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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新唐遗玉 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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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是中了特别的毒药,几贴金创下去,再重的皮外伤也能长好了!

  李泰眉心褶起,知她已看出端倪,方有些无奈道:“对方利器上淬了毒。”

  不是普通的毒药,王府的几名大夫诊过,再好的药都是治标不治本,长了七八日,伤口才愈合一半,也亏得李泰血气旺盛,又是个痛觉迟钝的,换了别人,就是没失血休克,也能疼的死去活来几回。

  遗玉不消再问,已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一边恼他受了重伤还瞒着她,一边又气她那几日躲他,没能早早发现,想着自己没看见的时候,他不知是白留了多少血,就心疼的胸闷气短,可当务之急,却是先珍出他毒症,等他好利索了,再和他算账。这么想,便又抓起了他的手腕,沉声问道:“头两日,流血是什么颜色?”

  “暗红。”

  “可有脓血?”

  “前日有,挤出后便没了,血色也如常。”

  “进食时是否会觉得味苦?”

  听这问题,李泰眼中掠过意外之色,点头,“是有些。”

  遗玉皱眉,又接连问了他一些奇怪的问题,六诏气候湿暖,多虫蛇,过去一年她接触的最多的便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毒症,并非是纸上谈兵。

  李泰见她面露难色,低声道:“无妨,再过一阵子就长上了,多服些补品增益血气便是。”话是这么说,可这般下去,很是伤身,余毒不清,始终是隐患。

  遗玉沉思了一会儿,听见他说话,抬头瞥了他一眼,黑着脸道:“莫要小看人。”

  第51章 解心

  遗玉原是打算今天下午去程家拜访,可是李泰现在这个样子,她怎能放着不管,便哄他派人去程府上送信,说是改日再访,又同李泰乘车回了魏王府。

  平彤和平卉这对侍女,在李泰和遗玉离京之后,没被调到别院去,一直都待在梳流阁做事,这天大中午的没事做,两人正在前厅里拿着帕子擦拭门内落了尘的青瓷大花瓶,见着李泰和阿生进来先是行礼,待看清楚李泰身后的遗玉,认出人来,顿时喜地失了态,小姐小姐的叫着,看遗玉应声,一个忙着去端茶,一个忙着去打水,倒比见李泰这主子回来更热情。

  遗玉这会儿没空和她们多聊,净手之后,吩咐了她们几件事,便让李泰回房去歇着,可李泰哪有这么娇气,摇摇头,便先往楼上去了,阿生叫了平卉,低语了几句,让她去准备些薄淡的膳食,这午饭都还没吃。

  梳流阁楼上的药房,这两年空着,平彤平卉时常上来打扫,大到碾轮小到药井都在原来的位置上摆放,李泰回京后,又让阿生将药柜里储存的各种药材重新换过,整间房,都保有遗玉离开前一天的样子。

  李泰在窗边一张藤椅坐下,见她熟门熟路地在屋里溜达了一圈,拿了一叠油纸,在整壁的药柜旁,或弯腰,或踮脚,一个一个将药斗拉开,动作熟捻地抓药在油纸上,再递给一旁搭手的阿生拿去放在桌子上,一连拣了十几样才罢。

  “把窗子都打开。”

  阿生开了窗子,见帮不上忙,便安静地在一旁站着,好奇地看她动作,方面希望她能有法子,一方面又不大信她能解李泰的创毒,毕竟这是让几名老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毒症。

  遗玉在长桌边上盘膝坐下,又清点了一遍药材,便挽了袖子,将药具拿到跟前,一样样处理,一边轻声确认“紫珠草三钱,旱莲草一钱,白苯二钱……”

  该称量的,该碾碎的,该切块的,该泡水的,每一步都小心仔细,不假他人之手,窗外正午的阳光倾洒进来,照的一室明亮,李泰坐在那里,看着她专心致志的身影。迟迟觉出这春日里的头一股暖意。

  “小姐,您看是要这个吗?”平彤敲门进来,端了只托盘,上头放着两只小碗,阿生探头看了当中一只,面色一怪,忍不住出声道:

  “这不是猪油吗?”

  遗玉端着碗闻了闻味道,分神答他,“是生猪油,平彤,去屋外头把炉子点了。”

  “这猪油也能入药?“阿生本就不大信她,见她连生猪油都鼓捣了出来,心里的怀疑更大。遗玉点点头,便将碾好的几样药粉倒进猪油碗里,又从另一只碗里捏了两小撮儿糖粉进去,并着竹蔑一起递给他,“顺着碗边,一个方向搅拌。”

  阿生迟疑地照着办了,嘴上不放心地问道:“小姐,您这方子稀奇,是在哪本书上看的。”

  “不是书上看的。”遗玉捣着药,道。

  “那这东西是不是待会儿还要熬一下?”

