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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海水正蓝-第15部分

小说: 海水正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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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见自己睡在房间里,安妮和桑妈妈也在,就是金铃子不在。
  “金铃子呢?”他问安妮。
  安妮和桑妈妈古怪地看了彼此一眼。
  “你找金铃子?”
  “是啊。她躲在哪里?她被你吓跑了!我要带她走,不管你反不反对,我决定了!”
  “古先生!你这就太不讲理了,金铃子是我们太太的心肝宝贝,是先生送她的礼物,你说带走就带走,这不是做客之道吧?”桑妈妈有点动气。
  “金铃子是个人,不是礼物,怎么可以送来送去的?”古丰乐也动了气。
  这话一说出口,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老古啊!你近来撞了两次头,你还好吧?我看,我们得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下才行啊。”月芳的话他听在耳里,简直是莫名其妙。
  “桑妈妈。去把金铃子带来。”安妮下个指令给桑妈妈。
  “你不是在教金铃子跳舞吗?我听过你们跳舞的声音,你可以不承认这件事,我知道你不喜欢提这件事。可是,我和金铃子的感情,你是不会明白的,我少不了她,她也少不了我了!我们要在一起,谁也不能拆散!”
  那股浓郁的薰衣草气味飘扬而来,他知道,他的金铃子来了。
  桑妈妈走进来,怀中抱着一只粉红色的迷你猪。刚刚正在喝牛奶的猪,嘴上还有一圈薰衣草牛奶的白沫。
  “这就是金铃子。”安妮接过迷你猪,“我已经养了快二十年了,我把它看成自己的女儿一样。你要把它带走?”
  是一只猪,是一只猪。他看见小猪颈上的金铃,与金铃缠在一起的玉佩。
  是一只猪。竟然是一只猪。
  “你们骗我!”他大喊,“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金铃子是个女孩!我和她亲过嘴!我和她做过爱!她是个女人——”
  她是我的缪思,我的青春源头,她竟然是一只猪。
  吆——吆——吆!叫做金铃子的小猪,仿佛也受到刺激似的昂着颈子叫起来。一边叫着一边踢着它的蹄子,小小的、深褐色的芭蕾舞鞋。一踢一踢,踢出小小的芭蕾舞步。
  “金铃子!我要我的金铃子——”古丰乐的嘶吼声,震动了屋瓦。
  多年之后,“紫梦牧场”的工人们,仍然认为他们见过最怪的事,就是一代音乐奇才,被称为古大师的男人,忽然从牧场失踪了。
  他最后那出音乐剧的演出十分轰动,可是,他依然没有出现。许多媒体到牧场守候徘徊,想寻出个蛛丝马迹,可是,这个人确实凭空消失了。
  牧场还是老样子,安妮领着大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唯一有点不同的是,安妮最心爱的迷你猪不见了,而她再也不提起。只是,餐桌上的薄煎猪排再也不出现了。没有人问过原因,私下都说,可能是思念可爱的小金铃的缘故吧。
  每天的日子还是一样地过,薰衣草年年丰收,整座牧场里都是薰衣草的气味,一种令人感觉安详宁谧的气氛。
  工人们劳动一整天,期待的就是可以吃得饱饱的,在薰衣草的气味中,像猪一样酣眠,真是最幸福的事了。
  

妖物志卷二女螺(1)
永恒遗失
  透明三尺玻璃缸
  电梯缓缓上升,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家家户户的灯火,还有远处的霓虹灯。段宇淳贴着墙壁站立,左手提着公事包,右手扣住左手腕。他要回家了,可是,回家也不能让他松弛。他并不喜欢搭这一台透明电梯,是他的儿子永恒喜欢,每一次永恒都紧紧贴着透明玻璃,随着电梯的升降,展现难得的微笑。
  他可不是个五岁小孩,他是个三十五岁的成年男人了,他觉得透明电梯外面的那些五光十色,闪闪熠熠,就像许多贪婪的、偷窥的眼睛。而他宛如水族箱里的生物,被人观看着。这个想法让他感到愠怒,怒气充塞胸中,他向周遭的窥探者比出一根中指,喝斥一声:“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
  叮!像是回应着他的质问,电梯发出清脆的鸣叫声,停止下来。
  二十五楼到了。他习惯性地拉松领带,走出来。
  这是一层一户的楼层,如同城堡的最尖端,囚禁公主的宝塔。
  他听见自己的皮鞋橐橐橐的声音,仿佛还有另一种声音,似有若无地喘息和呻吟。他站住,不会的,他再也不会在这里听见这样的声音了,永远不会了。
  蜜青已经离开了,那曾经是亲爱的老婆的女人,那个宣称十五岁就爱上了他,而又嫁给他为他生儿子的女人,已经彻底离开了他的世界。
  “滚!你给我滚!我永远不要再看见你——”他在盛怒中朝她吠叫,唾沫喷了她一头一脸。
  可是,蜜青完全不讨饶也不谈条件,爽落地提起行李就走。头都不回。那一瞬间,段宇淳发觉他才是被遗弃的,他和儿子永恒,被这个女人遗弃了。
  好长一段日子,他用钥匙开门都战战兢兢,很担心看见零乱的脱在地上的洋装和内衣,很担心循声而去,在卧房门口看见蜜青与一个男人赤裸交缠的狂浪。
  他愈回想愈难以接受的是,那个男人的衣着是整齐的,连衣服都没脱下来,蜜青就这么躁进,这么饥渴吗?
