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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另一朵玫瑰-第32部分

小说: 另一朵玫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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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过了平静的水面,泛起了一片小小的涟漪。

湛海打了个转,就停在了马路边的停车区上。芙蕖也看到了他,笑着跟他打招呼。湛海看了她手上的购物袋一眼,问她:“要帮忙吗?”

芙蕖点了点头,然后就毫不客气的打开车门,往车子里钻了。

“你车子呢?”

“送去保养了。”

“干什么呢?一个人,提着这么一大堆的东西。”

“哦”芙蕖拢了拢手里的袋子,她很愉悦地说:“陪小凉逛街,不过她半路被同学扯走了,我只好自己一个人走回家了。”

话刚说完,就听到了手机响,还是去年他们初遇时的那首《姐你睡了吗》,委婉的女声刚唱了没几句,就被芙蕖的接听截断了,芙蕖对着手机嗯嗯啊啊了几句,末了又叮嘱说自己小心,就挂了电话。

湛海不经意地看了芙蕖一眼,却不小心瞄到了她手机上的桌面,就是她抱着一只巨大的龙猫,得意地笑着,比春花还要烂漫。今天秘书说的那一番话,忽的浮现在了脑海里了。他想,那另外一只的,巨大无比的龙猫是不是就是她家里的那一只呢?

“小凉吗?”湛海随口问了一句。

芙蕖点点头:“嗯,又不回家了。”

湛海挑挑眉,有点惊讶地问她:“你不担心?”

“倒不用担心,都是相熟的女孩子,一大群人,去哪里玩也知道。哎”说到最后,芙蕖叹息了一声:“以前是没有时间管,现在有时间管了,却发现管不动了。”

湛海一直送芙蕖到楼底下,本来说好了不上去的,结果却在掉头离开的一刹那,看到拎着大包小包的芙蕖一个不小心,袋子子掉了一地,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地散落在旁。他摇了摇头,将车停好,然后走到她身边,蹲下,帮忙将东西收拾好。然后陪着她一起往楼上走。

芙蕖本想拒绝他的好意,他却摇着头说没关系:“反正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但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也不过是个借口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证实一下,自己心里那隐秘却又微不足道的小猜想。

进了客厅的大门,屋子里一切照旧,芙蕖张罗着招呼他坐下,然后提着那一堆的袋子就往房间里走了。湛海坐在沙发里,环顾着四周,发现客厅里的摆设和他印象中没有什么大的区别,那只桌面里的龙猫,未能目睹。他看了虚掩着的房间门口一眼,直觉目标正在房间里。可是,他又该以什么样的借口进去呢?虽然这房间他并不是没有进去过。

这世间有些东西就是这样的奇怪,你离他远远的,对他并不会有太多的兴趣,虽然会想,会怀疑,但也仅止于此而已,并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是如果那样东西离你只有一步之遥的话,你的好奇心就会被撩起,你就会像一只好奇的猫一样,想尽一切办法都要一探究竟,弄个明白。湛海搞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之间,他会对芙蕖的龙猫那么感兴趣,又或者说,他怎么会对芙蕖和齐律之间的关系那么感兴趣。

细细的门缝忽然张开来,换了一身居家服的芙蕖信步走了出来,她看了坐在沙发里的湛海一眼,然后提议说:“要不要留下来吃顿晚饭?”

湛海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芙蕖是个爽快的人,见到湛海点头答应,就马上系上围裙,手脚麻利地开始准备一天的晚餐。

。。=》提供umd/txt小说下载“幸亏你来了,不然我刚买的这一堆菜都不知道煮给谁吃。”芙蕖一边洗着手里的西芹,一边说。湛海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动作迅速,有条不紊的芙蕖,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手。芙蕖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她走上前,一把扳过湛海的身子,就不容分说地将他往客厅里推:“走走走,别捣乱,君子远庖厨,厨房不是属于你们的地方。要是无聊就看电视。”

湛海似乎对芙蕖的这个建议十分肯定,芙蕖前脚刚走进厨房,他后脚就将电视打开,看起了当天的新闻来。

新闻频道的整点新闻在热热闹闹地播着,家事国事天下事,通过小小的一个电视机,就可以一览无遗。湛海坐在沙发里,抱着抱枕,听着电视里的声音,以及厨房里传来的音乐的流水声和剁菜声,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忽然不清楚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忽然进入到了一个居家男人的身体里,忙完工作之后下班回家,坐在沙发里,看着乏味的新闻,焦急却又无比有耐心地等着此刻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妻子的晚饭。

忽然之间,湛海迷恋上了这种错觉,这样的错觉让他有一种归属感,就好像漫天飞舞的蒲公英种子,终于等到了落地,生根,发芽的时候了。

晚饭都是最普通不过的家常菜,湛海却吃得津津有味,嘴巴里还塞满了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米饭,可是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赞美芙蕖的手势了。芙蕖被他的夸奖弄得很不好意思,最后都带着怀疑的态度问他:“你都是这样哄女孩子欢心的吗?”