  “不用,这是外敷的药,等下直接涂抹在伤口上便是。”

  “啊?”阿生一叫,才觉失态,干巴巴地小了声音,“既然这样,要不要先找人来试试药,这是涂在伤处的,可不能马虎。”

  遗玉看出他不放心自己,没再解释,只低头继续忙活,等那边水烧好了,到屋外把包好的药材交给平彤煎煮,去柜子里取出纱布、烧酒等物,走到李泰身边,绞着纱布,声音不冷不热。

  “先清理伤口,换下药,”对李泰,她可没像阿生那般应付,坦言道:“这创毒我能看出些大概名堂,是对症下药,虽不敢保证药到毒除,可比你现在这么拖着是要好。”

  “嗯。”

  遗玉将纱布绞好,看看他胸前整齐的衣襟,清了清嗓子,“我出去等,你换好了叫我。”说着也不等他应答,便同阿生交待了几句敷药的事项,出屋带上了房门。

  平彤见她出来,小声问道:“小姐,您还没用午膳吧,平卉准备了些,您要不先下楼去吃点东西。”

  这两个侍女还是一般贴心,遗玉想到李泰也没吃,便摇摇头,在她身边蹲下,接过扇子,平彤留心到她打进门脸上便没带过笑,知她有心事,就没再多说。

  屋里头,阿生捧着那碗猪油药膏,左右为难,李泰已解开衣襟,露出精壮的上身,拿剪子将胸前缠到腰腹的纱布一刀划开,眼皮子都不眨地扯下已粘进皮肉里的血布条丢在地上,抬头见阿生在那里发愣,也不忙叫他,取了遗玉刚才绞好的纱布倒上烧酒,低头擦拭起又开始住外溢血的伤口,从右胸往下斜伸,足有一尺长短,只有一半结了黑紫色的软痂。

  “主子,属下觉得,这东西还是试试再用好。”

  “不必,”李泰擦洗着伤口,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阿生两眼,“为何对她有成见。”

  阿生脸色微变,忙低头恭声道:“属下不敢。”

  “本王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李泰丢掉染血的纱布,接着遗玉刚才对阿生的叮嘱,取了一块干净的纱布浸上酒,从阿生手里接过那碗猪油药膏,用纱布沾上,均匀地涂抹在胸前,瞬间的刺痛叫他眉心褶了一下,遂又平复。

  “你记得,我信她,同相信你一样。”

  主仆多年,却是头一次听他明言信任,虽是被拿来比较,也足够阿生心头火热的,当下便暂抛了顾忌,伸手道:

  “主子,属下为您上药。”

  ……

  李泰换好了药,重新包扎过,出了药房,就见平彤一个人在外头走廊上蹲着煎药,阿生问道:

  “小姐呢?”

  “刚下楼去,”平彤手里捏着扇子,看看一旁小桌上方才平卉端上来的菜看,小声道:“小姐好像不大舒服,午膳也没胃口吃。”

  李泰扫一眼那桌一口未动的饭菜,抿了下唇,转身朝楼下走去,阿生顿了顿脚步,没跟上。

  一楼西屋,遗玉净手后,便脱了水绿的丝履小鞋,摘掉几支珠花,和衣在床上躺下,侧着身子面朝里,盯着床内屏风墙上的花鸟看,直到身后有人坐下,床铺陷下去一块,一只手轻轻拨弄着她耳畔的发丝,她回了神,没回头。

  “久不见,你脾气是见长,不光对外人生气,同我也一样。”

  遗玉嘴角扯动,暗嘲道:“我哪敢生你的气。”

  话音弗落,床儿轻动,背后便贴上一人体温,腰上多了只大手,霎时被那淡淡的暖香包裹住,她没敢乱动,嘴上却不禁出声道:

  “小心伤口。”

  李泰目光闪烁,“无碍,药起效,血已暂时止住了,”视线不经意落在她雪白颈后发根处柔软的细绒上,嗓音不由跟着柔了些,“我知你是擅药理,可不知你这一年又得进益,倒是我小觑你了。先前没同你说,是几位大夫看过后都无法,想着没性命之虞,我便没在意,不想你会因此着恼,若有下次,必先找你。”

  “最好是没有下次,哼。”

  听这轻哼声,察觉搂在怀里的身子软了下来,他又继续道:“阿生跟随我多年,性格和善,虽是仆身,实是个不服人的,王府人口众多。我亦不能顾全,等你日后成了他们主子,再慢慢调教即可。”

  像是能看透她心一般,两段话,便解了遗玉心中两个疙瘩,李泰受重伤瞒她不说,阿生明显露出的隔阂,全不同秘宅时候的亲切模样,也是叫她难受的,想起上午在卢家窦氏同她说的话,这王府别的人如何看她,她不怎么在意,可是李泰身边的人,她不能不在意。

  而今听他一讲,她又觉得自己心急了,私宅时候,她同李泰,并非是这种关系,阿生将她当成一个过客,同将她当成一个主子,要求自然是不一样的。

  至于李泰,他本就不是个多事的人,将伤势瞒着她不说恐怕多半是怕麻烦,并非是对她存有芥蒂。

  “是我矫情了,”遗玉释怀地笑了笑,轻声道,他能放下身段哄她,同她解释,还有什么好气的。

  李泰知她本就没什么寻常女子的小心眼,见她这么快就想通,并不意外,扣在她腰上的手,移到她柔软的小腹前,在她小手匆忙按上他手背时,低声问道:

  “月信时可还酸疼难忍?”

