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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张秋生-第152部分

小说: 张秋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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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李满屯不满意,这不是他要的效果。他要的是如史诗般的恢宏壮丽气势磅礴的效果。像这样还没一个炮仗的响动令他很不爽,让他感到很难为情。

    再次运气,还是右掌,刷的一下劈向下铺床沿。轰咚,咣当!床沿是角铁所制,还是没断。但原本平平的床沿严重下凹,整个床形成两头翘。不过造成巨大响声的,是床倒了,并砸在另外一张床上。

    李满屯从上下铺之间的空档钻出来,看着他一手造成的狼藉,还是不太满意。效果还是不理想,一点都没有他预期的波澜壮阔惊天动地。

    李满屯深刻的自我反省,功力尚欠火候,前方任重道远啊。他在这自怨自艾,却早惊动的外面的jǐng察。一个jǐng察打开留置室门一看,登时大吃一惊。留置室内一片狼藉,一个少年吊儿浪当的站在墙边,三个chéng rén呆若木鸡。还有一个少年站在倒了的双层床上下铺中间,愁眉苦脸若有所思。

    jǐng察怒发冲冠朝张秋生大喊:“怎么回事?啊!”也不怪jǐng察朝他喊,五个人中就他嫌疑最大,谁叫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呢?

    令三个chéng rén更加吃惊的是,张秋生毫无义气的指着李满屯说:“不干我事,是他砸的。”李满屯砸床已让他们心惊肉跳,这样的猛人一般都是很讲义气的。没有审询没有做耐心的思想工作,更没有严刑逼供,这家伙就把自己的同伙给供出来了。他们俩是一路的么?三个chéng rén表现怀疑。

    jǐng察也不相信是李满屯干的,因为这家伙面露苦恼沉默寡言。jǐng察试探着问他:“是你干的么?”见李满屯一副木呆呆的样子,又指着张秋生说:“他说是你干的。”这jǐng察知道他俩的一同被带进派出所的,心说要冤枉也是你同伙冤枉你,怪不得别人。哪知李满屯眼睛一翻说:“是啊,你有意见么?”

    意见?我意见大了去了。jǐng察勃然大怒,没见过这样浑的小子,进了派出所还敢狂。伸手就向李满屯抓去,嘴里还骂骂咧咧:“阿拉擦侬两污,侬个小赤佬——”还没骂完就觉得腾云驾雾的飞了起来,然后撞上墙壁摔了下来。

    李满屯不懂上海方言,但赤佬的意思大约等同于傻-逼是刚才知道的。刚听到这两个字就一把抓住jǐng察伸过来的手,身子稍稍一矮一拱将jǐng察摔出留置室,撞向对面的墙上。

    这jǐng察被摔的七荤八素,躺在地上大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呼里呼拉一下子跑过来四五个jǐng察,有两个手里还提着电棍。见到留置室里乱七八糟,与躺在地上的同事,立即如临大敌。两个持电棍的jǐng察大喝:“谁干的!说!”

    李满屯好汉做事好汉当,平静的说:“我干的,怎么了?”两个jǐng察同时跳进室内,电棍冒着“咝、咝”的火花扑向李满屯。

    李满屯不退反进,跨步迈出双层床,一个闪身就从两个jǐng察的中间穿过,顺手还将电棍夺了过来。这次他没打这两个jǐng察,因为没有骂他赤佬。李满屯对张秋生说:“我走了,你走不走?”张秋生骂道:“废话,即便你不走我也要走了。不过,你不是要坐牢吗,现在可以尝尝真正坐牢的滋味了,挺好玩的。”李满屯边往外走边说:“不玩了,不好玩。”

    出了留置室李满屯还想往外走。张秋生跟在后面说:“你就这么走了?不错不错,只拉屎不擦屁股。做错了事拔脚就跑。”

    李满屯见张秋生说这话,就大大的不服气:“我做错什么事了?孙不武在浮云机场不也打了人吗?也不见你说什么,还掺和着起哄。”

    “唉,叫我怎么说你,”张秋生摇头叹气:“这根本就是两码事,知道吗?咖啡厅的侍应生狗眼看人低本来就该打,其他旁观的老板装逼打两下也无妨。今天派出所的jǐng察有什么不对,就该你打了?”

