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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呼唤-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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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语气也硬了些。
  “你,是不是看到他死了,你才甘心啊?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第一次直面“死”这个字,斯羽的心突然很痛。为了掩饰,她只得匆匆地说:“我想我不需要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如果没别的事,我要挂了。”说罢,不等那边的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许如风本来还想说其他的,但那边传来的“嘟嘟”声让他愤怒得想扔掉自己的手机。本来以为斯羽听到慕槐的事会着急,会关心,然后自己就可以趁机让她作慕槐的一剂“良药”。可是,除了一开始那句还可以感受得到她淡淡关心外,后面的话冷漠得让他差不多都有杀人的冲动了。斯羽,你真的变得这么冷血还是你太会“演戏”?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对慕槐有当年的那份心呢?

  第四十八章 斯羽的回忆(9)

  挂断许如风的电话后,斯羽长久地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实际上,从钟局长办公室出来后,她就保持这样的姿势了。望着窗外的景色,头脑一片空白。
  许如风的电话让她从空白中醒转,却马上又转入到震惊和慌乱中。虽然在许如风面前硬挺了过去,但挂上电话那一刻,心中那强烈的痛让她清楚地知道,原来,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那个人的一切,还是这样牵动着她。只是,刚刚那段视频和钟局长对自己说过的话,让自己没有时间再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中。最近发生的太多的事,让她已经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江慕槐。哎,让这一切都快点结束吧。自己回到美国去,不要再跟江慕槐有任何交集。也许,所有的事就都会过去。
  斯羽握着自己的手机,手机已经在自己的掌心中勒出一道血印,但她浑然不觉,她只是脱力般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
  “嘭嘭”,有人敲门。
  “请进。”斯羽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虚弱而嘶哑。
  进来的,是办公室的小周。
  “斯局长,这是您要的今晚去B市的航班。”小周递过来一张飞机票,然后就退了出去。
  斯羽拿起那张票,久久地把玩。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不要再去,不要再去,还是离开吧,回到美国去,不要再管这些事。”可是,同时,另一个声音也响起:“不要逃避,不要像当年那样逃避,去B市,去找出真相来。”两种声音在斯羽头脑中交替喊叫,斯羽只得用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可是,当年去B市的一慕慕还是浮现在眼前。
  因为没什么大碍,斯羽在作了简单的检查后,当晚就离开了医院。
  “爸、妈,我想去明天去C城,跟慕槐说说孩子的事。”晚上回到家,斯羽就下定了决心。
  “也好。你们尽快商量个时间把事办了,不然,你肚子大了,就不好了。”妈妈慈爱地说。
  夜,很深了。可斯羽却在床上辗转反侧,父母并不知道江慕槐已经向自己提出分手的事,自己明天去C城,是否真的能挽回江慕槐的心呢?即使他回头,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自己肚皮中的孩子。慕槐,慕槐,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电话中的那个人真的是你么?为什么会这么无情?
  一晚上,斯羽就被这样的念头反复折磨着,几乎整夜未眠。可是,清晨,她还是一早就起来了,坐上去B市的头班飞机去了B市。
  由于连天大雨,B市去C城有一段路出现了塌方。所以,当汽车开到C城时,已是晚上快10点了。斯羽几乎一整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又饿又累。可是,见慕槐,争取复合的信念支撑着她。所以,当她终于来到慕槐的公寓楼前时,虽然浑身发抖,但敲门那一刻,斯羽还是淡淡地笑了。
  “谁啊?”一个女声在门内响起,让斯羽敲着门的手有几分迟疑。回头再看了一眼门牌,确认没错后,斯羽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慌。放下敲门的手,正准备逃离,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优雅高贵的女人站在斯羽的面前。她穿着绣花的丝质睡衣,以一种女主人的姿态打量着斯羽:“请问,你找谁?”
