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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张秋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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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少宏傻了,彻底的傻了。怎么会这样?他不知道。他自己的手怎么会不由自主的抠扳机,他也不知道。但这家伙不是遇到问题从自己身上找毛病的人。他习惯遇到问题就迁怒与人,他恼羞成怒的挥舞着枪对梁司琪咆哮:“现在能不能证明我是jǐng察?能不能,你说!”

    梁司琪害怕极了,哪见到过这样蛮横的jǐng察?那挥舞的手枪就在她鼻尖前晃动,她禁不住要颤抖。恰到好处的两道暖流分别从秋然和吴烟掌心传到她身上,立即使她镇定下来。

    “不能,有枪的不一定是jǐng察,jǐng察也不一定有枪。”梁司琪高傲而又平静的回答。没有秋然和吴烟的支持,她肯定害怕的颤抖,但即使颤抖她也会这样回答。面对枪口害怕就是人的本能,哪怕是死也要坚持原则同样是她的天生xìng格。

    旁边的jǐng校毕业生和协jǐng吓得双腿打颤心里在骂,麻比的,你这枪容易走火,你还瞎舞个什么?出了事要连累我们一起倒霉。

    很多人因职业自豪感而在自己的岗位上创造出辉煌,也有很多人因职业自豪感而心理扭曲从此走入地狱。同一种心态会有两种结果,这就是一因多果。严重的挫败感让伍少宏失去理智,他用枪顶住梁司琪的脑门:“现在能不能?”

    全场上千人吓的大气不敢出,生怕出气重了引起枪走火,这枪容易走火是已经被证明了的。

    张秋生是吓的要命,一个“粘”字诀咬的死死的,生怕一松口就听见一声枪响。张秋然也更是吓的要死,也是一个“粘”字诀将枪机咬的死死,这是她第一次使用手套的功能。

    梁司琪闭上了眼睛,今天可能就死在这儿了。这个jǐng察是个疯子,我这辈子就没走过好运,临了临了死在一个疯子手里。

    梁司琪又慢慢睁开眼睛,慢慢转动脑袋看看女儿,再看看儿子。又看向自己班上的学生,艰难的说道:“同学们,孩子们。今后要好好学习,一定要做个好人!”然后又慢慢闭上眼睛。这就算是她的临别遗言了,非常简短的临别遗言。此时此刻也不允许她多说。老师的天职,临死都不忘要学生们好好学习。

    全体师生刷刷地流下了眼泪,还是大气不敢出,老师们静静地默默地流泪。刚刚调来,在开学的第一天,可能就要离开他们。这是真的,枪口就顶着她脑门。

    正在这一触即发紧张万分之时,几名jǐng察冲进来。他们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激怒伍少宏做出什么傻事。一名年龄比较大的jǐng察轻柔地对伍少宏说:“小伍,别冲动,来把枪给我。”

    同样是jǐng察的伍少宏对这套说辞清楚的很,这实际上就是缴他的枪。伍少宏激动的挥舞着枪说:“你证明一下,我,我,到底是,不是jǐng察。”

    张秋生姐弟等的就是枪口离开老妈脑门,见伍少宏握着枪在空中乱舞,同时手指连连动了几下。

    “砰,砰,砰,砰——啪!”一连串的枪声在校园上空激荡,直到撞针一声微弱而清脆“啪”,证明子弹已打完。

    年长的jǐng察一拳揍在伍少宏脸上,另一个jǐng察一个虎扑将伍少宏放倒。这家伙还想挣扎,年长的jǐng察上来一脚踢在他腰上,痛得伍少宏身体一蜷,另一个jǐng察趁势想将他双手反背铐上。



第五十八章 回到妈妈的怀抱

    吴痕早就等着这一刻了。刚才是不敢随便乱动,现在可不管了,一个大力符加乱神符悄悄扔到伍少宏身上。修真者不能对普通人施加法术?靠,禁忌中还有本人或亲人受到生命威胁时除外呢。老师算不算亲人?一rì为师终生为父,你说是不是亲人?

    伍少宏一时如魔兽附体。一声非人类的咆哮,反身将那个jǐng察扳倒,顺手一拳打在他腹部。那jǐng察痛得身体蜷成一团,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那年长jǐng察一见这还了得,飞起一脚向伍少宏踢去。伍少宏一把抓住飞来的那只脚,顺势一扭,年长jǐng察被扳倒在地。伍少宏抡起拳头朝他脸上身上没头没脑的砸下去,年长jǐng察在地上翻滚着叫嚎着,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他已毫无招架之功。

    年轻点的jǐng察爬起来从身后一把抱住伍少宏,伍少宏双肘向后一撞,正中他两肋,痛得他冷汗直冒,但还是死死的抱住伍少宏。

    伍少宏双手向后抱住年轻jǐng察的头,准备一个背摔将他砸死。年长jǐng察挣扎着爬起来,拼尽全身之力,一拳揍中伍少宏下巴。

    这时又有两辆jǐng车开进学校。

    市局接到报案,说有人在二十一中开枪,并且开枪的还是个jǐng察。如果是其它xìng质的案件,接到报案可能会拖一会。但涉枪案件,尤其还是jǐng察开枪,市局不敢怠慢。立即通知管辖二十一中的派出所先行赶过去,市局马上就派人过来。

