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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老婆,诱你入局-第14部分

小说: 老婆,诱你入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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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如果一直乖,我们天天这样。”他盯着海面,缓缓开口。

她心跳越来越快,虽然摸不清楚他的想法,可是两人若是能一直这样安静温存,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相处久了,他会发现她不是那种恶毒的女人,会体会到她的好,会不会爱上她?

曾经的事谁也没法改变,可是今后,她可以用一生的温柔来安抚他。

“又不说话?”

她转身抱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他身子一僵,默然站立片刻,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并没有推开她。



连青看着在一旁削苹果的花映月,说道:“看上去你心情很好。”

她微微一笑:“还好。”

“真没想到……”他声音越来越低,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把苹果切成几块,剜去核,插上牙签放在他手边,起身把苹果核放在窗台,很快,有松鼠从外面的松树跳下来,捧着果核开始啃。她看着小家伙蓬蓬松松的尾巴,抿着嘴笑,连青看着她沐浴着阳光的容颜,微微失神,隔了一会儿,问:“喜欢动物?”

“嗯,小松鼠多可爱。”她说得那样自然,眼神温暖,他想起那天她推着轮椅,带他在医院后花园散步时遇上了一个摔跤了小孩子,她那么耐心的把哭得满脸眼泪的小家伙逗得咯咯笑,这样善良,丝毫不像伪装。

这是那个把池筱恬推下山崖的毒妇吗?

她还说过引诱他心脏病发作,猝死,然后霸占了连家的财产,可是他真的病发了,她却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他很迷惑。

护士送来了午饭,她看着他吃完,查了查各项数据,说道:“你恢复得很好,下星期就能回家疗养了,这样保持下去,到明年夏天应该就能痊愈。”

“多谢你。”

“不客气。我去看看爸爸,你睡午觉吧。”她替他掖了掖被子。

现在两人不再剑拔弩张的相处,静下来,他发觉她真的十分迷人,看着她的背影,他竟有些不舍。

花映月去了父亲的病房,发觉曲爱华也在,正和几个医师一起谈着什么,看见她,友好的笑了笑:“花医生来了?”

“嗯。爸爸他怎样?”

曲爱华笑了笑:“刚才例行检查的时候,小赵发现他手指好像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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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甜了么?

有些事情,刚开始呢……

他的恨……

花映月顿时睁大眼,声音颤抖:“你……你说的是真的?”

曲爱华道:“我为什么骗你?”旁边的医生也纷纷开口,说的确有苏醒迹象。

花映月喉咙就像被堵住,说不出话,笑容却不知不觉漫上脸颊,她走到花海天病床之前,握住他枯瘦的手,半天才叫出一声:“爸爸。”

曲爱华笑道:“好了,只是有迹象,还得看后续治疗,花医生还是镇定些吧,有好消息我们会立刻通知的。”

“嗯,真是谢谢了……拜托了。”她高兴得语无伦次。

“我们还要进一步检查,花医生不如先回去。”

花映月不敢耽搁他们,立刻走出病房,走了几步,停下。

池铭站在一棵梧桐树之下,此时已经入秋,树叶开始下落,他看似安静,可是脚却把枯叶一点点碾碎。

花映月一激灵——他肯定也知道父亲复苏有望的事了。

刚刚只顾着高兴,她现在才回过味来,父亲如果真的醒了,她和他的事,该怎么说?

池铭不可能认这岳父,而花海天也不大可能接受这女婿,若是听说她为自己忍辱负重,甚至可能万念俱灰的寻死。

她走到池铭身边,她必须说什么,可不知道该说什么。

池铭眯着眼看了看远处的疗养病房,脸部肌肉绷得死紧,每一个字都带着入骨的憎恨:“果然是……祸害遗千年,花海天真是好命。”

花映月背心一凉:“池铭……”

“高兴了?”

她点头,但是眼中满是忐忑。

“别过早开心,他醒来,你解释起来可费劲得很,慢慢想台词吧,可别把他又气成植物人。”他说完转身想走。

花映月连忙道:“池……池铭,爸爸醒了之后,你……”

池铭已经烦躁之极,冷笑道:“只是动了动指头,或许是最普通的肌肉收缩呢!刺激下脊髓,刚死的尸体都能抖两抖!还没醒呢,别想那么远!”

花映月攥紧了手指,至亲被这样羞辱,她很想给他一巴掌,可是,医院是他的,专家是他请的,对于仇人能做到这样,她还奢求什么?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站在各自立场,谁都不能让步,杨学打来的电话解除了僵持,他接起,边走边说:“已经备好车了?行,我就来。”

花映月怔怔的回到办公室,想睡午觉却睡不着,看了几页书,便去了门诊开始下午的工作。这一天病人很多,看完之后已经夜深了。她去看连青,发觉病房门口站着他心腹,见到她就压低声音说:“林小姐在里面。”

刚想转身,林幸便随着保姆出来,还是一副胆怯的模样,看到她,低低的叫了声太太,匆匆走了。花映月皱了皱眉头,进了病房,连青紧绷着脸,看到她,神情缓和了些,淡淡一笑:“看到林幸那样子了?”

