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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官居一品 三戒大師-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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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你可以叫我拙言。”沈眯眼笑道。趁势握紧了殷小姐的玉手。让她抽也抽不去。

    殷小姐尝试几次。都徒劳无功。只好任由他握着。给他个美好的白眼。小声道:“你不是人。”

    沈默嘿嘿笑道:“好人就不能牵手。所以不做好人。”牵着殷小姐柔软的小手。一阵阵销魂的感觉便从掌心。他轻声道:“知道吗。这一刻我好像握住了全世界。”

    殷小姐的身心都酥麻了。她终于足勇气。反握住沈默的大手。小声道:“我也是。”沈默大乐。他最是喜爱殷小姐这份落落大方的大家气。不似一般富家千金那样扭捏造作。言不由衷。欲望挣扎在心底。眉头促成倒八字形。平添几道抬头纹。

    像殷小姐这样虽自尊自爱

    然。自自在。既然发自于心。便将其诵出于口这怎能不如沐春风。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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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沿着林中小道。漫无目的牵手走着。的上香草鲜艳美丽。坠落的花瓣繁多绚烂。在这样的环境中。心爱的人儿或呢喃私语。或安静漫步。就连四周的空气都仿佛被那月神之手轻挑细抹。渐然生香。无需饮。便让两颗心深深醉了。

    沈默觉着自己比那骑着青骢马的阮公子。要硬上许多。也没有一个极端重视门第的丞相老爹。所以自己要比那阮公子幸福多了。至少红颜知已来到身边。可以紧紧捉住的手。永远都不放开。

    执子之手。与子偕。就是这个思。

    两人一路走。有柔情蜜意做伴。不觉着累。直到将近晌午时。沈默才见殷小姐有些疲。道:“午了。该寻处的方吃饭了。”

    殷小姐掩口笑:“早等这句话了。”

    “为甚不早呢?”沈默笑问道。

    “先说的总要掏钱请客的。”殷姐顽笑道:“人家出来不带分文。心里正尴尬着哩。”

    沈默豪气道:“这没问题。我今天的了一笔子。胆气正壮着呢。”要说脸皮厚度。他真是无伦比。拿着未来媳妇的钱。去孝敬未来老丈人。再拿着未来老丈人的钱。在未来媳妇前充大款。这都不是借花献佛的问题。简直堪比诸葛亮的草船借箭

    殷小姐仿佛毫不知情。笑道:“那要吃顿好的”说着青葱般的手指戳着下巴。真的认真思索起来。好一会才。方才轻轻拍手。笑道:“雨来菜流船滑。春日鱼钓肥。我知道个好去处。那里的菜鱼羹乃是一绝。”两人便上了车。往码头边。换乘小船。去湖心亭。到了那家位于湖心小岛上的酒楼时。经是未时了。

    殷小姐罩上面。从车厢里下来。连连抱歉道:“一时激动。忘了距离。可把大人给饿坏';”语气欢愉的成分。却要比歉疚还多。

    沈默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晚点吃饭食欲好。”便与她步入这座飞檐重阁的三层小楼。这座楼青黑瓦。粉白檐脊。雅淡中透着纤巧。但一想到所处的位。便可略略知其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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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快过饭点。酒楼中食客甚少。少了几分喧闹。却多了些安静的气氛。谈恋爱的人都愿意有个好氛围。便上到三楼。一看的方不大。有四五张桌子的位置。且都空无一人。

    两人便捡个临窗的;位坐了。既然是殷小姐领着来的。点菜自然也是她:“捡鲜活的鱼虾。用最拿的法子置办上来。菜鱼羹自然也不能少。”

    人少上菜快。不一会儿。那道用西湖的菜。西的鱼。西湖的水。煮出来的菜鱼羹便端了上来。两人坐在湖';亭中的酒楼里。边欣赏湖光山。湖风透过窗户吹进来了不用喝便已经陶醉了。

    当然味道还是很棒的。饶是沈默最近伙食不错。尝到那闻名遐尔的“脍”时。却也不免大呼美味殷小姐虽然吃含蓄。却也神怡。

    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这极新鲜的鱼滑嫩无比。入口又自有一股馨香。同样极新鲜的菜。也是香脆嫩。渭沁齿颊。两者共同营造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味道。就像。爱情的滋味。

    两人一边喝汤。一眉目传情。正在柔情蜜意。蜜里调油之际。便听有楼下有人道:“我等同窗今日共游西湖。有道是“常在湖边走。怎能不诗?”沈兄。你既然是沈才子的堂兄。当为我起头。”

    便听那沈的堂兄道:“也罢。我就抛砖引了。”