    两人就站在过道里说话,jǐng察们知道李满屯厉害也没人上来阻拦。见两人不急着逃跑反而在不慌不忙站这里抬杠,大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感到大惑不解。

    李满屯左想右想还真没想出这派出所有什么不对。张所带他们来时,张秋生叫他跑,是他自己不愿跑想坐一小下牢玩玩。而张所是出于好心,见他们两个中学生不上学,怕他们遇上坏人才带他们到派出所想叫家长领他们回家。何况张所一路上苦口婆心的劝他们学好。

    两个人都喜胡闹,但张秋生毕竟前世吃过大苦,今世发誓低调做人,先弄点钱然后守着家人好好过rì子。因为前世没怎么在社会上混过,一直保持着纯朴善良的品xìng。经过这么多时间的调整,心态已渐渐恢复少年心xìng。但再么胡闹基本底线不会逾越,始终没忘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

    而李满屯的xìng格非常矛盾。一方面出身高官家庭,爷爷是开国将军,父亲也属军中年轻一代少将。另一方面又出身古老的修真家族,从小在农村长大。家族中的长老对子弟的教育除了习武修行外,其他方面都与农民毫无二致。所以他既有衙内的坏德xìng,又有农民的朴实。现在被张秋生这么一说,不由的开始反省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知道自己确实不咋的。人家年轻的jǐng察询问的口气没有张所好,不回答他问话也就是了。非得装神弄鬼的骗人家大清早的趴在冰冷的水磨石地上。戏弄jǐng察总是不太好的。

    还有人家jǐng察骂你一个小赤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只是口头禅不能算是骂人。那一下真的把人摔重了。

    李满屯低着头说:“那你走吧,我留下来坐牢好了。”往往一些“官二代”、“富二代”做出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坏事,身边总少不了一些帮闲,最起码是狗腿子。幸好的是张秋生不是帮闲,更不是狗腿子。张秋生打开旁边的一间办公室,说:“我去给孙不武打个电话。”

    李满屯jǐng觉地问:“你给他打电话干什么?”张秋生停住脚步说:“解决现在处境的方法有三个,一是负隅顽抗,打出派出所;二是老实承认错误,接受处罚,这个起码十五天的拘留是少不了;最后当然是走具有中国特sè的道路,找熟人!该认错的地方照认,没错的地方据理力争。重要的是宁愿赔钱也不坐牢,我们来申洋是工作不是坐牢,没时间胡闹。我认为采取最后的办法比较好。听说老孙家在申洋熟人比较多。而你家的关系都在东北。”

    要孙不武给他擦屁股,那你还不如杀了他。李满屯大叫:“找他干嘛?我家关系在东北多,在申洋也不是没有。”张秋生也不坚持自己观点,现在不是抬杠的时候,马上对李满屯说:“那你赶快打电话找啊!”

    李满屯进房间打电话,张秋生守在门口。不知李满屯是给谁打电话,张秋生也没细听,他要做的是暂时安抚jǐng察们的情绪。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剑牌香烟扔过去,说:“对不起,各位jǐng察叔叔。我们不善于说话,手比嘴快。做了一些错事,还请原谅。我们愿意接受惩罚,赔钱赔物都行。”一个jǐng察一脚将香烟踢开,大声喝斥:“想靠一包香烟化解这样的大事?想得倒美!”另外一个jǐng察说:“别与这个法盲多说,我已经打了电话,分局的人马上就来。”

    张秋生说这些话的目的也不是求饶,这事本身根本算不上什么,但xìng质极其恶劣。没有过硬的关系,想要讨到好去,那是做梦。他这样做只是想拖延时间,一是让李满屯将电话打出去;二是看看能不能争取更长时间等李满屯找的人来。听这jǐng察说分局的人马上就要来,心知事情越发的恶化了。实在不行就只有先逃出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第一百九十一章 老古与老金

    今天这派出所大概很忙,留在所里的只有五六个人。时间还早,前来办事的群众还不多。透过紧闭的玻璃门,只看到两三个人往里面张望。突然听到李满屯在里面大喊:“喂,喂,喂喂。”接着就是猛拍电话叉簧,然后就听他在大骂:“我cāo!谁把电话给掐了?”

    李满屯冲出房间指着那几个jǐng察,骂道:“你们谁把电话掐了?给我站出来!”一个jǐng察退得远远的说:“想通风报信?想得美呢,电话当然要掐!”

    张秋生一把拉住要上前打人的李满屯,对那jǐng察说:“我们是未成年人,出了任何事都应当通知家长。这是法律规定!你们无权剥夺我们法定权力!”张秋生也很生气,这jǐng察也太不长屁眼了,这不是成心要将事情搞大吗?

    别说,这jǐng察还就是不怕事情搞大,他站在其他同事背后大声说:“未成年人?未成年人犯罪照样枪毙!告诉你们,请谁来也没用,你们死定了。敢在派出所里闹事,我叫你们狂!”

    张秋生突然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笑完擦擦眼睛说:“看来你是大大的法盲,一点法律不懂,你是怎么混进政法队伍的?就纯拍马屁?那你的马屁功不小啊,啊?哈哈哈哈——”

    其他jǐng察不好意思跟着笑,但也都扭着头咧着嘴乐。李满屯就更是来劲,跟着起哄说:“纯拍马屁恐怕不行,那太水了,总得有点干货才行。我看呀,说不定是领导的大舅子。”

    “no,no,no。”张秋生大摇其头,说:“不是,绝对不是领导的大舅子。舅子嘛,是很正常的,但凡有姐妹的都要做舅子。你看他那长相,看明白了吗?与一般人明显不同。知道了吧?哈哈哈哈——”

    李满屯一脸的思索,一脸的追求真理,一脸的求知yù,自言自语:“难道,莫非,也许,可能,竟然,竟然是他的母亲与领导,那啥?”

