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掌心的温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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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身上飘着香味的男生就是娘娘腔。
　　这个世界，几乎每一个遇到的少年都有使用香水，就连清水泉也有多款的运动香水。
　　可是忍足和他们都不一样。
　　和泉不一样，和泷不一样，和她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
　　那种像是香水，又不似香水的味道，淡淡的，让人懒洋洋的忍不住会让身心都放松下来。
　　
　　周围寂静无声，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唔…啊——”
　　打破宁静的不和谐的音符。
　　凉亭的石阶上坐起伸着懒腰的少年，冰帝网球部的运动服，醒目的橘发，还有朝他们转过来的仍饱含着睡意的脸。
　　“唔——侑士~你~在那里~做什么~~”
　　努力的抬起困乏的眼皮，芥川慈郎边打着哈欠边懒洋洋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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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石阶上，懒洋洋的望向凉亭中的他们，暖暖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让他的全身都被金色的光晕围绕。
　　橘色的头发短短的，卷卷的，有几缕还不听话的翘了起来。
　　“侑士~你在那里做什么啊。”
　　他睁开眼发现了和忍足坐在一起的清水溪，突然开心的扑了过来。
　　“清水~~”芥川慈郎没有老实的坐在石凳上，而是根本跳到了石桌上坐着，悬空的双腿一上一下的交替甩动着：“嘿嘿，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因为平时在班级里根本见不到他的身影。
　　“那，清水你怎么会和忍足在一起呢？你们认识么——”依旧乐呵呵的发问。
　　“忍足君是来找你的。”清水溪回答说。看来他想必是又逃了网球部的训练。
　　“这样啊——”他挠挠头看上很费解的问：“为什么刚才不叫醒我呢？”
　　“没有必要了，因为——马上就要到上课时间了。”忍足推了推眼镜说道。
　　像是要验证他的话一般，课前的预备铃声在校园里响起。
　　不知不觉竟然过了这么久。
　　清水手忙脚乱的收拾着石桌上的书本，慌忙的朝教学楼跑去。
　　跑出很远才记起忍足，她回头发现忍足根本没有跟过来，而是继续坐在凉亭的石桌边，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清水清水，快跑快跑，要迟到了哦~~”芥川慈郎跟在她的后面用兴高采烈的声音催促。
　　她顾不上忍足，转过头加快脚步朝着教学楼冲去。
　　
　　上课铃声已经响过，教学楼里静悄悄。
　　清水溪尽量放轻脚步朝自己的教室走去。
　　“对不起，我迟到了。”
　　站在教室门口，看着讲台上早到了的老师，她羞愧的低下头。
　　许久没有回音。
　　这节课是国语课，教他们的老师是以严厉闻名冰帝的石田，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走过来当着全班人的面把门用力的关上。
　　她被关在了教室门外。
　　教室里传来小声的议论声，还夹杂着幸灾乐祸的笑声。
　　靠在走廊的墙上，她的眼圈红了起来。
　　最受不了别人当面的恶意，完全不知所措，只会退缩。
　　旁边凑过来的橘发的少年，笑吟吟的看着她，似乎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
　　“不用这么在意吧，只是迟到而已嘛。”他用极为轻松的语气说道。
　　“嗯，你不进去么？”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问道。
　　“喂喂，你都被关在外面了，我进去也是一样的后果啦。”他还是满不在乎的说道：“那我干嘛要进去啊，再说我都最头痛石田的课了，国语什么的完全不行~”
　　他靠着墙壁坐下来，双手枕在脑后，抬头看看她。
　　“你也坐下来呀，总是站着多累，说不定要站整整一节课哦~”
　　她摇摇头，依旧靠着墙壁站着，怀里抱着中午温习的课本。
　　“中午的时候，你和侑士在聊些什么呀。”他好像中午睡足了，现在来了精神。
　　“没什么。”
　　“唉，明明我在场，可是就像不存在一样被排除，好~没~意~思~哦。”芥川故意做出一副哭相：“我好难过哦。”
　　“为什么不去网球部训练？”她记起他似乎一直都在逃避网球部的训练。
　　“因为没意思嘛。”
　　“可是你不是一直都在打网球吗？”
　　“这个问题放在一边，是网球部的气氛让人觉得很讨厌诶。”他撇撇嘴说道。
　　“是训练很辛苦吗？”她想起冰帝正选的淘汰制。
　　“不是！”他转过来看她：“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应该知道什么？
