋子东南角,还站着一位云阳呢,他看漏了,他们,不是四个人,而是五个人。

云阳,用他那圆润浑厚的嗓音,唱起了梅花大鼓。

梅花大鼓是一种清代中叶产生于北京的清口大鼓,京津地区广为流行。其唱词一般为七字句和十字句,有慢板、二六板、上板等板式和唱腔。

有了主唱,郭小宝顿时感到有了主心骨,打鼓格外卖力,其他几个人也都卯足了劲。

听着听着,钟神秀觉出不对劲来了,笑容凝滞在他的脸上。

扬琴清脆,但是不光是清脆,里头蕴含着铿锵,铮淙之声不仅像流水激石,倒是更如将军上马时碰触到系在鞍上的环佩,豪杰气顿生。

三弦幽怨,但是不光是幽怨,里头隐藏着捷迅,轻灵幻变如侠士竹间荡剑。

钟神秀知道,老叫花的一生坎坷,以前在他的三弦里,你听到的只有痛,彻骨焚心的恸哭,在他的三弦里,他把自己的一生拉得凄切,可是今天,却显得清新爽朗,仿佛悲惨的生命也变得清亮起来。

琵琶急疾,但是不光是急疾,里头凝聚着从容,繁弦轮指中突显淡然自若。原来琵琶,也不光属于关西大汉,它能演绎抱着铜琵琶唱“大江东去”的阳刚,也能显示“低抱琵琶含怨思”的情怀。

钟神秀偷眼去看赵霞,他“犹抱琵琶半遮面”,真有些“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的妩媚。

郭小宝的八角鼓也越来越合拍,乐器和肉声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和谐悦耳,宛若龙吟,再不分你我彼此。

钟神秀知道,今天恐怕要出丑的是自己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想办法逃吧,实力最弱的莫过于郭小宝了。

他的位置也好,正好是窗口的部分,钟神秀一咬牙,一顿足,一脚向郭小宝的小腹踢去。他本以为小宝一定可以躲开这一脚,这样就正好露出窗口的破绽,自己就可以破窗而出了。

可是,没想到,小宝居然太专注自己手里的鼓了,压根儿就没有觉察到敌人栖近,这一脚,被踢了个结结实实。

幸亏钟神秀这招本就是虚招,没有使劲,否则,小宝小命休矣。

小宝的身子向后飞出,砸在床上,硬生生地把床给砸成了两半。床板断裂开,露出了床底放着的一样东西。

“遏云社”的半块招牌。

钟神秀心念一动,他记得遏云社和曼倩社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难保这块牌匾和《曼倩遗谱》的下落没有关系。

他这么想着,就付诸了行动,一手向牌匾探去,郭小宝哪里肯白白放走这来之不易的遏云社牌匾,整个身子扑上去压住了牌匾,钟神秀挥拳向小宝身上打去,想把小宝扒拉开。

其他人看到了这个变故,也都停止了演奏,拿着乐器扑上来和钟神秀争抢这块招牌。

就在他们的手同时触碰到招牌的时候,小宝不经意地触动了八角鼓上不知哪个位置的,顿时,一种过电一般的酥麻传遍了所有人的身体。

在神志尚清醒的那个瞬间,小宝心里跟明镜一样,他,又要进入盗梦空间了。

钟神秀有一种被时间抛弃了的感觉,他觉得整个人都被撕裂开来,然后又重新被整合了起来。在茫茫中,他,看到了那个时代,看到了那个他一直在追寻和探索的秘密。

傍晚,这应该是一个美好的傍晚:露水滋润着萎靡的花草,没有风,四周异常宁静,凉爽宜人;日落的余晖,把云霭染成通红,觉得还不过瘾,又把光芒投射在水面上,把河染成了蔷薇色;树上夜莺成群,它们的歌声此呼彼应。

夜莺是快乐的,因为它们不知道这人间正在发生的惨剧。

夜幕下,一个孤独的长衫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早就断成几段的破扇子,徒然地演说着自己的笑话,是的,笑话,整个中国的笑话。

