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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乱世湮华 紫筱恋喜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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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良古阴沉着脸:“发生什么事,起来说话。”
    姨妈略略移开帕子,偷瞄一眼颜良古后,诺诺站起身,将事先设计好的说辞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讲出来。
    颜良古默默听着,揉揉额角,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小师叔祖还在附近等着回信,哪里有闲工夫搭理这些事,沉吟片刻:“此乃你们冯氏家事,颜某实在不宜参与其间。”
    老族长抖索一下,指着姨妈恨恨骂了句:“混账东西。”
    颜良古以为老族长骂那个色胆包天的采花贼,并未当事,没想到老族长接着转过头来,颤声道:“颜大管事,您方才问的那人,便是这姓凌的猎户。”
    颜良古豁然起身:“什么?”

    第一五六章 偷鸡不成

    见颜良古反应激烈,姨妈暗爽在心,面上却在拿腔拿调:对对,他就是个猎户,不过族长是个开明人,不在乎门不当户不对,虽说如此,总不能太委屈了咱们玉儿,只求颜大管事给主持个公道,让那猎户以七处之则,休了那瞎眼妇人,给咱们玉儿一个正室名分。”
    出乎姨妈意料,颜良古竟以不可思议的口吻质疑她:“赫——他强行染指了你们家含玉——呃!就你们家含玉,还不至于吧!”
    这表情,这语调,实在太不含蓄了,叫姨妈很受伤,且她特特强调‘咱们玉儿,,颜良古却回她‘你们家含玉,,态度甚是分明。
    心中有数的老族长更是尴尬,一张老脸生生憋成了茄子色:如果当真是那个人,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凭他们家玉儿那姿容气质,确实‘不至于,。
    姨妈是个一切向钱看齐的人,只要有钱,就有决心有毅力,坚韧不拔,百折不挠,自尊心什的,全他妈浮云,这颜良古仅是质疑她话中真实性,又没一下子把路给堵死了,常言道,眼见为实,且随她去‘捉奸在床,,再求他做主也不迟。
    听见姨妈提议,颜良古十分痛快的应允,当然,即便姨妈不说,他也是要去会会这个‘凌猎户,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砰地一声,破门而入,一涌而进,却在看清卧榻上的境况时,僵立当场。
    即便此行目的是为‘捉奸,,却没料到,竟被他们给堵到正在进行时,榻上交叠着白条条的两人,就在他们冲进来时,伏在上头的还狠狠的抽动了两下才停住。
    姨妈心中纳罕:怎么回事,凌猎户不该昏睡过去了么?玉儿终归是个姑娘家,虽被逼无奈,出此下策,可这么多人围观其被人奸,也实在太难看了点。
    众人屏息间,榻上传来一声细微的啜泣声,神游中的姨妈回过神来,一声尖叫:“你,你们……”
    趴在冯含玉身上的男人仓惶的翻了下去,抓过一边散落的外裳勉强遮住自己和冯含玉的羞处,抱住嘤嘤哭泣的冯含玉转过头来,讷讷出声:“我会负责的。”
    对上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姨妈再一次尖叫,这回,她是真被惊住了:“你是谁?”
    颜良古也不是没脑之人,闯进来后,撞见这样一幕,心中已有数,毕竟那妇人跑去告状也有一段时间了,此中若无他故,他们万万不该堵在这个关口。
    进门后,与别人或惊愕或赧然不同,颜良古全神贯注的盯住了那趴在冯含玉身上的背影,消瘦、苍白,肌理不甚分明。
    识得赫连翊的人都知道,他拥有堪称极致完美的身材,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他那被世人赞誉天人的小师叔祖,也未必能胜过赫连翊的身材。
    再看眼前这个男人的身材,实在差太远了,连普通武人的健美都不及,是以,待看清那人样貌时,颜良古反倒没什么想法了。
    姨妈的尖锐叫嚣太具穿透力,颜良古被吵得脑瓜子偌大个,为求得耳根清净,不得不出声问向榻上男人:“你是谁?”
    对上颜良古,榻上男子一阵瑟缩,老实交代:“小生李南桥,自幼父母双亡,托于早年嫁给冯家村西的木匠冯石召的家姐抚养,去岁弱冠,至今未婚,曾与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倾心不已,苦于门户不当,只将妄念留存心底,没想到,小姐竟也对小生心存恋慕,一时情难自禁,所以……”
    李南桥没说话之前,姨妈就有昏厥的架势,听他简短的介绍完自己,只觉五雷轰顶,这个李南桥,连之前来求取冯含玉的富户都比不上,真正的寒士,这可如何是好?