  被他这么突然提起私密之事,遗玉倍感窘迫,晤了一声,小声道:“只是略有不适,是正常的。”严格说来,是有时正常,有时依旧难受的要命,但涉及难言之处,叫她怎么同他讲。

  李泰听了她的答话,俊脸上明显地露出松气的神情,她没看见,便不觉得有异,又听他道:

  “饿吗?”

  “不饿。”她早上出门前吃的多,到了卢家又用了一碟子点心,过了午饭时候,都不怎么想吃东西。

  哪知这一回答,李泰便伸手拉了丝被盖在两人身上,重新将她圈进怀里,从身后埋首在她侧颈上,轻声道:“那便睡会儿,有些乏了,等下起来,我带你上天贺寺吃素膳。”

  第52章 财祸

  杜楚客身形匆忙地走进梳流阁的院子,见到门口站着的阿生,便迎了上去:“王爷可在?”

  “屋里休息呢。”

  “这,”杜楚客攒攒手,探头朝里看了一眼,“李管事,你帮我通传一声,我有要紧事。”

  阿生看出他是有急事,可是这会儿叫他去喊人一一“杜大人,您不妨等等,主子昨晚着了风寒,一宿没睡好,刚喝了汤药,有什么事,还是等他醒了吧。”

  病是假,不过身体虚是真的,凌晨就递了假牌子进宫,早朝都没上。

  “等?”杜楚客声调略扬,“你只管进去通传,扰了王爷怪罪,我帮你担待,快去。”

  “您先别急,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杜楚客本不想同他多说,可见他没去传话的意思,整张脸都拉了下来,低喝:“怎么不急,你知道出了多大的事吗!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误了事,你怎担待的起!”

  说着,他便要住屋里走,阿生抬手虚拦,杜楚客去推他,两人便在门口拉扯了起来。

  “杜大人,您别急啊。”

  “让开!”

  “这是在吵什么?”

  一声略显不悦的低音,让拉扯中的两人停手扭头看去,就见李泰整理着衣襟,从西边屏墙处走出来,目光从两人面上扫过,在红木镂椅上坐下。

  “殿下,”杜楚客趁机拨开阿生,几步上前草草一拜,“事关紧急,克己便逾礼了。”

  “出了何事?”

  杜楚客没再废话,紧声道:“早朝时候,宋大人呈递御史台一十二名御史联名参奏,责问殿下您借撰书之故,敛财聚富,左右操议大夫附议,魏大人更是当朝质声内侍监,”他干咽了一下,额角滑落一滴冷汗,涩声道:“两位内常侍被魏大人逼问不下,皆出声指认,当年您离京之前,皇上曾赐通牌形状,要内库见牌开库,金银钱帛,多少自由您派人来支取,无需上报,内侍监未敢不从,因惧殿下之威,两年支取详细,并无一向上禀明,就连皇上也不知大概。魏大人闻言,当即怒跪求请立案彻查,殿中半数官员附议,魏大人又言皇上对您娇宠过纵,言不避辞,皇上气恼,一怒之下,弃座而去。之后,宋大人和魏大人带着七八文官上御书房外跪求,言明若殿下您借撰书为由,奢费敛财,必当弹劾您明盗内库之罪——殿下!”

  杜楚客一声斥呼,抬头看向李泰,面白虚汗,音色略抖:“克己敢问,您当真如外界所传,借撰书名由,两年内暗地从内库支取十万之财,或更逾之?”

  十万,这对整个朝廷内库来说,是个小数目,可是若牵扯上了“盗库”的名头,一旦查明,到时就不只是名声扫地了,论罪责,足以将李泰剥爵革职!一夕便能从宠禄无二的王侯,被打成徒居他乡的落魄皇子!

  听这字字话,李泰低头沉思,相较于杜楚客的急火攻心,他的态度,就像是泡在一盆冷水里的石头。

  “殿下!这等关头,若此事是虚,您当立即进宫面圣,以免皇上听信他人谗言。若此事、若此事是实,您更当立即进宫去,向皇去坦明实情,皇上待您恩宠有佳,您好好求情,若将钱帛等物悄悄补还,或可幸免于罪,若被有心人煽风点火,恐难以收场啊!”

  说到最后,见李泰仍旧沉默不语,杜楚客几乎是低吼出声,这才引得李泰开口:“本王知,你先回去。”

  “殿下——”

  “杜大人,”阿生赶在杜楚客再开口前,上前将他拉住,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您也累一天了,就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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