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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乱世湮华 紫筱恋喜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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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栾并不在意小婵的瞪视,笑容可掬的回着赫连翊:“小栾身不由已,去留只凭主上安排。”
    赫连翊伸出食指,轻|佻的勾起小栾的下巴,意味深长道:“孤喜欢听话的女人,可若是太过,也未必就是叫人称心。”
    小栾几不可查的颤了一下,赫连翊笑了笑,收回了手,沉声吩咐:“孤累了,这里不需人服侍,你二人退下罢。”
    纵是不甘,可赫连翊即已发话,小婵和小栾也没有再耗下去的理由,乖乖退了出去。
    大婚已成,诸事落定,赫连翊终于有了闲心看看自己的新房。虽有姒黛极力促成,外加晏国半壁疆土为聘,可孝公还是不肯轻易放走奴儿,赫连翊和姒黛也不敢太过造次,是以两方各让一步,将新房设在了依着黎山而建的挽棠苑里的归宁殿。
    夜阑人静,立于归宁殿内,耳畔环绕着锁妖塔上的金铃阵阵脆响声,确有平心静气的感觉。传说这九百九十九个金铃负着九百九十九个高僧的诵念,可以镇住奴儿身上的妖性……
    真是好笑,那个口不能言,心智未开的丑八怪,需如此大动干戈的对待?
    其实最初的时候,赫连翊本是要娶郁琼的,可不知姒黛从何处得了那则匪夷所思的秘闻,他们才在下聘当天临时更换了人选。
    挽棠苑里遍植海棠,连这归宁殿里的陈设也脱不开海棠花的影像,据说奴儿的生母闺名便是海棠,美貌无双,生前宠冠虞宫,死于奴儿生日,因幽公难以忘怀,是以特辟挽棠苑。
    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已无人能说得清楚,只传当年服侍过海棠夫人的宫娥太监全都死于天火中,大火燃尽,殿堂倾塌,将将出世的小公主却完好的躺在残垣断壁中。
    赫连翊对此传闻不屑一顾,在他看来,天火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之中的女人,太现锋芒,如何能不遭人恨!
    勾勒着海棠花的床幔此时散放下来,临着床沿处,与奴儿垂落下来的裙摆叠在一起,堆于踏板上。单这一幕便要引人浮想联翩,赫连翊扯了扯嘴角,他记得清楚,出门前,床幔分明是规矩的挂在幔钩上的。
    两步上前,抬手撩开幔帐,入目所及,玉|体横陈,那狰狞骇人的半张脸压在枕上,被碎发遮掩,只现出美好的一面。
    君子常言:非礼勿视。
    赫连翊道:君子,我呸!
    越是非礼之事,越当瞪大眼睛,端量个仔细分明。
    
    正文 第十章 同床共枕
    
    此时的奴儿,外裳半褪,雪肤凝脂,肩头玉润,锁骨纤巧,再往下看,是月白底子,密绣符箓的裹肚。
    虽初值豆蔻,卸除松垮罩衣,胸前倒也不失波澜,颇具活色生香的曼妙,想必假以时日养成了,撇开她那张不堪入目的脸,单看这身子,嗯,应该值得享用。
    当然,得先验验是否表里如一的诱人,俯身探手,罩上那一丘浑圆,捏她一捏,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身体上某一部位顿生立竿见影的反应,雄赳赳的附和着他的感官。
    自十四岁那年,经由大他两岁的姒黛引导,尝过个中滋味后,在这种事情上,他从不亏待自己。
    姒黛只当奴儿是个单薄瘦小,长得又叫人望而却步的小女孩,绝对安全。可她忘了对男人来说,禁欲久了,母猪都能赛貂蝉,何况,他这个人还不怎么挑食。大不了吹了灯,不看她那张脸便是。
    他这厢专注的探究着奴儿的身体,未曾留心自己将干未干的发丝滑落肩背,携着一丝沁凉,拂过奴儿脸颊。修长手指刚刚拈上奴儿颈侧裹肚系带的一头,忽觉有些异样,抬眼,对上奴儿纤尘不染的明眸。
    在她定定的注视下,向来和礼义廉耻作对的赫连翊竟出乎意料的怯场了。虽然奴儿才十三岁,可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妈的,居然下不了手,说出去还不被部下耻笑他浪得虚名,不够禽兽?