    两人不禁竖起耳朵。听听这位“才子的哥哥”。是如何的出口成文。

第二三八章 有志向的男人

    等了好半天,才听那‘才子他哥’开口吟道:“远看孤山黑乎乎,上头细来下头粗;若把这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听他抑扬顿挫的念完,殷小姐忍俊不禁的嗤笑,沈默往下看,便见一个绸袍衣冠,春扇轻摇的年青人,在那里举目环顾,周围一圈士子打扮的人们,或是点头称赞道:“沈兄这诗真好,听着让人很愉快。”或作沉思品味状,惟恐被人看轻道:“据说白居易作诗,追求让老太太都明白的境界,我看沈兄这首诗就达到了白诗的境界。”

    “就是就是,我们都能听得懂。”

    “哎,贤弟此言不妥,这样岂不是说我们如老太太一般。”

    “我们当然比老太太强了,所以沈兄也是远胜白居易的。”

    这话登时引来了众才子的一片附和,纷纷道:“有诗岂能无酒?”却要饮酒庆贺一番,便进到酒楼里,包下二楼整整一层,开始呼喝笑闹,#筹交错,把个静谧的气氛破坏的干干净净。

    殷小姐本以为沈默会如自己一般,感觉十分扫兴。却见他饶有兴趣的侧耳倾听,颇有身不能至,心向往之的意思,不由微微奇怪道:“你认识他们么?”

    沈默小声笑道:“我堂兄在下面。”殷小姐这才恍然,便不再管他,端着鱼羹细细品味波光山色。

    出了正月,沈京便来杭州,上那死要钱的辅导班,中间两人见过几面,但不知是怕打扰他备考还是怎地,沈京不大去西溪找他,沈默一时无暇理会,还想着考完试再与他好好叙叙呢。

    谁知在这里便碰上了。不由暗叹道:‘这家伙真是过地神仙般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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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神了好一会儿。沈默才想起今天是来约会地。赶紧收摄心神。与殷小姐专心吃饭。

    殷小姐轻声道:“我可以先回去地。”

    沈默摇头道:“我想见他随时都可以。可要见你却难上加难。”

    这话殷小姐爱听。红着小脸道:“其实……等着将来……也是随时都可以见地。”

    两人正在嘀咕着,却听楼下喧闹声止,而后有个声音高声道:“诸位,今日我们一班同窗出游,饱览这春日风光还在其次,主要为的是给沈兄弟送行。此去倭国风高浪急,兄弟们祝沈兄弟一帆风顺。”下面便响起一片祝酒词,说什么的都有,却都离不开‘日本’两个字。

    听着那‘马到成功!干杯!’地声音,沈默却吃惊不小,沈京这小子不好好上课,却要去日本作甚?

    殷小姐看出他面色有虞,便对沈默道:“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你有事便先忙吧。”

    沈默摇头道:“有始有终是一种美德。”坚持与她吃完饭。

    不受影响当然是不可能,原本缠绵悠长地一顿饭,在殷小姐的催促下,很快便结束了。饭后殷小姐又催着走人,沈默喜她善解人意,更是不忍仓促分开,便笑道:“他那边刚刚开始,我横插一杠显然不合适,还是先把你送回去再说吧。”

    殷小姐却也不再坚持,甜甜一笑道:“这不是人家不识大体呀。”

    沈默这个汗呀,脑海中便冒出孔老师那句话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殷小姐虽不是小人,却是个女子焉……

    两人悄悄下楼,沈默吩咐铁柱留俩人在这里看着,便与殷小姐上了船,进到船舱里,沈默便伸出手,将殷小姐轻轻抱住。殷小姐一动不动,只是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透露出她心情的紧张。

    静静偎在沈默温暖的胸前,殷小姐很快便放松下来,只感觉这里是最舒适最安全地港湾,小声与沈默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几句,便很快沉沉睡了过去,直到船停西泠桥,才悠悠转醒过来,让本想一亲芳泽的沈同学惋惜不已。

    相聚时光总是太匆匆,眼见便到了分别的时刻,船舱中荡漾着离愁别绪,为了缓解气氛,沈默说我亲亲你吧,殷小姐害羞道:“还是不要。”于是沈默便抱过殷小姐,在她的芳唇上狠狠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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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湖心亭的聚会临近尾声。一楼地雅座上,铁柱问沈默道:“大人,我上去看了,四少已经高了,您看是不是明天再找他?”

    沈默摇头道:“喝高了才听得到实话,这家伙看似大咧咧的,心机却重的很,平时别想问出什么来。”

    等到天色微黑,酒店掌灯时,楼上终于结束,一群东倒西歪的家伙从二楼下来。铁柱拦住醉态可掬的沈京道:“四少,我家大人

    ”

    沈京费劲地大睁着眼,打量铁柱半天,才指着他笑道:“我知道你,你不是那个……铁棍吗?”