她点头。

连青咬牙道:“孩子可千万别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怯懦性子!”

梦魇

花映月道:“她落到这种境地,如果再趾高气扬,就真没救了。”

连青冷笑道:“她胆大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廉耻呢?一开始是她先投怀送抱的,我想着男欢女爱,她给人我给钱,玩玩而已,谁知道她是真的天真,以为这样子可以慢慢打动我。就凭这智商,我也不可能让她进连家。那孩子也是她扎破了套子偷偷怀上的。她以为你我离婚了,凭着孩子,就可以正大光明留我身边。”

很寻常的故事,无情的主人,美丽却傻气的女佣。花映月淡淡笑了笑,不做评价。

连青叹了口气:“她是真的被痴心闹昏了头,倒不是什么心机深沉贪婪成性的女人,否则即使我心脏病随时可能发作,孩子我也不会要。”

“目前最重要的是瞒住你妈妈,等孩子再大一些,她也不会忍心打掉那孩子。”

连青沉默:“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妈,日子过得乱七八糟。”

“今后你可以过得好的,即使离婚,你也有一堆名媛趋之若鹜,私生子……上层圈子,这种事情多了。”

连青弯了弯唇角:“女人多,适合做老婆的少。”他目光扫过她的手,心沉沉的。

护士走了进来,记录他各项数据,花映月仔细看了,见情况比昨天还好,满意的笑了笑,正把药递过去,杨学走了进来,向连青问了好,对花映月道:“花小姐,等会儿麻烦你去看看池少。”

连青眉头一皱:“池铭怎么了?”

“今天在外面做慈善的时候下了暴雨,他把伞给了孩子,外衣也拿给孩子挡雨,现在有些不舒服。”

“我记得他身体不错,淋个雨就……”

杨学道:“他最近忙得过头,身子其实挺虚的。”

连青把药片倒进嘴里,用力的咽下去,淡淡道:“我也要睡了,你过去吧。”

花映月道:“我叫护士守着,有事直接打电话。”说完跟着杨学走了,连青看着门关上,蓦地抓紧了床单。

她一路走一路问:“他吃药没有?”

“吃了,可我觉着他该输液,可他不听,或许你劝劝有效。”

“我?杨学,或许你高估我了。”花映月想起两人中午的对峙,有这一层仇在,恐怕她期待的毫无芥蒂的温存信任是妄想。

“他是看重你的。”杨学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再开口,把她带到了办公室,便折身离开。

池铭刚洗了澡,头发还是湿的,就已经伏在床上睡着了,脸色潮红,即使睡梦中,眉头也是紧皱着的。

她伸手抚了抚他额头,滚烫。屋内没开空调,秋日寒凉天气他只穿着浴袍,还湿着头发,简直是找死。她伸手去推他,却听见他含含糊糊的叫:“爸……对不起……”

她愣了愣,用力把他给推醒。他就像受了极大惊吓一样猛然坐起来,黑漆漆的眼睛没有焦距,隔了好一会儿认出她,眼神骤然一冷。

爱恨纠缠

花映月听到他梦魇中的呓语,心里不安,勉强一笑:“你发烧厉害,还是去输液吧……”

池铭急促的呼吸着,太阳穴突突乱跳,即使是安神的熏香也没法舒缓他暴躁的神经,反而让他喘不过气。梦里,父母携着手,冷冷看着他,池筱恬满脸血哭着问:“哥哥,你为什么不给我们报仇?”

“池铭?”花映月见他不说话,目光和冰刃一样,仿佛正在切进她身子,心跳也越来也快了。

他终于回过神,一把挥开她的手:“滚出去!”

她没有坐稳,往后一倒,额头正好磕在床头柜,他冷冷一笑,目光又像痛苦,又像快意,逼视着她,她忍住疼站起来,按了按肿起来的额角,默默的转身,还没走到门口,他忽然从她身后抱住了她,高大的身体颤得厉害,她吃了一惊,还没回过神,他把她身子扳转过来,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唇烫得惊人,呼吸拂在她脸上,几乎能把她融化。他很用力,咬住她的唇瓣,牙齿厮磨,她尝到了自己的血味,可他又很快停住,喘息着,轻轻的抹着她唇上的伤,她怔怔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了一闪而逝的绝望。

“你……你没事吧?”她见他捂住了脸,也不管嘴皮疼,连忙拉住他胳膊。

他缓缓的放松呼吸,把手从脸上拿下,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说道:“我……我走了?”

