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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妆容圣手-第78部分

小说: 妆容圣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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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徐曼青还是故作为难之姿,露出一幅不敢在众人面前献丑的踌躇模样来,看得张氏是浑身舒畅,只差没用鼻孔哼哼两声出来了。

    一旁的聂书梅等人无一不对那张氏冷眼相对,气氛很是僵持,就在梁夫人看不过眼想要开声打圆场的时候,只见徐曼青轻摇团扇往荷花池边走了两步。

    “看这满池芙蕖开得正艳,虽说有在众位面前班门弄斧之嫌,但既然这位夫人盛清邀请,那也请诸位不要嫌弃,容我献丑了。”

    见徐曼青要“应战”,聂书梅多少有些担心,秀气的眉关因此而微微蹙着,反倒是极爱风雅的孔小姐一脸兴致盎然的模样,极想听听徐曼青能做出怎样的咏荷诗来。

    只听徐曼青缓缓轻吟道:“荷花宫样美人妆,荷叶临风翠做裳。昨夜夜凉凉似水,羡蕖宛在水中央。”(注)

    众人一听,登时愣了一下。

    这诗用词简练却十分工整,难得的是意境极好,以徐曼青这样出身的女子来说,能做出这样的诗来实属难得。

    孔小姐第一个称了好,既然这孔小姐在众贵妇千金中隐隐有文客之领衔的地位,其他胸中笔墨没有她好的人便只有随声应和的份了。

    这张氏给徐曼青挖坑不成却被反将了一军,脸上顿时一阵青红皂白的十分精彩。

    梁夫人看向徐曼青的眼神尽是欣赏,若换做别人被人这般三番五次地穿小鞋,早就按捺不住要发难了。再说这张氏夫家的官衔也没比项望山的高,且还是个没有实职的文散官,而徐曼青多番忍让不说,还极有风度地化解了尴尬,实在难得。

    招呼着众人往池心亭走,众贵妇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只有那张氏无人问津,堪堪地落在了最后边。

    张氏不甘心灰溜溜地走在最后,便咬了牙疾行几步超过了徐曼青一行人。

    那聂书梅见张氏这般模样心中更是郁愤,便也加快两步尾随上去,之后趁人不注意,十分“不小心”地踩了张氏的鞋跟一下。

    那张氏本就是在临水小桥上行走,那小桥为了方便泛舟采荷,故而没有围栏。

    张氏被聂书梅这般一踩,重心不稳,哐当一下就给翻到了水里去,顿时激起一大滩水花来。

    “哎呀不好,有人落水啦!”

    众人被这大动静吸引了注意力,纷纷回过头来。

    只见张氏在水里扑腾着,忽上忽下地大喊救命,梁夫人身边的婆子赶紧跳了下去将张氏稳住。

    待那几个救人的婆子下了水后,众人才发现这池塘的水并不深,根本就淹不过张氏的脖子。只是那张氏忽然落水被吓坏了,情急之下乱蹬乱踩根本就没发现这池塘可以立住脚,生生地灌了一肚子的池水进去,被捞上来的时候还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如今那张氏满身泥泞,脸上的妆早就被湖水泡花了,披头散发地倒在地上吐水,模样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众人见着张氏这般模样皆窃笑连连,特别是聂书梅那丫头,就差没乐得哼小曲儿了,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跟她嫡亲大哥简直如出一辙。

    只听张氏回过魂来之后就在那大吵大嚷说有人在背后推她,还让梁夫人一定要把那想要害人性命的人给揪出来绳之以法。

    可惜聂书梅做事干净利落让人抓不到把柄,除了徐曼青和孔小姐之外根本没人注意到这种小细节,多数人都是听到声响之后才回过头来,那时候的张氏已经在水里各种扑腾了。

    见那张氏失了理智,梁夫人皱了眉道:“赶紧将赵夫人送下去更衣歇息。”

    那“罪魁祸首”聂书梅见张氏被两婆子扶走,不禁呲了一声道:“这水塘子这么浅根本淹不死人,这张氏还真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孔小姐虽说做不出聂书梅这样出格的举动,但却也觉得那张氏烦人得厉害,是该受点教训,脸上也带着些许快意的笑。

    徐曼青赶紧扯了聂书梅一把,让她别再继续火上浇油了。待这段小插曲过去之后,一行人又有说有笑地到池心亭赏荷纳凉去。

    没了张氏这只烦人的苍蝇,余下来的时间十分好过。就是在赏荷结束之后梁夫人又给安排了戏班子唱戏,徐曼青听得那些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真心表示没有欣赏国粹的艺术细胞,若不是掐大腿强撑着,差点没给睡过去了。

