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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泰山论剑之剑影迷踪-第95部分

小说: 泰山论剑之剑影迷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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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耀泰说道:“不错,这的确是本派的独门飞镖,本派戎备不严,竟被奸人偷了傲雪梅花镖去为非作歹,郭某一定全力追查,严惩不殆!”

    玄机子说道:“好!”转身道:“大海、伯涛,你们过来。”人群中两人应了声:“是。”走到玄机子和郭耀泰跟前。玄机子向郭耀泰道:“郭掌门,这又如何解释?”

    郭耀泰满腹疑云,童大海、姜伯涛解下衣裳,郭耀泰这一次又看得不由惊讶不已,但见童大海手上“尺泽”、“支正”、“会宗”、身上“中庭”诸穴被人用剑刺伤,而姜伯涛“阳谷”、“华盖”、“液门”、“三阳络”等穴道也有类似的剑伤。郭耀泰怔道:“‘少阳十三剑’?是谁!到底是谁用我泰山剑法行凶作恶?”

    诸百乾说道:“郭掌门,‘傲雪梅花镖可以偷得,难道泰山剑法也被别人偷了去么?”郭耀泰默然,脸色难看已极。

    玄机子道:“我衡山派两名弟子死于此剑法和梅花镖之下,受伤的四人中另外两人伤势和他们一样,郭掌门不必一一验看了吧?”

    郭耀泰心灰意冷,脑中一片混乱,他极力镇住心绪,脑筋快速飞转,却始终想不出本派弟子之中,有谁会居心不轨,又有谁能够在玄机子、玄青子两大高手的眼皮底下连创衡山派六名弟子,他向大弟子赵翰青道:“翰青,此事一定要严查,凶手如若是本派弟子,擒住了交由玄机师伯处置,若是别派奸细,务必要竭尽全力,为衡山派的师兄弟们报仇!”赵翰青应道:“是!”

    诸百乾怒道:“你倒说得轻巧,随便几句话就想搪塞了事么?”

    郭耀泰眉头一皱:“这件事棘手得很,须待日后细细追查。”

    诸百乾哼道:“我不管这许多,今天你们若不交出凶手,我诸百乾第一个跟你们没完!”话声未歇,长剑已然出鞘,疾步向郭耀泰刺来。

    郭耀泰万料不到他会向自己攻来,况且说刺就刺,长剑已离身前不足一尺,他向旁一闪,大袖拂处,一股雄浑的劲风直裹住诸百乾长剑,诸百乾闷哼声中,向后滑出一步,横剑回护。郭耀泰一招得手,并不进击,诸百乾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又即攻上。

    玄机子暗自担忧,心知诸百乾悲痛失去师兄弟,已失去理智,明知敌不过郭耀泰,仍贸然出手,实是武林中的大忌,尚且又有以下犯上之嫌,当下右手往剑鞘上一按,“嗖”的一声,黄铜剑激飞而出,手心一探,已握住剑柄,嵩山派中倒有几人喝出采来:“好俊的功夫!”

    玄机子快若惊鸿,疾步上前,高声道:“郭掌门,亮兵刃罢。”郭耀泰拍出一掌,说道:“玄机师兄,此中疑点甚多,咱们暂且罢斗,共商对策才是。”玄机子不答,黄铜剑一挺,指向郭耀泰掌心。郭耀泰说道:“也罢,让我来领教领教师兄玄元剑的高招。”掌心翻处,连发两招,劲力陡然增加了两成。

    玄机子黄铜剑倏起倏落,势道奇快已极,武功稍弱的弟子直看得眼花缭乱,摸不着边际,纵是慕华容这等大宗师,也看得连连颔首道:“玄机掌门的玄元剑增进不少,剑气啸天,而郭掌门的功力也更进一层,看来此次泰山论剑,较之先前要更为激烈了。”