　　“清水，你都没有去看过网球部的训练吧。”
　　“我没什么时间。”
　　“真无情~哥哥不是网球部部长嘛。”
　　“芥川，你想说什么？”她总算发现他的意图。
　　“今天放学我带你去看一次网球部的练习，你就知道啦。”
　　
　　放学以后，她被教到了教员办公室。
　　石田叫她来，却并不和她说话，只是在翻看着今天收上来的作业本。她就在办公桌前一直站着，直到腿都变得有些酸痛起来。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自律的学生。”终于，石田不紧不慢的开口：“是不是因为国语成绩好，才引起的你骄傲自满。”
　　“对不起。”除了道歉，她没有其他选择。
　　“入学的试卷上就对你印象很深了，分数很高，错题的都是些很简单的问题，而且还有改过的痕迹。”石田说道：“我特地去看了你国小的成绩，发现几乎一直是满分，所以你是故意写错的吗？”
　　“对不起。”
　　“这算默认了吧，所以你是认为题目太简单了不值得那么认真对待是吗？还是看不起作为出题老师的我呢？”石田的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他的眼神异常的严厉，从金丝眼镜下流露出的目光像是要把人看穿。“该说对不起的是你自己，这世上有多少人因为一时的疏忽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对不起。”
　　大概是她一直用诚恳语气道歉的缘故，石田的语气柔和了一下，打开桌子抽屉拿出一张纸，递给她。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是文化省举办的中学生文学讲习班的申请表。
　　“被选中的学校有推荐名额，感兴趣的话可以回去填一下。”
　　“可是——为什么要给我？”
　　她只不过是个刚入学的一年级生，这种机会明显应该让给前辈才对。
　　石田推了推眼镜，打量了她几眼。
　　“三年级的要备考，没有时间去参加这种课外班，一二年级能够满足条件的大概也只有文学鉴赏会的人，但是二年级的辻堂君表示自己没有兴趣，所以有人向我推荐了你。”
　　“请问——是谁？”
　　“泷荻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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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石田的办公室出来，捏着那张申请表，清水溪依旧不能从惊讶中恢复。
　　仿佛做梦般的不真实。
　　拼命的学习只是因为珍惜重生的机会，并不是想要凭借此却获得什么，她依然喜欢平凡的生活。
　　可是即便如此，被重视——也是每个人心底都会有过的想法吧。
　　她捏着表格梦游般的走在走廊上，周围的喧闹声仿佛变得遥远不可及。
　　“清水~~”
　　似乎有人在叫她，但是她却分辨不出是从何方传来的声音。
　　“清水~~”
　　双腿似乎不听使唤的继续往前走。
　　“砰！”
　　有人用力的撞了上来，正好撞到她的额头，痛得她捂着额头蹲了下去。
　　大脑瞬时清醒过来。
　　抬头看去，芥川慈郎也在揉着自己的脑袋。
　　“你在想什么啊，清水，一脸恍惚的样子。”
　　“啊——芥川君。”
　　她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揉着被撞的通红的额头，她站起来问：“有什么事吗？”
　　“不是说好了要去看网球部训练嘛。”芥川看上去一脸的不高兴。
　　她想起来了，之前国语课在外面被罚站的时候确实这样约定过。
　　“走啦走啦。”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拖着往网球场的方向跑。
　　被他手触及的皮肤暖暖的。
　　如同被温暖柔和的阳光轻轻抚过。
　　
　　网球场上，一年级和二三年级明显的分成了两个阵营。
　　两方各自占据一半的网球场，没有一点交流。
　　除了迹部景吾那几个人，大部分一年级对学长的态度仍旧显得怯生生，完全不敢和对方对视，
　　二三年级则是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一年级的完全采取无视的态度。
　　“看吧看吧，是不是很让人讨厌的气氛？”开放式的球场边，芥川慈郎撇着嘴问她。
　　确实是很让人讨厌的气氛，这样下去冰帝恐怕连东京的都大会都赢不了。
　　“榊教练也不管？”她想起网球部的监督，记得这个监督貌似还是很有威信的。
　　“不管吧，我很少看到他诶。”芥川慈郎眨了眨眼说。
　　“监督是故意的。”
　　身后传来柔和的声音，她转头，看到泷荻之介站在他们身后，像是已经站了很长时间。
　　“什么故意的？”慈郎好奇的睁大眼睛。
　　“监督啊，这种时候，无论一年级还是二年级，是最能体现同心协力的时候嘛，那位监督恐怕是在暗中观察吧。”泷笑眯眯的说道：“不过，也该差不多结束了，马上就要到地区选拔赛，这样的话，恐怕连参赛都会变得很困难吧。”
　　“恩——很困难吧。”慈郎学着他的语调说道。
　　“所以——”泷转过头对清水溪说，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语气也很柔和：“能不能麻烦清水同学去说服一下泉部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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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下，红霞漫天。
