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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部分

官居一品 三戒大師-第863部分

小说: 官居一品 三戒大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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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那教书先生冷冷道:“这是上课时间,让他们等着!”

    “可是……”村长xiǎo意道。

    “滚出去!”教书先生怒吼道。

    吓得那村长连忙抱头鼠窜。

    “背书,谁让你们停了!”见学生们看的目瞪口呆,教书先生拿出了戒尺。按族学的训条,读书时不一心一意,初犯打十戒尺。

    把所有孩子的左成了红馒头,教书先生沉声道:“读书要专心,否则是làng费时间,不如回去下地干活!记住了吗!”

    学子们虽然被打的泪huā直飞,但都乖乖点头,然后继续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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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午,果然没人再敢来打扰,到了中午散学吃饭的时候,那教书先生才来到祠堂前厅,便见几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桩子似的钉在个身穿蟒衣的大太监身后。

    那太监本来坐在那喝茶,看到他进来,赶紧起身稽首道:“奴婢石兴,见过阁老。”

    教书先生有些意外道:“石公公怎么亲自来了。”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了。”石星敛起笑容道:“高拱接旨!”

    “臣高拱恭请圣安……”这教书先生竟然是被罢官的内阁次辅高拱高肃卿。

    “圣躬安!”石星便在摆好的香案前,宣读了起复高拱的圣旨。

    自始至终,高拱的表情都是一成不变,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làng,连连惊叹道:‘他竟然做到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到底是什么人物,又做了什么事,能让已经宠辱不惊的高阁老如此惊异,这事还得从去年高拱刚回到家乡说起。

    话说一年前的这时候,高阁老在‘举朝倾拱’的声làng中黯然下野,返回了新郑老家。但一路上想起徐阶那厮的丑恶嘴脸,那些言官的无耻谩骂,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一路上又气又恨,还淋了雨,结果一回到新郑就病了,而且病的还很厉害,多方延医都不见好转。

    就在府里急得团团转时,一个自称‘邵大侠’的男子出现了,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可以yào到病除,治好高阁老。高福见他身长肩宽、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颇有大家风范,而且看上去就很不简单,所以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把这人带进来了。

    装模作样的一番望闻问切,邵大侠凑在高拱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便见已经卧chuáng多日的高阁老竟一下坐起来,吆喝着让摆桌酒席,要和着邵大侠把盏!

    家人虽然觉着他大病初愈,不宜喝酒,但他能心情好过来,比什么都强,于是按照吩咐,整治了一桌酒席。

    事涉机密,高拱屏退左右,连斟酒的丫环都不要了,自己亲自执壶,与邵大侠对饮。

    “邵先生,说自己与沈江南是朋友?”酒过三巡,高拱问道:“不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邵芳知道高拱这是在盘查他的家底了,一口干了杯中酒,苦着脸道:“三岁孩子没了娘,说来话长。方才跟您老吹牛了,草民哪敢高攀沈阁老,咱不过是和他打过jiāo道而已。”

    高拱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呵呵笑道:“这么说,你不是沈江南派来的了?”

    “不是,”邵芳摇头道:“草民和沈阁老不仅没有缘分,还有些过节。”

    “那么说,我就不需要承江南的情了?”高拱目光闪烁的望向邵芳道。

    “本来就和他没关系,”邵芳道:“您承他的情干嘛?”

    “呵呵……”高拱只是笑,这人再撇清,他也知道,一定是沈默派来的。便配合道:“既然不是沈江南派来的,那你来是为了什么?”

    “我为了阁老您而来啊!”邵芳瞪大眼睛道。

    “为我而来?”高拱淡淡道:“你以前认识我?”

    “第一次见,”邵芳笑道:“果然是见面更胜闻名!”说着凑过去,神秘兮兮道:“我看阁老的气sè,根本就不是赋闲之人……”

    “哦,你还会看相?”高拱似笑非笑道。

    “麻衣与柳庄都学过几年……”邵大侠又把江湖人士那股好nong玄虚的习气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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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九章 高老三又回来了(中)

    第八二九章高老三又回来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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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夫是什么相?”高拱玩味的问道。

    邵芳装模作样的端详着高拱道:“阁老双颐丰厚而法令深刻,眼大瞳亮而炯炯有神,且鼻翼如珠、人中颀长,方颊阔颧、眉扬如剑,此乃笑傲山林的饿虎之相!加之气sè如赤霞蕴珠,正是金乌跃海之兆。如此大贵之相,世间少有!有道是‘形主命,气主运’,君有此相,必官至宰辅、位列三公;君此气者,说明时来运转、东山再起,已是指日可待了。”

    高拱闻言有些心动,因为早年他还在裕王府当讲官的时候,曾经有个相士给他看过相,两人所说的相词几乎一样,而且那相士还说,他五十四岁会有道坎儿,但有贵人相助,会坏事变好事,成就一番事业。

    回想起当年那相士说的话,高拱不由暗自联想:’今年我正好五十四岁,政治生命几乎终结,这当然是人生一道大坎了。’想到这,他看看对面颇有些传奇sè彩的邵大侠,心说:‘难道这就是我命里的贵人?’