    玄机子黄铜剑如雨疾点,连连进击,旁观之人皆感剑风侵衣袭体,被*得纷纷退出三丈开外。郭耀泰以掌敌剑,瞬息间堪堪折了四十余招,但终究还是吃了玄虚子黄铜剑长兵刃的亏,他叫一声:“好剑法!”收势回掌,便要去抽出宝剑。

    忽听得呵呵呵几声大笑,笑声绵密悠长,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庄某人来得太晚了,大会都开始啦,郭掌门和玄机掌门比得真精彩,看来庄某人是来得多余了,呵呵呵呵。”话声以雄浑内力传来,一字一句清晰异常,刺入耳鼓,说话之人却尚在一里之外,郭耀泰和玄机子心中一凛:“五年不见,庄掌门功力竟然如此大进,简直是匪夷所思!”玄机子剑招渐缓,郭耀泰也慢慢收掌。

    又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夫君,咱们可没有迟到,这不,华山派的人不也是还在山下么?”话声娇柔圆转,让人听来极为舒服。

    男子的声音道:“再过得半个时辰,大会便要开始啦,那也差不多。”

    女子的声音又道:“时辰未到,那也算不上晚,咦,玄机掌门和郭掌门为何迫不及待地打起来了?”

    一盏茶时分未到,道路上两人如飞奔至,男的脸如冠玉,雍容华贵,女的俏目流波,楚楚动人。在座众人都是一惊,这两人说第一句话时尚在远处,瞬息之间竟已奔到庙外,这份功力,足见惊骇绝俗。

    玄机子停下剑来,郭耀泰走上前去,说道:“庄掌门、庄夫人请了,郭某恭候多时。”众人纷纷说道:“原来他便是大名鼎鼎的恒山派庄掌门!”这两人正是恒山派掌门人庄星河及其夫人蒙娇楚,庄星河拱手还礼:“不敢,不敢,所幸还未耽误了时辰。”郭耀泰迎着庄星河、蒙娇楚两人到西首位子上入座,走到玄机子跟前,说道:“玄机掌门,此中恐怕有诸多误会,今天就请先给郭某一个面子,暂且放下,日后再作追究如何?”

    玄机子满腔怒火,但无凭无据,若再纠缠下去,倒显得气量狭小了,只好说道:“还盼郭掌门日后给个交代。”随着郭耀泰也到西首的座位上坐下。

    庄星河打了个呵呵,问道:“什么事让玄机掌门如此挂怀?”

    玄机子经他问起,将刚才之事简略说了,庄星河听后,若有所思,沉吟道:“奇怪,奇怪!”

    玄机子见他神色有异,忙问道:“什么奇怪?”

    庄星河向郭耀泰望了望,嘴唇动了一下,没有说话。郭耀泰见他眼神中隐有疑惑,更觉不解,说道:“庄掌门有话不妨直说,你遇到了什么奇怪之事?”

    庄星河顿了顿,说道:”三日之前,我们在紫岩客栈落脚,半夜里闯进一个蒙面黑衣人,在我们的茶酒中全下了毒。”

    郭耀泰听得脸色一变,玄机子“啊”的一声,问道:“后来逮住此人没有?”

    庄星河摇头叹息:“此人武功之高,实在是高深难测,我和他拆了几招,他就脱身越窗而逃,但他所使的剑法,是。。。。。。是。。。。。。嗯,好像便是泰山剑法。”
第一章 :取道泰山
    泰山之巅天柱峰上,霜露未消,早雾缭绕,青烟雾霭笼罩山间,好一派人间仙境。山道上隐隐传来稀疏的脚步声,一个浑圆的声音说道:“丁师兄,时候这么早,我们嵩山派一定是第一个到。”另一个细长的声音道:“那是,咱们五更造饭,六更起程,连日劳顿,累也累死啦,到了玉皇顶,又不知道要等多少时辰呢!”浑圆的声音继续说道:“丁师兄,泰山风光秀美,和咱们嵩山别有一番景致,我们边等边在玉皇顶上等边看旭日东升……”丁师兄啐道:“你就知道玩。”浑圆的声音嚷道:“丁师兄不也是一见到美酒就喝得烂醉?”丁师兄呵呵大笑:“知我者莫过于章师弟也!酒入枯肠,痛快!痛快!”转而又道:“章师弟剑气纵横,却这般婆婆妈妈地乐于游山玩水,好不痛快!”章师弟缓缓摇头:“秀峰峻拔冲霄汉,碧水鳞鳞萦我怀,想当年李太白云游山川,那是何等的悠然自得!”师兄伸了伸懒腰:“罢了罢了,酸秀才又要掉书包啦!”顿了一顿,说道:“章师弟,华山、恒山、衡山各大剑宗齐聚玉皇顶比武论剑,你说咱们嵩山派能一举斗败四剑派,位列五岳之首么?”

