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都市青春电子书 > 张秋生 >

第31部分

张秋生-第31部分

小说: 张秋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旧社会,女人,女人结婚,结婚早,早,我都,都能生,生下你们了喂?”

    王绍洋不耐烦地说:“哪来的废话?你是女人么?我们只要你是女人就行。你走吧!愿意今晚就来,不愿意从此别来!”

    段时英回家无心做年饭,而是苦苦地在传统伦理与现实之间挣扎。吃饭时看着妈妈的满头白发,看着妈妈因这次的打击而徒然衰老憔悴的脸,以及捧着饭碗流泪的样子。再看着闷闷不乐的三个孩子,他们因爸爸与外公杀人而遭同学们歧视。

    一直挣扎到晚上近十一点,段时英还是因形势所逼鼓着勇气去王绍洋家了。

    这儿的dú lì小院是王绍洋家的老房子,现在归他一人所有,所以就成了他的五兄弟活动场所。他爸是被单厂厂长单位自有分房,老夫妻带着还没结婚的小女儿过。

    王绍洋平时不回爸妈那儿,但过年还是得回去。五兄弟各自都要回家与爸妈吃年夜饭,吃完年夜饭才能出来玩。五兄弟也是刚刚到这儿聚齐。

    段时英到王绍洋家时,他家大门洞开灯火辉煌,五兄弟正在门口放二踢脚玩。

    王绍洋见到段时英就问:“想通了?想通了就好,来来来,进屋去。以实际行动祝大爷们新chūn快乐。”他又招呼那些兄弟:“大家都进屋!这女人给咱们送乐子来了。”

    见此时的门口没有其他外人,段时英还试图做最后挣扎。她哀求道:“你们都是年轻人,应当找小女孩去玩。我这样的老太婆没意思,不好玩。”王绍洋立即翻脸:“大过年的,你跑来跟老子说这废话?老子喜欢玩什么样的女人还用得着你教?滚!”

    段时英没敢滚,低头进了大门。李卫军在她后面大喊:“新年文艺晚会正式开始——。第一个节目,女声表演唱,十八摸。表演者段,段小妹儿——”李卫军到现在都没弄清段时英的名字。但他的破锣嗓子在这小巷子里传出很远很远,连前面的大街上的人都能听到。

    胡斌学着小说《苦菜花》里rì本鬼子虐待老百姓的桥段,跟在李卫军后面大喊:“第二个节目,nǎi铃舞。表演者,段,段香香——”

    深深地耻辱感向段时英袭来。三个孩子的妈妈,被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如此戏弄,让她觉得无地自容。段时英站在屋门外迟疑了,她不敢进去。她不知道进去后会被这些流氓怎样糟践。

    段时英不怕这些流氓与她做那啥,哪怕他们五个一起上。世上只有累死的耕牛,没有累死的田地。好歹都生过三个孩子了,还怕你们几个小屁孩?就怕他们糟践蹂躝,谁知道这些流氓会想出什么变态的花招?

    可是都已经站在门口了,她能不进去吗?段时英还是要挣扎,她顺着门框给王绍洋他们跪下,哀求道:“我不求你们白给我凶手的消息。也不求你们放过我。只今天一晚上,行吗?不行?好吧,一直到十五行吗?”

    这伙人根本不睬段时英。他们进门后,王绍洋叫道:“强子把门关上。这女人太啰嗦太烦人。过完年把她老爸老公的烂事再抖一些给jǐng察!把死缓改成立即执行,无期改死缓!”段时英大脑一轰,她不知道自家两个男人有什么把柄握在他们手里。但在道上混的,烂事肯定不少。别搭救不成反倒害了他们。段时英赶紧爬进了门内。

    九一年的除夕,是段时英永远不愿回首的一夜。虽然父亲与丈夫都是道上混的,但段时英自己却是非常保守的女人。道上混的人其实也是多种多样,各自做不同的买卖。段时英家的两个男人不能说有多好,但他们都不好sè。她老爸以及老公对老婆都很好,否则她也不会不顾一切地要搭救他们。

    除夕一夜让段时英痛苦的不是**上的折磨糟践,这个她完全能够忍受,既然来了她就已做好心理准备。王绍洋这些人专门打击她女xìng的尊严,逼她做一些极其难为情的动作。

    看着段时英因羞耻而通红的脸,这些人就觉得有趣就哈哈大笑。段时英几次都想一走了之。可是再想想,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现在走,前面不是白白做了吗?于是,又屈辱的留下来。

    保守的段时英就想像不出来,这些流氓怎么就有那么些古怪的花样,每一个花样都针对她的羞耻心。这于她原先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她原来做最大的心理准备也不过让他们**。她想这个可以忍受,不就五个人吗?咬咬牙就过去了。

    文化并不高神经算是粗线条的段时英,现在尝到了jīng神折磨的痛苦。这些人什么事让她觉得羞耻就叫她做什么,什么事让她感到无地自容就逼她干什么。

    窘迫中段时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拼命喝酒。她要把自己灌醉,那样随便他们怎样糟践她的身子,她反正都不知道。这样可以避免尴尬,避免耻辱。