    “呵呵,咱俩还是第一次见面吧?”虽然心动,但高拱不会丧失智商,一下抓到了邵芳之言的漏dong道:“你之前不知道我长什么模样吧?”

    “那是,草民与阁老确是初见,”邵大侠点头承认,面不改sè道:“不瞒您说,草民jiāo游甚广,有几个官场失意的朋友,他们大都高才,只是因为想做些事情,不得已与严党虚与委蛇,结果遭到牵连,冠带闲住。”他偷看一眼高拱,见对方lu出倾听之sè,暗道果然是‘同病相怜’,看来不会怪我,便道:“但他们年富力强,又都是想干事的xing格,令他们在籍闲住,不啻于要了他们的命。便经常聚在一起,喝酒作诗、消遣时间,间或也会讨论朝局,所谓居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不外如是。”说着他恭维的朝高拱拱手道:“他们都说,高阁老有经天纬地之才,乃中兴大明的不二之人,草民虽然才是第一次得见您老,但着实仰慕已久啊!”

    绕了这么大弯子拍个马屁,惹得高拱不由笑道:“莫不成,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参观一下?”

    “当然不是,”邵芳连连摇头道:“还说我那帮朋友,今年的政cháo他们也一直关注着,自然为您老扼腕叹息,大骂徐阶jiān诈xiǎo人、大jiān似忠了!”

    听了这话,高拱感觉这邵芳亲切多了,现在所有敢反对徐阶的,在他眼里都是好孩子。

    “但说一句冒犯的,您别生气,”邵芳故意一提气道:“您此番下野对我们却是好事。”

    “何出此言?”高拱面sè一滞道。

    “要不草民也见不着阁老啊……”邵芳嘻嘻一笑,旋即正sè道:“朋友们都觉着,您只是一时龙困浅滩,早晚还要飞龙在天。这正是我们投效阁老的机会,若非怕人多扎眼,此刻肯定都来了。现在只能让我来做个代表,向您老表个态,我们愿倾尽所有,助您老东山再起!”

    听了这话,高拱彻底心动了,这就叫病急luàn投医。若是换做平常,对这种江湖异士,他是见都不见的,现在却把对方当成了救命稻草,可见其心中的不甘有多重。

    但就算这人背后真有沈默的影子,他心里也并未报多大希望……这时徐阶气焰高炽、如日中天,而皇帝又是个特别柔弱之主,怎么看,徐阁老都不像能速倒的样子。是以高拱此刻的热情,与其说是想问计,还不如说,是求个对徐阶的jing神胜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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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此番下野,是徐阶老匹夫下得黑手,若是此人在的话,我是回去不去的。”高拱是个敞亮人,一切都在脸上,便径直问道:“不知你们打算如何cào办?”

    “阁老是当局者mi啊!”邵芳自信笑道:“我听官场有谚云,‘宫里的风、内阁的云’,云彩再厚,能禁得住一场风?”

    “风不够大,也枉然啊……”高拱慨叹一声,深有感触道。

    “那就扇风点火!”邵芳冷冷道:“朝中言官所诤谏者,多涉宫禁事,而徐阁老身为首辅,不仅不为君父分忧,反而党护科道,早就惹得皇帝与诸大珰不快。只要有人肯帮着说话,他的位子是坐不稳的!”

    高拱面sè一变道:“这些宫闱秘闻,你是如何知晓?”

    “草民的朋友遍天下,恰好也认识几个宫中的,他们正是诸大珰眼前的红人。”邵芳坦然道。

    高拱闻言陷入了沉默,他素来不喜阉寺,且因为chun里罢皇店的事情,而成为宫中贵人的眼中钉。自己这次之所以下野,也有那些太监从中作梗的原因。

    痛定思痛,他虽然更加厌恶阉竖,但也终于认识到这些人的能量……外臣再亲,也近不过内监,这一内一外,便说明了远近亲疏。大臣是外人,太监才是内人啊!

    甚至比起那些数月见不着皇帝一面的宫妃来,这些整天跟在皇帝身边的太监,在天子耳边吹的风,要比枕边风还要管用!