    “是铁柱。”铁柱无奈的纠正道。

    “反正都是圆的,那么较真干嘛?”沈京嘿嘿笑道,便对边上人挥挥手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有个……同乡在那边。”众人知道他为人四海,朋友特别多,也不在意,便都先行走了。

    沈京跟着铁柱晃晃悠悠到了僻静处地雅座,便见沈默笑吟吟的坐在那里,桌上一壶明前,几碟醒酒小菜,一大盘子时令水果,显然都是为他准备地。

    沈京十分感动道:“还是自家兄弟好啊,知道兄弟我醉了,特意赶过来为我醒酒。”

    “不要自我感觉良好。”沈默让他在对面坐下,笑骂道:“我不过是听见你说话,特意过来看看罢了。”

    沈京抓几颗杨梅塞到嘴里,酸得呲牙咧嘴,打个哆嗦道:“都听见我说什么了?”

    沈默学着他早时的样子,摇头晃脑道:“远看孤山黑乎乎,上头细来下头粗……”

    沈京讪讪笑道:“那都是应景之作,登不得大雅之堂。”

    沈默笑笑,突兀道:“你要去日本干什么?”

    “你怎知……”沈京大吃一惊,声音越来越虚道:“我要去日本国?”

    “听你亲口说地。”沈默诈他道。

    沈京拨浪鼓似的摇头,矢口否认道:“我那是逗他们玩,你知道我这个人比较顽皮,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是吗?”沈默似笑非笑道:“我明天就要回绍兴了,你若不说,我便把你捉回去见大老爷,看看顽皮的沈京怎么跟他老人家解释。”

    “祖宗哎,你可千万别……”沈京忙不迭告饶道:“我爹非打断我的腿可。”

    “那你告诉我,”沈默沉声道:“到底去干什么?”

    “你能帮我保密?”沈京挤眉弄眼道。

    “如果你态度好的话,”沈默淡淡道。

    “一看就不诚恳。”沈京憋着嘴道。

    “那就跟我回去见大老爷。”沈默冷笑道。

    “又来了,又来了,除了拿我爹吓唬人,还会点别的吗?”沈京怒道。

    “没有,”沈默笑笑道:“也不需要。”

    “好吧,你赢了。”沈京泄气道:“我不是交了十五加七十两的学费吗?可以从心所欲,爱来不来,”说着一脸激昂道:“但我也是很爱学习的,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便决定四处走走,东边的扶桑,西边的拉萨,我都打算走一圈。”说完笑眯眯道:“怎样,佩服我吧?”

    “来人,绑了。”沈默一摆手,两个壮汉便靠上来,一左一右的按住沈京的肩膀。沈京叫屈道:“都告诉你了,还不放过我?”

    “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能听不出来?”沈默正色道:“说假话,一切都没商量。

    ”

    “说真话呢?”沈京叹口气道。

    “也许还有的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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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要去日本,找王直?!”当沈京终于说出真话,沈默却惊得从座位上蹦起来道:“你是不是在说醉话?”

    “当然没有。”沈京面色平静,一点没有喝醉的迹象:“我已经通过胡中丞的审查,将与另外两人出使日本,寻找王直。”

    “你可知道,胡宗宪已经派出过两拨人?”沈默阴着脸问道。

    “知道。”沈京点点头,轻声道:“第一波遇到倭寇死了,第二波遇到台风死了。”

    “那你还去?”沈默苦笑道:“兄弟啊,你要是想玩刺激,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叫做‘蹦极’的游戏,绝对比去日本还过瘾。”

    “谁说我要玩刺激了?”沈京涨红脸,吼道:“难道在你沈拙言的眼里,我沈高陵就是个只知道玩乐的纨绔公子吗?”出来游学时,沈老爷为他赐字‘高陵’,以释其名。

    沈默呆住了,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见沈京扶着桌子支起身子,激动的吐沫星子乱喷道:“你沈拙言十六岁连中小三元,十七岁已经官拜浙江巡按监军道;他姚长子十七岁当百户,一年里连立战功,年底就能胜任千户官,你们一文一武,龙精虎猛,难道我沈高陵就得一辈子混吃等死,碌碌无为?”

第二三九章 沈京的野望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湖心小店轩窗边,高陵语惊拙言。

    沈京一阵激动的慷慨陈词之后,沈默又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被他打断,高声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怪乎危险啊,会不来了怎么办啊?”重重锤一下桌面,把杯盘都震了起来,沈京大声道:“可我不在乎,因为我没有你读书的本事,也没有长子打仗的本事,我要想出人头地,活出个人样来,就只有富贵险中求,就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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