    罢了,这桩事只有天知地知和他知,就当日行一善积功德,暂且饶她一回。不想随他讪讪的缩手,奴儿的眸子突然弯成月牙样,搔人心痒的魅惑。
    赫连翊愣了一下,暗啐:果然憋久了,居然当真会将母猪看成貂蝉,而且还是三番两次的。还好再过几天就要回到自己的地盘,到时候他乐意怎么撒野就怎么撒野。
    就这一闪神的功夫,竟被奴儿伸手扯开了丝袍上的活结,因俯身的姿势,丝袍滑开,露出一片线条完美的麦色胸膛。奴儿视线迷离,伸手揽上了赫连翊紧致的腰身,在赫连翊错愕的视线中,一个灵巧的翻腾,便将赫连翊压在了榻上。
    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赫连翊不觉出声:“丑八怪你要干什么?”
    奴儿自然不可能回答,她将脸埋进他颈窝,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顺便还蹭了蹭。赫连翊闷闷的哼哼了两声,不等松弛下来,耳畔已传来奴儿均匀的呼吸声。
    仰望镂雕的床栏,层叠的幔帐,压着他的这个小姑娘,身体热得惊人,应是醉酒后的反应,而他的身体沁凉,理所当然的被她拿来当散热的肉垫子,真是令他没话说。
    许是被压得踏实,伴着她有条不紊的呼吸和心跳声,他竟睡了过去。
    子夜,她体温略降,从他身上翻了下去,他半睡半醒间将她往自己的怀中拉了拉,她额头很自然的抵上他的,枕上同一块玉枕,他无意识的勾了勾唇角,全然卸除了警觉,再次沉沉入眠。
    凌晨,她感觉有点冷,毫不客气的过河拆桥,抬脚便向身边凉冰冰的东西踹去,咚的一声,不出意外的,赫连翊被奴儿干净利落的踹下床去。
    解决掉了影响睡眠质量的障碍物,奴儿将自己整个人缩进锦被,以脸颊蹭了蹭柔滑的被面,蹭完后,拥着被角,心安理得的继续酣睡,气死人的悠哉闲适。
    十六岁那年生辰,他的兄长,当时的晏国世子赫连琮送了两个舞姬给他,那两个舞姬不但生得冶艳非常,而且尤其擅长房中术。
    当晚他便闭门谢客,单独与那两个舞姬关在房中,不分昼夜的切磋了七天,期间就连姒黛差人找他,都没能将他叫出去。
    他这个人比较敏而好学,是以,六岁那年,元极宫开山祖师玄乙真人那个离经叛道,行踪不定的二弟子涅舟一眼就相中了正跟饿狼夺食的他,传授了他这一身本事。
    七天潜心专研,触类旁通,他那方面的技巧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只是切磋的过程虽愉悦身心,却十分消耗体力,待到第七天夜里,他疲惫不堪,昏昏睡去。
    三更,分躺他两侧的舞姬悄悄起身,对视一眼后,攥着簪子一起朝他心口扎来,与此同时,他操起那柄看似附庸风雅的折扇,扫开簪子,反手一挥,隐于扇骨里的利刃便划开了那两个舞姬优美的脖颈。
    即便在那样的状态下,他也能瞬息做出反应,可今次,他居然,居然被偷袭成功。是谁在说这个丑八怪手无缚鸡之力,纯属一派胡言,他一个人顶多少只鸡,还不是给轻轻松松踹下床?
