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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葬缸·花床-第21部分

小说: 葬缸·花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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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的位置,那,或者在六尺深,或者在九尺深,应该快有答案了。

  我隐隐地兴奋起来。

   。。

第45章 真正的艾灸让邪念绷紧了嘴唇儿

  我一进门,惟妙就一皱眉:“你身上什么味儿啊?”

  “是艾蒿,我就晒这院子里了。”我把手伸到她鼻子下面。

  “要它有什么用呀?”

  “它的叶子晒干,做成艾条,可以治好多病,包括眼病。”我有意透了一点信息,看惟妙什么反应。

  “是吗?太好了!你怎么会这个呀!”惟妙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快给我灸灸眼睛,中西医结合一定能好得更快!我要急死了!”

  我任她的软手拿捏着我的手:“好啊,饭后我就回城去拿艾条,现在,我得先给你做饭。”

  午饭,除了焖的米饭,也没问惟妙,我炒了两个菜:青椒鸡蛋,麻辣豆腐。

  等我把两样菜分别盛到小碗里,惟妙先是美美地咽了一口,但马上又皱眉道:“我平时最爱吃辣了,可是,这些天我都无福享受……”

  “怎么了?”

  “这些天,一直口腔溃疡。”惟妙说着吸了一下嘴巴。

  我很不安,赶紧又醋炝了一个绿豆芽儿。

  这一回吃饭,惟妙的嘴一会儿没闲,不是艾蒿就是灸,恨不得马上就让我给她灸上几炷。

  刚一推碗,惟妙就说她来涮碗,让我赶紧回家去拿艾条。

  其实我也想早点儿回去,我的杨杨,大概早就该换尿布了吧?

  到家一点。果然,杨杨的“尿不湿”早就湿了,不过还没透,因为,我一次就给他垫了两片。

  带着几丝愧疚,我又给杨杨做了一套按摩。是的,因为惟妙,至少,我陪在儿子身边的时间少了许多。

  艾条,我毫不犹豫地就取了三年存的,一共取了十根,数了数,还剩二十根。现在,我终于知道,原来,只有惟妙才是最值得使用这些宝贵的艾条的啊。

  亲亲了儿子额头,刚要走,如达打来了手机,说一会儿到,有事儿。十分钟后,他来了,还领着一男一女,两个成熟而无聊的人类。我明白他们要干吗,就给了如达一把钥匙,急急地走了。

  骑车出城,走到苹果园时,看到路边指头高的星星点点的蒲公英,又想到了惟妙的口腔溃疡,就下车去采,打算回去给她熬了当茶喝。这是很常见的偏方,我知道的。

  路上的行人很少。果园里很静。只有这样那样的小果子在青涩中暗长。

  午后的阳光烂烂漫漫的,照在背上,暖,头上,一会儿就见汗了。

  哼着无名小曲,一棵又一棵地掐着娇嫩嫩的蒲公英,心里,盛满了少有的快乐。

  刚回到如达的家,惟妙就急不可待地叫我赶紧给她艾灸。我叫她不要急,先把蒲公英洗净了放到灶上熬着,才取出艾条来:“要灸两个穴。一个是光明穴,它位于小腿外侧面,外踝上五寸,腓骨前缘凹陷中间的位置;另一个穴道是瞳子廖,在眼眶外侧,离大眼角很近很近,书上说,只有零点五寸。你看,先灸那个?”

  惟妙用右手扶了扶墨镜,想,有点羞赧地:“先灸光明吧,我,还从没和男人近距离接触过。”

  “不会吧?现在是什么时代呀?”

  我的目光放肆地扫过惟妙两条修长的腿,搬了个小凳子,在她沙发面前坐下来,伸左手,擒住她的右小腿,右手刚往上一捋她的裤客,惟妙却猛一抬腿,脚尖正好踢到我的左腿迎面骨上——

  “哎哟!”我一声惨呼,连人带凳子摔倒在地上!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太紧张了。”惟妙站起来,无措地搓着手。

  真疼啊。我揉着腿爬起来:“你是不好,但还没到忘恩负义的地步。”

  “什么意思呀?”惟妙不解地坐下。

  “我这不是还没给你施恩吗?”我再次捉住惟妙的右腿,惟妙下意识地又抬了一一腿,总算是忍住了。

  惟妙的皮肤白细如兰瓣,但并没娇嫩到可以看到淡蓝色血管的地步。小腿肚儿,那微妙隆起的小腿肚儿,竟然让我想到了樱子起伏有致的躯体……我也太偏心了点儿,惟妙一条腿怎么也抵不上樱子的整人吧?

  我的手,终于伸出去,在惟妙光明穴的大概位置轻轻按了按,惟妙嗯着,拒绝着,腿,直向后缩。

  “你怕什么呀,你的腿都不如炸鸡腿让我喜欢你知道吗?”我有意取笑她。

  “你这人说话真是……”惟妙又让我逗得笑了一下。

  我点着艾条:“光明穴的灸的时间是十到十五分钟,你选多少时间?”