  他不会再经历这样的事了。耳中残余的声响,是中午在车上和特助纠缠的喘息呻吟。那是性,没有爱。他甚至没什么感觉,只有征服的快感。
  特助Tiffany下个礼拜就要结婚了,她拥抱着段宇淳的时候,动情地落了泪。
  “你说一句,只要你说一句,我就不结婚了。”她附在他耳边,催眠一样地呢喃。
  “傻瓜。小傻瓜。我怎么能让你为我耽误了幸福?我是这么心疼你,怎么能让你受委屈?乖乖,你结了婚,我才能安心……”他对她反催眠,事实上,她结了婚,他更没有罪疚感了。即使她结了婚,他知道她还是摆脱不了他,她会背着丈夫与他偷情。一个背叛丈夫的女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Tiffany也不是第一个与他偷情的有夫之妇,他已经迷上了这种危险游戏,背德关系。
  他用钥匙开了门,客厅里的灯失去感应,原本应该自动亮起柔和的光,此刻却阒暗着。然而,他看见黑暗的客厅的心子里,亮着一块小区域。蓝绿色的光莹莹然,一块长方形的透明物体,在黑暗里飘浮着、呼吸着,像是来自外星的生物,下一秒就会逃逸或变形,极其诡异,又极其绚丽。
  他有种被蛊惑的怔忡,愣了半晌才想到,是那个养鱼的三尺透明缸,姐姐宇清的杰作。
  “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么不顺利?蜜青跑了,永恒又这样,你的事业呢,一点起色也没有。风水啊!都是风水的问题!当年你姐夫也是灰头土脸的,我听了师父的话,架个三尺缸,看!时来运转吧。”
  看在宇清常常来帮他带永恒的份上,他只得随她。可是,他对养鱼一点兴趣也没有,宇清倒是把一切准备得妥妥当当的,加温器啦、水质滤净器啦,这个那个。他走到缸边,看见拖着长尾巴的小鱼,色彩缤纷的游动着,还有色泽鲜艳的虾子,虚张声势地举起钳子,另外,在绿色植物上面,还停着几颗红色的田螺。
  田螺也有红色的吗?关于螺类,他认识的只有田螺。在餐桌上,烤田螺一向是他喜爱的料理。
  这只三尺缸不是第一天到他家来,他却是头一次与它面对面。前几天他不是喝醉了,就是天亮才回来,竟然一直没有注意。他慢慢走到缸的前方,撕下上面贴的一张纸,是宇清潦草的字迹:
  “明天我就要去大陆了,你多费心照顾永恒,他很爱鱼,可以看很久。我会打电话请钟点保姆,你自爱点,别忘了自己是个父亲了。”

妖物志卷二女螺(2)
宇淳冷冷一笑,去大陆还不是为了盯老公?心如果不在了,时来运转有什么用?他把纸片揉成一团,扔到天花板再坠落下来。
  看什么看?
  他忽然觉得鱼缸的方向有一双窥探的眼睛。他机警地注视着鱼缸,咕噜咕噜,玻璃缸打着气泡,水表面层有一颗红色的螺,像颗水滴那样地倒挂着,正是一只眼睛的大小,色泽非常艳丽,像是刚刚从伤口流出的血液。那颗螺在水的表面张力下缓缓滑行,它的肉足一伸一缩,粉红色的肉身,感觉柔腻光滑。
  段宇淳看得有些痴了。他不知道螺可以用这样的方式移动,忽然有种说不清的冲动,想要触碰。他真的伸出手,伸进温暖的水中,那毫无杂质的水表面,被他的手指戳破,他的指尖马上就要触到螺了。
  “爸!”一声尖叫。
  他吓得收回手。
  是永恒。穿着睡衣,一只手还拉着毯子,站在不远处望着他。那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灯,他竟然一点也不知觉。
  “小恒啊。”他朝向永恒,“怎么醒啦?爸爸把你吵醒啦?要不要尿尿?不想啊?那,爸爸陪你进房去睡觉,好不好?”