　　——能不能麻烦清水同学去说服一下泉部长呢？
　　泷柔和的声音依旧在脑海中回响。
　　果然是有目的，这么说，自己也算是被利用了吧。
　　先是向石田老师推荐自己去参加那个文学讲习班，然后再来拜托自己说服泉，这时机真是掌握的很好，一点都没有错过。
　　清水溪在心里苦笑一下。
　　而且，还找的是最让人没有防备心的天然系——芥川慈郎。
　　泷这个人，果然好可怕。
　　
　　“小溪，你在想什么呢？”泉看到她第N次叹气，终于忍不住问她。
　　还以为她特地来网球部等自己一起回家，可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漫不经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泉，记得我开学的时候跟你说过的吧。”她无奈的开口：“那个迹部景吾如果真的很厉害，就让他做正选就好了嘛，何必给自己找这么麻烦。”
　　就算一直和迹部景吾对立你们也改变不了什么，盲目的抗拒下去，只会让自己成为炮灰而已，一切从早在开始的时候就注定好了。
　　“以前的一年级也有很多比前辈都厉害的新人，只不过大家都是老老实实的做了半年捡球和挥球拍的基本训练，没有道理他迹部忍不了。”泉回答。
　　他是真的忍不了——虽然清水溪很想这样吐槽，却还是忍住。
　　“那预选赛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让二三年级的正选上场。”泉的语气不容置疑。
　　“再考虑一下吧，好不好？”她仍然没放弃努力。
　　清水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小溪，你怎么老是替那群一年级说好话？”
　　“我是为你好，泉！”
　　“上次也说为我好，所以在我邮件里添加了柳生比吕士这个联系人，于是我们从每季度一吵变成每周一吵！已经是固定番组了！”泉愤愤的说。
　　关于这点，她不能反驳，只不过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而且还是深受其害的那种。
　　最近柳生发来的邮件除了推荐类似《姐姐恋人》、《我的妹妹么有那么萌》之类的萌片，就是拜托她去某个女声优的见面会索取签名照。
　　还一再的给她推荐猫耳的装饰，并表示这是流行潮流。
　　柳生舅舅一定没想到，自己送给柳生比吕士的那台电脑把他完全变成了有奇怪兴趣的otaku。
　　不知两个人是不是想到了一起，居然同时叹了一口气，互相对视一眼。
　　然后泉对她说：“小溪，网球部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虽然清水泉曾要求过她去看网球部的预选赛，但是她还是选择了不去。
　　预选赛和泉说的一样，全部安排二三年级的部员上场，一年级的根本没有机会。
　　一年级因此也很有意见，所以连赛场都没有去。
　　接下来的预选赛上又接连胜了四场，二三年级的士气愈发高涨。
　　第五场是对阵老对手京华学园，比赛前，出阵名单的S3上赫然出现了迹部景吾的名字。
　　二三年级的正选们两胜两负，迹部的胜利反而成了比赛的关键。
　　第六场，又增加了新的一年级正选的名额。
　　终于在二三年级的正选间引起了骚动，那些落选的部员在赛后的部活室集体质问清水泉。
　　为什么要选择一年级的正选，不是早就决定了要二三年级的出场吗？
　　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淡淡的问：“你们能取胜吗？”
　　哑口无言，过了一会，有人凉凉开口。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只好申请退部了，泉。”
　　“我们也是。”有人很快的响应。
　　退部届一张张的递到了泉的面前，他接下来，依旧面无表情。
　　“什么二年级的天才部长，根本就是胆小鬼！”
　　“我看他是被那个叫迹部景吾的一年级打败后，完全失去斗志了吧。”
　　“太可笑了，这种人，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依靠他。”
　　讽刺的话语充斥着他的脑海，说这些话的是和他曾并肩作战的前辈和队友们。
　　他们走的丝毫没有一丝的留恋。
　　迹部景吾走进来的时候，部活室只剩下清水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厚厚一摞退部届。
　　逆光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本大爷只想带领冰帝进军全国，成为no。1，对你的部长位置暂时没半点兴趣！”
　　清水泉站起来看了他一眼，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的回答。
　　“你做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对你也没半点兴趣，我只是——按照榊教练的安排去照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