    冯含玉蜷曲成一团,哭得梨花带雨,诚如姨妈所说,她被人强行染指了,这回真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颜良古没有辜负姨妈的‘厚望,,替冯含玉做主,将她许给门不当户不对的李南桥为妻,即刻完婚。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赫连翊是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给吵醒的,醒后只觉头疼欲裂,朦胧间想起多年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景,那个时候他很郁闷,去找奴儿饮酒,结果被奴儿敲昏。
    伸手摸向脑后,果真被敲了,不由苦笑,还真叫他得偿所愿,重温鸳梦。
    他知道自己被下药了,其实那药效未必那么强烈,最难耐的是面对着非但不反抗,还小露媚态的奴儿,他就借药装疯,没想到被她趁机修理。
    那女人,等他回头一定要好好调教她,让她明白夫为妻纲的真谛。
    睁开眼睛,有点暗,转过头来,发现不远处摆着一双双鞋,不对,不是摆着的,那鞋都会动,应是穿在人脚上的,原来,他躺在床下了。
    那个蠢女人,连床都不给他睡,就不担心他着凉!
    愤愤间,上头传来老族长的声音:“颜大管事,姓凌的后生和他那个瞎眼的妇人就是被送来这间客房的,这个……”
    一个低沉的声音意味不明接口道:“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被你们给吓跑了罢!”
    老族长干干的笑:“颜大管事,您这话说的。”
    那低沉声音哼哼两声“罢了,若当真是那人,他也不可能惧怕你们,既然身边带着个不良视的体弱妇人,想来也走不了多远,我等再去寻寻吧。”
    听见这几句话,卧于床下的赫连翊眯起眼睛,听脚步声渐渐远去,一个翻滚,利落的爬出来,可才走到门边,就听见又有人过来,一高窜上房梁,静待来人进门。
    这回只是两个整理房间的婆子,边走边低声窃窃,言谈间不掩幸灾乐祸:“看她姨妈今后还敢不敢得瑟。”
    另一个嘻哈:“可不是,一本正经跑到颜大管事面前求做主,说什么凌猎户强行染指了含玉,结果一群人抓到含玉跟个一穷二白的寒士干那事,你都不知道,她姨妈那张老脸,当时是个什么颜色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不知含玉小姐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先前那么多好人家不选,偏偏看中了那个凌猎户,为他连脸面都不要了,如今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怪得了谁。”
    不必追究前因后果,单从这只言片语中,赫连翊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这个人,曾经信奉: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虽然姨妈的计策没能得逞,但他也非常不爽。
    当然,如果给他趁机吃掉了某人,他也可以大人大量一回,既往不咎,可关键是,他没能吃掉某人,还被某人给狠狠的敲昏了,满腹怨气,总的找个发泄途经不是。
    那两个婆子嘴上虽散漫了一些,做起事来还是十分麻利的,很快收拾好房间便退出去了。
    赫连翊从梁上跳下来,来到门边,想了想,猛地转身走到窗边,轻推开一条缝,向外看去。
    下面是后院,院子里略微有点乱,那些先前给他和冯含玉成亲准备的红绫子,到底派上用场。
    再往外看,街上人来人往,再有个把时辰,那里的鳌山就要点燃,到时候一定很热闹。
    等等,刚才一直恼某人没给他吃,还揍他,一股火憋得难受,竟忽略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ˉ—他的奴儿呢?
    猛地推开窗户,纵身跃下,姨妈正蹲在下面墙角抹眼泪,忽见赫连翊从天而降,惊诧过后,火气上涌,站起身,一手掐腰,一手指向赫连翊:“你这不识好歹的,遭天谴的,负了我家玉儿一片真情,老天爷怎么不派雷公电母来劈了你。”
    若她当真是为冯含玉不值也便罢了,可她那点小心眼,赫连翊如何不知,他看她真是烦,仲手摸上斜斜插在腰间的折扇,深吸几口气,强压怒火低声道:“可曾见过我妻?”
    最后一次机会,姨妈没有把握住,她竟然扯嗓子叫骂:“谁有功夫替你看着那个瞎子,死不死的,关老娘什么事——啊!”
    凄厉的痛呼声响彻冯家大院。
    老族长和颜良古一道出府去了,大家急忙请来冯含玉她爹,等他赶来时,姨妈已血淋淋的瘫软在地,她的一双眼珠子被赫连翊生生挖了出来,手脚筋被挑断,嗓子也掐伤,哼哼呀呀,半死不活。
    赫连翊森然道:“你算什么东西,看不起我的奴儿,有眼无珠,要来何用,不如挖出去喂狗。”
    冯含玉他爹是个老实人,哪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当场手脚虚弱,勉强支撑才没瘫倒,哪能说出话来,最后还是冯张氏开口替姐姐求饶。
    说实话,姨妈这个样,还真是生不如死,赫连翊急于寻找奴儿,没心思纠缠,丢下众人,匆匆离开。
    老族长和颜良古出门往东,赫连翊出门往西,街头巷尾,彼此没有遭遇。
    时间匆匆,再次回到老族长家门前时,已拉开夜的帷幕,鳌山点燃时,颜良古一眼扫去,便瞧见立在拱桥上那出众身影。

    第一五七章 打情骂俏

    遥望迢迢银汉,弄巧纤云,近观叠叠鳌山,炫目烟火,皆不住那人卓然风姿,颜良古面容一凛,疾步向拱桥奔去。
    老族长出手拦他,终不如他动作迅速,眨眼,便见他身影消失在人海深处。
    第一树银花绽放,众心随之澎湃,齐齐涌向广场拱桥,接踵摩肩,就连身手敏捷如颜良古,一时间也是进退两难。
    更不必说如扶楚这样身弱体虚,眼不能视的妇人,只能被动的跟着人群行进。
    冯家村自聚成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盛会,没有对应防范措施,场面有点失控,偏偏就在这当口,不知谁家少女,既惊又喜的高呼一声:“呀,桥上那位哥哥真是俊美的不像人呢,莫不是被今晚集会吸引来的仙人?”