    这年长的jǐng察就是这个派出所的周所长。周所长接到命令立马带人赶过来,就发生上述一幕。市局来人见到这种情况,七八个一涌而上将伍少宏制服,拿手铐将他铐起来。吴痕及时收了符咒,伍少宏如泄了气的皮球,立马蔫了下来。

    再回头看周所长和年轻jǐng察,发现这两人被打的已经没有人样。年轻jǐng察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口吐鲜血。周所长已被打的认不出来,鼻青脸肿不说,也是抱着肚子蜷缩在地。脚上一只鞋子也没有了,裤子也破了。

    市局一个貌似带队的命令手下将周所长两人抬上车,赶紧送医院抢救。然后对围观的学生说:“同学们,这是假冒的jǐng察,我们这就带回去审讯。”他还想维护一下jǐng察形象,伍少宏太给jǐng察丢脸了。

    “他叫伍少宏,是真jǐng察,是大流氓王绍洋的姐夫。”人群里有人回答。“他是专门流氓不抓抓好人。”又有人在远处响应。

    得,这回糗大了。带队的jǐng察只好笑笑,对着人群问:“听说这家伙刚才乱开枪了,你们能说一下,子弹打在哪儿吗?”立即就有人指着地下的两个弹孔给带队jǐng察看。没说的,这案报的不假。

    看着地上的弹孔,气得这领队全身发抖,一耳光接一耳光的抽伍少宏。能不气吗?群众都认识你了,可见你在这儿影响多坏?

    你麻比的,多危险啊,有你这么干活的吗?你那破枪在粪坑里浸了半天,只怕早就坏了。你还拿着它乱舞,万一打死人可怎么办?我草泥马,你也不是群众,你败坏了jǐng察的形象,老子今天就打你了。

    三个市局同志仔细的寻找散落的弹壳,给弹孔拍照,又将弹头挖出来。局领导会怎么处理这事件,不是他们能管得的事,现在要按案件程序走。

    还有两个同志找在场群众询问了解情况。情况很好调查,上千师生及家长都在这儿,他们都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两位同志将调查到的情况向领队汇报:“沈局,情况已经调查清楚,这是笔录。”

    从笔录上完全可以看出一个姓梁的老师对事件的处理非常得体,稳重、及时、正确。一开始是学校内部学生打架,老师给了罚站、写事情经过及认识、讲解正当防卫及防卫过当的区别;接着校外流氓冲击学校,老师及时出头制止了一场可能的流血冲突;伍少宏前来不分青红皂白要学校交出肇事者。因为冲突没有造成所以根本没有肇事者。伍少宏以抓人相威胁。老师要伍少宏出示证件,并且告知伍少宏相关法律规定,对未成年人的询问必须有家长或老师在场,老师的这些话是对的。

    伍少宏拿不出证件就拔枪,并且朝地上开了两枪后,再用枪顶着老师的脑门要她承认他是jǐng察。派出所周所长赶到,要伍少宏把枪交给他,伍少宏又朝天连开数枪直到子弹打完。周所长和另一个jǐng察上前要缴伍少宏的枪,伍少宏不服与所长及jǐng察打起来。

    沈局长看完笔录直觉伍少宏这混蛋是疯了,以前接到过群众举报说他横行霸道欺压群众,没想到这混蛋竟然这样目无组织纪律目无法律到这种程度。

    沈局长沉痛地对梁司琪说:“梁老师,对不起了。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没有及时发现这样一个害群之马,让老师和同学们受惊了。请允许我向全体老师和同学们道歉。”

    梁司琪很累,要不是秋然和吴烟扶着可能都站不起来。听了沈局长的话仍然微笑着说:“没什么,工作中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这个我能理解,当jǐng察也不容易。”

    沈局长没想到老师这么好说话。一般情况下被人拿枪顶着脑门,事后无论怎样发脾气都不过分。有这样的好老师,二十一中怎么这样烂呢?估计是地处城乡结合部,周边的流氓混混太多,对他们学校的干扰太大。看来要向局里汇报,下大力气整顿这儿的治安,还人民群众一个晴朗的天空。

    沈局长是市局分管治安的副局长,一位热爱jǐng察事业并愿意为之牺牲一切的好jǐng察。今天的事件让他感到深深的内疚。

    二十一中的事我们暂时放到一边。再说纺织系统东门宿舍小区里,一个小男孩正在路上徘徊。他始终在小区大门附近走来走去,好像是在等人。中午十二点已经过了,该下班回家的都差不多回来了,可他要等的人还没来。

    门口小卖部的老大爷终于忍不住了,上前问道:“小朋友,你是在找人吗?”小男孩机灵的大眼睛一亮连忙说:“老爷爷,这儿有个叫梁司琪的人吗?女的。”

    “梁司琪,梁司琪,”老大爷忽然想起来:“是梁老师吧?”小男孩高兴的一跳说:“对,对,是老师,是老师。”

    小区的人都很热情,老大爷一直把小男孩送到张家,对nǎinǎi说:“张nǎinǎi,这个小孩找梁老师。”nǎinǎi躺在床上问小男孩:“哦,梁老师是你什么啊?”