    待好不容易熬到收宴的时辰,梁夫人这才将宾客陆续送走。梁府的下人受命在二门处备了许多刚采摘下来的新鲜荷花,若是有人喜欢可随意取要。

    徐曼青向来爱荷,便和聂书梅一起拿了一大捧荷花后刚要跟梁夫人告辞离去。

    谁知那刚将几位客人送走的梁夫人从大门处回了来,见了相伴而行的两人,一脸神秘地当着徐曼青的面将聂书梅扯过一边去咬耳朵。

    聂书梅一边听着一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徐曼青又见两人说话间视线一直往自己这边瞟,心下也是好奇,但着实是想不出两人到底在嘀咕些什么。

    片刻之后聂书梅过了来,笑盈盈地跟徐曼青福身行礼道:“嫂子莫怪,书梅要先行一步了。”说罢还朝徐曼青眨了眨眼睛,模样很是俏皮。

    徐曼青诧异道:“妹妹怎么就要走了?方才不是说好咱们一起……”

    可惜话还没说完,聂书梅就已经上了肩舆,指挥着抬人的婆子吭哧吭哧地走了,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徐曼青一头雾水地摸不着脑袋,只得也跟在后边上了肩舆。

    那肩舆走到了前院的花厅前便停了下来,梁夫人先行下了来,神秘兮兮地招呼徐曼青道:“你看这是谁来接你了?”

    徐曼青抬眼一看,果然见到身着公服的项望山正端坐在花厅,见梁夫人来了,这才放下手中的杯盏起身行礼。

    梁夫人笑道:“项将军果然如传闻里说的那般英姿煞爽,堪称当世豪杰。”

    项望山拱手道:“夫人谬赞。”

    徐曼青心中惊喜,站在一旁看着项望山与梁夫人寒暄,想到今日应在安郊军营统兵的男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梁府里,十有八/九就是担心她第一次出席这种贵妇云集的场合被人欺负了去,特地告假从军营里赶到来梁府来接她,也好给她撑起场面。

    徐曼青心中甜蜜,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几分。

    跟梁夫人告辞后,徐曼青才算是上了轿子。

    “夫君你……”

    徐曼青见大门外只备了一顶轿子,不禁掀开轿帘问了项望山一句。

    项望山似与她心有灵犀一般,还未等她说完话,便说:“我是骑马回来的,脚程比轿夫快,你们先走便是。”

    果然,待徐曼青回到家中的时候,项望山已经先她一步到了。

    看徐曼青捧着一手荷花从软轿里出了来,那盛装丽容的模样配上盛开的芙蕖,竟比平常更要娇美上三分。

    项望山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只觉得在军营中呆的数日一天比一天过得煎熬。

    如今终于见得徐曼青,项望山毫不掩饰地用炽热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媳妇,看得徐曼青的脸又不自主地烧了起来。


108

    没两下,项望山就将徐曼青给扯到了内室去。

    如今身边没有了仆妇下人;就只得他们夫妻二人;徐曼青又感觉到从项望山身上散发出来的带着某种激素气味的气场,登时手足无措;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在梁府里游刃有余的模样。

    见项望山也沉默不语,还是那般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徐曼青咬了咬下唇;低眉顺目地道了一句:“夫君;我去把荷花插起来……”

    可谁知话还未说完;徐曼青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她已经被项望山弄到了床榻上,手中的那捧荷花也随之散落四周。

    如今徐曼青青丝散乱面泛桃花,身边又散落着数支怒放的芙蕖,却更将人衬得比花还娇艳。

    项望山从来不知,这世上竟然也会有这样一个人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

    在那安郊军营中,就连平日里他最喜的兵书也半个字看不进去,一想到自家娇妻今日要去那梁府赴宴便坐卧不安,虽心里十分相信自家媳妇的聪慧机敏,但思绪上却还是担着忧着,生怕她在梁府中受一点点委屈。

    这厢他无心公事,索性跟上峰告了两个时辰的急假,匆匆从安郊往城里赶。

    可待他来到梁府,自家娇妻却还未出现。在花厅等候之时,心中多少有些挫败。

    想他项望山之前在前锋营中还不过是一介寸功未立的平头小兵之时,所受的待遇哪能与现在安郊军营里的将军大帐相比?那时的他身宿苦寒饮食粗糙,日里征战夜里提防,苦累不可一言以蔽之,但饶就是如此,他也能心无旁骛,天塌下来全当被盖。后来随着战事吃紧,又遇上冯嗣侗党羽内乱,一番处理下来只觉得时日过得飞快,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两年就已经这般过去了。

    项望山初到安郊军营时只觉得心中空落,本以为是那华屋美宅精细饮食乱了自己的心智,怕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为此他还自省了数日。可闹到最后才算发现,他心中惦记的根本就不是那些所谓的锦衣玉食,脑中出现的,尽是眼前这个娇俏可人的女子。

    忆起史书上说的大周圣祖武帝为复河山,命众将士将家中所有金石器皿尽数上缴,只说这些东西会让人堕于安逸,扯住了前进的脚步。若想图得霸业,必得苦筋骨磨心智,遂将那些迷惑人心的器物都给砸了个粉碎。