    这一行人正是嵩山派门人,众弟子缓步而行,说话的是门下名弟子,一个叫章程,另一人名叫章少华,为首的是嵩山派掌门人慕华容,眉头微蹙,隐然有些担忧。章程一拍胸脯,道:“那当然!咱们嵩山派剑法精微奥妙,博大精深,师父他老人家武功卓绝,剑法天下第一,岂是他们华山、恒山派所能比的?我看呐,师父一百招之内必能胜了什么泰山、衡山派掌门。”丁少华附道:“可不是,师父近来武功大进,更是高深莫测,定会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嵩山派掌门慕华容听得弟子夸耀自己,眉目稍展,一手捋须,留意去听。章程说道:“五年前给恒山派抢尽了风头,这次定要挫挫他们的威风,让他们丢盔弃甲,如丧家之犬,认不得回家的路!”丁少华哈哈大笑,转而脸色一变,丁少华变色道:“我曾听说恒山庄掌门三年前闭关,苦练‘十二指禅阴阳剑’,近几日武功大成!”章程道:“咳,什么十二禅阴阳剑,能敌得过师父神龙剑法么?他练得再高,在师父神龙剑之下简直不值一提。”丁少华容色转和,似乎又想起了神龙剑。。。。。神龙剑法乃嵩山派镇山之宝之一,神龙剑为玄铁所铸,剑身不大,却足足有七八十斤,寻常武士使不得,神龙剑法刚猛凌厉,剑走偏锋,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小则重伤,大则武功尽废,经脉震断而亡,是以神龙剑法虽为嵩山派镇山之宝,自嵩山创派以来,能练成的却寥寥无几,慕华容悟性甚高,苦练三十余载,功成之时,使将来,一剑下去,三棵合抱古松为之劈倒,尽皆断作五节,剑风刮得黄土飞扬,三丈之内剑气袭人,端的是威猛无比,那日丁少华恰在林中,看见神龙剑开碑裂石的威力,震惊得目瞪口呆,慕华容离去多时也没发觉。丁少华笑道:“对,对!师父剑法早已独步天下,神龙剑又已练成,还愁敌不过十二指禅阴阳剑?”章程悠悠地道:“那还用说?师父一出马,准打得庄老头、玄机子屁滚尿流,更不用说郭耀泰、云万里了,四个并肩儿齐上,师父仍游刃有余,哈!泰山论剑变成四岳斗恒山啦!”说到得意处,放声大笑,却听得慕华容喝道:“程儿,不得无礼!”章程如遭闷雷,脸色登时煞白。庄星河以一代掌门之尊,更有赫赫侠名,却被他说成‘庄老头’,玄机子、郭耀泰、云万里分别贵为衡山、泰山、华山派掌门,武林中人人敬重,章程一个江湖晚辈,却大声直呼其姓名,如何不令慕华容着恼?慕华容仰首望天,顿了一顿,说道:“中原武林卧虎藏龙,奇人异士满江湖,各家各派剑术招法各有所长,或相生,或相克,奇招险着层出不穷,早闻‘十二指神阴阳剑’微妙无比,为师的神龙剑也只能练到七八成,万事须谨慎,切不可得意忘形啊!”嵩山派门下弟子竖耳静听,章程耳根通红,嗫嚅道:“多谢师父教诲,弟子一定会铭记在心。”慕华容颔首道:“程儿,以后留意些,不可鲁莽。”章程低声应道:“是。”