    条件反射的去摸折扇,却发现自己委实大意过了头,连那扇子都不曾带在身边。一跃而起,立在床头,眸子里隐含杀机,虞幽公虽暴戾,却不像孝公这样昏庸,会将奴儿囚在锁妖塔,肯定有其道理。
    姒黛便是探听到幽公咽气之前最后一句话:若保大虞基业,勿放妖孽出塔。后又以重金贿赂了幽公巫祝的弟子,获悉‘得妖姬得虞国’的秘闻。
    他对诸如此类神乎其神的说法不以为然,只是为了顺姒黛的心,才娶了奴儿。此时方才感觉,奴儿确实是有些特殊本事的,就算和姒黛同榻,他也不曾这样松懈过,若刚刚她给他的不是一脚而是一刀,想来现在他早躺在地上垂死挣扎,为避免养虎为患,他一般选择先下手为强。
    有了这样的想法,再去看奴儿显露无疑的整张脸,被凉薄的夜色一衬,那片紫红色的印记越发狰狞恐怖,或许,她当真是噬血而生的妖孽。
    夜风从敞开的窗缝灌了进来,卷起他的额发,现出隐在发丝后那只闪着幽幽绿光的眸子。
    他倒是忘得一干二净,比起奴儿的印记来,他的这只眼才更是诡异,为此,时至今日,赫连琮的余党还在散播他是妖孽的谣言。
    赫连翊微俯下身,伸手探向奴儿白璧无瑕的颈子,嘴角勾起嗜杀的笑痕,这样的纤细,只需轻轻一下,便可将其掐断,再无后顾之忧。
    
    正文 第十一章 暗藏杀机
    
    这样好看的一只手,上面却沾染了不知多少人的鲜血。连父兄都容不下他,这世上,除了姒黛外,还有几个是真心实意待他好的?
    始终难忘八岁那年,他被一群王族子弟围攻,是姒黛替他解了围,她不嫌他,还用熏着香味的绢帕替他拭去脸上的泥污,他望着她眼中的不忍,暗暗发誓,这个美丽又善心的女孩,他要待她好,一辈子的。
    他眼中的女人,一直以来只有姒黛,余下的都不过是件器物,若是顺眼,就来一番缠绵,若嫌碍事,就将她打碎。
    温润的触感,欢跃的血脉,全在他的掌控下,微贴近奴儿毫无所觉的睡颜,像哄她入眠般随意:“奴儿,孤会以王后之礼,厚葬了你,安心的去罢。”
    将要施力,忽闻砰的一声响,紧接着是女子厉声的呵斥:“住手!”
    奴儿被惊醒,猛地睁开眼,不等看清身边的情况,就被赫连翊出手点上睡穴,眼皮慢慢合拢,回归酣梦。
    姒黛快步上前,抓上赫连翊的手腕:“翊,你想杀了她?”
    赫连翊看着仅以披风裹着亵衣,神色匆忙的姒黛,紧皱双眉:“黛儿,你怎么……”
    姒黛打断他:“突然心神不宁,就赶过来看看,放心,我有防备。”
    夜里风凉,赫连翊伸手替姒黛拢紧披风。
    姒黛侧目扫了一眼床上露出狰狞印记的奴儿,幽幽道:“我知娶她委屈了你,可这也是逼不得已,你虽已是晏国的国君,可单是揪着篡位的由头,就足够你父兄的余孽怂恿他国前来滋事,晏国只是个贫瘠的侯爵国,何况眼下人心浮荡,如果你不娶虞国的公主,别说是大国如何,就连那弹丸小国也妄想打着替天行道的大旗来侵吞我们,先前我不让你和郁琼接触,终归是我有私心,因我是这样的爱你,不想和任何女人分享你的心,倘若你当真喜欢郁琼,我也不是就那么容不下她,等姬歇那色鬼药劲过了,一醒来,我就让他把郁琼给了你。”
    赫连翊望着姒黛的表情,突然笑了:“黛儿,你知我的心,只属于你。”
    姒黛明显松了口气,却还是坚持道:“翊,为了我,那就再忍忍,等你成为这九州之上最强的男人,天下再有哪个人敢说你是妖孽,耻笑你娶了虞国的丑八怪,你就割了他的舌头,抽了他的肚肠,也只有那个时候,我姒黛才不会再沦为别的男人身下的玩物,才能完完全全属于你一个人,翊,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千万不能轻举妄动,讨厌这个丑八怪,不见她便是,反正联姻已成,你想要哪个女人,随便你点,我不会再拦着了。”
    看着委曲求全的姒黛,赫连翊敛了眼中杀意,将她拥入怀中,声音轻软,饱含无限情意:“黛儿,我想你,只想要你。”
    姒黛解开披风,将玲珑的身段更密切的贴上赫连翊光裸的胸膛,埋首他的肩窝,呢喃:“我也想你。”
    守在外头的小婵慌乱的一声喊:“夫人,不好了!”打断了他二人的情意绵绵。
    赫连翊和姒黛倏地分开,交换了一个眼神。姒黛裹紧身上的披风,略显不悦的出声:“何事如此惊慌?”