    当年的武帝凭着破釜沉舟的一战铸就了后来的宏图霸业,项望山一直以武帝为榜样,以至于在前锋营中受尽艰辛磨难,甚至几次险些马革裹尸也不以为然。可谁知今日他项望山依旧还是项望山,心底却莫名地被除了建功立业之外的情感占了去,满心满眼想着的,都是家中那娇俏媳妇的一颦一笑……

    对于一个向来严于自律的军人来说,让他抛下应为之公事翘班回来只为见她一面已是破天荒的难得。多日不见自己的小妻子本已思念甚笃,谁知在梁府见了她第一眼又见平日里向来朴素的媳妇云鬓凤钗贵气悠然,让他原本就不淡定的心又更蠢动了一些。

    若不是有外人在场,他真恨不得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狠狠搓揉一番,直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去才好。

    好不容易夫妻二人终于能够独处,谁知那小女子虽满脸红云,但却又要借着插花的由头避开自己。

    项望山心下多少有些懊恼,只觉得他如今被这小女子扰乱了心神,但自家媳妇却还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若论起聪慧,项望山并不觉得身为女子的徐曼青会比自己差上多少,而越是认识到这个事实,他心中的不安定感就更甚。

    他不仅仅想要与这女人做到寻常夫妻那样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如今的他变得贪婪,他还想将这女人的身和心全都笼络到自己这边,让她也同样为他思念盈怀、牵肠挂肚。

    徐曼青被项望山放倒在床上,又见这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丝毫不做掩饰,就像只盯上了猎物的狼,哪里还由得她再像之前那般逃脱。

    虽然那所谓的心理建设还是没能成功告罄,可如今这男人显然已经不想再留给她喘息的时间了。

    在这种时代,这样贴心温柔的男人实属难得,经过前些时日的相处,徐曼青已经没了之前的不安和抗拒。悠悠看了项望山一眼,她索性不再扭捏,放软了身子闭起眼来,等待男人的采摘。

    项望山见自家媳妇在自己身下软了下来,闭起双眼的脸颊殷红遍布,正由内而外地泛滥出无边的春意。但那不断微微颤动的眼睑却透露出她此刻内心的波动。

    项望山的呼吸变得越发沉重,浑身的血液似都往下/身的某处涌去,身体被勃发的欲望激得热胀到不可思议,连他都不禁觉得这样失去自控力的自己陌生得有点令人害怕。

    不用任何人的教导和引领,雄性生物天生就具备征服雌性的本能。

    项望山俯□来,擒住徐曼青的粉唇,在其上辗转了数下,便用舌撬开了贝齿,深入腹地掠夺起内里的蜜津来。

    被项望山这般狂肆地吻住,徐曼青微微惊呼了一声,男人得了空子便更进一步,险些将她的呼吸都夺了去。

    在怔忪间,徐曼青身上的大袖上装已被解开,露出里面粉色绣莲的抹胸和祥云围腹来。

    “夫君,你……”

    徐曼青言语间,那抹胸已被项望山下扯,虽未解开,但却直接与围腹纠在了腰腹上,两只玉团没了束缚,噌地弹了出来。

    “啊!”

    如今这天色尚亮,屋里即使不掌灯也能将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黑暗作为遮羞布,徐曼青羞臊得厉害,下意识地用手去挡住赤/裸/的胸脯。

    谁知手腕下一刻便被项望山掰摁到了两边,胸前没了东西遮挡,凉飕飕的怪异得厉害,但身体却禁不住一阵阵地发烫,徐曼青只得撇过头去,根本不敢看男人的眼。

    项望山见徐曼青“放弃”了抵抗,索性松开了按着她手腕的手,两只带着厚茧的大掌捧住了丰盈的玉团,将脸埋进了柔软雪白的沟壑之中。

    徐曼青心如鼓擂,又感到项望山不安分的手一路下探,伸进了裙摆之中,一下下地抚着她光滑的大腿。

    徐曼青只觉得身上的力气全都被这些亲吻和抚弄给牵扯去了,身上像是化成了一团春水软绵绵的没了骨架。

    项望山的鼻尖在她的双峰间搔刮着,男人有些过于激动的吻让她原本白璧无瑕的前胸落下了各种红斑。这种行径弄得她有些许疼痛,但却创造出一种陌生的酥麻快意。

    项望山在她腿上抚弄了数下,便想要将她的膝盖掰开。

    徐曼青虽然早已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但毕竟是她两辈子来的头一遭,心下不由得一紧,身体又僵了起来。

    不过再僵也罢,她的力气跟项望山的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没两下,那齐腰襦裙便被翻了起来,腰上挂着的玉环绶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动,白玉般修长的腿展露在男人的视线下,端的应了“春/色无边”这四个字的景儿。

    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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