    一路上鸟语花香,衣襟虽为晨露沾湿,却也觉神清气爽。但听得有人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话声未歇,山坳里转出一个人来,身形略瘦,穿一件灰布衣,头上光溜,是个和尚,和尚双手合什上前行了一礼,说道:“慕施主打早上山,可是前往玉皇顶?”慕华容一怔:这和尚是谁?怎么知道我名号?慕华容道:“小师父法号如何称呼?”和尚躬身道:“小僧圆慧,奉师父之命,在此恭候慕掌门多时。”慕华容又是一惊:自己要去玉皇顶,他师父怎会知道?当下说道:“尊师是……”圆慧道:“师父法号本善。”慕华容微微一怔,众弟子啊的一声惊呼,本善大师乃得道高僧,是少林寺方丈本真禅师的同门师弟,素来以良善之心扶危救弱,三十年来望重武林。墓华客心道:“老夫与本善大师素未谋面,不知有何见教?”说道:“本善大师侠名远播,老夫神交已久,只可惜福缘浅薄,未得相见,承蒙本善大师挂怀,老夫万分感激,不知尊师有何佛法指点?”圆慧道:“师父说,比武论剑,切磋武艺纵是好事,剑锋一出,多有伤亡,师父劝慕掌门不要去玉皇顶斗剑。”嵩山派弟子中有几人嘿嘿冷笑白须老者伸手在背后摇了摇,却不答话。章程说道:“老伯伯,这么早,鱼儿还没起来呢。”白须老者摆摆手,更不答话。章程甚感疑惑,走近白须老者身旁,只见一根绿竹细杆,伸到江面,却不见鱼杆上系得有钓丝,章程颇是好奇。章程奇道:“咦,老伯伯,你不放鱼线钓得了鱼吗?”白须老者双目微睁,捋着长须,却不答话。章程自讨没趣,心中有气,本想走开,一抬眼又看见钓竿光溜溜的没挂线,童心大起,伸手抓住钓竿,用力往上一扯,嗤的一声破空大响,水面像一块碎裂的镜子,荡起层层涟漪,章程未及细看,拍的一声,胸口如遭惊雷,被一样小小的物事打中,随即全身麻木,定在那里动弹不得,惊道:“你?你?”波的一声,那物事又回落溪中,原来是一丝极细的透明钓线。嵩山派弟子惊“啊”出声,慕华容眉头微蹙,走上前去,拱手道:“慕某管教不严,弟子莽撞得紧,还请老前辈恕罪。”转头喝道:“程儿!还不快给老前辈道歉?”章程满脸酱紫,惶道:“晚辈…多有得…罪,冒犯老前辈,对…不起。”

    白须老者微微颔首,慕华容道:“请老前辈瞧在在下徒儿一个江湖晚辈的份上,原谅他一次,在下定须严加管教。”白须老者“唔”了一声,端坐在那里,眼睛似乎闭了少许。慕华容怒从心起,暗道:“你不给程儿解穴,我就不会解么?”

    慕华容在章程身上推捏良久,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下,满脸涨红,他行走江湖十多年,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却从未遇到过这等奇怪之事,心知眼前这位白须老者并非泛泛之辈,可看来看去也瞧不出他是什么来头?只得拱手道:“在下功疏识浅,还请老前辈恕罪则个,为在下不肖徒儿解开穴道。”等了许久,仍不见白须老者动得一动,心中怒极,刷的一声抽出神龙剑,说道“慕某不才,还请老前辈指点。”捏了个剑诀,一招“神龙摆尾”,剑气划破长空,有如山洪怒吼,剑刃左右飘摇,直向白须老者攻来,白须老者微微侧身,嗤嗤几声脆响,垂入溪中的钓丝陡地腾空而起,线头向神龙剑刃上点落。慕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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