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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狂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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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体,这个中空体就好像人类的胃,人饿了吃饭,雕冥是吞食恒星后将恒星的能量异化填充进去,不过和胃不同的是,雕冥体内的中空体一旦填充补满了就自行消失,雕冥也就不再进食,……呵呵,直到下个中空体出现。”

  “这么说雕冥的每一部分都是有星体能量异化形成的,所以它对伤痛部位的自我修复其实是将体内的超星体能量异化变形后转移到伤处进行复原……那样子在体内又留下了必须修补的中空体。天哪,我还把它逼进了恒星遍布的宇宙。”水冰雪一木,角鞭从坠入灰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宿命的绝望和满足
水冰雪咬着下唇看向又混战各处的两族战士,皱紧了眉头,斐撒雷却根本没有在乎这战争的进度,只是一直注视着她。

  “宝贝儿你别自责了,那种情形下你迫不得已又是不知者不罪,总之你是不可能乖乖呆在我身边眼看着牠任意在你们神圣的地盘上残杀的,不可能眼看着牠打破防御结界后践踏圣坛你还仍旧乖乖的在我这里。好了,别自责。”

  “你为什么这样,我又被你耍了。”

  闻言,斐撒雷狭长的瞳孔倏然烁闪着湛蓝的光芒,他不知用了什么样的幻术竟然透过结界托起她的下颌。

  水冰雪惊立于这双湛然的蓝色琥珀之下,被举起了双眸却无法向天,眼睛里是他一如穹野的瞳光,正以酣意正浓的幽幽审视着自己。记忆中这瞳光的澄蓝,一直纤尘不染;记忆中那瞳光里的故事只有开始,没有结束。

  斐撒雷又看穿了她的思量,道:“我们的故事,只有开始,没有结束。”

  “也许,只要我不躲闪,只要刚刚你的祭渊剑抵住我的额心,一切,不是就成了已经结束的故事了吗?”

  “我不想你离开我,哪怕一秒。看,你的封锁砌城禁锢了我的身体,可你怎么才能禁锢我的心和我心上的你呢?看着我,靠近我,只要不到一秒钟,让我从你褐色的瞳孔中找到我的心,那么我就完全被禁锢了,来呀,雪……”

  水冰雪感觉他不是在对自己说话,而是在用心对她敲击——假象自己是一根被击打的弦、或是更多排练的孔,他那湛蓝的波光幻成水,水流敲击着自己,所以此刻竟会听得到悠扬深情的乐曲吗?是水声淹埋掉了一直充斥着的厮杀嘈杂。

  斐撒雷用幻术的手邀她走进身前,如画,如诗。水冰雪知道如同心中她幻听似得乐声、都是他为自己倾心而为,尽力而作。可她不知道这一篇又一篇失落又复活的章节,是不是他们能够共同抵达的华彩……

  “雪,我唯一的珍宝,雪,……”他的声音是如此沉静、隐约、悠然,一句“我要永远守护你”,像弦月的光泽细细滋润了无边的浪漫。

  水冰雪来到斐撒雷身前,用冰凉的手指缓缓触上他的手心,封锁砌城结界反射防御放射的地磁如同刺割样,可她只是蓦然感受到一双有力的手掌。水冰雪欣喜安慰地笑:多么细致的包容。

  斐撒雷仿佛从触手可及的美丽里找到一件可以给他温暖的冰冷风衣,一把扯过。而浮沉与沧桑就一并掩埋在身后罢。

  “斐撒,不要让我离开你,答应我绝不让我离开你,发誓你一定做到、发誓你一定不让懦弱的自私的我离开你!我不想受史事人文轻谩,不想将一族赋给的责任沦丧,我受着太多伦理道义美德的圈缚,可你千万不要因为是一个这样的我,千万不要给我离开你的机会,也许你早该帮夜魄用‘妄之录’宣告我去死亡。”

  斐撒雷极轻极缓、极柔极慢的揽住了她的腰身、一切。道:“为什么你掮起拿到神圣的召唤后,可以不为风折腰、不为雨催眉,却偏偏为我不能扶摇呢?”他以她哀怨的情绪用问题回应她。

  “不,不要召唤,正邪无涯,面对起自源头的引领,我哪怕念一万卷、万万卷圣谕也难打开扶摇直上的那扇门。斐撒,我错了,我以为神圣可以带给你安慰,我以为自己可以在‘圣谕’中为彼此荫护,可我忘了你并不需要这些光环下的抚慰,我忘了即使举梦向天梦依旧是梦,乞讨要来的护佑怎么比得上万全的决心,我不是……啊,真是难过啊。”水冰雪痛苦的呼吸。

  结界的反射防御放射的电磁在两人紧拥的身躯间蜷曲着向水冰雪俯冲过去,斐撒雷知道水冰雪正被她自己尖冰刺骨样的魔法一遍一遍穿刺,可他更紧的拥住她,因为亲睹了她美丽的情感,繁复且不渝。在她开开合合的双唇间飘荡成圣魔的箴歌。

  可是因为连绵,因为深远,因为旷达,他们必须像情窦初开的动物,时刻守护着中心和边缘的花环。

  终于,他和她不同味道的不同颜色,不同色彩的不同味道混合在了一起,殊途同归……水冰雪似见幻天之上越来越迷蒙的硝烟。对这宿命的绝望与满足,如此的迷恋与不解。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归宿的切点
“雪,”他轻撼着怀中痛苦不堪仍紧紧绕着自己腰身的爱人,对她说:“如果你爱,那么就把这该诅咒的结界当一回可以栖梦的云窟,想想那天我们驾着骁骏的天儿……你是我的,我的心,我的魂,我的旅途,我的宿命!”