湛海对芙蕖的玩笑当真了,当场嚷嚷着反驳起来:“哪里,你是头一个。”

“哦?”芙蕖明显不相信湛海的话,她挑挑眉,马上追着问他:“就连慕瑰也没夸过?”

此话一出气氛马上凝结成霜了,而芙蕖也马上后悔起自己的大嘴巴来。虽然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较之以往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无论他们的关系怎么变,慕瑰仍旧是他们之间无可消弭的芥蒂。

若是以前,芙蕖或许对这样的话题会毫不在乎,甚至会故意提及,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之间似乎多了一层东西,而慕瑰,就成了这层东西中不能承受的轻。忽然,芙蕖想起了一句话来,谁认真了,谁就输了,她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的男人,想,自己是不是已经输了?

湛海放下手中的碗筷,挨到了椅背上,双手扶额,发出了一声叹息。

“你想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湛海问芙蕖,芙蕖坐在他旁边,对他的心事一目了然,她回他的话说:“我想不想知道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想不想说。”

湛海侧头望着芙蕖那洞悉一切的眼光,而后开腔,谈起一段往事来:“你知道的,我那时是在军校念书,我比她长几岁,她读大一时,我已经是大四了。我们学校有个传统,就是大四开学的时候,学校会委派一个班到A大去训练A大的新生的军训。”

“于是你们就认识了?”芙蕖在旁,适时地插嘴说道。

“对”湛海点点头:“我就是他那一连的连长,我刚开始时并没有特别注意到她。你知道的,军训时那些学生都穿着花花绿绿的迷彩服,又带着帽子,一眼望去,谁都长得一个样。”

“然后呢?”芙蕖似乎也对这个话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坐在一旁,顺着湛海的思路,问着推动事情发展的问题。

“然后,然后我注意到她了。因为她做得动作十分标准,还很漂亮,我就经常叫她出来让她在全连的面前做示范。你知道的,她是一个十分好强的女孩子,从不肯认输,你给她赞誉,她就会以更好更出色地完成任务来回报你……”

其实我并不知道,我对她一无所知。芙蕖在心里闷闷地想,却没有将自己的牢骚诉之于口。

“刚开始时我并没有发现我经常叫出来做示范的女孩子都是同一个人,直到某一天,连里的一个女生说,教官你怎么总是叫她出来做示范?于是我才发觉,她们都是同一个人。”

“于是,你就注意上她了。”

“对”湛海点点头:“很奇怪对吧,你没注意到那个人时,你会觉得那个人和别的人并无两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但是当你注意到她时,你就会发现,她是那么的独一无二,就算这世界上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眼睛和嘴巴,那也是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灵魂。”

芙蕖摸了摸自己的脸,讪笑了一下,想,她是独一无二的,当然,我也一样,只不过她被人注意到了,而我,却还没有。

“那后来呢?”芙蕖像一个追着老人家讲故事的小孩子一样,不罢不休地追问着湛海,关于他和她的一切。

“后来?后来他们就开起了我们两的玩笑,不但A大的新生,还包括我的同学,战友。他们都说我是因为对她有意思,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叫她出来做示范。于是,我为了避嫌,不再叫她出来,可是我发现,她对这个举动,似乎生气了,她训练时做得更卖力,也更认真了。

“其实,我对他们开的玩笑并不觉得生气,因为我觉得,她这样的女孩,很少见,学习不错,相貌不错,家境也不错,可是却没有娇气,肯吃苦。我当时就知道,我对她是动心了。

“但是我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想法,虽然她对那些同学的打趣从不反驳,总是笑闹由之。可是你知道的,恋爱中的人总是患得患失的,对方没有做出明显的表态,你都会七上八下,不得安心。

“直到军训的最后一天,我们就要离开了,这一走,或许真的就是永别了。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很惶恐,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抓住那样,害怕,不安。我偷偷地和她约晚上在小树林见面,那一天晚上是我此生最忐忑的一个晚上,比我高考等录取通知书都要忐忑。

“那一天的晚上我永远都记得,那是中秋过后的第二天,银白色的月亮照耀着大地,明晃晃的月光能把人的影子映出。我提前了一个小时就在那里等了,低着头,看着表,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然而一个小时都还没到,她就已经来了,换下了平时看到的迷彩服,一身的白裙,踏着月光而来,仿佛一个仙子。我想,月宫里的嫦娥,也不过如此吧。”

“于是,你的表白成功了?”

