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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张秋生-第107部分

小说: 张秋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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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五个人虽然有时也口花花,但真没有一个是好sè之徒。吴痕负有带领这帮人的职责,更不可能让他们去piáo路边鸡了。

    黑脸汉子察颜观sè知道说错话了,连忙改口:“哦,你们年纪都还太小,不适合这口。那也行啊,我也讨厌这样的。可是坐汽车比坐火车快啊!火车要十五六个小时,汽车只要十一二个小时就行了。我们黑龙江这疙瘩,冬天天亮的晚黑的早。”

    东北菜份量非常足,这么多菜居然不一会就被这五个人吃完。张秋生喊服务员来结账,时间不早了,不坐汽车也要去买火车票。尽管可能会排到最后,那也要排啊。

    这一路过来就没付过账的孙不武和李满屯突然抢着付账。两个人都将背包打开,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钞票。人民币倒不多,可美金起码每人各有一万多元。

    都是有钱人家孩子,生怕孩子出国没钱花哪家不准备个一万两万的给带着?孙不武急赤白勒的说:“老张,你别跟我争,这次一定要让我埋单。”李满屯也抢着说:“别,老孙,这次让我来,下次才轮到你。”

    吴痕看着好笑,这几个哥们是成心要找事。吴痕虽然怕麻烦,但毕竟少年心xìng,也打开背包,里面也是花花绿绿。只有宋念仁没有美元,他的美元都在张秋生那儿。可他也不甘落后,打开背包里面也有不少人民币。

    那两个接客的眼睛都看绿了,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美元。还有张秋生包里那明显是大额存单的纸张,心里登时砰砰跳。哎呀,妈呀!这几个孩子咋就这么有钱哩?

    前来结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娘,见这些孩子个个都把包打开露出里面的钞票,好心的说:“孩子们啊,要照大娘说啊,这钱呢就不能外露。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出门在外可得小心!”

    张秋生感谢大娘的好心提醒,请大娘将酱猪蹄、酱棒骨再来几份打包。大娘收了张秋生的钱,还一再告诫张秋生要小心。

    黑脸汉子也假马惺惺的说张秋生几个太粗心大意,古语说的好,财不外露等等。张秋生一边拿出保温杯装开水,一边说:“这又不是私人的钱,是公司的公款,让我们去黑河做买卖的。本来应当从银行转账,可现在银行转账太慢,不如自己带。”

    黑脸汉子试探的问:“你这是什么公司,让你们这么小就出来做买卖?”张秋生露出难为情的神态:“公司倒是自家的。我们吧,都不是读书的料。初中毕业呢,都没考上高中。在家闲着呢,那也不是个事,是吧?家里怕我们学坏,就让我们出来做买卖了。”

    孙不武也愁眉苦脸的说:“钱吧,也就这么几个钱。我家反正想好了,在路上丢了也比在家赌博输了好。”李满屯拍着大腿说:“就是哟,我家也是宁愿做买卖赔了,也不愿我天天给人赔医药费。”

    吴痕与宋念仁不会说瞎话,听这三个人说的活灵活现,暗地里肚子都笑痛了。吴痕明白了弟兄们要找事的意图,干脆也由得他们,反正也没什么可怕的。这世界上有能耐让他们死的人很少。想玩就玩玩吧:“坐你们车去黑河也不是不可以,”吴痕跟张秋生也学坏了:“可是,你不会半路抢我们钱吧?”

    黑脸汉子急赤白勒地说:“那能呢,这位兄弟说笑话了。正经你们坐我的车才是最安全。你想啊,你们五个人。我们呢,只有两个人。打也打你们不过啊。到时你们别抢我的车,就谢天谢地。”

    吴痕爽快地说:“那,好吧。就坐你的车。从这儿到黑河多少钱?”黑脸汉子也豪爽的说:“别谈钱,谈钱伤感情。我把你们送到黑河,你们看着给,行吧?”

    黑脸汉子留下另外一个人在这儿,他自己去开车来接吴痕等人。其他桌子上的几个人,见黑脸汉子出去也匆匆忙忙跟出门。张秋生与吴痕对望一眼,又与孙不武、李满屯互相望望。知道去黑河的路上太平不了,真有点期待啊。

    黑脸汉子开来的是一辆八成新的金杯面包。五个人中算宋念仁身体差一点,吴痕让他先到后面睡觉。剩下的四个睡不睡觉无所谓,另外这李、孙二人都会开车万一遇见情况可以抢夺驾驶权。

    车子出了城,张秋生才想起来说:“靠,我们干什么救火一样的赶时间啊?又没人逼我们。我们应当去玩玩太阳岛,逛逛zhōng yāng大街,再参观一下索菲亚大教堂。下午或明天再去黑河不也行嘛!”孙不武一拍额头说:“是啊,靠!老张你早怎么不说?”

    李满屯拍拍孙不武肩头:“你还不知道老张?他向来是屙屎屙尿拿不定主意的人,经常是拎着裤子站厕所里左思右想,我是拉屎好呢还是撒尿好。”张秋生没理睬李满屯,扭头对吴痕说:“要不,我们下车。今天不走了,先把哈尔滨玩一圈再说?”