    小栾躬身垂首,双手捧着个东西走了进来,到姒黛身前站定,小心翼翼的回话:“禀夫人,方才夫人进门后,奴婢隐约听见海棠树后有异响,就循声探去,没想到真给奴婢发现有人鬼鬼祟祟藏在树后,那人见被奴婢察觉,仓惶逃走,奴婢拦他不住,只从那人身上扯下了这块腰牌。”
    姒黛蹙眉,伸手拿起小婵捧在手中的腰牌,翻来覆去的审看后,咬牙切齿:“东政宫的腰牌,是赵池那贱妇派来的人,想触我霉头,做梦,明天我就让姬歇将她的心肝郁琼嫁给巴国那蛮侯,然后废了她儿子……”
    被赫连举手止住,沉声道:“这些事以后从长计议,先将眼前的风头避过去再说。”
    姒黛咬紧朱唇,应了。
    仓惶的归整了一番,不想将迈出归宁殿,就听见挽棠苑门外一阵嘈杂,赫连翊闻声一把将姒黛拉了回去,压低嗓音命令小婵道:“给孤守着,事后重赏。”
    小婵战战兢兢的诺了声。
    来人没有叫门,直接将院门撞开,赵王后带人一涌而入,风风火火的冲到了归宁殿前。
    见赵王后来势凶猛,小婵吓得面色苍白,身子筛糠似的抖,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挡在门前,恭恭敬敬的见礼:“奴婢参见王后,升平公主和国婿不知王后会在这个时辰过来,早已就寝,王后若有急事,奴婢这就进去给您通报。”
    赵王后连多看一眼小婵都不曾,凛然道:“退下。”
    小婵断续的嗫嚅:“公主和国婿正……恐晦了王后的眼……”
    赵王后的视线从紧闭的殿门移开,冷冷的扫过小婵,转到立在身后着总管装扮的宦侍脸上:“赵炎。”
    赵炎察言观色,忙上前两步,尖声啐道:“没规矩的东西。”左右开弓,狠狠的扇了小婵几巴掌,随后将她搡到一边,推开殿门,护着赵王后直闯进奴儿的寝殿。
    尾随其后的随从不必格外吩咐,有条不紊的分散开来,逐处搜查,将熟睡的小栾也给揪了出来。
    赵王后立在经由几层幔帐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床榻前,递了个眼色给赵炎。
    赵炎毫不迟疑的上前拉开床幔,赵王后抬眼望去,一双男女相向而坐,男子面朝床外,半边脸隐在披散的发丝间,紧闭双眸,正是赫连翊。
    女子跨骑在赫连翊腿上,乌亮的青丝倾泻而下,遮住一丝不挂的背脊,裸在发外的肌肤欺霜赛雪,藕臂挂在赫连翊肩头,头枕着他的肩窝,纤细的腰肢被他扶住,就在赵炎拉开床幔的同时,还持续了几下起伏。
    看到这一幕,赵王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似乎完结了一场激烈而完美的欢爱,赫连翊从口中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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