    她平时不喝酒酒量很小,没喝几杯就醉了。段时英醉了也照样喝,只要还有一点意识她都喝。没一会,她就烂醉如泥人事不知。

    如果喝醉了就放过她,王绍洋就不能叫恶人。除夕夜天寒地冻,王绍洋将全身**的段时英放进浴缸,往她身上浇冷水。段时英一个激澪就醒了。虽然头痛yù裂,但毕竟是醒了。

    醒了段时英再次接受这些流氓的蹂躝,jīng神与**的双重蹂躝。直到天蒙蒙亮,千家万户开始放开门炮时才放过她。段时英带着**的疼痛与心灵的创伤跌跌撞撞地回家。

    所幸地是,这些人除胡斌外都有马子。王绍洋享受过几次复仇以及实现少年时xìng幻想的快感后,对段时英就没了兴趣。他与其他兄弟一样,只有马子不在身边时才召段时英来救急。

    段时英最讨厌的就是胡斌。胡斌长的丑,又不是大款,没那个女孩愿意做他的马子。于是胡斌就经常召她来折腾。

    段时英后来还是坚持问了,为什么一定非要三年?提早告诉她,让她老爸与老公早点出来不行吗?她保证即使他们出来,也照样这样伺候他们五位大爷。

    也不知这次王绍洋被伺候得舒服,或是本来心情就好还是怎么的。反正他告诉段时英,你以为前面抓住了真凶后面就会放了他们俩?他们杀死的可是jǐng察!这是大罪。凭她家的两个男人开赌博场、包庇罪犯、帮助罪犯逃跑、提供杀人凶器、最终杀死了jǐng察。这样的大罪即使抓住了真凶,他们俩也算从犯,也得判个十年八年。我只要你伺候大爷们三年,你还觉得时间长了?

    王绍洋就是喜欢侮辱段时英,最后他直言不韪地说:“我没要你伺候五年八年,不是我心善。而是估计你三年内还勉强能供老子泄火。三年后恐怕恐怕就真是老太婆了,老子也就不稀罕了。”

    段时英到律师事务所咨询过律师。律师的答复与王绍洋说的大致差不多。不过律师加了一句,像你父亲那样年纪大的,抓住真凶后,服刑已有两三年可以申请假释,或者保外就医。袭jǐng重罪,要想两三年牢都不坐太难。

    没办法,段时英也只有死心塌地的做这帮流氓的玩物。

    好吧,段时英的故事就告一段落。不喜欢读这些yīn暗的狗皮倒灶的东西的书友对不起了。

    王绍洋见胡斌还在啰嗦,知道他没有马子就指着段时英当灭火器呢,当然生怕李卫军把她卖了。

    王绍洋对胡斌说:“放心吧,不会把英子卖了的。好歹还要她帮咱爷们泄火呢,卖了上哪儿再找一个?不过,咱们今后叫她英子好不好?这是她小名,她爸妈老公都这样叫。我听你叫香香就呕心,算你饶了我行不行?”唉,当老大难啊。要稳定军心,还要做兄弟们的政治思想工作。

    王绍洋不可能将段时英卖给牛跃进。人都是有底线的,段时英的底线就是指望他们说出真凶。如果被卖,就会发现原来她一直是在受骗,激愤之下她什么事干不出来?那样会出大纰漏。王绍洋胆大包天,却又心细如发,是个天生的恶人。



第三十章 梁司琪的苦难

    王绍洋这帮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干。主角张秋生也正为钱发愁。

    铜棒是无法卖出去了,也无所谓,反正是随手顺来的就当从来没有过。手镯和玉佩他真不想卖,这可是爷爷nǎinǎi的东西。可要是因此而没买成房子,爷爷肯定要生气。拖一天是一天吧,我怎么就和陆大哥谈到买房子呢?要是不答应陆大哥,也就没现在这样为难。唉,都是那铜棒害的,不义之财害人啦。

    张秋生这几天要么去书店、图书馆看有关翡翠和玉之类书籍,尽量多掌握此类知识。要么去古玩街和摆摊的开店的接触,去看去摸去和老板们谈心,理论联系实践嘛。心中有数卖手镯、玉佩时,才能不被人蒙骗才能不吃亏。

    明天还是把镯子和玉佩卖了吧,张秋生一路走一路想。把房子买了以后出租,可以提高生活水平,爷爷也不用再摆修鞋摊了,这也应当算孝顺吧?

    “哎,秋生!你走路想什么呢?”张秋生定睛一看是林玲。林玲上面穿一件无袖衬衫,下面穿碎花短裙,笔直的小腿下是双白sè的浅帮运动鞋,长发随便绾在脑后。掩不尽的青chūn活力,惹人心动的明媚秀丽。

    林玲一手拎酱油瓶,一手拿一支娃娃脸的雪糕。看来是给家里打酱油,顺便买支雪糕边走边吃。林玲把雪糕递到张秋生嘴边说:“下边的我还没碰,你咬一口?”