    吴痕还没开口,黑脸汉子抢着说道:“哈尔滨没什么好玩的。太阳岛要夏天去,现在大冷天的有什么意思?还有你们又不信东正教去教堂干什么?”张秋生说:“俗话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好歹我张某人来哈尔滨一趟,总要留点纪念。回去也好与别人吹牛。”

    李满屯觉得这话说的不错,跟着响应:“是啊,最起码也要把在哈尔滨吃的东西再拉回去吧?不然好像咱欠着她什么。”

    孙不武冲李满屯说:“去去去,你一东北人起什么哄?我们非东北人才应当下车好好玩玩,最好玩三天,一天恐怕不够。”

    黑脸汉子似乎有点怕这五个人现在就下车,又急又快的说:“你们是乡下人吧?城市有什么好玩的?天下城市都一个样。无外乎都是房子商店,大不了楼房高一点,街上汽车多一点。女人会打扮一点,穿的好一点罢了,有什么稀奇?”

    这话说的李满屯不高兴了,这五个人中还只有他是乡下人。吴痕与孙不武虽然从小有大半时间在深山修炼,但他们是正宗京城户口。张秋生麒林市人,虽然是地级市,但好歹是城市户口。宋念仁是美国籍,不存在什么城市农村户口问题。只有他是向阳屯人,正宗农村户口。



第一百二十章 遇劫

    “会说话么?啊!”李满屯冲黑脸嚷嚷:“不会说话比吃屎还难!乡下人咋啦?上数三代,谁家不是乡下人。娘的,这车老子不坐了。咱乡下人坐不起城里人开的车。”

    黑脸见李满屯发毛,连忙赔小心:“别,这位哥哥,别发火。对不起了哈。咱也就是这么一说,其实咱也是乡下人,这不刚进城么?咱不懂事,您啦,别怪。咱给您赔不是了。”

    张秋生废话又来了:“我说哥们,你这是往黑河开吗?我可是两眼一挘冢憔褪墙依焦阒菸乙膊恢劳邸!

    擦汗,不断擦汗。黑脸被这几个小子弄的头晕:“这位哥哥,去黑河是往北,去广州是向南。你总不能东南西北分不清吧?再说了,广州那多远,咱也不划算呀。我说你别拿我穷开心行不行?我叫你哥了,亲哥哥吔!”

    明天才立冬,麒林市还是深秋季节,人们普遍还只穿薄羊毛衫。黑龙江这儿就已经零下十多度,具体多少度张秋生们没问,他们也不怕冷。半夜到的哈尔滨也没觉得怎样,现在车子行进在农村,广袤的田野一片白雪皑皑。

    “下雪了?”张秋生自言自语。

    黑脸心里鄙视着张秋生。cāo,你现在才知道下雪了?刚才在城里没见着?城里路上虽然扫干净了。可屋顶上,马路边不都有雪吗?他只能心里这样说,怕一开口又引来一串废话。这些孩子也就仗着家里有钱,仗着生在南方改革开放搞的好。要不然屁都不是,连高中都考不取的主,在老子面前装大辫蒜充二世祖。

    不仅黑脸没搭理张秋生,其他人也没搭理他。大家都在打瞌睡,这很正常,一夜没睡嘛。大约又过了二十来分钟,张秋生突然叫道:“阿仁啊,起来了!”见宋念仁没答应,又提高声音大叫:“阿仁!起来!”

    张秋生这一嗓子把其他人都嚷醒。宋念仁坐起来,揉揉眼睛说:“干什么嘛,刚刚睡着。”

    “要打架了,”张秋生扭头看了看后挡风玻璃,远远的两辆拉达正飞快的追上来。这种苏联车仈jiǔ十年代在中国风行了一时,现在已退出中国市场:“这个架归你打了,难得的人肉沙包,可不能浪费了。”

    宋念仁还没完全醒,有点迷迷糊糊:“打架,又打什么架?”

    张秋生对宋念仁说:“不是我们想打架,是有人来抢我们钱。不打架也行,把钱都给他们,我们要饭回家?”

    宋念仁完全醒了:“抢劫?哪儿啊!”

    张秋生朝后面努努嘴,拉达车已经追上来了,面包车在减速。

    孙不武感叹的道:“这个地方抢劫好啊,前不巴村后不着店。是个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好地方啊!”

    李满屯也深有同感的说:“东北人喜欢猫冬。都这会了,你看,四处无人。要是不杀个人,抢个劫,出门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张秋生开始分派任务,这事吴痕不在行,他只有越俎代庖了:“这架阿仁负责打,老吴在旁边照看着;老孙、老李负责去把拉达车的油给弄到我们车上来,这车上的油只够跑到这儿再回哈尔滨的。”

    李、孙二位同时问张秋生:“那你呢?你干什么。”

    张秋生指了指黑脸二人:“这两个劫匪的同伙不要派人盯住?要不一会儿他们把车开走了,你步行走到黑河去?”