  仿佛阳光雨水从颂辞的高度直抵她刺麻干痛的皮肤,水冰雪在斐撒雷海洋般的双眸里舒展成最鲜嫩的姿态。她感到一丝丝能量从他心房的方向穿过反射的磁场挤过来,她压下满腔的梦魇呼喊:“我爱!从你不顾一切的把我从‘禁顶迷城’救回时开始和之后的分分秒秒我都在爱,所以我甘心将灵魂放逐在无言以对的宿命中,因为你爱,因为你爱我何悔何怨?”

  唇齿厮磨中,水冰雪从锥心的刺痛间汲取他唇片的温暖。……幻天羞成一条河,悄悄地流。平和里掠过,一望是无际的血腥。

  战争丰饶在恬静宁适里,水冰雪只感到旖旎的爱情在流淌,只有温煦,没有苍凉,可斐撒雷看的清楚:一群一队的黑魔矢踩着圣者飘散的翅翼,诗般地在幻天散漫着步子,在秽物斑斓的彩色血泊中冲浪般屠杀……

  圣洁继续向远方流浪,邪恶跟着矢的步伐正潇洒地走上朝圣的路。

  水冰雪的幻念里圣邪入梦:斐撒雷用双唇覆盖她的脸颊;纷纷的圣魂化作弥留的气丝敲击她的心头;圣洁的履声渐行渐远;幻天昏暗,冰冻骨髓的雪朵闪着光亮在纷落;口衔柔风的天马兽变作幻海里的圣者;迷朦充斥了她眼中所见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她被磁场愈强的反射能量击晕了过去。

  “斐撒雷,今天这结界就是你的最终归宿,”烙鹄从天而降,只对斐撒雷道:“放开我的水冰雪。”

  斐撒雷头也不抬地轻笑,凝望水冰雪的目光中尽是温柔,他道:“这里是圣界,圣王说了当然得算,但您没有早说,我已经答应宝贝儿了,绝对不让她离开我。”

  烙鹄的金冠闪闪发亮,而他浑身所散发的威严与霸气使他周身笼在一圈光环之下,仿佛一个明亮耀眼的太阳,令人无法逼视,他大声说道:“斐撒雷,你身在封锁砌城中,还是认明状况。除非你强行突破结界,我拿你无法可制。”

  抬眸,斐撒雷死死看向烙鹄,邪恶与狂狷的气势竟如同实实在在的能量透过结界散布出去,四周一下陷入一片死般的对峙沉默。而他,又突然笑了,轻挑起唇角挂起他一贯的嘲讽笑容,道:“圣王您为什么一定要咄咄相逼呢?我答应了我的宝贝儿绝对,一定不会让她离开我身边,您这样任性的要求,真的让我做人很为难。”

  “把水冰雪放下,我不想一再重复相同的忠告,不论她是不是你的魔妃,她首先是一异界的异王,你最好固守身份契约,打消你的痴心妄想。”

  “我不能认同您伟大的论点,既已痴心相待又何来的无望之想?!妄想,不顾一切的感情哪里是什么妄想,以为能够将如泄洪的感情自由掌控才真是妄想。在这样的情感面前我认可自己的突然变得渺小,魔神之语也唤不醒我的理智,或是理智在这样的感情面前早就知难而退了。我不知道没有当年的一时兴起,还是不是这样,可我很清楚结局是我们相爱了,所以你分不开我们两个紧紧相连的家伙,死也不行,分不开!哈……~”斐撒雷狂妄的笑声直冲幻天,幻天的色彩变得氤氲。他又道:“你一定想不到吧,当年你执行寂灭的所谓大护法集体受我赐死。”

  烙鹄一惊下恍然,问到:“难道你才是闯入圣界的那个声音?是你救下了婴儿时的水冰雪,早该想到……还能有谁在我的结界内外来去自如,只是普亚,大祭师普亚当时也没有察觉你吗?”