堂堂的千年古国,悠久的历史文明,勤劳勇敢的大众百姓,居然,居然会被日本鬼子,那个个三寸钉、谷树皮,武大郎的后代的日本人欺负,这本来就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男人是孤独的,虽然他身前身后围着不少人,可是,他依然是寂寞而无助的。

夜幕下,他和一棵树站在一起。

站着,而不是靠着。

他说着说着,觉得说不下去了,一种凄凉顿时涌上心头,没错,他说的是单口相声,相声是要有包袱的,相声是要让人笑的,可是,他又怎么能容忍,眼前的这些围观的同胞们,在听到他的段子中,那些日本人欺负中国人的片段的时候,居然有人笑!

中国人是冷漠的,冷漠到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杀鸡儆猴,这个中国人自己发明的成语,用在中国人自己身上,似乎并不适用吧,因为不少中国人,看见自己的同胞,死在异族的枪口之下,居然会幸灾乐祸?

这还是人吗?

他笔直地站着。看看脚下的影子吧,那些观众,他们笑得前仰后合,他们的影子也佝偻着,直不起来。只有他,这个孤独的臭说相声的,他的影子,笔直笔直。

他,就是王行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钟神秀的祖先。

钟神秀想走近些,看得更清楚些,却发现怎么也走不近,他知道了,原来自己与王行健之间的差距,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就好像鲁迅说的那样,王行健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要打破那铁屋子,他知道这不容易,可是他必须这么做,一个人,赤手空拳,哪怕伤痕累累、遍体鳞伤,他也要坚持下去。

“……大家说这日本人可不可怕,可是有件事情,大家不知道呢,那就是,这日本人啊,是咱中国人的后代。”

“徐福!”观众中有一个貌似有学问的这么应着。

“这位爷说了,徐福。其实啊,不对。这日本人啊,其实是武大郎的后代。”

此话一出,观众中立刻传来了不怀好意的笑,武大郎,那可是中国乌龟王八大爷排行榜永远高居榜首的主儿,绿帽子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说日本人是他的后代,得劲。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个《水浒传》的作者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其二,只有我说书人知道。”他故意停了一下,卖了卖关子。

“原来这西门庆和潘金莲正乱搞的时候啊,以武大郎的性格,不可能冲上去拼命,要不他怎么能是王八大爷的榜首啊,这武大郎啊,就偷偷地走了,走到东海边,正好看见一只船,就驾船出海,也不知漂流了多少岁月,就漂流到日本了。”

王行健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说着,观众听得津津有味。

“日本人一看见武大郎,那个高兴啊,你想,他们从来就没见过这么高的主儿啊。日本人很高兴,一致推举武大郎为他们的王。这回武大郎可得了尾了,日本人,每家每户都把姑娘往他那边送,武大郎把潘金莲那里受的气啊,全都撒出去了。”

观众又响起了意淫的笑声。

王行健在心里苦笑一声,继续说:“为什么日本人要这么做啊,当然在他们眼里,那就是改良品种了,就跟驴子跟马一起,能配出骡子一样啊。这驴子虽然矮小,可是这马大啊,所以配出来的骡子,自然就比驴子大了,这日本人啊,也是这么个想法。”

“好!”有人叫了声好,又是戏谑的笑声。

“大家看小日本的国旗,为啥上头一个太阳啊,那其实啊不是太阳,是武大郎那炊饼的招牌幌子。”

听到这里,连钟神秀也忍不住想笑了,抗日战争过去了那么多年,他对于日本鬼子,只有历史书上的概念,对于日本人,显然是没有他的祖先王行健那样刻骨铭心的仇恨。

钟神秀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没心没肺啊,不过,他还是要佩服王行健的想象力和口才,这些包袱,钟神秀这个知名主持人,也未必能想得出来。

差不多了吧,到了底了,前面铺垫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个惊天动地的底。

“那么,大家就奇怪了吧,既然日本人是咱中国人的种,那么为什么咱中国人还是打仗会输给日本人呢。”

王行健略一停顿,待到观众冷静下来,继续说:“不抵抗。只为这三个字,就毁我国土,戕我国民。”