  斯羽的眼前闪过一阵金星,她在看到那个女人,看到她穿着的那一刻,其实已经失去了回答的勇气。虽然,室内的暖气一阵阵地涌出来,但斯羽觉得浑身上下更冷了,如同掉入了冰窟窿中。
  “请问你找谁啊?是不是找慕槐啊?”那个女人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斯羽,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不屑。
  “我……”斯羽突然不想再问什么,事实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她唯一想做的,就是逃离,尽快逃离这儿。可是,那个熟悉的男声在室内响起了
  “谁来了?”江慕槐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从里面走出来。
  “小羽?”江慕槐看到斯羽,有一刹那的错愕,然后是掩饰不住的心痛,“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斯羽看了看穿着浴袍的江慕槐,再看了看他身边的那个表情冷冷,但仪态高雅的女人,突然笑了,说:“我以为我敲错了门,结果,没有。”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把已经涌上眼眶的泪深深地逼了回去,依然淡笑着说:“不用进来了。其实,我原本就不该来。对不起,打扰你们了。”说罢,斯羽转过头,挺着背,迈着已经僵硬的腿向大门外走去。
  “小羽,天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江慕槐一把拉住了斯羽的手臂。
  “放手,江慕槐!”斯羽没有回头,只是用手狠狠地拉开了江慕槐的手臂,然后,毫不留念地甩开。同时,心里拿着的一个盒子也掉在了地上。但斯羽没有去拾,只是麻木地说:“我们,从此,再无瓜葛!请你让我走!”斯羽的声音很冷,如同她的身体和她的心。
  江慕槐楞了下,没有再去拉,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斯羽昂着头,挺着背,一步一步走了出去,走出了自己的生活。好 久:。,才拾起地上斯羽掉的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领带和一个漂亮的领带夹。还有一张小纸条:慕槐,他们说,领带是女人套住男人最有力的一件礼物。你,还愿意被我套住吗?
  当晚,斯羽在C城找了个旅馆住下,就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中,似乎又回到了B大,回到了当初认识江慕槐的那个游泳池,回到了X山江慕槐紧紧地把自己压在身下的那一晚,回到了医院里,两人紧紧相拥的那一刻……可是,转瞬间,所有的一切都消逝了。江慕槐只剩下一个冷冷的背影,她在后面使劲追啊追,怎么也追不上。只眼睁睁地看着他挽着一个女人的手越走越远……
  “慕槐,慕槐”斯羽终于叫着江慕槐的名字清醒过来。什么也没有,没有慕槐,有的,只有小旅馆那黑黑的房顶,还有,就是从头到脚浑身的疼。
  第二天下午,斯羽回到了A市。高烧未退的她立即被父母送进了医院。又在噩梦中辗转了三天以后,斯羽才悠悠醒转。醒来时,只看到床边忧愁的妈妈的脸。
  “妈!”话一出口,泪已顺着斯羽的脸落下。
  “小羽,你可算是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天了。把我和你爸吓坏了。”
  “妈!”斯羽一把搂住妈妈的脖子,泪水奔涌而出,“江慕槐,不要我了……”
  斯妈妈一边轻轻抚着斯羽的背,一边轻轻地说:“不要再想了,我的女儿。在你昏迷的那几天,我跟你爸给江慕槐打了电话,你们的事,我们都知道了。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不要也罢。你的身子要紧,你还怀着孩子呢。”
  “孩子!”妈妈的话让斯羽一惊,“妈妈,你告诉他了?”
  “没有。如果,你们没有爱了,用孩子去强留他又有什么意义。再说,像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告诉他这个事,只能是污辱你自己。”
  “妈妈,他,还在吗?我是说孩子。”
  “在,好好的。”
  “妈妈,我想,我想留住他。”
  斯妈妈犹豫了下,说:“这个,我和你爸也商量过了。我们的意见本来是,尽快做掉他。”
  “不,妈妈,”斯羽的泪再度落下来:“他是一条生命啊。我怎么,能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而且,而且,这是慕槐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哎,我话还没说完,”斯妈妈叹了口气,“我和你爸爸知道,你是个死心眼的孩子。我们就是怕你是这样的想法,所以,我们最终还是决定由你自己来作这个决定。不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和你爸爸都支持。”
  “妈!”斯羽再度泪如泉涌。
  “还有,有一件事,妈妈要告诉你。我和你爸爸已经接受了美国康奈尔大学的邀请,去那边做五年的特聘教授。如果你真打算留下这个孩子,妈妈觉得你最好跟我们一起走,换个环境。”
  “妈,这个消息太突然,让我考虑下,好吗?”