“你去洗澡。”他转身去拿吹风机吹头发。

“可是你……”

“我没事。”他咳了两声。

花映月匆匆的洗完澡出来,见他拿出一个盒子,舀出香末儿,往屋角的香炉里放,她上前,鼓起勇气按住他的手:“你发烧,这香或许有成分不利于你的病,要不……”

他停手,拿茶杯浇熄了里面的火星,她把窗户开了条缝儿,新鲜空气进来,让人舒爽许多。

他把她拉上床坐着,取了祛瘀消肿的膏药轻轻的涂在她额角的伤处,他的手在眼前晃动着,身上淡淡的味道缭绕鼻端,她眼睛有些酸,伸手抱住他。

他任由她抱了许久,一言不发,最后推开她,沉默的关了灯。

她睡不着,仔细听着身后男人的心跳,还有他偶尔的咳嗽声,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身看着他:“池铭,你这样不行……”

他低声打断:“我总是梦见爸妈。”

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想了想,握住他的手。

他又沉默半天,慢慢道:“花映月,你发誓,今后不能对不起我。”

“我不会。”

“发誓!”

“我保证,绝对不会对不起你。”

他忽的用力把她揉进怀里,几乎勒碎了她的骨骼,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如果你背信弃义……”

怀疑

或许是身体太虚弱,他手臂渐渐的松了,沉入了睡梦之中,她却睡不着,想着他刚才矛盾的举止,复杂的眼神,还有那费力说出的话。

停止报复,他顶的压力一定很大。

她抬头吻了吻他。

次日醒来,他已经不在床上,枕边放了一套新衣。她穿戴好走出休息室,正看见杨学把早点摆好。他对她笑了笑:“花小姐,我正要叫你。”

“麻烦你了。池铭呢?他的病怎样了?”

“池少刚输了液,气色好多了。他说,今天你轮休,不如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还有一台大手术要做,得储备点精力。”

她心里泛出一丝甜意,点了点头,吃完早饭便往父亲的病房走。

花海天被安排在后园疗养区的独立小别墅内,她缓缓走近,发觉门开了一条缝,有对话声传来,分辨一下,是曲爱华和池铭。

他怎么在?她顿住脚步。

曲爱华说道:“花海天要醒了。”

池铭声音极冷:“他命不错。”

“我再问问你,他醒了之后,准备怎么处理?”

她等了好久,才听到池铭开口,似乎在冷笑:“我真希望他就这样不死不活下去!”

“你呀,何必呢……”

他又低低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

花映月身子已经冰冷,池铭这意思,难道是要继续对父亲下手?

屋内有脚步声传来,她连忙闪身把自己藏在旁边茂密灌木之后,透过枝叶缝隙,她看到池铭大步走出来,表情微微狰狞。

花映月成天心惊肉跳,可也不好直接找池铭问。他恨花海天,但是未必真的想动手,贸然打听,怕他寒了心,找杨学旁敲侧击了下,杨学却有些不满:“你发现最近池少手上戴了串佛珠吗?”

“怎么了?”

“他上周专门飞了普陀山,请了这串大师开光的手串,免得梦魇缠身。你应该知道,他时常梦见亲人责怪他,他这样做,是因为不想再被往事折磨。那些话,不过是说说而已。”他顿了顿,说道,“花小姐是讲道理的人,让池少把令尊当岳父孝敬,不可能。”

花映月道:“对不起,我多心了。”

连青出了院,在家疗养,两个私人医生轮班看护,他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花映月见他身体强健不少,便写了离婚协议,有池铭的两千万,她也不再要求财产分割,连青看着她无所求的样子,愣了神。

“你先看看,不过也不急,别累着自己了。我去下医院看爸爸。”她对他笑了笑,转身就走。

花海天的确快醒了,她自己都看见过他眼皮的微颤。她坐在病床前握住他的手,说了许多话,由于前两天任务重,她很累,不知不觉的伏在床边睡着了。

恍惚中她觉得身边有人,坐直了一看,顿时身子一凉,池铭站在她旁边,目光冷冷的盯在花海天身上,她连忙站起来:“池铭?”

他收回视线,亲了亲她额头,嘴唇冰凉。她被他带去了楼上,他疯狂的要她,像是在发泄什么,又渐渐的温柔下来,最后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她累极,睡了过去。

醒来之后她发觉他已经走了,记起他昨夜说要去一趟意大利,估计已经在机场了。她起床去看父亲,走近病房,才发觉医生进进出出,个个脸色凝重。

他动手了??

花映月脸色大变,匆匆奔过去,曲爱华正拿针管,把一剂药推进花海天的静脉,见她进来,皱眉道:“花医生你先出去,小赵……”

赵医生连忙把她拉出去,她颤声问:“赵医生,这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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