  “十五。”惟妙答得很干脆。

  “好的。其实,灸这儿同时还能治偏头疼呢,你不头疼吧?”我开始如鸟啄食般用艾条灸向惟妙的光明穴,很小心,绝不能让明火啄到她娇嫩的皮肤上。

  “头疼,有时还真有点儿。”

  灸了一小会儿,惟妙微微伸了一下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有点儿痒呢。”声音低而柔,比满院的阳光还要让我觉得暖心合意。男人,有时候就是一只精美的鸟笼,需要的就是要有一只金丝雀让自己疼着养着,如果没有,往里面塞金条他心里也会难受。

  惟妙,真的是一个值得让我疼的女人呢,但愿,她不要急急地就飞走了。

  灸完光明穴,稍停,我让惟妙取下眼镜,我要为她灸瞳子廖了——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惟妙左眼大眼角的位置轻轻点按了一下:“先灸这边吧?这次灸的时间是三到五分钟,灸多久你看?”

  “嗯……先……三分钟吧……”惟妙偏了偏头,用手轻轻格开我的手指,“不要趁机占我便宜,不要太贪婪地看我,不然,以后,我会收拾你的……”

  我嗬嗬地笑着,贪婪地看着她那两栏轻覆秀目的长长的睫毛:“我现在纯粹就是一个医生的眼光看你,你就是我我眼里的行尸走肉,行了吧?”

  “那最好。”惟妙短促地吐了一口气,“快开始。”

  其实,我早已嗅到了来自惟妙的那种暗香,和樱子的桃子的都不同,要比她们的淡,但清新得多。我知道,这与心情有关。一个女人一味体香,最喜欢谁,谁就是最香的人。

  这次灸得更小心。

  我坐在一个稍高的凳子上,身子微微侧向惟妙,我们,相距不过一尺,我便得以那样细而又细地欣赏着她那条紧绷出的唇线,不时微微挑动的眼角,甚至她的偶尔因呼吸不畅而浅涨了丝毫的俏雅的鼻翼……

  等灸完左边的穴,惟妙的额头上已经有了隐隐的细汗。其实,我鼻子上也有汗了。你以为欣赏美丽就不累吗,在没得到授权的情况下?

  艾条燃出的蓝烟还没散尽,我就接着灸惟妙右侧的瞳子廖了——

  

第46章:海誓鱼龙舞,山盟草木知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惟妙左眼大眼角的位置轻轻点按了一下:“先灸这边吧?这次灸的时间是三到五分钟,灸多久你看?”

  “嗯……先……三分钟吧……”惟妙偏了偏头,用手轻轻格开我的手指,“不要趁机占我便宜,不要太贪婪地看我,不然,以后,我会收拾你的……”

  我嗬嗬地笑着,贪婪地看着她那两栏轻覆秀目的长长的睫毛:“我现在纯粹就是一个医生的眼光看你,你就是我我眼里的行尸走肉,行了吧?”

  “那最好。”惟妙短促地吐了一口气,“快开始。”

  其实,我早已嗅到了来自惟妙的那种暗香,和樱子的桃子的都不同,要比她们的淡,但清新得多。我知道,这与心情有关。一个女人一味体香,最喜欢谁,谁就是最香的人。

  这次灸得更小心。

  我坐在一个稍高的凳子上,身子微微侧向惟妙,我们,相距不过一尺,我便得以那样细而又细地欣赏着她那条紧绷出的唇线,不时微微挑动的眼角,甚至她的偶尔因呼吸不畅而浅涨了丝毫的俏雅的鼻翼……

  等灸完左边的穴,惟妙的额头上已经有了隐隐的细汗。其实,我鼻子上也有汗了。你以为欣赏美丽就不累吗,在没得到授权的情况下?

  艾条燃出的蓝烟还没散尽,我就接着灸惟妙右侧的瞳子廖了——

  灸着灸着忽然觉得自己人品还行,没有给樱子灸后背时的那些杂念。是的,如果人在干某件很难圣洁的事时心里突然就涌起一种圣洁的感觉,那真的是件了不起的事儿。当然,我不敢保证,如果我给惟妙灸后背的某个穴道还能保持这种圣洁感。

  惟妙的手机突然就响了,就象一只乌龟通地一下摔进了金鱼缸里,煞风景啊。

  惟妙迟疑了一下才皱着眉从我手里接过手机:“……喂……爷爷,你好……我很好……我特意租了个地方……还没有眉目,不过……为什么呀爷爷……不,我不回去,你要相信我……”眼泪,一下子就从惟妙眼里涌了出来,“我是为了你来天堂庙的啊爷爷……哪里是为了什么男人,哪里又有什么男人……”

  漂亮女人的眼泪让男人勇敢,我脑子一热,伸手从惟妙手里的抽过手机,拿捏出个女腔:“爷爷你好,请你相信惟妙,我就是她的保姆,她身边没有男人……”说完,赶紧又把手机塞给了惟妙。

  惟妙这才明白过来,接着对她爷爷说:“爷爷,请一定相信我,好吗?……不,我不回去,我还有其他的事……对不起爷爷,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对不起了爷爷,再见……”

  惟妙关了手机,失神地对我说:“刚才,多谢你,不过,你胆子也太大了。”

  我把纸巾递过去:“我这叫不拘小节。哎,你爷爷是不是患有偏执狂啊?怎么一个劲儿地怀疑你男男女女这这那那的?”