  单口相声似的,他一连串地说着,永恒并不回答。只是用黑黑亮亮的眼眸盯着他。那双眼睛太炯亮,一点也没有惺忪的迷离,过于清醒的眼睛,好像从没有睡眠。段宇淳无法与永恒对望,他总是逃避着儿子的眼睛。
  离开客厅的时候,他关上了玻璃缸的灯,不小心也踢掉了滤净器的插头。
  穿着红裙的女人
  段宇淳这一趟旅程很刺激,他原本是不用自己跑一趟的,可是,为了逃避和儿子独处,他情愿长途飞行,在旅馆里睁着眼睛看付费影片,从黑夜到天明。反正他也睡不着。
  搭乘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坐在头等舱里,他短短睡了一觉。然后,他感觉到一只手的抚摸,色情的、欲望浓烈的手指,挑逗着他。他睁开眼,一个女人钻进他的毛毯中,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他的心陡地跳了一下,正是睡眠时间,机舱里关着灯,依稀还可以听见别人均匀的鼻息鼾声。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他动了动,女人半裸的身体贴住他:
  “嘘……”她说。
  只是一个气音,嘘,为什么他的鸡皮疙瘩暴起,最性感的那根神经被拨弄着,颤颤欲断?
  女人的手指敏捷地移到他的腰部,然后是拉链,他的拉链被拉下,女人顺着他的身子下滑,一路下滑,他猛然抓住两旁扶手,脖子往后仰,咬住牙憋住即将爆开的号叫。天啊!天啊!机舱里快要燃烧了吗?快要爆炸了吧?天啊!
  天——失速了,控制不了了,这么快速下坠,要坠机了吗?好的,来吧,焚烧吧!就是现在,坠机吧!毁灭吧!啊——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前爆出一个火球,化成千万个碎片,迸裂成灰。
  他听见自己浊重的喘息,他遇见过许多女人,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他有过许多性经验,从没有这种极乐又濒死的时刻。这一场抵得了过去所有的总合。
  他等着自己渐渐恢复正常呼吸,然后,揭起毛毯。
  他的拉链好好地拉上,只遗留一个枕头在膝上,并没有任何一个女人。
  他坐直身子,打开灯,四处搜寻,一片红色的裙角在过道那里闪了一下。难道是进入厕所了?还是,这是一个邀请,正餐其实在厕所里?他微笑着,等在厕所门口,这样的艳遇,百年难得啊。
  门开了,一个矮胖的男人走出来,他愣住了,总觉得厕所里面应该还有人。探头进去张望一下,没有,红裙女人并不在里面。
  他有点不甘心,在头等舱里巡了一下,稀稀落落的头等舱里,只有一个女人,看起来有慈禧太后那么老。
  他还藉着口渴肚子饿,到空服员那里晃了一下,仍然一无所获。这个尤物,是从经济舱摸到头等舱来的吗?她是不是在机场里就已经盯上他了?像猎人盯住了猎物那样的,一直尾随着他?这想法令他亢奋,令他沾沾自喜。
  可惜,他一直没有再遇见那个女人。
  他的车才驶进停车场,宇清的电话就来了。
  “你这个爸爸怎么当的?把小恒丢在家里就出门了?你要活活把他饿死吗?”宇清劈头就是一阵吼叫。
  段宇淳最恨她老是把他当三岁小孩。
  “我找了钟点保姆来照顾他啦。你吼什么吼啊?我的耳膜都破啦!”

妖物志卷二女螺(3)
“钟点褓姆家里出了事,没办法去看小恒了,人家一直打电话给你,都找不到人,只好打给我!”
  “什么时候的事?”他也急了。
  “前天啊!你这个……”宇清的话被硬生生截断。
  怎么会这样?那个该死的褓姆竟然说走就走?他要告她,要告他们公司。他要告到他们倾家荡产。永恒,永恒。千万不能出事啊,如果出了事,全世界都会指责他,指责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永恒是他的儿子,确实是他的儿子啊。虽然他怀疑过,在蜜青离开之后,还带着永恒去验了DNA,可是,他已经相信永恒是他的儿子了。
  永恒曾经是个聪明活泼的小男孩,都是因为蜜青。蜜青的背叛,他和蜜青激烈的争吵,蜜青的绝情抛弃……都是蜜青的错。如果永恒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绝不会放过蜜青,那个该死的女人。
  他开门的手颤抖着,钥匙老是插不进孔洞里,仿佛,他听见永恒声嘶力竭的哭声。门开了,明亮如同样品屋的客厅,宽敞地展开在他面前,沙发上一对母子正在嬉戏,滚成一团。这不是他家,走错了。怎么竟会开错门?他连忙退出去。站在门外,他恍惚了,这是他的家啊。这确实是他家没错啊。
  他再度把门推开,沙发上的孩子望向他,是永恒,是他的儿子。
  这是他的家,是一个被整理得洁净明亮,井然有序的一个家,完全像是一个新的家,仿佛连墙壁都重新粉刷过了。
  “永恒。”他唤儿子。同时注意着沙发上的女人。
  女人转过头,带着笑意望向他,一边轻拍永恒的背:
  “爸爸回来了。有没有叫人?”
  永恒从沙发上滑下来,走到他身边,有点腼腆羞涩地开口,叫了声:“爸爸。”
  段宇淳草草地揉了一下永恒的头发,他觉得这女人太自在了,好像她一直是住在这里的样子。
  “你是……”
  女人婷婷地从沙发上起身,她穿着围裙,更像是一个女主人的样子。
  “我叫米罗。段先生你好。他们叫我来的,说是有小朋友需要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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