    这是属于女儿们的节日,略为出格些,也不会惹来责罚,只是没想到这一声,却如一颗水珠子滴入热油,使得本就喧嚣的人群彻底沸腾起来。
    无论男女,齐齐向拱桥挤过来,谁不想一睹仙人真容?
    正在桥上的扶楚,听见这一声,顿感不妙-,可不待她做出反应,将将还略有空隙的人群一下挤得密不透风,无缝可钻。
    扶楚是扶着桥栏上来的,拱桥虽宽,桥栏却矮,又一波哄挤,扶楚站立不稳,身子偏出桥栏,眼瞅着就要掉出去,下意识的出手,抓住一片沁凉的丝滑衣料。
    “小心。”
    随着一声似幻似真的缥缈提醒,她的腰上一紧,一阵药香穿过幕离,扑鼻而入,她得救了,可脱口的却不是感谢,而是有点莫名其妙-的:“瑞雪丰年……”
    她的脸上本就罩着大块的布巾,先前偷溜出老族长家,为了方便行事她又在附近的摊子上买了一顶幕离,如此一来,仔细聆听路人的脚步声,缓慢追随别人也辨不出她的异常。
    身穿粗布襦裙,头戴厚实幕离,扶楚就像过往妇人一般,平淡无奇,可施以援手的恩人听见她这一句后,居然玩味道:“竟似故人。”
    扶楚咬住唇瓣,那脱口的话她没有说完,可不过开了个头,便已生出悔意,听见这样一句回应,心口处更是狠狠一抽。
    人声鼎沸,可她没再被挤压到,是这个一身药香的人,将她严实护在怀中她应该有所表示,却始终沉默。
    恍惚间,桥对面一声疾呼突破嘈杂传进拥在一起的两人耳中:“小师叔祖。”
    扶楚依旧咬着唇,拥着她的子墨也不回应,且有些唐突的抬高手来撩幕离。
    感觉到他的动作,她一惊,正要出手阻止,猛地听见拱桥另一边响起暴怒的一声:“奴儿。”
    扶楚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心细如发的子墨没有错过,挑了挑眉,听见她幽幽道:“瑞雪丰年的雪,秦姬越女的姬。”
    他一愣她趁机挣开他的怀抱,语中含笑:“后会有期。”扑通一声,跳进河里。
    扑通又一声,对面暴喝的人跟着跳了下去,子墨抬起头来,只捕捉到葛衣一角此二人具已沉入水中。
    子墨眯着眼,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神色莫辨,许是他散出的冷漠气质,围观人群,竟无人敢靠他太近。
    颜良古好不容易突破重围,凑到跟前,没等喘口气,便急切与他耳语:“小师叔祖,冯氏族长说村附近有一后生,携一失明妇人,听着十分像赫连翊,今日恰巧也来游玩,可被冯氏逼婚,不知所踪,我准备调人过来搜寻。”
    子墨的视线仍旧停留在河面上,似笑非笑:“不必了,那人确实是赫连翊。”
    颜良古俯首:“那接下来……”
    河面渐渐平静,子墨转过身:“通知冯氏族长,冯家村上下老少,连夜搬离。”
    颜良古想了想,抱拳:“诺。”转身冲出人群,向老族长跑去。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下游,一艘带篷船上,并排躺着一对湿漉漉的男女,正是水遁的赫连翊和扶楚。
    赫连翊极其狼狈,乱发间还夹着水草,可笑容却是灿烂的,一双鸳鸯眸晶亮晶亮的,深吸了两口气,突然翻身压上挨他躺着的扶楚,声音中不掩自喜和得意:“奴儿,刚刚你那么做,是在为我守节吧?我很欢喜。”
    幕离掉了,覆眼的布巾也被赫连翊刚才给解开了,不过她仍闭着眼,习惯了他的自以为是,很累,懒得跟他争辩,唇齿间挤出一声哼哼,免得他纠缠个没完没了。
    这个死变态,守个屁节啊,如果她溺毙了,他是不是要放烟花庆祝啊——扶楚闷闷的想着。
    却不想他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道:“不过那个时候,你就没想到,万一这河太浅了,跳下来,即摔不死,又淹不死,落地姿势还很难看,那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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