  惟妙擦着眼泪,叹气:“是的,他现在怀疑一切。好了,现在,我真的要抓紧时间做事了,爷爷,让我马上返回杭州。”

  我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真诚地:“说吧,我怎么帮你。”

  惟妙将脸偏向我,郑重地:“真的拜托你了。第一件事,是帮我找一块鸳鸯玉佩,其实,也就是相当于找一个女人,因为,我爷爷说,那块玉佩就在那个女人身上。”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高奶奶,心里暗暗激动:“快接着说。”

  “那个女人,爷爷说,是她的情人。当年是1940年,战乱,他们在同一所学校读书。相爱之后,爷爷花高价让人定制了两块鸳鸯玉佩,一块上刻‘鱼龙舞’,给了那个女人,一块上刻‘草木知’,他留在了身边。”

  “这六个字儿什么意思,这么深奥?”我真是不懂。

  “听爷爷说,这出于一副对联,叫‘海誓鱼龙舞,山盟草木知’,深情而含蓄。我们当代的人,知道的恐怕不多。”

  我连连点头称是。

  “可是,因为门第的原因,爷爷,还是负了那个女人,后来,她就成了妓女。再后来,在自杀的时候,让你们这儿的一个男人,对,是一个和尚,救了,并领到了你们这儿。从此,爷爷疚悔难当,一生无眠……”惟妙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现在,爷爷已经八十六岁了,百病缠身。上个月,熬过一场大病之后,他对我说,奢望能在死之前,看到那块‘海誓’的鸳鸯玉佩。这,是我来这儿要做的第一件事。现在,我最担心的是,那个女人,也可以说是我的奶奶,她的下落。”

  “你爷爷怎么知道高奶奶在天堂庙?”

  “二十年前,我爷爷根据以前的地址来找过高奶奶,但高奶奶根本不见他……高奶奶?高奶奶是谁?”惟妙猛然惊觉,双手交叠,急切地问我。

  “高奶奶,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女人,她就是你现在住的这座房子的主人的奶奶。”

  “天哪!我,我爷爷,有这么幸运吗?”惟妙双手掩面,喜极而泣,忽然,她摸索着,一把抓住我的手:“快,领我去见奶奶!我要马上见到她!”

  我轻轻把着惟妙的手:“你先冷静点,高奶奶对你爷爷满腹哀怨,二十年前不愿见他,现在,你有把握她一定同意见你吗?”

  惟妙轻轻挣开自己的手,沉默了。

  “如达?如达?是你吗?”—— 忽然,传来高奶奶轻轻的询问声!

第47章  她要寻那个让妹妹自杀的男人

  我,又惊又喜,低声对惟妙说:“是高奶奶!走,我们探探她的口气……高奶奶,是我,等一下!”我冲门外大声喊了一声。

  惟妙担心地:“你不是担心奶奶不见我吗?”

  我叹了一声,拉起她:“不要紧,只要你不要说话就行,她,和你一样,双目失明了。”

  惟妙噢了一声,匆匆地跟着我往外走。院门外,我松开惟妙,打开院门,高奶奶,一身黑衣,背后,洒满阳光,脸上,平平淡淡。

  惟妙

  “奶奶,如达不在这儿,我是根伟。”我谦卑地低声说。

  高奶奶没说话,唉了一声,磨脚跟儿就要走,我笑着:“奶奶,有件事,一时不知怎么跟你说,怕您生气。”

  “说吧,还能有什么事让我生气呢。”高奶奶抿了一下嘴,嘴角的皱纹骤然变深。

  “奶奶,我有个朋友,是杭州来的,想要……”

  “什么?杭州来的?”高奶奶脸色陡变,呼吸骤急,“来做什么?来找我吗?不,,我不要见,我不要见……”说完,用竹竿点捣着地面,笃笃而去。

  灰白的头发,洒满了晚春的暖阳,让我的心也跟着酸楚起来。

  我轻轻一拉惟妙的手,刚要拉着她回去,高奶奶忽然颤颤地唱了起来:“情郎一去几多春,昨日书来约道今日我上个门。将刀劈破陈核桃,霎时间要见旧时仁(人)……”

  “奶奶……”惟妙忽然哭着轻轻喊了出来!

  “谁?你是谁?”高奶奶顿然住脚,凄厉地高声质问,“不要走近我!不要!我谁也不见!不见!!”

  说完,跌跌撞撞地逃开,一下子拌倒在地。

  我赶紧跑过去,把她拉起来:“奶奶,奶奶,你别激动,那不是找你的,不是不是!”

  我也顾不上惟妙了,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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