  后面的几天,斯羽都在考虑着这件事。在她还没有作一个决定前,一件突发的事为她作了决定。
  那天中午,斯妈妈照常来医院给斯羽送饭。在离医院还有一条街时,斯妈妈被一辆刹车失灵冲上人行道的车撞翻。等到斯羽得知消息赶去的时候,妈妈已经被一张白布盖住了脸。
  办完妈妈的丧事,爸爸似乎也老了十岁。斯羽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疚于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江慕槐恋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没认清那个人的为人前,就贸然把自己献给了江慕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那么任性,也许妈妈就不会死,爸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一时间,被江慕槐抛弃的伤痛,对父母的负疚,对自己未来的迷茫,让斯羽对自己彻底绝望了。那天下午,下了班,她一个人向着A市的江边走去。A市是一个有山有水的城市。两条大江围绕城区。时值初夏的傍晚,江边散步的人还不多。斯羽再次留念地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20年的城市,然后一步一步向江水中间走去,走去……
  突然,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斯羽的手臂。
  “小斯,你要干嘛?”钟处长的脸上满是焦急。原来,最近,斯羽的工作状态较差,钟处长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她谈谈。这天下班后,见她神色有异,就一直跟着她,直到看到她向江中走去,才急忙拉住了她。
  “钟处长……”斯羽大哭起来,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伤心、绝望……在这一刹那全部爆发出来。她抽抽噎噎地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告诉了钟处长。
  钟处长拍拍斯羽的肩,说:“小斯,人的一生太长了。很多的事,当你真的经过了,几十年,或者等不了这么长,几年以后,你再回头去看,你会发现,那些其实已经算不了什么。而且,你还有你的爸爸,他刚刚才失去了妻子,如果再失去女儿,你说他该会怎样的伤心啊!人,有时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所有爱你的,还有恨你的人而活。所以,你得活下去,为你的爸爸,为江慕槐,也为许许多多的人活下去。”
  说实话,分到机关快一年了,名牌大学毕业的斯羽一直没把中专毕业的钟处长放在眼里。可在那一刻,她知道,这个人,是她真正的领导。
  “我想,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再在这里呆下去。你刚刚说你爸爸要去美国。我建议,当然,这只是个人的建议,你和你爸爸一起去那边吧。一方面,可以照顾你爸爸;另一方面,换个环境,也许对你会更好。”
  斯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个月后,斯羽和爸爸登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这段往事至今回忆起来,斯羽还是会感到内心深处的痛。谁说过,时间可以淡忘一切。可是,八年,不算短吧。但时至今日,斯羽惊异地发现,自己对当年的点点滴滴竟然还记得那样清楚。原来,自己从未淡忘过。不论是那段感情,还是,江慕槐!

  第四十九章 江慕槐的发现

  天还没亮,江慕槐就在半梦半醒中彻底清醒过来。昨夜突发的一场心悸,让他只能以半卧位的姿态睡了一晚。这样的姿势让他心脏的负荷的确小了许多,胡乱跳动了半夜的心这会似乎也平静下来。
  江慕槐想翻个身,半卧位的姿势让他浑身很不舒服。可是,试着动了两下,腰部以下纹丝不动。江慕槐皱了皱眉,用手使劲地支撑了下床沿,想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侧过身来,但半卧一夜的腰仍“执拗”地酸软麻木着,动也不动。
  江慕槐苦笑了下,只得放下撑床的手,转而握紧拳头,狠狠地捶向自己已没有一点感觉的腰。开始还是缓缓的,轻轻的,但随着腰部的依然“无动于衷”,江慕槐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和频率。雨点一般的拳头落在木木的腰上。疼痛终于唤醒了腰部的些微知觉,借着那点知觉,江慕槐终于用手搬动了自己的下肢。
  侧过身来,心脏却因刚才有些剧烈的运动,再度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江慕槐伸出手,够到床头的那瓶药。这是昨晚,冯亦军又新开的一瓶药,说是以备不时之需。江慕槐拿过那瓶药,熟练地倒出两粒,干咽下,这才闭上眼睛,静等心跳的平复。
  10多分钟后,心跳似乎渐渐平复下来。江慕槐便慢慢地用手撑起身体,缓缓地移动着那双依旧有些麻木的腿向床边挪。好不容易,终于站在了地上,大脑却一阵晕眩,江慕槐急忙用手反手撑住床沿,等那阵晕眩过去,才慢慢向卫生间踱去。
  洗了澡,刮了胡子,江慕槐脱掉了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衬衣。对镜自照,虽然脸色依然青白,神情依然憔悴,但双目射出的却是炯炯的光。
  走出卫生间,江慕槐顺手拉开外间衣帽间的门,日常穿着的几套西装已在昨天由小罗从家中拿了过来。手指顺着一溜西装滑过,脑中闪现的,却是那个人,柔柔的,轻轻的声音“我喜 欢'炫。书。网'看你穿灰色的衣服”。于是,毫不犹豫地拿出一件深灰的西装套上。然后,缓缓地走到床边,拿起一包烟,想了想,又放下了。有些萧索地坐在床边,心中却是一片空白。过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熟练地从那包烟中抽出一支,毫不犹豫地点上,深吸。
  在抽过几支烟后,小罗和许如风来了。简单地办过了手续,江慕槐便在两人的半扶持下走出了病房。
  坐在车上,许如风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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