    孙不武挑肥拣瘦的毛病又犯了:“我来盯住这两傻比,你去弄汽油。”

    张秋生说:“别,你太粗鲁,别弄坏了这两人。我比较温柔一点,会好言好语和他们商量着办事。”

    张秋生几个肆无忌惮的当着黑脸二人的面说着这些话,这二人不搭腔,只是将车开的越来越慢,直到最后停下来。

    后面拉达车停在面包车屁股后面。呼拉拉连司机下来九个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手上拿着钢管铁棍,还有两个拿的竟然是过去骑兵用的马刀。

    黑脸拔下车钥匙,和另外那个人各自打开两边的车门准备下车。被张秋生一手一个抓住后脖将两人脑袋对撞了一下扔在一边,然后自己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九个人冲向面包车,领头的是一个光头,这雪天也不怕冷,拎一把大马刀顶个大光头向车门边跑来。

    光头直接来到副驾驶车窗边喊:“二子,黑哥呢?”看到张秋生贼嘻嘻的冲他笑:“咦——,你是?”张秋生也不答话,突然伸手勾住光头后脑勺,将他连额头带脸朝车门上撞了两下,光头双腿一软瘫倒在车轮旁。

    与光头来到副驾驶旁的同时,宋念仁打开车门。门口站着两个手拿钢管铁棍的人,正用钢管指着他大叫:“下来!”宋念仁双手抓住车门上沿,居高临下双脚齐出正中两人下巴,然后脚前头后一个飞跃跳出车外,着地后一个翻滚站起来。

    李满屯与孙不武跟着下车。见挤成一团还没回过神来的劫匪,李满屯推推这些劫匪大喊:“让开,让开,打架去那边,别耽误老子偷油。”

    孙不武也对劫匪们推推搡搡,骂骂咧咧:“靠,劫道劫到你们这份上真给梁山好汉丢脸。”随手把一个人手上的马刀夺下来:“我这是为你好,要不然被别人夺去,反手砍你一刀划不来。”

    躺在车厢里的黑脸趁张秋生正注意车外之机,拔出别在腰间的匕首,一个鱼跃刺向张秋生。

    张秋生头都没回,在匕首堪堪刺到肋部时一手抓住黑脸的手腕,顺手将他拉到车窗边:“你看看,你的人怎么这样脓包哇,就这样也想劫道?”

    车外雪地里五个劫匪围着宋念仁打的不亦乐乎,这些劫匪似乎知道李满屯与孙不武厉害,不敢与他俩打只好集体围攻宋念仁一个。至于将宋念仁打倒后怎么办?现在哪想到许多。

    黑脸闭着眼睛不看自己兄弟的惨像。张秋生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将他眼皮挣开来,只好夺过匕首重新将他扔到车厢里。

    吴痕对张秋生说:“喂,老张,给支烟。”

    张秋生有点奇怪,吴痕怎么主动要吸烟了。吴痕见张秋生疑惑:“我觉得吧,点支烟看着别人打架特别有型。”

    靠,这好孩子怎么也有古惑仔的潜质?张秋生扔了支万宝路给他。吴痕看了看烟:“你在机场咖啡厅到底顺了多少烟?”

    “不多,不多,”张秋生非常谦虚的说:“不多乎?不多也。大头就三条中华,全给了那几个jǐng察。剩下的都是几包外烟。”

    吴痕也就随口问问,其实并不关心张秋生弄了多少香烟。他此时双手插口袋里,嘴里叼支烟斜靠在车身上,眯缝着眼睛看宋念仁与一帮劫匪打架。一个劫匪高举着铁棒朝宋念仁头顶砸下,宋念仁迎面而上,左手托住劫匪举铁棒的手腕,右拳狠狠的打在这劫匪的肚子上。这劫匪胃部一阵痉挛,丢掉铁棒蹲在地上捧着肚子干呕。

    张秋生与吴痕看的正带劲,李满屯与孙不武跑回来。原来这俩人用抢来的马刀将一辆拉达的油箱盖撬开,这时才想起没办法将里面的油抽出来,即使抽出来也没东西装。

    张秋生在副驾驶位置旁摸呀摸,摸出一个铁皮桶,铁皮桶里还有一圈塑料管。孙不武接过铁皮桶说:“老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知有这些也不早告诉我们,害我们两头跑。”

    张秋生说:“我那时正跟光头较劲呢,我哪知道你们俩跑的比兔子快?”

    李满屯拎着二子就走。张秋生问:“老李,你拎他干嘛?”

    李满屯指指铁桶:“看看这玩意儿,就知道这家伙是专业偷油贼。这事得让他来干,专业的事得由专业的人来干。”

    宋念仁一脚踢中一劫匪裆部,痛的这劫匪满地打滚。吴痕皱皱眉头,心想这损招必定是张秋生教的,这要是把人那话儿踢的不中用了,那不害人一辈子吗?当然宋念仁用这招没什么问题,他的功夫也就这样,首先得把架打赢,不能要求过高。张秋生功夫已经到了顶级水平,他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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