他一时激愤,险些停不住嘴,不过,他知道,自己的脾气要改改,否则,就真的是没两天活头了,这时连忙停了下来,可是已经迟了。

“让开,让开,让开。”雷鸣领着人吆喝着分开人群,挤了进来。雷鸣手里拿着鞭子,指着王行健的鼻子说:“啊,你这个臭小子,说过多少次了,不让说相声,不让说相声,还是要说相声。”

“嘴长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人管不着。”

“哈,你小子还嘴硬啊。你不是自称叫什么‘不一班’吗,好,我就来看看你这骨头,是不是也硬得不一般。”

说罢,雷鸣挥起手里的鞭子,搂头盖脸地就朝王行健身上抽去。

82、遏云社的辛酸

自从最新配备了这鞭子之后,雷鸣早就想找个人试试手了,谁让王行健这家伙,这么不识相呢,正好拿他来练练手。

没有几下,王行健身上单薄的长衫就被打破了,条条血丝从里面渗出来,他倒在了黄土里,滚来滚去,可是鞭子好像毒蛇一样,缠住他的身子不放,他咬着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旁边的观众,一如既往地看着热闹,说着,笑着,就像刚才听单口相声一样,现在,他们看着,这最近新流行的西洋镜。

钟神秀真想冲上去,喊一声:“放下你的鞭子!”

可惜,他也一样,只能做一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

就在这时,人群中又起了骚动,有两个青年男子,背着乐器,扛着牌匾,挤进了人群,他们把东西放在地上,扑上前去,就拽住了雷鸣的手。钟神秀注意到,牌匾上三个大字“遏云社”。

这,就是遏云社?

“爷,爷,您不要啊,爷。”说话的是云雷,“爷,这个人啊,脑子有毛病,您啊,别跟他置气,您看您这是图什么许的呢?这气大了伤肝,您不为别人着想,您不还得为自己个儿考虑考虑吗?”云雷一边说,一边摩挲雷鸣的胸部。

雷鸣一脚就把他踹开,用力过猛,云雷一屁股栽倒在地上。

贺遏忙上前扶起他,道:“爷,咱们都是作艺的,可怜人,您犯不着跟我们上脸啊。您啊,就当我们是您身边的欢喜虫。我给您吹支曲子,您消消气。”

说着,从怀里抻出一管笛子,这管笛子晶莹剔透,红润光泽,钟神秀一惊,这不就是玛瑙笛吗?

雷鸣才不管这些呢,“妈的,老子天天巡街,要不是你们这帮闲散之人,我哪里会忙到腿都跑断啊。”他毫不犹豫地又给了贺遏一脚。

雷鸣道:“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你们是那个逆贼郭德彰的徒弟,本来,也应该把你们都抓起来,太君有好生之德,说放你们一马,你们才能活到今天的。所以啊,你们每天早上,起来摸着自己的头颅还在脑袋上,真要感谢太君的恩典。”

他对手下人一挥手道:“把王行健给我带走。”

王行健已经被抽得几乎昏厥,早就没有反抗的能力,此时只能像死狗一样,任凭人拽来拽去。

贺遏一看不好,连忙拉住了雷鸣道:“爷,您就饶了他吧,我敢保证,他以后不敢了。”

雷鸣道:“你保证,你保证有个屁用啊。你自己还没人保证呢。”

他突然想起了上次和太君一起出来,正好遇见云雷和贺遏,两人一通吹牛,把太君唬得一愣一愣的,说什么唱赚啊、遏云社的,太君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自己回答不上来,回去,挨了太君好一顿骂。

这些,可都是拜这两个臭小子所赐啊,好好好,此仇不报非君子,此时雷鸣的气涌上来,顿时忘了自己本来就是小人,不是什么君子。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遏云社的招牌,就是一脚,这一脚,又准、又猛、又狠。遏云社的招牌顿时断成了两半。

“不。”云雷一见,大叫一声,“你,你,这是干什么?”

雷鸣冷冷一笑道:“没错,老子干了,你怎么样?”

云雷和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