    “no,no,no,”张秋生再次大摇其头说:“绝对不会,他母亲在家好好的,一点事没有。为什么?唉,不是我说你,这么点事也看不出来?你看此人哈,塌鼻梁小眼睛,鲶鱼嘴,上嘴唇比下嘴唇宽。你看吧,这样的长相,他家的老夫人也大致差不多吧?嘿嘿,嘿嘿。你认为领导口味不同常人?再者说了,此人年纪怎么着也有四十郎当了吧,他家老夫人差不多已过花甲之年,领导会让她发挥余热?”

    李满屯点头称是:“对,对,人民领导爱人民,再苦不能苦其老母。那么,此人的马屁术就大有讲究了。哎哟,怎就忘了这一招呢?难不成竟然是他,他,他的爱妻英勇献身?你还别说,这是大有可能的。他爱人出身官宦之家,深知入仕之道,不惜以身为其夫谋一正途?”

    张秋生深以为然,点头道:“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不一定出身官宦之家。说不定是小家板砖,邻家大嫂。领导见其积极主动,殷勤体贴,也就勉为其难,聊胜于无。”

    这两个水货旁若无人热烈聊天,也不管有没有人搭理自顾自说的高兴。

    派出所的其他jǐng察全然不顾同事情份,个个抿嘴偷笑。看来那人为人确实不怎么样,否则同事们不帮他也就罢了,哪有站一旁看笑话甚至觉得解气的?

    张秋生与李满屯见此情形,更加胡说八道。只气的那人脸sè铁青,连连跳脚小赤佬、小瘪三的骂不住口。

    门口突然传来汽车的刹车声,明显是车开的很快而急刹车的声音。“吱——”的一声,很刺耳。jǐng察们飞快的向门外迎去,那个一直被骂的jǐng察边跑还边指着两人骂:“小赤佬,你们死期到了,让你们狂!”

    张秋生与李满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秋生问:“你电话打通了吗,打给谁的?”李满屯说:“打是打通了,是打给我爷爷的。可惜话没说完就被掐断了。”张秋生再问:“五个W说了几个?”

    李满屯沮丧地说:“只说了一句,我被关在哪个派出所。为了什么事还没说电话就断了。”

    张秋生一拍大腿说:“好啊,掐得好,掐得妙,掐的瓜瓜叫。”李满屯不明白张秋生为什么这样说,问:“好什么哇?”

    张秋生笑着说:“这你都不明白?你爷爷好歹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军吧?好好的电话突然断了,他肯定会不停的回拨。拨不通,他就会觉得问题很严重,你受到了某种强制。这样你爷爷还不火急火燎的找人救你?”

    “对哇,”李满屯也一拍大腿,说:“掐电话的那人,看来还真是傻-逼。无形中等于帮——”李满屯话没说完,突然冲进来三个jǐng察,平举着手枪对准他们两人。张秋生身子一闪,众人只觉眼睛一花。三个举枪的jǐng察手上空了,旁边条桌上多了三支手枪。

    张秋生看着桌子上的枪,心中气恼,望着那三个还在做shè击状的人说:“子弹已经上膛,你们就不怕走火伤人?你们——”话没说完,张秋生身子又是一闪。

    原来来的是五个人,三个人冲在前面,两个人跟在后面。后面两个见前面三人手中的枪被夺,便停步不前。躲在别人后面,悄悄的将枪拔出来。

    张秋生又是将枪往桌子上一扔,冲那五个人说:“我是为防止事态的扩大,才将枪放这儿。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你们真的打算不了解情况就开枪?你们就不怕伤及无辜?”

    一个脸上有一条淡淡血痕的人,貌似是五人之首,看看桌子上的枪,想过去抢来。但想想面前这少年动作太快,似是学过武,只怕抢不到手。见张秋生如此说话,便回答说:“伤及无辜?你们无辜了吗?告诉你袭jǐng之人可以当场击毙。”

    袭jǐng罪名扣下来,张秋生就不乐意了:“袭jǐng?你看见我袭jǐng了?你连看都没看见,一来就要开枪,是不是草菅人命?是不是把群众的生死太不当回事了?”

    那人态度非常强硬的说:“我们接到有人袭jǐng的报告,就按袭jǐng案件处理。”张秋生说:“好吧,你接到报告。但是报告只是一面之词,现在请你听听我的报告。

    我们今天早上在街心公园闲坐,遇上张所长。张所长认为可能是逃课的学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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