    张秋生哪会吃这东西,摇摇头说他不吃。林玲也不强迫,自己美滋滋的吃一口,然后说:“哎,想起来了,你妈来了。然然姐不在家,你也不在家。”

    “哦,多会来的?”张秋生急忙问。妈妈每年都要参加高考阅卷,结束后都要来住上几天。“来了很长时间了,你和然然姐都不在家。在楼下遇见我妈,就到我家歇脚。”林玲跑到张秋生面前倒退着边走边说。

    这几家邻居关系都很好,你家我家没什么分别。nǎinǎi瘫痪开门不方便,上林玲家休息也是很自然的事。

    秋然是梁司琪心中的痛,这种痛要到何时为止?难道真的要到永远,要到自己死的那一天?当年农村插队时,是下了决心要扎根农村一辈子。全国绝大部分知青都是这样想,站在田头放眼全球,农村是广阔天地在那儿是大有作为的。

    后来有了零星招工指标,有的知青回城当工人了,引起了许多其他知青的羡慕嫉妒。梁司琪也羡慕,但她不嫉妒。做为历史反革命兼右派兼资本家后代,她是黑到边的黑五类,这些压根就没她的份。尽管宣传口号是出身不由已,道路可选择。梁司琪明白这个所谓的选择,只是让你选择是站在革命的一边,还是站在革命的反面。而不是让她选择回城当工人,还是待在农村当农民。

    梁司琪老老实实劳动,努力改造自己的世界观,在自己灵魂深处闹革命。

    七二年听说大学又要招考了,这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梁司琪像是看到了曙光。考试她不怕,这靠的是真本事,不是自己根本无法做主的出身。她没rì没夜的复习,背数学公式、背外语、背考作文时用得着的大报社论。

    人倒霉时烧洗澡水都粘锅,偏偏这时发大水。青壮劳力全部上河堤抢险救灾。那时对男女平等的理解是,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男同志能办到的事,女同志一样能办到。女人也要和男劳力一样挑土扛包,铁姑娘队在全国风靡一时。

    梁司琪随着男劳力,挑着沉重的泥土,冒着瓢泼大雨深一脚浅一脚的战斗在抢险第一线。嘴里还在背着书,利用短暂的休息时间做习题。河堤上的高音喇叭反复播着战天斗地的口号,播着伟人语录,播着大报社论,播着新闻。当梁司琪听到广播里说,已经取消大学考试,改由工农兵推荐时,一头栽倒在河堤上。

    醒来时不知自己躺在哪儿,她也不想知道,睁着黯然无神的眼睛望着屋顶。不知多少年没有翻新的草屋,露出已腐烂成灰白sè的稻草。当年用石灰水刷过的墙壁,已脱去绝大部分的白sè露出值耐磷┑祝橐桓龈錾衩氐耐及浮

    哀莫大于心死,希望的破灭比本来没有希望对人的打击更致命。怎么就没一头栽进河里呢,偏偏…栽倒在河堤上?

    梁司琪又扛起扁担上了河堤。生命不止,战斗不已是那时的口号。河堤本来是有一些知青的,这时纷纷丢了扁担上公社要推荐名额去了。有资格争取推荐名额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梁司琪没资格,只能老老实实挑堤。也许沉重的劳动能麻痹脆弱的心。

    浸透水的河泥,重重地压着梁司琪的肩头,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爬上二十多米高笔陡的河堤。跌倒了爬起来,和着雨水和着泥巴再来。

    汛期过后,梁司琪恋爱了。受伤的心灵渴望爱情的滋润,孤苦寂寞需要爱情来驱散。男孩叫方晋中,也是插队知青,父母都是走资派。走资派的全称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本是红五类但被打入另册,待遇与黑五类差不多。

    两人也算同病相连,相互寻找着心灵的慰藉。那时人们的道德观,单纯的像白纸。梁司琪就更是保守。两人恋爱一年多,牵手的次数都不超过十次。纯粹心灵的相依相偎,没有美酒没有咖啡没有鲜花,却又浪漫的如歌如诗。他们一起看夕阳慢慢落下,看新月渐渐升起。chūn天他们一起在小溪边看蝌蚪在水里游动,在开满金sè的油菜花的田野里唱歌。秋天她为他织好纱衣好过冬,他为她把生产队分的粮食挑回家。

    他们准备结婚了,反正要扎根农村一辈子。梁司琪写信回家,希望得到母亲的同意,当然也想获得亲人的祝福。父亲还在牢里,家中是母亲做主。母亲的回信首先是将女儿大骂一顿,当前最背时的就是黑五类与走资派。母亲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那时流行吃菜要吃白菜心,嫁人要嫁解放军。除了军人,母亲不同意司琪嫁给任何人。父亲还在坐牢,家中母亲做主。

    梁司琪还是结婚了,她爱方晋中,她相信方晋中也爱她。爱情让她战胜了母亲的反对。

    他们手牵手去公社办结婚证,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