  斐撒雷有些不耐的收起惯笑,将怀中静睡的水冰雪发丝轻顺,道:“原本我以为那个婴儿,一定会被能量充爆,那可是当时号称矢之杀手的你最强的四护法所发动的‘心魂寂灭’呢!可惜各自‘圣心’反应到我推注进他们体内的邪动能量,在寂灭结束前能量覆水难收的情况下全自行脱体了,然后就被毫发未损的小婴儿收掉了。”

  “‘圣心’不是自行脱离的,是水冰雪的自我保护系统本能开启,兼收了四护法的‘圣心’,”烙鹄半是伤感半是骄傲的看了看水冰雪,用一种诧异的语气道:“圣界祭司会也是很久之后才弄清楚,水冰雪有种天生本能会在她无力抗拒伤害是开启,替代她的正常意识做出最终极的防御守护决定,也就是说千万别把她逼入绝境,否则那时她会做出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更控制不了,所以在听到你的自白后恍然之余,我更震惊于你安然无恙的这个奇迹。”

  斐撒雷却好似听不来圣王的语气,自顾自的说:“是吗?这么说很多时候我的宝贝儿她是那么的身不由已,而不是有多么决然,”斐撒雷宠溺的看向怀中的她,“真傻,她当然不会爱上我还想伤害我,雪是个傻孩子,为什么受到我那样的误会都不辩白。为什么我不问问你。”

  “问不问都一样,玷污圣洁的你就在此时认命吧。放下她。”

  斐撒雷嘲讽的笑意倏然浓烈起来,诡异的气氛布满天地间,他无意道:“你说你看到我的宿命是什么样了。”

  “除非你也认为你们两个人中水冰雪的死去才应该是结束的切点,你可以轻易从结界中走出来。”

第八章 那罗无双华
“你看穿我了,抓住我唯一的弱点吃定我了吗?可我不用强行突破结界,它会自己选择消失的。”斐撒雷的目光投向烙鹄身后,道:“当‘那罗无双华’发动,所有的魔法术术都会在它的范围内自行破解,我应该没有弄错呢。圣王。”

  “‘那罗无双华’吗,的确是史篇中华美的一点,不过在那罗无双心魂寂灭的那时起,这华美的一点已经是史诗里的故事了。”

  “‘那罗无双华’怎么可以只是故事这样单纯就消失掉了,圣王你以为那个术失传了吗?那罗无双是死了,可继承了她天界王族骨血的无双还没死。”斐撒雷的笑容开始带点悠闲,淡淡道:“一个延续了天界王族骨血精华并承袭了矢界黑圣矢血统的妖精界天才,被所有非人族知悉并尊称的神医,九天。”

  烙鹄不可置信的回头,雪发白眸的九天悬浮空中,将身体置成“十”字的她一袭长袍直垂脚踝,不知从哪儿来的风一下就灌满了她白色的医皇长袍,如一面猎猎不息的旗帜,在幻天上扬起一抹洁白。

  斐撒雷单臂搂起水冰雪,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晃了晃指头说:“无双解开封印,你的承诺既已无望,就留给‘生廻双妖’去兑现吧。”

  她低声说:“王子,是有希望的,无双终于替九天找到了希望,只要无双清还王子给的一切,九天就只是九天了,那我就可以兑现和岆饵的约定。”

  “王子,从无双记事以来,您不断提醒我记得自己的生存权利是以母亲的命为代价,当你把我送给妖精界的医皇做他弟子的时候,我真的难过的快要死掉了,因为你说天魔混血的我没有留在你身边的资格,可无双没有自我毁灭,无双始终相信王子是为了我好,因为修炼那罗无双华的人身体会变得特别脆弱,受伤的几率几乎是随时随地,于是幼年的我全赴精力研习医术只为了能更加刻苦的修炼那罗无双华,我相信当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并对王子有用时,就能回到矢魔界,终于我如愿以偿当上了医皇,算是肯定了些许有用的能力了呢,可却不想再回到王子您身边,岆饵不知不觉占据了我全部的思想和灵魂,其实不知早于何时起我要成为医皇的动力已经完全变了,只想离岆饵更近一点,再近一点,兑现彼此承诺的总有一天会毫无距离站在一起……”

  斐撒雷没有说话。她泫然欲泣道:“王子,无双死后,九天河岆饵就没有距离了,可是我辜负了王子。”

  他了然着轻嘲:“已死亡来结束距离,好办法。”

  “不,死亡不是结束,是开始,在开始,没有距离。”话音辅落,无双美丽绝世的脸上终于扬起春风样舒展、夏花样灿烂、秋雨样绵绵、冬雪般纯洁的笑,这一笑已不是倾城倾国所能形容的憾人,无双的笑四射着令人窒息的美好气息,她的脸至周身都光华大绽,照射的整个幻天都通透的快要消失了一般。

  连烙鹄也惊立于这片光华之下呆呆地看着她。

  无双袍发飞扬,犹如一只振翅欲飞的蝶,一时美得不可盛收。

  却是光华终将消散,无双的生命精华和肉体均化作四散的粒子,白色的医皇长袍徐徐坠落着,幻天之间仅余些许亮光闪闪。

  那罗无双华,破除一切魔法、术术并能破除所有封印的招数,天界王族的必杀绝招,在瞬间透支自己的纯洁战斗力,释放出全部的能量和骨血精华,花光照耀之处一切魔能幻力不攻自破,代价是生命精华散失心魂消糜的死亡,尸骨不存的死亡。

  “圣王,我的无双令您大吃一惊吧!还是你的九天令您乱了些阵脚呢?”斐撒雷怀抱水冰雪没落在已失去结界防御的圣坛上,悠哉的笑着说:“我们总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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