    小男孩回答:“nǎinǎi,梁老师是我妈,我是她儿子。”nǎinǎi笑了:“哦,我看着就像,你是秋同吧?”

    “对,对,”秋同脑袋点的像鸡啄米,同时马屁跟着就上:“nǎinǎi您真厉害,一猜就准。”nǎinǎi被这马屁拍的哭笑不得:“nǎinǎi哪会猜啊,是你妈妈天天叼念你,我就记住了。”

    秋同双手合掌作出老天保佑的样子:“我就知道,妈妈不可能不要我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阿…——门。”

    秋同每年暑假都是在京城过,今年也不例外。前些rì子有人对他说:“秋同啊,你妈妈不要你了。”秋同嗤之以鼻。切,还拿我当小孩?见多了大人吓小孩,要不是妈妈不要你了,就是爸爸不要你了。

    渐渐地,秋同发现情况不对。爷爷让姑姑给他在京城找学校,他觉得事态严重了。离开学的rì子越来越近,往年这时候妈妈要来接他,今年没来。

    秋同决定回家看看。他找准一个机会,在家里拿了几百元钱直奔火车站。结果火车站不卖票给他,说他太小要他家大人来。

    大人来?大人来就走不了了。乘着上车时拥挤的人流,他拽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衣角混上火车。暑假结束时的客流是进京的多,出京的少,他在火车上倒也混了个座位,一直到姚河市。

    李会元不在家。自从那晚他就没进过这个家,整天除了出差就住办公室,彻底成了工作狂。秋同在老地方找到钥匙,发现家里冷冰冰,也没有一点吃的。他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一定要找到妈妈为什么不要他的蛛丝马迹。

    还真给他找到了梁司琪给李会元的那封信。李秋同才九岁,信里的话他能看懂但并不理解。九岁的孩子还没到理解人生的时候。反正他知道了妈妈以前还有个丈夫,也还有个女儿。秋同没感觉什么不对,反倒被信里的文字感动了。

    一是梁司琪的文字功底好,二是秋同脑袋里装满了武侠言情电视剧。他觉得妈妈比爸爸牛逼多了,妈妈的经历同电视剧差不多,而爸爸是干巴巴的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同时他也知道了,在这世界上他还有一个姐姐。靠,这年头能有一个姐姐,那是多牛逼的事啊?

    按照信上留下的地址,李秋同马不停蹄直奔火车站,路上感觉肚子饿了他也顾不得。到了火车站发现晚上八点多才有到麒林市的车,离现在还有五六个小时呢,这才找饭店吃饭。

    nǎinǎi听了秋同一路的经历,心痛地问:“那就是说你从昨天到现在才吃一餐饭?”秋同点点头说:“嗯,还吃了几个苹果,我得尽快找到妈妈,别的管不了许多。”

    保姆没等nǎinǎi吩咐,赶紧给这孩子准备吃的。现在家里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舅爷爷在古玩街开了家玉器行,请爷爷去掌眼。家里现在收入很好,光卖酒每天都有三百元。就请了个保姆,实际是钟点工只是那时没这个词。

    一大碗面条正被秋同吃的赤拉赤拉响,有人敲门。门根本就没关,敲门纯粹是礼貌。秋同抬起眼皮一看,立即大叫:“你怎么来了?”

    却说秋同的爷爷nǎinǎi家。白天没见着孙子没太在意,心想可能是上哪儿疯去了。男孩子嘛,总是这样。可是到了晚上还没回来,爷爷nǎinǎi就着急了。打电话到他伯伯叔叔姑姑家,都说没来。再到秋同平时玩的比较好的小伙伴家打听,也是一天都没见着他。爷爷nǎinǎi就更着急了。

    老爷子发动全家,包括jǐng卫、秘书、司机,全部出去找,到一切想得到的地方去找。直到半夜也没一点消息。

    秋同姑姑就打电话给李会元,打算骂他一顿。你男子汉小鸡肚肠,屁大点事就离婚。梁司琪那点事不告诉你,你说她骗你。现在告诉你了,你又受不了,你这是什么男人啊?离婚就离婚你把孩子丢爸妈这儿算怎么回事啊?你不知道秋同有多淘吗?

    前面说了李会元现在是工作狂,每天不是在办公室就是下基层。全市厂矿企业,乡镇农村他一处处的跑。昨天刚好是到了一个乡镇,这儿大哥大没有信号,所以电话打不通。打电话到姚河zhèng fǔ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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