    如果能利用这邵芳,和宫内众大珰修复关系,就算一时看不到什么效果,但将来必然是大有好处的……高拱很清楚皇帝对自己的感情,将来一旦徐阶退位,自己还是很有希望的……但前提是,那些阉人不要作祟。

    如果说,之前高拱只是饶有兴趣,把和邵大侠的谈话当成排遣的话。现在他就彻底产生了想法,准备弥补一下自己的失误了。

    但高拱仍担心邵芳是吹牛皮的,便不动声sè的追问道:“你说的那些个大珰,都是哪几个?”

    “这么个……”邵芳狡黠地一笑道:“阁老恕罪,草民不能说。”未待高拱变sè,他便拍xiong脯道:“但草民可以给您老打包票,这件事我出面来办,保证万无一失,您就坐等皇帝的圣旨吧!”说到这,他好像已经马到成功,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就要给高拱敬酒。

    高拱和他碰一杯,饮下后方淡淡道:“谁都有自个的秘密,既然你肯不说,那我就不问。”顿一顿道:“但扳倒徐阶一事,一时不能力就,还需从长计议。”

    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接受了邵芳,准备与他合谋了。

    邵芳不由兴奋的满脸通红,ji动道:“当然要以您老马首是瞻,让我们咋干就咋干。”

    “好!”高拱也很高兴道:“如果将来真能事成,你那几个朋友的事情,便包在我身上了!”

    “多谢阁老!”邵芳连忙起身抱拳道。

    “坐下,坐下,我们慢慢谈。”高拱脸上难得lu出笑容道:“还是那句话,此事不可cào之过急。现在徐党如日中天,你关系再硬,也没有人会跟你倒徐,你若是贸然提出,反倒坏了这层关系。”

    “阁老教训的是,是我急于求成了。”邵芳谦虚道:“那您的意思是?”

    “向他们表达一下我们的意思,请他们时不时,在皇帝那里帮我说两句话……”高拱脸上浮现悲哀道:“官场上都说‘人走茶凉’,日子久了没人提起我,怕皇帝就把老夫忘了。”

    “是。”邵芳郑重点头道:“阁老的意思我晓得了,草民会有分寸的。”

    “那就好,那就好……”高拱说着沉yin片刻,方有些尴尬道:“这需要不xiǎo的代价吧?”

    “什么代价?”邵大侠充愣道。

    “钱财。”高拱有些羞臊道:“老夫在官场上待罪几十年,知道办这种事,上下打点,都是要huā很多银子的。”

    “银子?”邵大侠又来了那股子狷狂之气,仰面哈哈大笑道:“看您家里这条件,能拿的出多少来?”

    如果是平时,高拱肯定会反感他这副狂士模样,然而此刻却觉着十分顺眼。因为这至少说明,这邵芳不是为骗自己钱财而来江湖骗子……没办法,世道不太平,在京里时,高拱也尝听说,有这种骗子专mén打赋闲官员的主意,利用这些人渴望起复的心理,假称认识京中某某大臣,可以代为疏通云云,骗的那些官员倾家dàng产,然后逃之夭夭。等那些官员久等音信全无,才知道上了刁当,然而已经没处找人,也没脸报官,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甚至有人直接窝囊死了。

    但邵芳既然这样说,就不是为钱而来,高拱这才放下心中的狐疑,反而不好意思道:“老夫没有捞钱的法mén,只有薪俸和皇帝的赏赐,这些年来一共攒下一千两银子,你全拿去吧。”

    “哎,怎么能能用阁老的钱呢?”邵大侠豪气干云道,“这点钱我还拿得出。”

    “那多不好意思……”高拱不是客套,他就是很不好意思。

    “久闻阁老的墨宝千金难求,”邵芳便笑道:“要不您赐幅墨宝吧。”

    “这个……”高拱有些迟疑道,他并不想和这人留下只字片墨。

    “要是不方便就算了。”邵芳面现遗憾道。

    “方便!”高拱闻言一咬牙道:“这就写给你!”便对外面叫道:“高福,备纸!”横竖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只是一幅字而已,哪好意思拒绝?

    高福闻言立刻进来,从墙边的橱格里chou出了一张上好宣纸,按照高拱的心意裁成了条幅摆在桌上,用镇纸压好。那厢间,邵芳也磨好了墨。

    两人便平息凝神,看着高拱凝聚jing力,拿起斗笔,在砚盒里蘸饱了墨。然后左手扶着案边,右手凝聚了全身的心力,一笔下去,写下了一捺。

    “好!”邵芳轻声赞道:“笔力遒劲啊!”

    高拱接着写了一竖,又写了一横,一笔笔下去,都是那样的有力。不一会儿,一个气势凌人的‘侠’字,便出现在二人眼前。

    高拱又蘸饱了墨,心中再无旁骛,写下了后面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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