“成功了,从她提前到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成功了。那一天晚上所带给我的喜悦,是我此生以后再也没有尝到过的。她就好像一块珍宝,来到了我的身边,从此以后,她就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天空响起了一声声闷雷,一阵阵夹杂着腥臊味的穿堂风从落地玻璃窗外刮了进来,不一会,暴雨就下了起来。风一吹,零星的雨点就被吹进了饭厅里,吹到了座上的两个人的脸上,手一抹,就是满手的液体,也分不清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这是一个适合怀旧的夜晚,前尘往事,犹如掺了蜜的毒,尝到嘴里是甜的,落进心里却要了命。在这样一个夜晚,有人黯然销魂,有人心碎神伤。

rose已经死了

rose已经死了





昏暗而狭长的走廊,燥热的夏日午后,穿透玻璃窗的阳光,以及漂浮在阳光中的细小尘埃,穿白衬衣的少年,被汗沾湿的后背,阴差阳错的一个吻,以及此后漫长半生的纠结。

芙蕖从梦中醒来,才发现,冷气忘记开了,闷热的天气中,身上一片濡湿。拿起遥控器,朝着墙上的空调按了一下,幽暗的深夜,一个小红点闪烁了一下,滴的一声,在宁静的夜晚分外刺耳。

芙蕖坐了起来,拿起一支烟,静静地吸了起来,一支烟吸完,她伸手揉了揉空调底下的龙猫,对方没有回应,仍旧默默地坐在那里。

龙猫啊龙猫,芙蕖在心底默默地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做那样的梦?

如果它仅仅是场梦那该多好,可是它却偏偏真实地发生过。那唇齿相触的柔软触感,她至今都记忆犹新。

芙蕖想起昨天夜里,她问湛海,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对方点点头,说记得,是在蓬莱,那时你还是艳名远播的头牌,而我也不过是你欢场中的一个过客。你跟我唱闭起双眼你最挂念谁,眼睛张开身边竟是谁。你亲口喂了我一口辛辣的轩尼诗。我问你为什么要做娼妓,你回我说为了钱。

芙蕖却摇了摇头,笑着说:“陆少真是贵人多忘事。”

“不是么?”湛海惊奇地问:“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错不了。”

“错了”芙蕖严肃地摇着头说:“从一开始就是错了。”说完,她一把扯过湛海的衣领,将其拎到自己的面前,然后问他:“你还记不记得这样的一个吻?”

那是20岁的郑芙蕖,年轻,却沧桑。本应春光明媚的脸上,是暮气沉沉的忧伤。那时那个卖 淫集团的头目刚刚横尸街头,而她也重获了自由之身。当她走出那家夜总会和昔日的姐妹挥手告别时,想,今后的人生会怎么样?像她这样的人,满身污垢,回头已无归路,面前却又前途未卜。怎么走,都是一条艰难的路。

于是,她来到了北京,她想散心,她想亲眼看一看那所她失之交臂的A大是什么样子的,过去,她曾经在电视上,杂志上无数次的看到过,而现在,她一定要亲眼去看一看,走一走,一定要。

这是一所漂亮的大学,也是一所学术氛围极浓的大学,沿途所见,草坪上是捧着书本看书的学生,道路上是背着书包匆匆赶路的学生,除了她,没有一个闲人。她看着他们,眼里是羡慕,也是哀伤。她想,她本应属于这里,到最后却和此处绝缘。什么是命?这就是命,她不信命,却不得不认命。

那时她正信步游走,却忽然被人拉着一路小跑,她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就已经被人拉进了一间古老的房子里。那狭长而昏暗的走廊,采光不佳,只得头顶上的一扇窗有阳光透过,那个拉着她一路小跑的少年满脸兴奋,他俯身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地吻,然后说:“玫瑰,我父母想见你。”

她吓傻了,面对着这孟浪的少年,不知道如何反应。却没料到那少年比她更先一步的离开了,临走前他摸着她的头发说:“奇怪,你不是不喜欢卷发的么?怎么忽然电卷了?”话刚说完就挥挥手走了:“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事,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先走了,晚上我来接你。”

那天晚上那个少年有没有接到那朵玫瑰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半年后当她重操旧业时,妈妈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rose,我叫rose。”

湛海已经想不起那一个吻了,谁会想到那年夏天,竟然会有那么一个阴差阳错的误会。那个悠长的走廊,那个被阳光穿透的玻璃窗,那个彷徨不知所措的女人,像一幅画在宣纸上的水墨画,有心的人将它裱起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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